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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她宠眷不衰(茸兔)


杨修媛有些不好意思,展颜笑道:“如今我也不求什么恩宠的,只要灵毓和咱们都能好好的就心满意足了,娘娘如花似玉,只要您貌美如初便最好。”
“不过今日来,除了关心你的身子,我还有一件要紧的事要与你说。”
说罢,她看了看四周,姜雪漪立刻会意,让段殷凝带着她们都退了下去。
等人走尽,杨修媛才从袖中抽出一方素帕,将里头的东西展开给姜雪漪看,压低了声音道:“那时候你因为了尘大师的相撞之说被封在未央宫后,我懂你的意思,就一直派人暗中调查此事。只是那时候来往宝光殿的人每天没有上百也有数十,实在难以一一查到都有谁的宫女太监出入过,大肆盘查难免惹人怀疑,若只暗中调查,却不好有什么结果。”
“何况了尘等人都是宫外来的,并无什么亲疏关系可下手,他们在宫里呆了七日就出宫,这件事我来来回回查了一个月,始终没能查到什么有用的讯息。”
“原本都已经放弃继续追查了,谁知前些日子宫里的人去修剪宝光殿后头的竹林时,却在里头发现了这个。那些宫女知道是丑事不敢声张,先报到了我这里,我这才赶紧拿过来与你商量。”
杨修媛点点桌面,素帕上头赫然放着一缕刮破了的浅蓝色布料。
细瞧着,像是女子贴身小衣常见的布料。

看到是蓝色布料, 姜雪漪几乎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兰才人。
宫中的女子衣裳虽然颜色和款式多变,不好单单从一缕布认定什么,但偏偏兰才人最喜穿各色蓝色宫裙, 这是有目共睹的。
何况此次她与太后相撞之说本就是有人刻意谋划, 背后谋划之人定然是恨极了她,打着想让她长年累月关在宫中不见天日, 最好再慢慢失宠的主意。
这样一来,会这么恨她,想让她也尝尝相同苦楚的人只有两个, 那就是兰才人和刘嫔。
她那时候就一直在想, 如了尘这般打着世外高僧名义在长安沽名钓誉之徒,最好收买也最简单的方式自然是钱财,若不是为财, 他们也不必废这么多心思在长安造势了。
可这是皇宫大内, 收钱办事也得有章法,不是谁拿些银子过来就能办的成事的。
兰才人和刘嫔之间,显然是刘嫔家底更厚, 有娘家帮衬。
可依刘嫔原先的计划来看,却是想依靠侍奉太后的辛苦先重新得宠再徐徐图之的路子,不像会这么激进的人,另外一个,刘嫔身边的贴身宫女早在三年前就被陛下统统处置了, 她如今身边的宫女不论是贴身的还是不贴身的, 都不是她从娘家带来的亲信,一时想筹措这么多银子也不现实。
如今看来, 恐怕是兰才人用了另一条路子来害她了。
竹林那般露天野外的地方,能在那刮破一缕小衣, 不必想也知道当时是什么光景。
姜雪漪微微蹙眉,不掩饰眼底的嫌恶:“在宫里竟也偷偷做出这样的事来,实在是不知廉耻。”
若论起宫中大罪,秽乱后宫首当其冲,一旦被发现,绝对是罪无可恕的。在宫里这么多年,皇后治下颇严,杨修媛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不禁又恶心又慌神,觉得棘手:“宫中各人的衣裳从里到外都有规制,我细细瞧过,这布料不是宫女能用得了的,反而像是嫔妃。”
“要是宫女和人私通两个一起打死便了,可若真是嫔妃,那事情就大了。”
杨修媛蹙眉道:“您心理是不是已经有想法了?”
姜雪漪觑了眼布料,轻声说:“姐姐,不怪我多想,你瞧瞧布料的颜色,再想想我这回遭遇之事,第一反应是谁?那时我就想不通了尘到底是怎么这么快就被人收买的,若不是皇后做的,她们两个哪儿有这个本事?”
"今日一瞧这个,我心理实在觉得荒谬又恶心,可那些想不通的,却一下子就想通了。收买的本事不必非得为财为权,为色也一样能做得到。"
杨修媛瞳孔一缩:“你的意思,这是兰才人与人私通留下的?”
