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瞎几把扯呗。
之后又和三位科长重点讨论了下电机。
“好了，好了，你们跟我说个数，多少钱能做下来？”陈厂长着急啊。
一位最大年纪的科长说道，“不好预算，得打电话问电机厂，而且对方得特制才行，还不知道给不给做呢。”
另外一位科长则是说道，“厂长，这可是大项目，要部里审批的，要不然咱们电机厂不会给咱们货的。”
陈厂长吸了口凉气，“还有些难度。你们说这个项目值得上么？”
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值得！”
陈厂长又问了一遍，“这个设计没问题吧？”
三人纷纷出言保证没问题。
陈厂长下定了决心，“你们先回去吧，电风扇的事先保密，不要让外人知道了。”
三人保证后才走了。
唐磊赶紧去送。
罗科长临走时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陈厂长将设计图整理好，“我现在就去部里，怎么也要将这个项目要到手上。”
看向唐磊，承诺道，“如果成了，不会亏待你的，你也想想缺什么。”
唐磊自然是想要房子的，可不好开口啊，“厂长，您将项目拿下再说吧。”
不会还是留了一个话头，没说死。
打心眼里还是想要奖励的，他就不是个无私奉献的人。
陈厂长雷厉风行，拿着设计图就走了，“等我好消息！”
唐磊赶紧跟上，彩虹屁还得拍，“辛苦厂长了。”
唐磊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厂长成功了也没全成功。
就是摇头技术被拿走了，不过静音技术被保留下来了，二厂可以生产，但不会规模太大，只生产高端电风扇。
确切的说，这批电风扇不会对国内销售，都会走私到国外。
陈厂长靠在椅子上，表情复杂，“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部长说要奖励你，现在想好要什么了么？”
唐磊说道，“看来是我班门弄斧了，原来咱们国家一直有渠道。”
陈厂长摆手，“倒也不是，你也知道国外有很多爱国华人，他们一直支持国家建设，所以是有渠道联系的，不过这个渠道很多的时候是外对内，比如从外部买药品，如今也是买粮食，我们极少利用这个渠道向外卖东西，主要是可卖的很少，这两年我们有所改变，也是因为实在缺粮。”
唐磊听的津津有味，这都是大八卦啊，还是国家层面的。
巨瓜，必须是巨瓜。
陈厂长笑骂，“你不说不想知道太多嘛，就差竖着耳朵了。”
唐磊嘿嘿傻笑，企图蒙混过关。
陈厂长突然严肃了面孔，“我得谢谢你，有了你给你的思路，现在我们总算不是没产品可卖了，现在一些厂子也都在产品升级、优化。你的功劳绝对不小，所以大胆的开口吧，我给不了，咱们就去找部长。”
唐磊心里美滋滋，不得不说国人就是聪明，给个提示就能做出一番事业。
“厂长，既然咱们不能对外光明正大的出售，我觉得…可以不弄品牌，甚至取个洋名，反正都是为了挣钱么，不寒碜。”唐磊继续说道，“咱们国家穷归穷，可人民自信不崇洋媚外（那时候人民精神富余，物资匮乏），但外边不是，他们都觉得外国佬的月亮圆，所以搞个洋牌子，绝对能多挣两成。要不然咱们冒着危险拉出去，结果却走的是低价，挣不了几个钱，这不成大冤种了。”
陈厂长挪了挪屁股，他们的货好像卖的挺便宜的。“你的意思是走高端？”
唐磊点头，“对啊，必须利润足够多。像咱们的电风扇搞个洋牌子，到时候就说是美国货，肯定不少人愿意买账，还有我之前设计的洗衣机也可以这么搞啊。”
