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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军婚,我靠玄学混得风生水起(是空有呀)


他阴沉着脸离开了。
苏神婆靠在门口大喘气。
想到苏筱柒和远在宝岛的苏秀玲,提起一口力气回到了院子里。
张小山怕她受刺激。
跟着走进去,“苏奶奶,我去倒一碗糖水给你喝。”
苏神婆虚弱的笑了笑,“倒两碗,你陪我喝碗糖水吃块桃酥。”
“哎。”张小山屁颠屁颠的跑去厨房倒糖水了。
他发现多个奶奶蛮好的。
苏筱柒也不知道战北珩那里是什么情况。将自己所有的衣服都装在箱子里带走,还去了供销社买了麦乳精和红糖带着。
这里有熟人,不需要食品票。
离不用食品票的日子还早着呢。
再说,食品票,布票,粮票和工业票……还能卖钱。
苏筱柒路上又去了卫生院,找人买了消炎药,感冒药那些,鼓鼓囊囊的塞了一大包。
除此以外,又装了一个蛇皮袋的东西。
苏神婆准备了两床被子,说是结婚一定要由娘家这里准备。
被子装在一个麻袋里。
战北珩找了一截绳子,系住了蛇皮袋和麻袋。
带了一根扁担,到时候他挑着担子也好走。
拖拉机突突突的到了县城,一直将他们送到了县城的客运站。
战北珩让苏筱柒看着行李,他去买票。。
苏筱柒坐在简陋的候车室里。
长条凳子年久失修。
四周的墙壁上石灰斑驳,只有红色的标语写的很清楚。
周围闹哄哄的各种嘈杂的声音。
有人胳膊上挎着篮子,悄悄的走过来四下张望了一眼。“新鲜的梨子,还有毛桃。都是自家院子里长得,要不要买几个?”
说话的婶子穿着蓝色劳动布衣服。
压低了嗓音道:
“姑娘,一分钱一个。不甜不要钱。”
苏筱柒想着这一路要坐十几个小时的车子,还要转车才能到地方。
从兜里掏出一角钱。
“给我五个梨和五个毛桃。你这毛桃不大啊,再送我两个毛桃好吧?”苏筱柒见有人过来,忙伸手摸了摸鼻子。
婶子将篮子上的蓝布给盖起来。
“行啊。就按照你说的来。”
像做什么接头工作一样,苏筱柒将自己的包挪到脚底。
打开了一个口子,婶子四下看了看。
速度很快的捡了五个梨子和七个毛桃放在里面。
顺手接过了苏筱柒放在手心里的一角钱,她装作无意的跟苏筱柒聊天。
说了几句话,又站起来提着篮子往另外一边走过去。
战北珩买了票回来。
手里还有一个大号的铝饭盒。
他坐在了苏筱柒的旁边,递给她轻声道:
“一会路上要坐到晚上才能到转车的地方,咱们留着路上吃。”
苏筱柒接过来还有些热乎乎的饭盒,打开一看。是六个包子,闻了味道就知道香菇青菜馅的包子。
青菜的香味瞬间袭来。
苏筱柒吸了下鼻子,将饭盒盖上。
“现在不饿,等会车上饿了再吃吧。”她这是来到了这里,第一次坐车出远门。
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
看什么都觉得新鲜有趣。
“北珩哥,你腿会痛吗?奶奶说接下来也得小心养着。”
战北珩摇头,穿着笔挺的军装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的精神。
“没事的。奶奶的医术很好,她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想到了苏筱柒和他那天的事情,以及苏筱柒跟他当时说的话。
战北珩的手紧了紧,抿唇道:
“筱柒,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可能真的如你所说。”
苏筱柒不再让他说下去,伸手堵住了他的嘴巴。
“别说。我乐意,谁让我喜欢你。”说话间苏筱柒瞄了一眼他的腰腹地方。
战北珩只觉得身体一紧,害怕苏筱柒再说什么虎狼之词。
“筱柒,这是车站。”
苏筱柒撇嘴:“我知道,我认识字。”

战北珩无奈带着宠溺的摇了摇头,他觉得自己以后可能是个怕媳妇的人。
被眼前的这个人拿捏的死死的。
车站的院子里,不时有车子过来。门口有人拿着喇叭,嘴里喊道:
“九点钟到彭城的上车了。”
“九点十分到京市的发车了。”
这就很有年代感。
让苏筱柒意外的是不是凭票找座位。
而是凭实力抢位子,也不是一人一个座位。
跟公交车上的座位一样先到先得,其余的人坐在过道中间的小马扎上。
想到战北珩蜷缩着大长腿,要坐八九个小时。她果断的放弃摆烂的心态,发挥自己前世抢位置抢上车抢菜的水平。
想到了战北珩的腿伤,还有自己舒服的座位。
苏筱柒果断把素质两个字收起来,等下开门就去开抢。
看着差不多时间到了。
苏筱柒忙背着自己的行李,像冲锋陷阵的战士一样。
她转头叮嘱战北珩,“等会你别着急,我先过去占个位置。”
战北珩扯了她的行李袋,再看一眼苏筱柒纤细的小身板。安慰道:
“没事的,咱们慢慢来。车上都有座位。”
“能一样吗?”