姜雪漪淡淡点头:“一门心思害我的人无非那两个,恐怕就是了。”
杨修媛一时心惊,忙喝下半盏茶镇镇心神,又说道:“可即便咱们猜得到是谁,也不能仅凭猜测就去向陛下和皇后治她的罪。疑心归疑心,但若想彻底摁死她,还需要证据。要不然就算到时候闹到了陛下跟前,仅凭一缕布料她咬死不认,谁也不能拿她怎么样,说不定还要反过来说咱们蓄意陷害。”
“姐姐说的是,咱们是不能冒冒失失的就去检举她,可一旦检举了,这便是皇家丑事,陛下绝不会容她。”姜雪漪思衬片刻,淡声说,“私通不是一人就能做到的事,这事既然查到了兰才人身上,可查的地方就多了。”
“她是怎么和了尘勾搭上的,又这样苟合过几回?去的时候她必然带了心腹,都能查出蛛丝马迹。再者说,宫外的了尘恐怕也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了,他色胆包天,陛下的人都有胆子染指,岂能做的密不透风。”
她缓缓道:“陛下曾告诉皇后他会派人处理了尘,叫皇后控制着宫内不许声张,我父亲在宫外也一直调查着,想来了尘被处置只是早晚问题。一旦他性命不保,供出兰才人便是意料之中的事了。”
闻言,杨修媛总算定了定神:“你心有成算我就放心多了。只是此事想牵扯到一起还需要一个契机,总不好突然向陛下建议严刑拷打了尘,问他和谁私通过的。”
姜雪漪沉吟片刻:“这个自然。我记得兰才人身边现在贴身伺候着的宫女是禁足之后才拨过去的,虽说伺候了她三年,可想来那时候相遇的主仆也未必有多忠心,我会派人去接触接触,好好探探口风。”
昨日才晕倒过,今日又说了这么多话难免疲倦,她下意识揉了揉额角,觉得有些累了:“此事我再好好想想,辛苦姐姐专程来告诉我。还请姐姐千万约束好发现此物的宫人们,届时东窗事发,他们也是证人。”
杨修媛轻轻拍她的手,宽慰道:“你放心,我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你如今身子弱又要养胎,快好好歇着吧,我下回再来看你。”
段殷凝亲自送杨修媛出去,旎春和扶霜才重新进殿侍奉。
姜雪漪伸出手:“扶我去睡会儿吧,坐了半日,也累了。”
这个孩子怀上的时机不巧,正是陛下遇刺回长安后不久,她身子未愈又劳心劳力的时候。起初怀着的时候就孱弱,又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一直拖到了现在才开始好好养着,导致这会儿稍微动些脑子,费些精神就不适的格外明显。
这样岌岌可危的一胎,在后宫这种虎狼环伺之处,不用想也知道有多难降生。
可不管再怎么说这都是她的亲生骨肉,不论用什么办法她都会好好护着她,让她平安长大。
还记得当初宸儿未出生时,那些人也是这样虎视眈眈,伺机而动,为了宸儿成功降生,这才设计处理了刘嫔和兰才人。如今刚怀着就如此艰难,月份大了难免自顾不暇,可见动手要趁早。
她们既不安分,那么为了她的孩子,姜雪漪不在乎自己手上再沾些血腥。
旎春服侍着娘娘躺回床上,细心的掖好被角,转头瞧见娘娘的神情格外冰冷:“晚膳的时候去请钱常在过来一趟,我有话要问她。”
“是,奴婢明白。”
姜雪漪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日落时分,再醒来的时候外头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间。
初秋的风微微带着凉意,卷着庭院内才落的叶子吹到一尘不染的大门外去。夜凉如水,未央宫此时已经灯火通明,宫人齐备,准备着伺候娘娘起来用膳了。
足足睡饱以后,姜雪漪的精神恢复了很多,这会儿也不觉得头痛疲倦了,她搭着旎春的胳膊起身,旎春在一旁轻笑着说:“娘娘,正巧大监和钱常在都来了,都侯在外头呢。”
钱常在是她让来的,林威是领了陛下什么信儿?
她偏头问:“林威也来了,是陛下晚些要过来?”
