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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让格林德沃再次伟大(潭鲤)


白色的衣袍纤尘不染,他面上笑容哂然,护住了怀里的孩童。
他一手持剑,一手施咒,木桩被他摧毁,火焰被他扑灭,大雨淋在人们的脸庞,人们不敢直视这金发青年的双眼,一哄而散。
金发青年正想蹲下,擦一擦孩子脸上的灰尘,忽闻远方马蹄声起,一匹矫健的白马飞速奔来,身着卫装的男人面色不善,却忍耐下眼中的警惕忌惮。
金发青年看到他,眼中的情绪渐渐冷淡。
卫装男人下了马,一手按住佩剑柄,俯身跪下,竟是向金发青年行了一礼。
“殿下。”他低着头,声音却是冷而僵硬的,“您又与恶魔的孩子为伍。”
“按你们的标准,我也是恶魔。”金发青年的嘴角上扯。
“……这周日,王与王后请了萨曼主教来为您洗礼,殿下,请您再多体谅一些陛下的苦心,尽快离开恶魔的孩子,接受主的圣谕。”
金发青年的脸色愈发不耐了。
“滚回去。”
“殿下——”
他一脚踹在了卫装男人的膝盖上,然后死死地压在上面,让卫装男人额冒冷汗,动弹不能。
金发青年瞳孔中的蓝色更加浓厚了,比之先前澄澈如海阔天空的蓝,如今的他犹如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滚回去,别让我再说一遍。”
卫装男人咬着牙,俯下头来。
“王后已经为您的离家出走又病倒了……殿下,我会回去,也请您至少想一想王后。”
金发青年抿住了唇,咬得下唇珠泛白,没有血色。
太阳般的发丝遮下,偏为那双眼笼上了一层云翳。
没有得到回答,卫装男人也不再执着,深深忌惮地看了眼金发青年怀里的孩子后,他便翻身上马,离开了这里。
金发青年这才微松一口气,他瞥下眼,看见了惴惴不安的孩子,不由得露出一个无奈的、安抚的笑。
针对卫装男人的冰霜化开,他又变得柔软而温暖,抱起怀里的孩子,也不嫌弃脏,声音轻得像是在哄人。
“没事了、没事了……不要听那些大人乱说话,你不是恶魔,这是祝福,是我们与生俱来的、得天独厚的本领,是神钟爱我们的证明。”
“你还能自己回家吗?”
男孩摇了摇头,紧紧攥着金发青年的手。
“就是我父母……把我绑到这里来的。我不要回去。”
金发青年闻言沉默,神色黯然。
“这样啊。”
又是一个,没有归处的孩子。
虽说他有着世俗意义上被称之为“家”的地方,可那是他的归处吗?
或许他比这个孩子要幸运得多,在他的天赋暴露的时候,因为母亲哭着把他抱在怀里死死维护,父亲便也下不了手,即使他的天赋在领土的小范围内为人所知,他至今也没有遇到危险。
也正因此,在卫装男人对他搬出了王后的时候,他就没办法拒绝了。
“那你就先跟着我吧。”金发青年想了想,如是说道,“反正我暂且不打算回去,想办法把你安置好来。”
男孩没有异议。
等到上了马车,男孩还是不肯离开金发青年的怀里,伊雯光明正大地坐在马车顶部,偷听二人的对话。
男孩:“您真的和我一样吗?我听到了,您是尊贵的王的孩子……”
金发青年嘶一口气,苦恼道,“身份也决定不了‘天赋’吧。”他嘟囔道,“还尊贵呢,我看他们是宁可我没有出生过。”
他晃了晃怀里的小孩:“你叫什么呢?”
男孩乖巧道:“他们都叫我丹尼尔,我没有姓氏。先生,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姓氏啊……我不喜欢,我也免了吧。”金发青年轻哼一声,“迟早有一天我会摆脱这个姓氏——你就干脆称呼我的名字,戈德里克吧。”
车顶上的伊雯:咳咳咳咳咳!!

