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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她宠眷不衰(茸兔)


这么好的赏赐若不是陛下有令,什么时候都轮不到她。
所以她不舍得,更私心不想用自己的那份填底下那几个位份低的嫔妃的空子,觉得用别的赏赐弥补也可以。
为尊上者,无能是大忌。
她今日用自己的份填了李贵嫔的失职,虽说底下的嫔妃们得了赏赐不会多说什么,可凡事知道了前因后果,对李贵嫔的风评却是有损。
那掌事的公公时常往来她这,是个聪明人,该说什么话,不需要姜雪漪教。
午膳过后,姜雪漪正在软塌上拿着一支流苏簪子哄宸儿玩,外面通传道陛下来了。
她垂眸轻笑,将簪子重新插回发间,转而从桌案上取了一颗珍珠出来,放进了宸儿软软的掌中。
宸儿没摸过这样的东西,握着又圆又亮的珍珠咯咯笑,乌溜溜的眼睛明亮又新奇。
她抱着孩子,来不及去院内迎接,沈璋寒也不在意,一迈进屋内就看见了姜雪漪抱着宸儿眉目温柔的哄。
他才赏下来的珍珠被他的孩子握在手里玩,小小的脸蛋笑得开怀,沈璋寒淡笑:“朕赏潋潋的珍珠,原是宸儿也喜欢。”
说罢,他视线随意落在了身侧桌案的盒子里,见里头稀稀疏疏的只剩了五颗,目光稍凝。
他微微皱眉,坐到了另一侧:“朕特意交代了给你九颗之数,怎么少了这么多?”

第110章
姜雪漪掀眸看过去, 轻笑着解释了几句,语气十分自然:“臣妾听闻陛下赏赐下来的珍珠发放时出了些小意外,就让内侍省的人先拿了臣妾这儿的三颗去填空子, 想必等他们查清楚就会还回来的, 陛下不必担心。”
她终于抬起头,巧笑倩兮:“您给臣妾的心意, 臣妾才不舍得白送了谁。”
说罢,她将珍珠从宸儿手里拿出来,宠溺的哄道:“好了宸儿, 珍珠玩一会儿就行了, 母妃怕你再拿下去填进嘴里,这可是吃不得的。”
珍珠被她重新搁进锦盒里,段殷凝走上前拿走收好, 姜雪漪方又说:“小厨房才做出来的荷花酥, 当饭后甜点正好,陛下尝尝吧。”
沈璋寒没取荷花酥,歪着身子靠在了软塌上, 冷淡道:“向来朕赏赐下去的贡品都是奇珍,这些年还从未听说过要拿谁的去填空子的,简直荒谬。”
“给你的就是你的,究竟出什么事了?”
姜雪漪示意嬷嬷将宸儿抱回去,倒是自己捏了块荷花酥:“臣妾也是见内侍省的人来送贡品时情绪不佳, 这才多问了几句。说是发放之前丢了几颗, 要送来的时候才发觉不足数。臣妾猜测许是下人贪婪偷拿了,如今丢失的时间短, 应该来不及这么快变卖,只要查清楚就是。”
“皇宫这么大, 每一件东西拿到外面都价值不菲,虽说宫里严令盗窃之事,难免时有发生,只是看有没有被人发现罢了。”
“再者,行宫这儿的奴才不比宫里规矩严苛,许是见今年皇后娘娘不在,两位贵嫔初掌后宫之事,一时利欲熏心也未可知。”
她不紧不慢的说完,将一小块荷花酥放进嘴里,酥软的香味顿时蔓延开。
沈璋寒淡淡道:“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宫里的宫女太监成千上万,难免有些手脚不干净的,行宫每年才来两个月,管教松散,不比宫里的规矩森严。”
“只是小偷小摸是一回事,敢偷贡品是另一回事。皇后在时,宫里就从未出过这样的岔子。”
他散漫的举杯抿了半盏,也不知是在说谁:“难当大任。”
姜雪漪伸出手去捧陛下的脸,弯眸笑道:“凡是新做一件事总是难上手的,陛下也要宽宏些是不是?总归是臣妾这暂时少了几颗珍珠,陛下又不用这些的,何须如此生气。您既来了凌波仙,自然是来看臣妾和宸儿的,若因为几颗珠子不悦,臣妾可要畏惧天威了。”
沈璋寒并不反抗,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任由她“触犯”龙颜,须臾,才反手捉住她使坏的柔荑:“朕纵的潋潋是愈发胆大了,竟然不擦手就摸朕的脸。”
殿内的宫女见状连忙退了下去。
方才指腹沾的荷花酥粉末,姜雪漪故意没擦。
不光不擦干净,还坏心眼的抹在了陛下脸上,这会儿陛下一张俊颜沾了食物碎屑,看起来倒不那么高高在上,不那么令人难以接近了。
陛下疏冷,或许旁人都不敢这么胆大妄为,但偏偏姜雪漪敢。
一个人若一直太守规矩太完美,就会像个假人。
假人才不招人稀罕,没情调的人,又怎么留住陛下?