战北珩这种把为人民服务刻在脑门上的人,是不会去抢座位的。
苏筱柒挎着自己的大包,非常灵活的见针插缝,像一条灵蛇一样不见了。
刚要叮嘱几句话的战北珩,找不到苏筱柒人了。
再一看,远处那个熟悉的小脑袋哧溜哧溜的四处钻。
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中巴车还没停稳,一群男男女女冲过去。
就数苏筱柒跑的最灵活,她嘴里还大着嗓门在喊:“哎呦,别挤别挤。等会粮票被人顺走了,算谁的损失啊。”
在后面慢吞吞的战北珩,听的一头黑线。
往前挤的人全都速度慢下来。
有人捂着自己的口袋,有人夹紧了自己的大包和蛇皮袋。
趁着乱。
苏筱柒一屁股爬上了中巴车,找到了中间连着的两人座坐下来。
坐在了司机后面的那一排。
她把大包放在了里面的座位上,神情有些得意的看向还在挤上来的人。
前世从上学就训练出来的本领,刻在了骨子里面并没有丢。
一般人比不上。
有个四十几岁的婶子见苏筱柒占了个位子,忙想要挤过去。苏筱柒拦住了她,“我这有人坐,你坐后面的小马扎吧。”
那人不悦的皱眉:
“你这人怎么还帮人占座呢?让他坐后面也一样,哪有等人的。”
“马上就上来了。你坐后面也一样,我不跟我男人坐跟你坐吗?”苏筱柒可不管。
那婶子只好坐在了过道上的小板凳上面。
等到战北珩上了车,车门才关起来。
她主动坐在了车窗的地方,将外面的位置让给了战北珩坐。
战北珩看着一脸狡猾得意的苏筱柒,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不得不说。
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抢座位是一把好手。
中巴车慢悠悠的驶出了车站。
车上的窗户全都打开,这初夏的天气还是挺热的。
车里满满都是人,还有不少人带着鸡鸭。鸡鸭的恶臭的粪便在空气中弥漫着,和人体的汗臭味形成了一股特殊的味道。
这时候,很多人不是每天
都洗澡。
为了省洗衣粉,又怕把衣服洗坏了。
好几天才会换洗一次衣服。
苏筱柒很快笑不出来了,这味道太难闻了。
一向不晕车的苏筱柒晕车了。
中巴车里晕车的人不在少数,坐在窗口的人把头伸出去吐。
坐在里面的直接吐在了车子上。
苏筱柒皱着小眉头,听到了呕吐的声音,闻到了空气中各种特殊的味道。她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了吧唧的捂着鼻子。
战北珩将自己口袋里的手帕递给了苏筱柒。
“你要靠着我肩膀睡一会吗?”