《霍格沃兹:一段校史》中,有关于四位创始人的记载并不少。
但书中记载的大多是创始人建校之后的事迹,关于这四位的生平,书里也是讳莫如深。
因此,伊雯直到刚刚才意识到,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所坚持的理念,在这个时代、以他的出身,是多么难能可贵。
她默然不语,跟随戈德里克的视角,看着他捱不过家里人接二连三的来信,带着巫师小孩一路回到自己的领地。
而戈德里克家中积攒已久的矛盾,因为丹尼尔这个导火索而爆发了。
他的父亲发觉了丹尼尔是巫师,大发雷霆,提起佩剑就要往孩子的头上砍去。
丹尼尔受惊,魔力暴动。
几个侍卫被魔力暴动掀出了木窗,但随之而来的是外界更深重的恶意与恐惧。
当戈德里克见完了教会使者,回到家中时,便发现自己带来的孩子被锁进了地下牢笼里,全身没有一块好肉。
作为旁观者的伊雯静立在一旁,那是她第一次见到戈德里克流泪。
青年顾不上牢笼满地的灰尘,跪在地上把孩子紧紧搂在怀里,黯淡的金发无力滑落,发丝覆盖的阴翳下有泪水淌落,每一滴都是道不尽的悔恨。
“对不起。”他说,“我无法拯救你……我所能做的,也只是把你从一个地狱,推向了另一个地狱。”
王想要把恶魔的孩子处死,遭到戈德里克的激烈反对。
在这个时代,一个领地的王是有绝对实权的,他的妻子和孩子说到底也只是附庸的一种,一般而言,除非是备受期待的继承人,其他人都无法左右领地主人的决定。
戈德里克当然不会是继承人,他饱受父亲厌恶。
但偏偏就是他说的话,比身为继承人的长子,更要让父亲投鼠忌器。
因为他的父亲也深深畏惧着他。
他与父亲爆发了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一次争吵,在父亲情绪激动地抽出佩剑扬言要杀他时,戈德里克冷笑一声,随即王惊骇地看见自己的剑不受控制,开刃的那边对准了自己的咽喉。
若不是王后及时冲了进来,哭着挡在父子中间,戈德里克说不定真下手了。
到那个时候,就万劫不复了。
父子已经到了决裂的悬崖边。
戈德里克的脾性其实并不好,在这个处处压抑的家庭长大,“怪胎”、“恶魔”的标签如影随形,他是个骄躁易怒,容易冲动的人。
但他一次,一次又一次地忍了下来,在父亲用那充满仇恨的目光扫视他,每次喝醉酒后就要对他喊打喊杀时,他最后都选择了低头,忍让。
因为母亲的泪水。
王后是个天真的、不谙世事的贵族小姐,她渴望一个安定和睦的家庭,竭力想要维护父子间已经不存在的感情,但她看不破父子二人矛盾的本质。
她不知道,自己孩子每一次的低头,并不是因为退缩了,放弃了,仅仅是因为她哭了——她的爱,无形中成为了孩子的另一道枷锁。
外在看上去完好健全的家庭,内里已然扭曲到畸形,只待一个时机,被压迫到极致的弹簧就会猛然反扑。
王后捧着他的手,心疼不已地为他上药,并未看见戈德里克那木然的表情,只泪眼婆娑地说:
“我们、我们不要再惹你父亲生气了,好吗?这次就听话,回头对你的父亲认个错,把那个小恶魔处理掉,一切也就都过去了……”
戈德里克扯了扯嘴角,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再去笑。
庞大的家庭,尊贵的身世,血缘牵绊的亲情——该有的全都有,可他这一刻感觉到了噬心的孤独。
没有人支持他,没有人理解他。
他感到疲惫,定定地注视着母亲发鬓里的白丝,她这些年因他而焦心衰老的面孔,最终,他唇瓣翕张,发出温淡苍白的一声叹息。
“我很抱歉,母亲。”
王后满心以为这是他又一次退让的信号,微微笑了起来,殊不知,这是他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
次日,戈德里克彻底叛出了家族,与血脉亲人一刀两断。他一把火烧了地下牢笼,带着丹尼尔逃离领地,任由王掘地三尺,再也找不见他。
他想,他要去寻找自己真正的归宿。
他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与志同道合的朋友们相遇的。
斩别过往云烟,海阔凭鱼跃,一家村,一间店,日薄西山,金鳞漫天。
此后不论过了多少个年月,他们依然记得那个黄昏。
在浓烈的酒香气中,身披黑袍的黑发青年冷淡静谧,任身旁两位女同伴谈地,他只默默地啜饮杯中酒。
这时,一身风尘仆仆也遮不住的灿阳金发闯入他们视线,戈德里克带着洒脱的笑,晃了晃手里木酒杯,施施然走过来,轻佻地对空中一碰。
“嘿,各位,不介意我拼个桌吧?”
