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问题,贝拉小姐。此外,我很喜欢这个形象。”
等我把画纸卷好,电梯也抵达了目的地。
托尼在顶楼等我,出了熟悉的电梯就看到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沙发上,一副要问罪于我的表情。
他上下打量着,从鼻子里挤出不满的哼声。
“小没良心,如果不是我绑架了你,你还能记得来看我?听说你给我们的大律师送了亲手做的饼干,让我猜猜你给我准备了什么?我可是很挑剔的。”
托尼的工作室里都是我看不懂的零件,说不定他不喜欢画呢?
不!不可能有人类不喜欢猫的画,也不看看克拉克当天激动得直接把画裱在照片墙上了?
我立刻跑到托尼身前,展开藏在身后的画纸,让他能够近距离欣赏我的杰作,不过好像拿太近了,直接糊在了托尼脸上。
“好姑娘,你是想给我洗脸吗?让我看看......”
画纸上是手牵手的一群小人,他们的身边漂浮着蛋糕、手机、锤子一类代表身份的东西。托尼身边是他的战衣,那个玩具可算是我的最爱,就算不看着,我也可以画出来。
“这个,长着四肢,有着睫毛的摄像头是,智能管家?”
我使劲点头,果然,我画的相当传神,所有人一看就懂。
“我觉得你画的克林顿偏瘦了,你甚至还画了浩克。哦,好姑娘。不过,果然,还是我最帅,而且你还把我画在正中间,眼光不错。”
托尼仔细点评了整张画,将它夸赞的仿佛下一秒就可以被放进博物馆展出,我直接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对此,托尼表示那当然是没问题的,但是那样的话他就不能一直看到了,所以他才不捐给博物馆呢。
我被他逗得笑成一团。他将我抱到腿上,问我这几天过得开不开心。如果老蝙蝠--也就是布鲁斯,他怎么和杰森一样喜欢把布鲁斯叫老呢?--要欺负我,就给他打电话,他绝对会第一时间把公主从蝙蝠洞里救走的。
“老蝙蝠,你听到了吗?”
托尼望向智能管家的位置,那边居然传出了布鲁斯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相当无奈。
“托尼,你明知道我们的下一站就是复仇者大厦。”
留着小胡子的男人耸耸肩,表示自己可不知道有这么个拜访计划。
我听到那头的布鲁斯叹了口气,语气随即一变。
“托尼,我们还没有谈过给诺瓦吃巧克力的事情。”
托尼连忙辩解说这可不是他的问题, 要怪就怪偷偷回来的我。
我坐在他的右腿上,缩着脖子不敢直视托尼的眼睛。他挑挑眉,开口就是对猫的指指点点, “我记得, 我们不是都让你乖乖去转世成人吗?”
“那不是, 刚好多了一个祝福,就、就想着回来嘛。哎呀, 不说这个了,我都饿了,晚饭吃什么呀?”
托尼捏着我的脸颊肉,布鲁斯叹了口气,掰着指头说,“你一个下午吃了两个冰激凌球,还吃了半盒甜甜圈,现在居然说自己饿了, 平时怎么没见到你这么能吃。”
“诺瓦, 难道是韦恩家亏待你了吗?真是让人心疼。”
“不是!”我连忙解释。
两个大人相视一笑,托尼轻轻拍了拍我的背,“好吧,小馋猫, 看来晚饭之后我们要再加一顿披萨汉堡, 你觉得怎么样?就是你之前连包装袋都一起吃下去的那家。”
布鲁斯笑着摇摇头,“我会帮你向阿福保密的。”
布鲁斯这次来是和托尼讨论之前发生的大事,好像当时整个纽约都被绿色覆盖,不过他们没有在我面前谈太多工作上的事情。托尼给我拉来一个投影界面, 让智能管家给我播放动物世界。
小机器人还给我端来了蛋糕,虽然它一路颠簸把蛋糕顶上的草莓都抖落到了地上。
沾着奶油的红色果实滚落在光滑的地板上, 见两个大人不在,我小跑过去准备拿起来直接塞进嘴里。
这次总不会有人阻止我了吧?