旎春笑而不语:“娘娘去瞧了就知道了。”
正殿内,钱常在和林威一坐一站,看样子都已经等了一会儿了,见姜雪漪出来,忙起身向她请安。
她坐到主位上去示意他们起身,林威先拍了拍手,笑着说:“娘娘,奴才今儿来是奉了陛下之命,给您送人和赏赐来的。”
“绫罗绸缎,珠钗首饰,还有各种补品都已经让人带下去了,倒是这人,得让您先当面过一过目。陛下说了,您若觉得不合眼缘再换,不费事的。”
"碧慈,还不来见过娘娘。"
姜雪漪抬眼看过去,就见外头走进来一个模样端正的宫女,年纪看起来约莫二十多岁,瞧着很稳重。
她提裙行大礼,叩首下去:“奴婢给娘娘请安,娘娘长乐未央。”
姜雪漪打量两眼,林威这才说着:“这是陛下赏给娘娘的宫女,从前是太医署的医女出身,医术在医女里也算最拔尖的几个。陛下说您这一胎怀的不安生,有个能识毒懂药理的医女在身边侍奉着,陛下也好放心些。”
原是陛下亲自挑的人,倒是比什么外物都要强多了。
她立刻和煦的笑起来:“陛下的心意本宫收到了,还望大监回去转达本宫的感激。碧慈瞧着稳重,合本宫眼缘。”
林威这才甩了拂尘躬身说:“既如此,奴才就回勤政殿复命了。近来朝堂事忙,陛下总是忙碌到深夜呢。”
姜雪漪心领神会,扶霜上前递过去一个沉甸甸的锦囊:“有劳大监,本宫明白。”
待林威走后,钱常在才赶紧正色看向娘娘,再次起身屈膝道:“妾身早就想来看望娘娘了,无奈碍于陛下的命令不敢随意打扰。幸而今日有娘娘传召,如今看到娘娘安然无恙,陛下又如此宠爱您,妾身心里实在是放心多了。”
姜雪漪温柔笑了笑,抬手示意她起身坐下:“快坐,常在无须多礼。本宫此胎怀象不佳,不过并非什么大事,你有心惦记着本宫,本宫心里很高兴。”
她泠泠抬眼,眸光意有所指:“今日叫你来,是想叫你和本宫一道用个晚膳,顺便问问你这些日子可察觉出什么没有。”
“事情要紧,未央宫可不养闲人呢。”

第178章
娘娘才解除宫禁第一天晚上就传了钱常在过来, 足以说明娘娘对交给她的这件事的看重,如今娘娘暗示,她分得清事态紧急, 忙跪下说道:“启禀娘娘, 妾身时刻记得您交给妾身的事,这些日子以来不敢有丝毫懈怠, 无一日不盯着她的。要么是亲信宫人,有时妾身自己闲着无事也会去打听消息、跟着她,看她都接触过什么人。这么一个多月下来, 妾身还真发觉些异常来不及告知您。”
她低头福身道:“幸而今日娘娘传召, 妾身便一口气都说了,娘娘也好自行分辨。”
姜雪漪微微抬手,段殷凝亲自去将人扶起来坐在底下:“常在不必紧张, 坐着说就是。”
“马上就是用膳时间了, 你们都去帮忙张罗饭菜吧,本宫和钱常在两个人说会儿话,不必急着过来伺候。”
待人都跟着段殷凝走了, 钱常在才思索了一番缓缓道:“自从那晚兰才人见罪于陛下以后,陛下再也没有见过她。许是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得宠了,兰才人这段日子可以说是性情大变,和之前那副人前温柔娴静的模样大相径庭,不光整日冷脸相对, 妾身还见过两次她责骂身边的宫女, 总是一副全世界都欠了她的样子。”
“后来高僧入宫,兰才人也不知怎么一心向佛了, 日日都去宝光殿。不过去宝光殿的人实在太多,妾身不好跟太近免得惊动她, 只到台阶下就回去了。不过听妾身派去的宫女说,兰才人一去就是许久,如今想来,恐怕就是在和那些僧人们密谋什么,蛇鼠一窝,琢磨着要害娘娘!”
姜雪漪看着她缓缓点头,淡笑着说:“这些本宫已经确定了,还有什么?”