他稍稍侧身,让出自己身后的孩子,巧笑着对那三人说:“我还带了个孩子呢,行行好吧。”
那几人对视一眼,其中眼若含星、最是灵动的女子站了起来,笑着把那孩子拉到自己身边。
“我和罗伊娜无所谓哦,但是萨拉查有洁癖,还有点自闭,他很不喜欢和旁人打交道呢。”
“哈哈哈,你最好和他保持着肩膀三个指头的间距,不然他发起火来我们可拦不住。”
戈德里克讶异地捂住嘴,飞快瞥一眼那面容秀妍,气质文静,一眼看去根本不像是暴力分子的黑发青年:“真的吗?好可怕!”
萨拉查:“……”
他的眉梢一跳,抬了抬手指,上来就给对方招呼了一记攻击魔法。
丹尼尔吓得脸色煞白,差点尖叫出声。
但很快他发现,戈德里克的表情根本没有变,他笑眯眯地将魔法化解,随即毫不见外地坐下,他快乐地看向这几个人,说:“我就知道!”
同类总是会在冥冥之中互相吸引。
就好比在这郊野之外,尚且年轻,充溢希望的他们。
友谊在相似的经历、共同的理想下,飞速地建立了起来。

第260章 新生,但是霍格沃兹
戈德里克在与他们互相了解过后发现,原来大家的处境都是大同小异。
罗伊娜是一家裁缝铺里的女儿,母亲在生完她后便感染去世,父亲卷了家中钱财离开,她刚懂事就被抛弃,是吃邻里间百家饭长大的。
但是随着她长大,魔法天赋逐渐显露出来之后,那曾对她和蔼可亲、视若亲女的邻居们,转眼就变得面目可憎,一村人举着火把要将她烧死,火光摇曳下,邻居们的影子仿若张牙舞爪的魔鬼。
她逃出了那个村子,遇到了赫尔加。
赫尔加的境遇比她还要糟糕一些,因为罗伊娜起码接受过人的善意,赫尔加却是从头到尾都在死亡边缘徘徊。
早在她的魔法天赋暴露之前,她就因为“是个女生”而被家人放弃,扔到了山崖上,狼群里。
中世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是压在每个艰难求生的人头顶的大山。
唯一幸运的是,她的魔力带给她与生俱来的动物亲和力,这让她在危机四伏的山林里活了下来,与野兽动物为伴。
她在山林里长大,若不是遇见逃出村庄的罗伊娜,她甚至都忘了怎么说话。
而罗伊娜做梦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太阳快落山了,四周狼嗥起伏,而她半点不害怕,用树枝一笔一划地在地上写字,教赫尔加最基础的拉丁文注音。
罗伊娜是跟着一个来到他们村庄的落魄贵族学的书文,她太过聪慧,只需要看一眼,就能把对方手里的知识学个七七八八。
赫尔加带她采摘果腹,辨认毒虫,给予她在山林间的庇佑,罗伊娜就教她读书写字作为回报。
罗伊娜剥下树皮作为纸张,挤出汁液充当墨水,再将树枝削平,把自己脑袋里的知识全部写下来,一点一滴,耐心地教导她。
两个女孩慢慢长大,彼此帮助,共同摸索着魔力的使用,在她们长到二十岁的那年,她们走出了森林。
“就是在那里,我们遇到了萨拉查。”罗伊娜微笑着说。
她们见到萨拉查的第一眼,差点真的把对方当成了撒旦派来的使者。
无法,那副场景实在太过可怖。
小镇黑云密布,厉火焚天,枯倒的树干下压着身体扭曲的焦尸,耳畔仿佛还回响着人类的哀嚎。
在烈火冲天的屋前,一个怀抱着死去婴儿的黑袍青年,静静地伫立。
他是这个小镇唯一还活着的人。
他所处之地,地狱业火也避其锋芒,向四周退让。
萨拉查倏然回头,那双冰冷如蛇的目光一瞬间刺中她们心脏,几乎停跳。
“我们与萨拉查初遇的景象,就是他在屠杀一个镇子的人。”赫尔加无奈道,“这谁能不留下心理阴影。”
罗伊娜耸耸肩:“萨拉查和我们的确不一样……”
罗伊娜和赫尔加都受到过普通人迫害,但她们并没有什么强烈的复仇念头。
整个时代都黑暗至此,杀人又作何用?