咦,我怎么离地面越来越远了?
谁又把我举了起来!
我猛地回头,看到了克林顿的脸,他正板着脸露出教育小孩的表情。
“乖孩子可不能捡地上的东西吃,等等,你是谁家小孩?这里可不是普通人能上来的地方。”克林顿自顾自地分析起来,“看你的穿着就不是一般人家的小姑娘,难道,你是托尼的私生女吗?”
还没等我反驳,克林顿就举着我面向刚从电梯下来的娜塔莎。
“小娜,你看,这会不会是托尼的私生女?居然还是白头发,还真是少见,不会小小年纪就染发吧。”
“才不是!”我气得直蹬腿,克林顿连忙换了一个姿势抱我,我被挂在他的右手臂上,像是不会抱猫的小孩抱着我。
“你是说这不是染的?”
“我是说我既不是托尼的私生女,头发也是天生的!”
娜塔莎笑着把我接过去,好看的眉毛微抬,问克林顿有没有看托尼发的群消息。
娜塔莎没有理会正在查看手机的克林顿,抱着我去冰箱那里重新拿了一块带草莓的蛋糕。
“群消息?没,我昨天累到倒头就睡,今天还被卤蛋拉去做任务,让我看看托尼发了什么……哇哦,认真的?不是开玩笑?”克林顿从手机里抬起头,一脸不敢置信,他走过来扯扯我的脸颊,似乎在确认真假。
此时第一口蛋糕已经被我吃到了嘴里,不愧是托尼都会囤的蛋糕,真的很好吃!草莓的香味混合着奶油的味道,幸福感直接拉满。
“呜呜呜!”
克林顿,你是不是想抢我的蛋糕?
绝对不可能。
说就是猫护食。
我连忙把嘴里的蛋糕咽下去,将盘子护在胸口。克林顿在娜塔莎的注视下慌忙解释自己才不会抢我的蛋糕,如果他想吃会直接去拿托尼的。
说着他就转身去开冰箱,但怎么也拉不开冰箱门。
“抱歉,克林顿先生,先生认为您近期的糖分摄入量过高,因此已经限制了您取用甜点的权限。”
“嘿!”克林顿不满地向托尼工作室的方向挥舞着拳头。
托尼出来了,托尼看到了,托尼笑着表示为了克林顿的身体健康他不介意延长限制时间。
“虽然我很喜欢你说贝拉是我的女儿,但一码归一码。”
布鲁斯去参加晚宴了,他说他会在纽约待到明天下午,今晚我可以留在复仇者大厦。
随着晚饭时间的临近,复仇者们陆续出现在电梯口,托尼向每个人骄傲地展示了我的画作。
所有人都认出了画里的自己。
戴眼镜的布鲁斯感慨我居然能和浩克和谐相处,还记得他。
冻冰棍也不再一副冻冰棍的表情,显得鲜活了很多,他从背后掏出一只可爱的小熊玩偶送给我,说是为了感谢我送的手链。
托尼不满地嚷嚷着老冰棍居然抢先了,他准备的礼物绝对不会被比下去。
娜塔莎在克林顿震惊的目光中拿出一个小盒子,是一个八音盒,打开后可以看到一只晃着脑袋的布偶猫,随着歌声它还会眨眼睛。
“小娜,你居然都不提醒我!?”在克林顿的哀嚎声中,戴眼镜的布鲁斯也掏出了一份小礼物,是一个柯基玩偶,据说是小孩子很喜欢的品牌。
娜塔莎撩撩头发,留给克林顿一个“冷酷”的背影。
史蒂夫说他也准备了回礼,但现在他想到一个更好的主意。他去房间拿出画笔和纸,解冻冰棍笑着调侃史蒂夫说他以前可是艺术学生,看起来现在要现场展示一下,也不知道冻了那么久还行不行。
我见过史蒂夫画画,有时他带我出门散步也会带个本子。我们坐在中央公园的长椅上休息,我曾在用目光追逐水面上的鸭子时瞟见他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史蒂夫送我一张黑白素描画,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画中的自己。比起我的火柴小人,史蒂夫的画更加写实,画里我的眼睛仿佛会说话。
“我要把这张画挂在墙上!”
