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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专老师不能是阴暗比吗(困而不死)


藤原泉只知道太宰虽然有点让她讨厌,但是办事很靠谱。没多久就送来了她需要的异能造物。
之所以一定要异能之物。
是因为,五条悟的六眼看不透异能。
咒术界没人能够辨认出异能。
————
后续也很顺利。五条悟没看出这个来源横滨某异能者的心声道具的真实功能,也被她一句“里面藏着束缚”将五条悟看不出其间术式的迷惑带走了。
耳机两只都可以同等地听到心声。这点藤原泉一开始倒是不清楚的,因为伏黑甚尔刚把这个寄给她没多久她就给了五条悟。
只是有些怀疑,所以在看到五条悟只戴了一只时试探了一下。
怎么说,如果两只都能同等听到心声就更好了。
藤原泉猜测夏油杰是把耳机藏在了他随身的空间储存类型的咒灵体内,就像伏黑甚尔的丑宝那样的咒灵。的确这样隔绝了她刻意让人浸染在耳机之上的咒力气息,也让她发现不了,但是代入夏油杰视角,知道有这样的耳机不去偷才是奇怪的事吧,有了怀疑后藤原泉又故意泄露了几次心声引诱夏油杰抛出提供盘星教人手帮忙这事。便确认了怀疑。
这个道具的主使用者是她。
她在自己身上刻上了提前准备好的异能反馈咒文。
的确这个道具可以让戴上它的人听到她的心声。但是同样,她也能听到戴上这个道具的人的心声。
而且她的大脑更有优势,可以分区处理两端的信息,她有自信能够在一边有目的性地漏出心声的同时,不被自己接入的其他心声影响。
倒不如说这样看起来工作量极端的多任务处理会让她有些刺激的兴奋。
能够得知很多信息,掌控很多信息,不管这些信息她感不感兴趣。它们躺在她的手中就很让人有些兴奋。
所以她能理解五条悟,当你隐隐意识到你有机会掌控某人时,肯定会有被吸引的占有欲与兴奋。
只是藤原泉的兴趣阈值较高,开始有些兴奋,很快便也感觉无聊平静了下来。
而因为她是主使用者的缘故,她这边能使用的功能肯定更多。
比如能够完全通感对方的大脑,能够选择通感的程度等等。
而现在她便是完全开放了通感的权限。
她的本意是想窥探夏油杰究竟在想什么。
想通过他的心理活动反推判断他所说之话是否正确。
像夏油杰这样的人她接触不多,虽然不太感兴趣,但是的确搞不懂,也很难判断出他说的每句话究竟是为什么。
所以藤原泉原本只像是一个搞不清论文里某个理论的学生跑去打开了学院数据库。
然后——
便被铺天盖地的痛苦淹没。
说是痛苦,那只是因为藤原泉不理解这样的情感而已。这是她数据库里基本没被引用过的词汇。
如果换一个人来说,一个正常人应该会赋以其更常见的名词。
【悲伤】。
————
“......怎么突然一脸不高兴?”
藤原泉被同步过来的陌生疼痛弄得大脑也有些钝钝的。所以她抬头看向夏油杰时目光也有些迟滞。
黑框眼镜微微下滑,少女没有察觉到自己正蹙着眉,金眸望向侧脸温和看来的青年。
“头痛......这样厉害吗?”