萨拉查却不一样。
罗伊娜发现,萨拉查和普通人之间,存在着深刻的、无法被填补的隔阂。
他无法和普通人共情,更不会去怜悯他们。
他们之中,只有萨拉查是彻彻底底出身于巫师家族,接受过强大的系统性魔法教导,与俗世隔离,性情淡薄,漠视凡人。
只要普通人敢下手“猎巫”,那他屠杀全镇,不会手软。
也无怪乎罗伊娜和赫尔加会在第一眼时被他吓到。
沾了血的眼神,不通人情,杀气太重。
戈德里克好奇问:“那你们之后是怎么成为朋友的?”
罗伊娜说道:“毕竟我们有赫尔加嘛。”
戈德里克茫然:“啊?”
“其实很简单。”赫尔加笑了笑,“只要不把他当成一个寻常人,而是当成一条蛇来对待,那就对了。”
淡薄人性,不通人情?
这在从小与野兽为伴的赫尔加眼里,都不是问题。
她强大的亲和力还在起作用,在试着与萨拉查沟通后,他的态度慢慢软化了。
他们成为了朋友,三人结伴而行,从西方一路走到地中海以南,罗伊娜和赫尔加的魔法也在萨拉查的指导下日进千里。
戈德里克听着听着,羡慕的口水从嘴角流下来。
他的魔法完全是纯靠天赋硬练,出身巫师家族的指导,他想都不敢想。
这时,始终在一旁默默聆听的萨拉查冷不丁插话。
“或许,巫师界缺少的就是这个。”
戈德里克:“嗯嗯?”
萨拉查敛眸,用手指点酒,在木桌上写下一串拉丁文。
——教师。
戈德里克怔住。
他定定看着那串逐渐蒸发的文字,像是在重重迷雾之中终于寻到了填补空缺的那一块拼图。
在普通人的世界,巫师是恶魔,需要赶尽杀绝。
他们这些流浪的孩子,终有一天,能得到一个灵魂安宁的归宿。
未来豁然开朗。
四个人因理想凝聚在一起,他们规划着,建立一所远离普通人世界的学校。
他们为此耗尽了心血。
萨拉查去找了他在魔法界的所有人脉,戈德里克和萨拉查二人共同分担了建校的开支。
罗伊娜画出设计图纸,交与妖精们打下这个魔法堡垒千年不塌的地基。
赫尔加规划了学生从寻找——入学——毕业的整套学业流程,绞尽脑汁解决吃穿用度等后勤问题。
学校的防御魔咒、驱逐魔咒,以及一系列保障学校不被外界发现,最大程度上守护学生安全的魔法,都是戈德里克亲自发明,并投入使用的。
萨拉查在动用了所有人脉后,又把家里的藏书室翻了个底朝天,编纂好了第一套魔法教科书。
最后,他看着这座横空出世的城堡,割破了自己的手心。
他第一次,如此郑重、如此细致地,在地面绘出一个法阵。
笼盖黑湖,交纳禁林,将城堡完全包裹在内,以此为核心。
银白螺旋的魔法标记,无声无息地生长,定格在城堡的塔尖,随后慢慢淡化。
天赋都十分卓绝的三人敏锐察觉到空气里的魔力因子变化,城堡内外,直到黑湖边缘,浓郁了十倍不止。
“萨拉查,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萨拉查仰头,淡淡地说,“一点保障。”
最为秘辛、重若生命的古代魔法也被他融入了城堡,成为了城堡的魔力本源。
如此,它才算是他的孩子。
黑湖边,烈日下,四个人对着一张图纸,仰头看向那座城堡。
他们低声讨论不休。
“我设计了校徽……这个怎么样?”
“分为四个学院,每个学院象征一种动物,可行……将四者合二为一,就是这座学校。”
“名字呢,名字想好了吗?”
“已经想好了。”
萨拉查端详着手里的图纸,目光久久停留在四种动物合而为一的校徽上,浅浅笑意如昙花一瞬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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