姜雪漪红着脸想把手抽回,谁知陛下力气太大,铁箍一般怎么都挣不脱,只好服软:“陛下……”
“潋潋知错了。”
沈璋寒莞尔低笑:“这会儿知错了,方才不是还很胆大吗?”
“做母亲的人了,怎么还比之前磨人了?”
他握着她的手不松,稍稍使力,示意她起身到沈璋寒身边来。
姜雪漪本就身量轻盈,被轻轻一带便落到了陛下怀里,两人的温度隔着夏日单薄的衣衫紧紧相贴,她掌心的心跳强劲有力,柔软的身子下是陛下精壮结实的身躯,漫漫长夏,孤男寡女,气氛霎时旖旎起来。
沈璋寒搂着她的纤腰,牵引着她柔软指腹在自己脸上滑动:“给朕擦干净。”
姜雪漪白皙的脸颊微红,微微仰头看着陛下的眼睛:“若是潋潋擦不干净呢?”
“擦不干净?”
沈璋寒从盘中沾了些许荷花酥粉末,轻轻抹在她红唇上,清冷低沉的嗓音似带着蛊惑:“那朕得好好罚你。”
姜雪漪下意识咬唇,舌尖掠过唇上粉末,香味顿时四散蔓延,她娇软无力地搂着陛下的脖颈,一点点用指腹滑过陛下的脸庞,直到指尖挪到了他薄唇唇角。
轻轻一蹭,再一蹭。
入宫两年多,她勾人的本事愈发娴熟了。
沈璋寒的眸子顿时幽深起来。
他俯身含住她残留粉末的唇,几番辗转深吻,径直将姜雪漪打横抱起来,放到了床榻上。
缠绵许久后,陛下叫水,两人又一起陪了宸儿许久,用罢晚膳后陛下才走。
入夜后不久,内侍省又命人送来一只成色极好的羊脂玉镯,一对耳铛,想必是陛下不满她少了几颗珍珠另给的补偿。
行宫管赏赐的奴才们老奸巨猾,互相推诿,因着前些天宫里的闲言碎语,并不怎么怕李贵嫔,李贵嫔又怕事情闹大惹陛下不满,只敢小范围的查问,可查了一日都没查清楚到底是谁,只能处罚了管事推出来的小太监。
事情一个接一个,这边的气还没消,马上就是中秋家宴,李贵嫔愈发分不出心神了。
等中秋宴结束后,珍珠丢了的事更没踪迹可寻,李贵嫔只能亲自带着礼上门向姜雪漪致谢和道歉,忍着心疼将自己的那三颗补给姜雪漪,这事就算完了。
后来还是杨贵嫔知道此事后做主直接罚了行宫的管事,更雷厉风行的将他职责罢免,以儆效尤,管事丢了肥差哭天喊地,一通攀扯反而扯出了手脚不干净的人。
这珍珠又好又大,行宫离城镇又远,反而不敢轻易出手,东西还在宫里,所以很快就查获了赃物,又由杨贵嫔派人送还给了李贵嫔。
明明是李贵嫔的差事,但将事情做好的人却是杨贵嫔,就算她此次是越俎代庖了,可李贵嫔面上仍然得感谢她。
只是两人明明是同样地位的人,李贵嫔的心里却不大舒服,只觉得丢人又难堪。
她总想着,人都是先前皇后娘娘安排下来的,不好轻易处置了谁,这才处处碰壁。不曾想那群刁奴见人下菜,不使些硬手段竟还不行,硬是让杨柳晴占了回便宜。
若再这么下去,她往后在宫里还有什么威信可言,恐怕等皇后娘娘生产后,她就要被收回大权了吧?