“还好吧。之前找硝子看过了。吃了些止痛药。嗯.....我只是因为这几天连轴转熬了几天夜然后又祓除了很多——嗯,就是泉酱说的那种味道很糟糕的咒灵,所以今天有些虚弱吧。”
真奇怪。她这样去同情他的时候他反而想极力将这样剧烈的头痛说得平淡起来。
他不是想要她这样的共情吗。
“没事的。”
他又别开了眼,垂下了眼。
然而反应在藤原泉脑袋里的【痛苦】根本不是没事的模样。
不属于她的情感让她眼眶发酸。这样的酸胀感在她刚刚说出【头痛这样厉害吗】的时候达到了极致。
藤原泉差点以为自己都要因此落下不属于自己的泪水了。好在她出色的自制力让她理智强压回了情绪模块带来的生理反应。
她整理着脑海里想说的话。
一会儿是【你有什么好忙的高专的事明明都是我在做,怎么会熬几天的夜呢。】
然后就想到了这人好像有个盘星教在管,和她一样在干地下兼职的。
于是又想【所以说要准时下班啊,加班就是这样让人不愉快的。】
然后又想像他这种的特级的确不能像她这样刻意压着咒术师评级一样的人摆烂。随时都会有突发任务让他【加班】。
于是藤原泉噎了一会儿,脑海里飞速闪念。同时处理着夏油杰那边同步而来的细小神思。
掌管盘星教原本是为了能够从暗处辅助五条悟更好地改革咒术界,总有些脏事暗活需要他这样的人做。
总是接下突发任务,不像她一样压着评级摆烂是害怕有普通人因为咒灵丧生,身为咒术师总有这样的义务要去保护弱小。
她知道夏油杰听到了她刚刚各种吐槽的心声,但是没能捕捉她迅速闪过的神思。
青年只是低笑了下,又在靠枕上侧过头来,伸出手,似乎想像之前一样拍一拍藤原泉的脑袋。“不用一直为我——”
然而这次少女没有被他那种自然的气氛迷惑。瞬间抬头抓住了他伸过来的手。
夏油杰一下神情僵住,那一瞬空白的神情好像是以为自己被看穿什么隐秘的狡猾套路要被甩开手了。
然而——
一片冰凉。
藤原泉手指插入他的指缝。
和她之前在楼下雨里看到这只手时一样。如她所想,这只手就是苍白而冰凉的。
只有掌心残留一点点刚刚握着姜茶茶杯的热度。
藤原泉这次顺遂自己心意的抽出另一只手包裹住了这只冰凉的手。她是个身体健康正常的人,在开着空调暖气又忙前忙后的,现在体温甚至算得上微烫。
在确认自己没有手汗后藤原泉包裹住这只——哇不抓住不知道一抓住才发现居然这么大只的——冰凉的手。
被握住了手。
夏油杰茫然、僵硬的目光一寸寸下移,落在突然被抓住的手上。是打算等会更用力地甩开他的手吗?
藤原泉抬头看向夏油杰。
不断的信息接收与闪念在这双冷色的金眸眼底闪过,一丝一丝,迷惑渐褪。
等藤原对上夏油杰怔然望来的视线时。藤原泉的眼已经又恢复了那种,似乎坚硬得非人的平静。
“夏油君知道吗?”
青年还在发愣,面上带着那种,好像下一刻就要被抛弃了的空白。“嗯?”
“像我这样的人,是不会痛苦的。”
青年似乎没理解到这话题从何而来,因此只是看着少女。
藤原泉眉眼柔和了些,带上了一点平静的笑。
“只有夏油君这样的人会痛苦。”
听着像诅咒人一样啊。夏油杰刚刚想无奈地吐槽。就又因为少女的下一句话彻底失声。
“只有不想变坏的好人才会痛苦。”
少女的双手一下攥紧他因失神而脱力的手。
她声音也还是令他迷惑的——他总因她的这种特质而惊奇到迷惑——坚定、似乎毫不怀疑的坚定,又好像早已找到末路一样的、近乎包容的平静。
她带着他的手,慢慢覆在了他颤动的纤长的眼睫上。
看不清面前的东西,只能听见藤原泉的声音。
“别哭了。”
然后代他流下了眼泪。

第27章 老师?学生。
藤原泉没哭过。如果不算生理泪水的话——她在中也身边时有过一次差点被连累死掉的经历, 那时因为剧痛落过泪。
更多时候她心里只是五条悟体会到的那种冰凉、自己也分辨不清的心绪。
而现在让她落泪的悲伤心绪是这样清晰。
清晰到她一直安静地滚落泪水。并因为这陌生的情绪感知到了,那天被夏油杰骗去他家时,刚刚推开他家门, 被满面温暖灯光找在脸上的焕然新鲜——因为这种从未清晰体验过的情感而新奇。
夏油杰心里的神思也很模糊。
哪怕藤原泉为了获得更多的信息是选择了【全部】通感的。然而被头痛冲击着的夏油杰的大脑根本没有什么连续的心声。能够撑着这样和她正常的、还有交锋的交流, 不过是因为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疼痛,和碎片化的绝望悲伤。
而藤原泉也只能从这些碎片中捡拾一点点细碎的神思, 忍受着从夏油杰那儿同步过来的痛苦、以及不断激涌的情绪,做推理归总。
这家伙,看着温和平静的, 内里情绪倒好丰富。
比五条悟还丰富。她想。她对此不反感。
藤原泉推理到了,他因为某种【大义】想除去普通人的理性。
又感知到了,他因为【杀人】这个可能而痛苦愧疚不堪的感性。
好像在一边劝说着自己麻木, 劝说自己往理性这边走。
然而理性这边的道理又还没有足够的事件去支撑他相信, 还没有——
藤原泉疑惑了下。
还没有。绝望到让他去不得不相信这样的陌路。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末路】?