陈厂长仿佛被推开了一扇新大门。
越想唐磊的话越有道理。
都靠走私挣钱了，再歪点怎么了。
能多挣点就能多买一些粮食。
他们如今买粮食的价格可不是正常价。
瞪眼，“臭小子，你不早说！”
唐磊也郁闷，他以前也不知道这个瓜啊。
赶紧转移话题，“厂长，咱们什么时候开始生产电风扇啊？”
陈厂长就道，“咱们有场地，也不缺熟练工，部长那边只要协调好，等到电机等重要零件一到咱们就可以生产，顶多半个月后就差不多了。”
唐磊又问了一个问题，“厂长，我们往外运，不是成品吧？”
陈厂长就道，“肯定不是，是零件。”
唐磊点头，那就好。
唐磊又说道，“可以考虑一下安装，包括零件之间的安装，尽量简单，不需要专业人士最好。”
之后又举了两个例子，让厂长理解更深刻。
这部分灵感自然是来自于后世，后世网络发达，网络购物兴盛，可有些大件货品如果按成品运输的话，运输费用是非常高的，所以商家就想到了以零件的方式运输，这些零件到达买家手里之后，买家可以根据产品说明或者是简单的安装视频进行自行组装。
但是现在的产品很多零件都需要熟练得工人才能安装，而且有些零件太大太重，这都不利于运输。
唐磊想着现在的船吨位不可能比后世大，船上空间有限，那自然该想办法多装一些。
这样就摊薄了运输成本。
所以就提了几句。
陈厂长果然很重视，直接拿出纸笔开始记录。
又问了唐磊相关的几个问题。
写满了整张信纸。
“你再说说那个外国品牌怎么搞。”陈厂长又道。
唐磊想了想，“咱们可以在电风扇的底座部分进行雕刻，弄个外国名字，到时候可以这样宣传，美国最新产品，世界第一等，有贵族血统，买到就是赚到，数量有限，先买先得，甚至还要限制数量，给他们一种这个电风扇好稀缺，有钱都买不到的感觉，那他们自然就会抢购了。”
陈厂长嘴角抽抽看了唐磊一眼，“做生意不得诚信么？这么…可以么？”
唐磊不以为意，“反正又不是咱们的品牌，卖一阵甚至可以换个牌子，到时候谁知道呢，再说咱们卖的的确是好东西。”
陈厂长又低头开始记录起来。
唐磊也看不清楚他写的是什么，只不过写字速度是挺快的。
“我们甚至可以买一些国外的高档电器，然后拿回来反向逆推，即使有些地方做不出来，也能吸收一些优点，充实我们自己的产品，也能让我们自己的产品不至于和世界脱节。”
历史都证明了，闭关锁国要不得。
陈厂长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奋笔疾书了起来。
“还有么？”
唐磊苦了脸，他又不是海绵，挤挤总有，“暂时想不出来了。”
陈厂长拿起自己写的仔细看了一遍，又进行了两处修改，终于满意了。
想去找部长了报告了，催促道，“赶紧说你想要什么，别磨叽了。”
唐磊早就想好了，说道，“等电风扇生产出来可以奖励我一台不。”
陈厂长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肯定的，这回是咱们厂自己生产，我都不用给你票去百货商店去买，到时候让你直接去库房挑。还有呢？”
唐磊笑得露出一排小白牙，第一个小目标达成。“厂长，我想要个购房资格，不久后不是要给我免费分房子么，我可以用钱买下么？”
继续解释道，“我和慧慧是想住平房，但也想住的舒服一些，肯定要大改造的，可是公家的房子不允许动啊。”
陈厂长没想到唐磊居然提了这么个要求，敲了敲桌子，“行，我记下了，你等我消息。”
唐磊中午的时候就和慧慧都说了，和媳妇保密不存在的。