苏筱柒迷瞪瞪的点头,“要。”
她靠在了战北珩的肩膀上,从行李袋子里掏出了一个梨子。
放在了鼻子边,闻着水果的香味,她觉得浆糊一样的脑袋会好些。
车子在中间停了两次。
有人上厕所。
苏筱柒始终都有气无力的靠在战北珩身上。
抢座位一条龙,现在是一条软趴趴的虫。
到了地方。
战北珩也彻底打消了跟夜车赶路的想法。
他看着蔫了吧唧的苏筱柒,带着她前去找旅馆住。
两人刚出了车站。
便被几个男人给拦住了。
“哥们,跟媳妇找地方呢?借点钱花花行不?”其中一个戴着鸭舌帽,把帽檐压得很低的男子借着月光看向他们二人。
苏筱柒算了一下他们的人数。
真要是打起来,好像也不一定会输。
何况,她能用符贴死这帮坏人。
战北珩动了动头上的帽子,“不行。”
有人借着月光细看了一眼,又打了手电筒照向战北珩的衣服和帽子。
顿时,脸色变了。
“走。”有人提议。
“走什么走?不就是臭*当兵的吗?”穿着一件军绿色背心的男人喝了点酒。
借着酒气伸手拦住了他们。
“一块钱咱也不嫌少,十块钱咱也不嫌多。就说你们借不借吧?”
后面有个小伙子瞧了瞧没有人的街道。
胆子又大了起来。
“喂,我说你们找死是不是?我们大哥跟你借钱是给你面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苏筱柒淡淡的斜看了一眼他口中的大哥。
嘴角讥讽一片,“不是我找死,是他找死。”
她伸手指着骂人的男子,嘿嘿一笑。“本姑奶奶瞧你天中塌陷,印堂眉心相连。十足的短命相,你要是现在收手回去改邪归正。
说不准还有一丝活命的机会。否则,你就是在劫难逃。”
对面的几个人愣住了。
“臭丫头,你给老子算命?那你倒是算算,老子什么时候死?”
那人见苏筱柒敢诅咒他,气的上前就要动手。
他抬手就是一巴掌呼过来,嘴里骂骂咧咧的。
战北珩伸手握紧了他的手腕。
用力往上一提,骂人的男人顿时面目狰狞。
苏筱柒在后面笑道:“我掐指一算,你活不到月底。”
每次她说实话,这些人都不乐意听。
又不是她要他们的命。
难搞哦!
男人想打苏筱柒,却被战北珩辖制住,丝毫动不了。
“放手,否则老子弄死你。”
战北珩一手用力,直接将他的膀子给弄折了。
淡淡的看着其他几个人,“想打架一起上,省的浪费我时间。”
其余的几个人面面相觑,最终一起冲了上来。
战北珩将苏筱柒拉到他身后。
自己冲过去一拳一个,一脚一个。将那些自称汽车站大哥的人全都给打趴下。
他们哀嚎了几声爬起来。
跑的比兔子还快。
要是平时,战北珩肯定追过去将他们扭送到公安局。
见苏筱柒一脸菜干色,他是真不敢将她放在这里。
两人的行为被一个上夜班的人看到了。那人匆匆的走过来,关切的询问:
“你们没事吧?”
苏筱柒摇摇头,“没事。大姐,你知道招待所在哪里吗?”
那个大姐笑了笑,“我就是在招待所上班。你们走亲戚刚下车吧?”
“是啊。我们想住一天,明天再赶车。”
苏筱柒跟大姐唠起嗑来。
听说大姐是上夜班,忙跟着她来到了招待所。
看了战北珩的军官证后,她自动忽略了两个人的结婚证。给他们二人开了一间房间。
战北珩刚要说话,便被苏筱柒瞪了他一眼。
余下的话,没敢说出来。

房间在招待所的二楼,一溜排的房间。
大姐用钥匙打开了其中的一扇门,拉了下里面的一根长长的线。
昏黄的灯亮了起来。
大姐指着房间里柜子旁边说道:
“这里有两个暖水瓶,打开水的炉子在一楼的拐角处。厕所在二楼拐角处。”
“多谢大姐。”
苏筱柒关了门。
她打开了窗户通风,屋里有股陈年的霉味混合着长久的烟垢味。
这一路。
折腾她的鼻子。
这栋房子年代有点久远,听说是之前棉纺厂的宿舍改造的。
屋里的灯光忽明忽暗,风吹过来阴森森的。
战北珩拿了两个暖水瓶,“我去打开水,给你泡泡脚。”
“好。你去吧。”苏筱柒说话的时候眼睛瞄了一眼角落里。
等战北珩出去后。
她漫不经心的从包袱里掏出了一张符,“你想在这里吓唬谁呢?还不给我到你该去的地方去。”
角落里。
有个长发的女鬼咧嘴:“你看到我?不怕吗?”