藤原泉有些迷惑。
然而夏油杰的大脑就像一片海难后的大海。全是碎片尸骸、杂碎的木板, 她只能在一浪又一浪的颠簸中捡拾这些碎片, 并竭力在被浪打离开前推理这儿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会相信这样的【末路】。
藤原泉想, 这种极端的计划总得有足够的绝望支撑。总得要他绝望到不能更绝望, 实在找不到更有希望的道路了, 又实在想逃离这样麻木不变的现状, 才随意抛掷自身投身自毁吧。
虚假的希望。
如果要藤原泉评价夏油杰这个闪念的计划的话。那只是一种更麻木的绝望。
而夏油杰身边有发生什么让他这样绝望的事吗?
藤原泉不明白。
他同级、好友都还活得好好的,星浆体事件......他也知道天内理子还活着的吧。伏黑甚尔当时忙着敲诈和逃跑也没把他打出阴影吧。
所以为什么。藤原泉迷惑。
为什么,好像有种已经发生过什么不可挽回之事的绝望。
一切捕捉、思考, 不过发生在瞬间。
下一秒,藤原泉便被海难后仍未平静的海面, 又一个巨滔彻底打下卷走了。
这下藤原泉大脑比夏油杰还痛了。只是他那边的通感不像她【完全】通感还能复制一份她这多出来的疼痛。
藤原泉还是第一次什么都没推理出就被掐断思考。
【救我。】
夏油杰, 那个清冷的声音又在心底闪过。
藤原泉无意识在心里叹了口气。
心底一片冰凉。
————
夏油杰的声音顿了顿,他也没有拿开藤原泉挡住他眼睛的手, 而是安静的、近乎乖顺地半仰着头。“怎么了?”
已经没有别的可以解释的借口了,于是藤原泉深吸了口气,按耐住大脑负载过度而濒临临界值近乎崩溃的疼痛。她语气还是平静的,就是虚弱也是她独有的那种平静玩笑。
“只告诉夏油君一个人哦。”
她又吸了口气,咬了下舌尖忍住痛哼。
因为的确是很少体验到的疼痛反应,过于痛了反而让她笑了下。
“在你们能听到我心声的时候,我其实能够听到一点你们的想法。”
藤原泉下意识觉得不能全部说出她能完全通感夏油杰大脑这件事。
为什么不能,她也说不上来。只是对说出后,预测到的,夏油杰可能逃避的那个时间线感到了一丝畏惧。
“很抱歉,夏油君。”
掌下青年的眼睫猛地颤了下。藤原泉也跟着不自觉颤了下眼睫,别开了头。
“不用道歉。”
青年反抓着她的手慢慢移下。藤原泉因疼痛涣散了些的瞳孔凝实了些,还是有些迟钝地看向夏油杰。
甚至没注意到没有手遮挡后,夏油杰微微笑起的眼里正映着她眼睫上挂着泪珠的茫然模样。
然而夏油杰才是清爽没有泪痕的模样。
“我说过,我不介意你对我——”
藤原泉同步想起在门口时青年的说法。
【用那些手段.....】
【被藤原桑控制,是一种幸运。】
藤原泉怔了下。
过了会别开眼,眨眼时已经悬在眼睫上许久的泪珠一下坠落,被青年张开的手掌接住,滚烫地、溅在他冰凉的掌心。
“夏油君,什么都能告诉我么?”