恐怕必须得做漂亮一件事,做好,才能挽回些许在陛下和娘娘心里的印象了。
九月初,圣驾回銮。
阖宫嫔妃于次日向皇后娘娘请安,皇后气色尚好,温言慰问了行宫两月的事宜后,除了李贵嫔和杨贵嫔留下外,其余嫔妃们各自散去即可。
时隔两个月不曾回宫,回来后,宫里又是一副新面貌。
有人恩宠渐少,有人崭露头角,陛下的恩典从来都没个定数。
六局二十四司,尚功局。
钱才人从凤仪宫一出来就带着贴身宫女来了尚功局,打算把行宫时陛下赏下来的珍珠给打成一支珍珠簪子,这么好的珍珠用来增彩是最好不过了。
御驾昨日傍晚才到长安,修整一夜后,今日宫里的事务是最忙的,尚功局的周尚功正在门口安排事情,见是钱才人来了,知道她在行宫里算是陛下的新宠,面上很是客气:“听闻陛下在行宫时得了一批上好的珍珠,今儿一早就有好些个主子娘娘遣人将珠子送来打头面钗环,一下子多了这么多活儿,尚功局可是要忙坏了。”
“幸好小主来得及时,您这一支接完,恐怕再分不出别的人手了,还得等上不短的时间呢。”
钱才人抬手捋了捋耳边碎发,勾唇笑着说:“既如此,那就有劳周尚功多多费心了。再过去几天就是重阳大宴,可千万要在大宴之前做好,本主等着戴呢。”
周尚功满口应下,谁知这时候从尚功局门口又走来几人,是纯才人和郑宝林。
纯才人原本和郑宝林有说有笑,天真无邪的笑着,可一看钱才人也在,唇角的笑容顿时渐渐平了下去。
那日两人是怎么争夺昙花撕破脸,陛下又宠幸了钱氏的,纯才人一点都没忘记。
郑宝林暗暗打量了她一眼,又看看钱才人,福身道:“见过钱才人。”
她笑着对周尚功说:“今日真巧,这么多人都来打珍珠,难为周尚功要费心了。”
周尚功一见她们二人,顿时面露难色,小心觑了眼钱才人,说道:“两位小主来的不巧,今日来加工珍珠的主子娘娘太多,尚功局人手有限,恐怕不能及时将您的做出来,若是为了重阳家宴,许是……许是不成。”
按着位份,郑宝林需要向钱才人请安,钱才人比纯才人位份低了半阶,也是该向纯才人请安的,但钱才人动也不动,并未有半分屈膝的想法,反而扯唇道:“你们来晚了,重阳宴恐怕是用不上这么好的东西了。”
纯才人不知不觉红了眼,咬唇道:“尚功局办事也是要根据规矩来的,自然依着位份行事。”
“我位份比你高,怎么也轮不到你才是。”
正因钱才人的轻蔑,纯才人的心里才更加难受。
打从那晚起,她几乎再也没有被陛下召幸过,那盆她好不容易争来的昙花开了,她兴冲冲的捧去求见陛下,陛下也未见她。
若不是钱才人告状,和陛下说了什么,她怎么会失宠?
纯才人心中难过,上前拿过那颗珍珠就塞到了周尚功手里:“重阳之前务必打好,不然本主决不轻饶!”
钱才人拿起帕子擦了擦唇角,讽刺道:“纯才人这是又想让李贵嫔给你做主啊?”
她搭着身侧婢女的手转身,轻飘飘落了句:“什么能耐。”

第111章
钱才人如此挑衅, 纯才人本就不善争辩,一下被她气得落下泪来:“你胡说什么!我何时说过要寻李贵嫔了?”
“你不过是还记着那日昙花的仇,今日才对我咄咄逼人, 你眼里还有没有尊卑了?”
钱才人要走的脚步停下来, 回眸看了她一眼:“难道不是?纯才人有这仗势欺人的好本事,我可做不来。”
“我呀, 自知福薄,无人照拂,一切只凭陛下的恩宠罢了。”
嘴上退了一步, 实际又拿陛下的恩宠出来说话, 话里话外讥讽纯才人这行宫两个月只侍寝过一回,恩宠不如她了。
纯才人哭得伤心,郑宝林起先一直在旁边站着看好戏, 直到现在才想起劝了纯才人一句:“要不今日之事就算了, 咱们何必和钱才人计较呢,左右你我的父母重阳节又进不了宫,就算赶着做好了又给谁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分明是她故意挑衅, 我位份又高过她,你怎么帮她说话不帮我?明明我们才是好姐妹的!”郑宝林这劝根本没劝到纯才人心坎里,纯才人只觉得连郑宝林都不帮着她说话,一时更加悲伤难抑,流泪控诉道, “是不是你们都觉得我好说话, 都觉得我什么都不懂,所以才这样堂而皇之的欺负到我头上来?”