“慧慧，你说厂长能不能答应啊？要是答应了得多少钱？咱们应该有么？”
唐磊的问题还有点多。
他和慧慧的钱自然是够买房的，不过这来源路子说不出口啊。
只靠工资的话，他们两人的工资也过百了，毕竟慧慧现在是四级工，唐磊更是领双份工资。
但他们一共才工资半年多，有多少家底外人也能算出大概。
所以他们不可能一下子拿出太多钱来。
孙慧慧让他吃饭，“别总想了，你想也没用，大不了咱们也跟厂里借钱，反正还得起。”
唐磊高兴了，“对对，可以借钱啊。”
本来厂长开了可以借钱这个口子，还以为厂里的钱不够呢。
结果却是了了几个想借钱的。
后来没排上第一批集资买房资格又都还了。
所以他要借钱也不怕厂里没钱。
这下子不愁了，至于厂长不答应，也有可能，毕竟这个口子不好开。
那也会有其他的奖励的，这点他还是坚信的。
下午又是马上下班的时间，唐磊被叫到了厂长办公室。
这还是他第一次不反感“临下班加班”。
“坐吧，有个好消息，还有个坏消息，要听哪个？”陈厂长卖起了关子。
唐磊犹豫了下，“先听坏的。”
陈厂长就道，“厂里给你分配的房子不能改成私人的，公改私这个口子不能开。”
唐磊有些失望，不过也能接受，毕竟这个结果他也有预料到。
深呼吸一口气，“那厂长好消息是？”
陈厂长回答道，“你的功劳不可磨灭，部长的意思是由部里奖励你一套独门独院的房子。”
唐磊张大嘴，这…柳暗花明了！
陈厂长哈哈笑了起来，“高兴傻了，这是你应得的。部长还承诺你日后还有贡献，奖励仍然不会少。”
唐磊咧着嘴，“谢谢部长，谢谢厂长。”
陈厂长很是欣慰，“最该感谢的还是你自己，这次你帮了大忙。给你，一共三处位置，你挑一个吧？”
唐磊惊喜连连，“还能挑啊？”
陈厂长又哈哈笑了起来，“这个我说的，既然都答应奖励，自然要奖励到位。我看了一下，只有一处离咱们厂子最近，其他那两处都有点远，不过你家有自行车，都能够得着。”
唐磊匆匆看了两遍，记下了三处房子的位置，“厂长需要立马做决定么？”
陈厂长笑问，“你要回家商量一下。”
唐磊点头，“房子可是大事，又能选择，以后也是我们夫妻一起住，那肯定得和慧慧商量一下。”
陈厂长很是高兴，“行吧，周一上午告诉我答案就行，不着急，你们好好商量。”
唐磊再次感谢，“谢谢厂长。”
美滋滋的带着三份房子资料去找孙慧慧了。
“慧慧，我们直接去看房子吧！”他真的是等不及了。
孙慧慧也不扫兴，“你不饿啊？”
唐磊摸了一把肚子，“太兴奋了，没感觉到饿。”
孙慧慧点头同意，“行，走吧。”
两人最先去的就是离厂子最近的一处房子。
“好近啊！”
这是唐磊的第一感觉，两人骑车并不快，然后几分钟就到了，走路的话十几分钟吧。
和家里分别在厂子的两边，离家里挺远的。
第二反应，“这房子有些拥挤啊。”
孙慧慧也点头，“周围都是厂子，员工也多，附近的房子没有扩建的空地，而且空气也不好，有股刺鼻的味道。”
唐磊立马放弃，“咱们去看下一个。”
位置是好，可其他方面没有满意的。
“这个地方…离关大爷家不远吧，两三条街的样子。”唐磊垫着脚就看到了院子和里面的房子。“房子有些老了，不过空间还挺大的。”
这个位置以后值钱。
孙慧慧直接站到了车子后座，仔细看了一遍。
之后又去了第三处房子，空间也不小，房子也有些老，但有水井，还有棵枣树。
时间已经不早了，两人决定回家再好好商量。
到家了，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讨论。
唐磊先说道，“排除法，第一个房子咱们不考虑。在二和三中选，这没问题吧。”
孙慧慧点头，“我同意。”