要把它和达米安的“抹布”放在一起!
我举着画左看看右看看,喜欢得不得了。
“贝拉,你喜欢就好。”
史蒂夫揉揉我的脑袋,我发现,比起其他人,他的变化最少,时间完全没有影响到他的样貌。
晚餐很丰盛,虽然我因为下午吃了很多东西没怎么吃晚饭,但依然很开心。大家围坐在一起,托尼还开了一瓶酒,说幸好索尔不在,不然他的酒都要被喝光了,说不定还要赔上一堆杯子。
我当然没有喝酒,碳酸饮料也被限制,托尼不允许我多喝。他说喝太多牙齿会变黑,但我觉得他只是吓唬我,我也没见到一直喝黑漆漆饮料的提姆长着黑色的牙齿呀。
托尼送给我一场烟花表演,我被他抱在怀里,这已经是我和他一起看的第几场烟花了?每次都极具意义,我想我永远不会忘记。
但我耳朵很好,听到他低声抱怨老蝙蝠抢夺他的创意。
难道布鲁斯也想给我放烟花?没关系,多来几场,反正我都喜欢!
狠狠期待了。
在我被烟花吸引目光的时候,一条带有体温的手链被系在了我的手腕上。我低头看去,那不是天使送我的狗项圈吗?
大概是又被使用过几次,它看起来比一开始又短了一点。原本挂狗牌的位置换上了一颗漂亮的蓝色宝石,在五颜六色的烟花映衬下变得更加多彩。
“我想,是时候该物归原主了,感谢你一直保护我们,贝拉。”
托尼的眼睛里映着漫天烟火。
我疑惑地歪着脑袋,我可不记得有保护过他们,但猫咪不介意更多夸奖。
晚上,我依然要一个人睡觉,不过床上摆着许多玩偶,托尼甚至还来了兴致给我讲睡前故事,其实这些故事我在妈妈那里都听过了,她也会在睡前讲故事给我和布鲁斯听,不过我没有说出来,安静地听着,在托尼的嗓音中渐渐睡去。
变成人的第五天,克林顿大概是为了弥补他没有送礼物的失误,拉着刚吃完早饭的我去训练室看他展示射箭技巧。
最后以因为射中我头顶的苹果把我弄哭,被娜塔莎揍了一顿作为结束。
连浩克都冲过来了。
望着墙上巨大的洞,我和浩克同时向托尼指认克林顿才是罪魁祸首。
浩克说他喜欢我的画,为了表示感谢,他从花园里摘了一朵花给我,托尼跟在后面暗戳戳的表示在那之前他半个空中花园里的花都牺牲了。
大家似乎都请了半天的假陪我玩,我骑在浩克肩膀,脑袋差点碰到顶上的灯,娜塔莎给我编了超好看的辫子,那些被浩克拔出来的花也没有浪费,史蒂夫给我做成了花环。
知道阿福不太允许小孩吃垃圾食品,托尼大手一挥干脆将中饭改成了垃圾食品盛宴,虽然史蒂夫不太支持,但拗不过大家都很支持,最后还提供了一家推荐店铺。
等下午布鲁斯来接我的时候,我已经趴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这还是布鲁斯回家后告诉我的,他说我睡在一堆玩具中间,嘴里还含着头发,被他抱起来的时候什么反应都没有。
我不信!
猫这么在意形象!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晚上,夜巡结束之后,阿福抱歉地表示自己明天需要去采购一些花卉,需要更新庄园里的花园了,原本春季要种的一些花可能对小猫咪有害。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自己不能在家待着,迪克说他有一个约会,杰森说要忙魔法世界的事情,提姆举着电脑说再不处理文件韦恩集团的秘书就差上门追杀他了,达米安也表示和小乔有约。
而布鲁斯,明天要去瞭望塔开会。
也就是说,除了我,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我是完全不介意的,我又不会像布鲁斯一样炸厨房,但大家还是不能接受就我一个在家。
本来布鲁斯准备让我再去肯特农场待一天,但克拉克回复说他妈妈要去医院检查,腾不出时间照顾我
“那我可以去瞭望塔吗?”