苏筱柒笑的眉眼弯弯,“怕。当然怕了。不过不是我怕,是你怕。”
不就一小怂包女鬼,怕她个锤子。
苏筱柒嘴里念念有词。
那个长发女鬼白色的脸变得铁青,双手抱着头。
“我走,我走。”
“来不及了。你在这里害了多少人。”
苏筱柒面色一冷,手里的符直接贴了过去。
“饶命啊。可我不得已,我是被人害死的。”
女鬼跪在地上,“我别的不想求什么。只求你救救我的女儿好不好?”
“她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
苏筱柒收回了手。
女鬼见苏筱柒收回了手中的符,赶紧想跑。
“哼。雕虫小技。”苏筱柒眼明手快的堵住了她的去路,“你以为我还会让你害人吗?”
女鬼可怜巴巴的缩在角落。
“我叫陈平,是住在这条街道门口有一棵白杨树的那家。……。”
陈平见跑不掉,只好讲了她的事情。
原来,五年前。
她在家里洗澡,察觉到有人偷看。陈平悄悄穿好衣服,拿了鸡毛掸出去发现是自家男人最小的弟弟。
她的小叔子。
小叔子怕陈平将事情抖露出去。
恶从胆边上,干脆将陈平女干杀了。
把她埋在了他们家的菜园子里。还故意模仿陈平的笔迹写了封跟人跑了的信留下来。
可怜陈平那四岁的女儿,从此被人骂她娘不检点。
男人和公婆对她女儿也颇多偏见。
认为她女儿长大了也会像陈平。
她跪倒在地上,不断地哀求:“我心里有股怨气,不能去地府投胎。
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儿好不好?”
“你为何不去找害你的人,却在这里找阳气弱的人?”苏筱柒眸色阴冷,最讨厌这种欺软怕硬的人,连鬼都是欺软怕硬。
陈平怔愣了一下。
嗫嚅道:
“害我的周建华找了人做了法事,我根本靠近不了他。我不敢靠近女儿,会害了她。”
“你靠近你女儿会害了她,就不怕害了旁人?”
陈平更是趴在了地上,苏筱柒生气的样子好凶。她小声的辩解:
“我想让人帮我。”
苏筱柒还要说些什么,战北珩
已经开门进来了。
她一张符贴在了陈平的方向。
将陈平的灵魂定在了那里动弹不得。
“筱柒,你跟谁说话呢?”战北珩奇怪的张望了一眼,方才好像听到苏筱柒气急败坏的声音。
苏筱柒长吁了一口气。
展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你是不是听错了?我就是喉咙不舒服,在练嗓子。”
“辛苦你了。”
战北珩没有再多问。
他去楼下买了个盆,兑了温热的水。
将盆端到了床边,示意苏筱柒脱鞋子。“泡脚吧。”
苏筱柒见战北珩这架势,莫不是……?
“你替我按摩脚?”
战北珩点点头,“你今天坐了一天车,又晕车。我给你按摩一下足底,让你晚上睡个好觉。”
苏筱柒赶紧脱掉鞋袜,将一双脚放在盆里。
她的脚不大不小。修长的脚面有点肉嘟嘟的,每个脚趾头都很饱满可爱。
战北珩垂下眼眸,浇了些水在她的小腿上。
有些粗粝的大手握着她的脚,轻轻的揉按。
一股酥麻的触感从脚底直接通往心里,苏筱柒的心底如老鹿般乱蹦跶。
要了老命了。
这哪里是按摩脚底。
这分明是按摩她的心底。
“北珩哥,你这按摩的手法跟谁学的?以前有没有给别人按摩过?”苏筱柒一张嘴就很煞风景。
可她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战北珩无奈的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她。
许久,才轻声解释:
“是奶奶教我的。她说你体寒,让我经常给你泡脚按摩脚底。”
苏筱柒:……。有点甜蜜。
苏筱柒很想问他之前的事情,比如在部队有过女朋友吗?
有喜欢的对象吗?
她悄悄的给战北珩算了一下,奇怪的是根本算不出来。
这就很离谱,是因为他们两人有了交集吗?
只是话到嘴边,又没问出来。
还是先领了结婚证,将这个人锁死在身边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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