唐磊继续说道，“他们距离厂子都差不多，骑车二十多分钟，天暖和了能更快点，在接受范围之内。”
孙慧慧嗯了声，“距离不是问题。你更中意二还是三呢？”
唐磊叹口气，“如果不考虑其他因素只论房子和院子的话，我是很喜欢第三处的，我喜欢那个水井。”
孙慧慧挑眉，“所以你要选第二个房子，和关大爷他们有关？”
唐磊立马彩虹屁输出，“知我者媳妇也。咱们说不定过几年会有孩子，可家里没个长辈帮忙，就是雇人我也不放心，现在又没有摄像头，不能全程监控，要是虐待孩子怎么办，最初我的想法是宋爷奶，对于他们我是完全放心的，现在又有关大爷和兰姨，所以我想着咱们至少要挨近一家。而且第二家比第三家更好的地方就是院子更大，方便咱们改建。现在唯一不确定的就是两边邻居了，希望不要遇到太极品的。”
孙慧慧倒是不担心，“极品可以啊，只要抗揍就行。”
唐磊想到了院里的吴寡妇、胡家，好像极品在慧慧的铁拳下真没机会作。
不过，“还是打听一下，咱们不怕，还有孩子呢。”
孙慧慧似笑非笑，“你是在催生？”
唐磊立马喊冤，“不是，真不是，我巴不得过几年甜蜜的二人世界呢，而且有了小孩空间使用都不方便了。可现在又没小雨伞，那个在外面…我总觉得不靠谱。”
据说没有任何避孕能做到百分百，他可不就怕意外么。
孙慧慧就是故意炸逗他的，她不想没人逼得了她，“好了，明天中午咱们去趟关大爷家，让他们帮忙打听一下第二处房子的邻居情况，至于第三处不着急，它只是备胎。”
唐磊连连点头，“好的，好的，听慧慧的。”
唐磊和孙慧慧带了十斤粮食和一块鱼肉去看了关大爷和兰姨。
那个粮食是关大爷之前买的，鱼肉才是带过去的礼物。
他们并没有多待，只是将事情拜托之后就出来了。
也没全说实话，只说厂子要给免费分房，让他们帮忙打听下周围邻居好不好相处，不是信任与否的问题，而是唐磊和部里有联系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陈厂长也多次叮嘱过。
毕竟如今特务还是挺猖獗的。
“慧慧，我们再去看看房子吧。”唐磊心痒痒啊。
有的事情真的没法计划。
本来还以为能分到独门独院的房子最早也得明年秋天，到时候厂子楼房盖完空出平房，他就可以如愿了。
现在却是被直接奖励了房子。
还可以三选一。
孙慧慧也由着他，反正午饭已经吃完了。
两人再次过去了，还在隐蔽地方将自行车收进了空间，这样就不打眼了。
刚进胡同就看到了几个小孩子在那打雪仗。
唐磊眼珠一转，别小看孩子们，他们绝对是消息灵通者。
“慧慧，给我几块硬糖。”
孙慧慧也明白他要做什么了，直接放他兜里了。
“小朋友，哥哥请你们吃糖。”
这群小孩子年纪都不大，最大的也就七八岁的样子，还不一定上学了呢。
这群小孩子还挺有危险意识的，大孩子还知道护着小的，很是警惕的盯着唐磊。
唐磊直接将手掌摊开，几块硬糖就在手掌之上，孩子们这回改盯他手掌了。
“小朋友们，哥哥想要在附近租个房子，就想和你们打听一下这附近的人好相处么？有总打架吵闹的人家么？”唐磊一边问着一边给孩子们分糖，一人一块。
小朋友们得了糖都很开心，赶紧剥了放嘴里。
“小柱子他爹总打他。”
“我娘说白寡妇搞破鞋。”
“我小妹尿炕，我娘掐她了。”
……………
孩子们这糖真不白吃啊，知道的真不少。
就是没有他们想要的。
孙慧慧问道，“小朋友，我听说最里头那个房子没人住，挨着那家姓什么啊，几口人啊？”
“眉姐姐漂亮！”
“眉姐姐是小学老师。”
“眉姐姐做菜可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