我期待地看着布鲁斯,布鲁斯则死死地盯着阿福递过来的牛奶杯。
“布鲁斯老爷,就算您再盯着牛奶,它也不会消失,不如给诺瓦小姐做个好榜样。”
我可不需要喝牛奶的榜样,我可是家里唯一一个喜欢喝牛奶的人。
最后,布鲁斯只好松口。
“我明天会带诺瓦上瞭望塔,但你一定要听话。”
我使劲点头。
我一向最听话了!
和罗宾一样听话。
和罗宾一样听话的我拥有了自己的多米诺面具, 我好奇地站在椅子上照镜子,看到白色部分真的会随着我眼睛的变化而放大缩小。
虽然这个是达米安的备份,但从现在起, 它就是我的了!
唯一可惜的是布鲁斯驳回了我穿罗宾制服的请求, 他说联盟的各位已经知道我的身份--被魔法变成人的小猫, 所以不需要秘密身份。
好吧,但我觉得他就是担心我使用那条神奇的腰带。
里面能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呢?不就是飞镖之类的吗, 总归不会有除草剂一类的东西吧。
杰森在早餐桌上对我的评价露出了‘果然是小猫咪,一点也不懂人类内心的险恶’的表情。
他坐到我身边,挤掉了好不容易有时间回家,结果惨被布鲁斯抓去替班还端着餐盘的迪克,杰森完全无视掉迪克不满的声音,向我讲述蝙蝠侠神奇腰带的故事。
什么遇到狗熊拦路能从腰带里掏出两条鱼解围,什么会在打击完敌人唱着摇滚给路过的小孩扔礼物。
总感觉不是一个宇宙的布鲁斯,但我不管, 听到的就是真相, 布鲁斯都没有给我唱过歌!
哄不好了,我要开始闹了。
换了位置坐的迪克也加入了故事会,他说布鲁斯明明有一仓库五颜六色的制服,居然嫌弃他自己设计的夜翼制服。
估计是刚通宵结束的提姆从楼上走下来, 翻着白眼吐槽那套制服的确太考验人类审美, 并表示他的腰带里现在还有小鸟粮,那些我们认识的乌鸦依然在进行着他们的报复。
早就吃完早饭的达米安则把故事向着恐怖的方向引导,和我讲述他小时候就会的杀人技巧,快要提到细节时被迪克一把捂住了嘴。
迪克眼见着恐怖氛围加重, 连忙讲起自己小时候让超人帮他写作业,结果第二天就被布鲁斯看穿的温馨小故事。
我疑惑, 这真的温馨吗?
杰森说他曾偷过布鲁斯的车胎,所以他绝对最有资格开蝙蝠车。
不知道为什么,故事会变成了小鸟们的密谋,他们说要开蝙蝠车带我去兜风--布鲁斯不允许的那种。
等布鲁斯穿着睡袍下来的时候,就看到我震惊地看着他。
前罗宾和现任罗宾已经做鸟兽散。
猫猫的脑袋里只剩下一个词。
氪石戒指!
布鲁斯整理好制服,这个时候家里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阿福是最后离开的,他离开前还特意问我晚饭想吃什么,我对人类食物的认知还停留在阿福这几天准备的伙食上。
“我想吃草莓蛋糕,或者别的味道的蛋糕,最好奶油多一点。”
“好的,诺瓦小姐。”
布鲁斯带我使用特殊的传送装置直达瞭望塔,进去前他特意叮嘱我要抓紧他的手,看着直直盯着键盘上红点的我,最后他叹了一口气,还是选择单手抱着我操作机器,我被要求环着他的脖子。
啧,猫猫喜欢碰东西又没有错,错的是小红点!
很快,感觉比一眨眼还要快,我们就出现在瞭望塔上,这是一个漂浮在地球轨道上的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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