藤原泉想到了方才她没得出答案的思考。
然而青年闻言只是狡黠又温柔地笑了笑。慢慢收拢湿润的手心。“我还是希望藤原桑,自己来发现吧。”
“为什么?”
藤原泉不理解。想解决问题的话,马上把问题说出来不才对吗?
藤原泉没把这话表露在心声中,然而夏油杰一看到她眉眼间掠过的迷惑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于是叹了口气,又笑了笑。第一次像一个老师一样引导这个笨拙的学生。
哪怕这个学生是他唯一的医生。
“因为......像藤原桑能够完全理解情感、不——情绪吗?”
对自己大脑开发和身体机能掌控都接近极致的藤原泉下意识想点头,却很快回忆起了同步到夏油杰情绪时的感受,于是摇了摇头。
夏油杰又笑了笑。像看小动物一样看着她,又拍了拍她的脑袋。
“所以说,很多东西就是像这样难以理解、难以被逻辑解释的、纠结又模糊的矛盾。”
“哪怕理智有了闭环的逻辑思考,然而支撑你做出决断的,却往往不是理智。”
藤原泉听着有些愣。她能辨别出夏油杰这话有些道理。却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她做出任何决断都是有清晰的目的和理性逻辑的。
但是她没有马上打断夏油杰。
看出她没有理解的青年笑意平缓了些。“让我打个不太好的比喻吧。”
“嗯......我想想,如果藤原桑的父母复生在了你的仇人身上——唔,应该比喻为你的仇人复生在了你的父母身上,你会是杀死他们,还是救下他们。”
空气瞬间寂静。
过了会,藤原泉抓住了夏油杰还停在自己脑袋上的手。攥住他的手指。“你还真是不怕我生气啊。”
“请不要做这样像乌鸦嘴一样不吉利的比喻。”
青年从善如流地真挚道歉。“对不起。”
“我会想办法剥离我父母的身体和我仇人的意识。”
藤原泉拉下夏油杰的手同时抬头,目光微亮地看向夏油杰。“这是我的选择。我会做出第三个选择。”
夏油杰却笑了笑。“你不会。”
藤原泉正想说什么,却被他打断了。
“因为藤原桑那时也会痛苦。”
“就像我一样。”
藤原泉反驳的话冲到了喉头,却又被她克制的理性遏制住。
她好像也无法确认到了那种时候自己的情绪究竟是怎样的,因为她好像也经常有自己理解不了的心绪,那些冰凉的、又或者是滚烫的感受。
所以藤原泉慢慢吞下了喉咙里棱角分明的话,正想说【这就是你感到纠结的痛苦类型吗】就听到了他的声音。
“但是我相信藤原桑。”
青年一下翻身。
在她还“?”地抬头看向突然动作的青年时,一直滑落的眼镜终于因为没有阻拦和再次的抬头弧度清脆落在了地上,而藤原泉下意识低头看向掉下去眼镜的动作也被青年冰凉的、捧住她下颚的手制止了。
黑发披散肩头,穿着薄薄白衬衣的青年领口散乱,就这样凑到她面前,露出纯挚的笑容。
“你总有那样的直觉。”
他的头发和衣服都是自己烘干的呢......
藤原泉盯着突然凑到面前的、凌乱的帅哥下意识想到。
后知后觉感知到了自己还被人捧着脸。于是又在心里补充了句。
他的手还是自己暖的。
夏油杰似乎听到了她的心声,又笑了笑。眉眼简直和破云阳光一样想让藤原泉别开眼。
“你能改变一切的,藤原桑。”
“我等你——”
等什么。
青年却没有再出口了。
藤原泉一时也还没反应过来再次打开完全通感——刚刚头太痛关上了。
等什么?
藤原泉眨了眨眼,却没等到青年的后话,正要又迷惑时,已经被抱住了。
有种长毛大型犬扑上来的感觉,不过用扑这个词也不太合适。
因为对方动作很轻,像一阵风一样,还没察觉到被触碰时,就先被气味包裹了。
藤原泉抬头,青年的脸颊擦过她的脸侧,温热的。
......?
“头,已经不痛了哦。”
藤原泉张了张嘴,这才察觉大脑里的痛感的确已经减轻了许多。
那她是为什么还大脑紧绷的呢?
那种冰凉、迷茫又酸胀的感情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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