钱常在没想到淑妃竟然足不出户也能知道宫外的风水草动,不禁更敬佩她在宫里生存的手腕,这会儿在搜肠刮肚的琢磨着这些日子以来的异常,突然说:“除此之外,妾身觉得这两天的兰才人有些异常。”
“陛下已经说过兰才人的名牒若无允许至死都不能挂上,可以说兰才人此生承宠的可能性已经断绝了,极大可能是老死宫中无人问津的结局,前些天她也的确因为这个自暴自弃,整日冷面以对。可不知怎么,她这两天像十分躁动似的,妾身发现她一直在四处见那些稍有头脸的妃嫔或是宫人,瞧着是在想法子重新得宠似的。今日一听说您有孕的消息,她还恨恨的在宫里砸了好几个瓷器呢。”
“已经沦落到如此处境,甚至在您刚禁足的时候都不曾想法子重新得陛下的恩宠,这两天怎么就突然想开了?”
钱常在疑惑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妾身总觉得哪儿不对。”
姜雪漪这回倒是有些没想到,又问了句:“就这两天才开始的?”
“是,就是这两天才突然频繁的去找别的嫔妃和底下那些管事的女官太监们,不知道又在密谋什么。”钱常在不敢有丝毫隐瞒,忙说着。
闻言,姜雪漪觉得有些奇怪:“若想争宠,本宫刚禁足的时候就想法子得宠不是时间更充裕?可若不是为了争宠,这两天反而如此紧急的去寻人办事,倒显得不寻常了。”
兰才人与了尘私通一事在她心里已经是认定了的,可兰才人之所以胆子这么大敢与人私通,无非是因为知道自己此生无望,抱着玉石俱焚想害她也不痛快的念头。
可既然已经没了生机,又为何这会儿想再博个出路?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让她觉得不得不行动的事才是。
自昨日知道自己怀孕以后,姜雪漪总是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肚子,担心再有一个闪失会影响孩子,这会儿她摸上自己仍然平坦的小腹,脑中却突然闪过一个细思极恐的念头来。
原本与了尘私通对兰才人来说几乎是没有损失的一件事,毕竟他们只在宫里待七天就会离开,等人出宫就会离得远远的,谁会知道她曾经与人荒唐过。
若不是这缕布料出卖了她,她此事做的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可若不仅仅是布料留下了痕迹呢?
要是兰才人,这两日发觉自己的葵水未来呢?
若真如此,那就一切都说得通了。
思索片刻,姜雪漪又笑道:“这件事你办的很好,只是劳你出去后依旧盯着兰才人的一举一动。本宫记得方才听你说,她曾多次责骂身边的宫女,你便再去接触接触她身边的宫人,能收为己用最好。”
“晚膳的时候到了,常在便随本宫一道去用膳吧。”
钱常在千恩万谢的和淑妃一道用了膳,等用过晚膳将人送走,姜雪漪才站在廊下看向天上圆月,思考这两日得到的所有讯息。
要是兰才人真的怀上了了尘的孩子,那只有两条路,要么立刻承宠于陛下,将这孩子说成是陛下的,要么打掉她腹中的孩子。
不论哪一条,都要经过宫中太医的手。
姜雪漪传来旎春,淡淡道:“去告诉太医署的所有太医,不论兰才人找他们说了什么,许了什么好处,本宫和姜家都可以给。一旦有任何消息即刻来报,本宫绝不亏待了有功之人。”
既然要做,就要把事情做绝,绝不能再给她任何翻身的机会。
在未央宫静养半个月后,时间一转就到了九月份,天气也渐渐凉了下来。
静养这些天,姜雪漪只管听着外头的人向她汇报进度和消息,自己倒不费什么心思,一日日的安胎药和上好的补品喝下去,气色总算是好了起来,不会时不时晕眩难受了。
细算算已经多日不曾去凤仪宫请安,虽说陛下有令她不必参加任何晨昏定省,可再过几天就是重阳佳节,这是宫中的大节庆,她到时候要出席,总不去见人也不合适。
再者说,她若是不常出来走走,如何知道那些人底下都做了什么,想了什么?兰才人和刘嫔一日不除,她腹中的皇嗣就不安稳。
段殷凝为她细细的梳妆打扮后,姜雪漪坐着步辇径直去了凤仪宫,这会儿正是嫔妃们陆陆续续来向皇后请安的时辰,不少人见了她都觉得意外,忙不迭的向她请安恭贺。
姜雪漪直接坐在了皇后下座右手边第一位,对面是贵妃的位置。听说贵妃抱病卧床已经许久,也不知她今日会不会来。
嫔妃们接二连三的到了,荣昭仪一入内便先向她行礼问安,客客气气的笑道:“久不见淑妃娘娘了,今日见您气色倒好,可见身子养的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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