眼看着越吵越凶, 尚功局旁边偷偷出来看戏的人越来越多,周尚功也急了。
周尚功不过是女官, 平时只安分管好自己的事就是了,无意牵扯到嫔妃之间的争斗里。
眼下两个小主在尚功局门前争执不休,甚至隐隐有愈演愈烈之势,她也不敢事情再闹大了,否则传出去了,她无错也要被问责,只好从中劝和道:“纯才人莫急,这珍珠只管交给尚功局,奴婢自会想办法做好了给您送去的。”
谁知纯才人在气头上,已经不买她的账了,拂袖道:“你方才不是还另一幅嘴脸吗,怎么这会儿又换了套说辞?你怕我在尚功局门前闹开,怕陛下和皇后娘娘知道了罚你是不是?”
纯才人抹着眼泪哭:“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怪不到你头上!”
看着她极其败坏的样子,钱才人只觉得舒坦。
她今日才知晓,原来仗势欺人的滋味,这么让人着迷。
从前她跟着陶贵人的时候只敢蹭一点枝叶末梢,当时狐假虎威,觉得自己家和陶家是远亲就已经很了不得了。后来眼睁睁看着陶贵人和刁美人先后陨落,她怕得要命,兰才人也没提拔上她,硬是沉寂在宫里两年无人问津,活的连个平头整脸的奴才都不如。
如今靠着自己站出来,一切天翻地覆,她才知道原来站在人前有这么快活。
钱才人慢悠悠抬起手,一点都不在意纯才人的泪水,反而在阳光下看向自己昨夜新涂的蔻丹。这染指甲的汁子都是上好的货色,染出来均匀好看,满意的笑了笑。
纯才人生气又怎么样,陛下如今不宠着她,反而宠着自己更多,她还能打她的脸不成?
她们这一批进宫的人是什么性子彼此可太清楚不过了,纯才人一个小官之女,每日脑子里也只装些吃喝玩乐的简单事,得宠过又失宠了她自然生气,可生气又如何?
不足为惧。
说起来,这一切还都是那日棠修容提点她的功劳,若无棠修容,陛下绝不可能对她心生怜惜。
当初陶贵人那样厌恶姜雪漪,处处和她作对,日日咒她失宠,可结果呢?陶贵人不过是个没脑子的蠢货,棠修容的手腕不知比她高出多少,两人从来就不是一个等级的。
幸亏陶贵人死的早,要不然她还不知到什么时候才能醒悟。
钱才人斜眼睨她:“说完了?说完了我可走了,没工夫听你在这泼妇骂街。”
郑宝林在纯才人身后默默站着,非但不担心纯才人,还缓缓露出一个恶毒又快意的笑容来。
吵起来,吵得越凶越好,最好让纯才人做错事,一辈子翻不了身!
纯才人被钱才人这幅轻蔑又无所谓的样子彻底激怒了,根本控制不住的发抖,红着眼就上前要推她:“当初在行宫,你身边的宫女推了荔香我都没跟你算账,你如今作践我,我也要还回来。”
她哭着上前想去推搡钱才人,可钱才人也不是傻的,怎么会任由她对自己动手,抬手就把她的胳膊用力挡了回去:“疯了吗你!”
谁知这纯才人身子轻飘飘的,钱才人没怎么使力就把她推到了地上,半晌起不来。
荔香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去搀扶自家小主:“小主,您没事吧?可摔着哪儿了吗?”
她忙扶着纯才人,想将她搀起来,谁知纯才人脸色发白,倒在地上手都是冰凉的,动都动不了。
这一幕可把荔香吓坏了,别是摔出个好歹,伤到筋骨了!
“小主,小主!”
纯才人面色痛苦,倒在地上起不来,身边的郑宝林也有些意外,但她没轻易上前:“怎么了这是?”
钱才人皱眉看着纯才人的模样,心里有些打鼓。
她那一下推的并不重,这路面平整,又没有什么石头,怎么会倒在地上就起不来了?别是故意摔倒讹她的吧。
“是你想来推我,被我挡了回去而已,可不是我要故意害你的。这地面如此光滑平整,你怎么可能起不来了?这一招就算闹到陛下那也不好使,在场看着的人可是不少。”
小主的模样不像是装的,荔香这会儿是真有些害怕了,她扶着纯才人叫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先将人扶起来?再去请个太医过来,快啊!”
她抱着纯才人的身子,小心翼翼地将她抬起来些许,谁知身子一动,露出了杏粉宫裙上的一小片血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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