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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怀了怪物的蛋(盲泥)


单人沙发容纳两个手长脚长的人很拥挤,于万手按着他的肩膀,开始是研究意外的哺乳症状,后来她见裴丛隶发出低哑的闷哼渐入佳境,趁其注意力转移悄悄将触手伸到他身侧去偷蛋。
然而在触手马上要碰到蛋壳时,他迅速把蛋塞到衣襟里放好,“不能给你。”
于万含着肉嘟嘟的扣子,牙齿骤然用力咬了一下,抬起头对他挑眉:“不给?”
裴丛隶迎着于万的目光,执着地摇头。
于万闭上眼,再睁开眼球变成危险诡异的竖瞳,更多触手从她后脊钻出在半空做出准备攻击的姿态,“如果我动手抢,你猜成功率有几成?”
她混在人类社会太久了,长时间维持友好的人设让自己在人形时很容易给人温和无害的印象,裴丛隶喜欢的是九年前救过他的人,可是,她不是人,也并非善类,他得认清现实。
既然讲道理说不通,那就换种手段。
于万如野兽伏击猎物般稍稍眯起眼,脖子夸张地左右转了一百八十度,在肩颈骨骼因扭动发出“咯咯”两声后,她用本体真实的嗓音说:“你相不相信,我能同时捆住你全身上下所有能动的地方。”
这声音幽冷空灵,如山谷回音似地擦着耳膜细细震颤,像是夹杂着冰寒的水汽,听起来瘆得人骨头发凉。
“像你易感期时那样,缠住你的手,缠住你的脚,缠住你的腰,堵住你口水四溢的嘴。”
一条触手伸到裴丛隶颈侧蹭他耳垂,于万呲出森白的利齿:“我会缠住你的脖子用力勒,让你完全无法反抗慢慢窒息,在你憋得翻白眼只剩一口气时,我再咬破你的颈动脉,你会连声音都没有地死在这里。”
她露出凶恶的一面,言语中带着十足的威胁,触手们蓄势待发,大有裴丛隶不把蛋交出来就攻击的意思。
裴丛隶肌肉紧绷,垂眸抿了抿唇。
于万用触手拍拍他的脸,好心引导他选择:“你听话把蛋还给我,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不和你计较,不然的话……”
触手顺着他的下颌线往上滑动,冰冷、滑腻,宛若没有鳞片令人毛骨悚然的蛇。
可就在于万以为吓唬起作用的时候,裴丛隶一偏头把触手含进了嘴里。
触手被温热的口腔包裹住,他含吮着,伸出舌头品尝美味一样舔。
于万被他奇怪的操作搞懵,立即把触手收回来,“你有没有听见我的话?”
裴丛隶闷声不响地抓住一条触手绕在自己脖颈上,滑腻的触感让他不由自主地夹紧腿。
从易感期第一次混沌不清到后来和于万步入试试关系,他早已经在她的抚弄中沉沦下去,哪怕碰到手指勾到发丝都会乱了方寸。
分离半个月的时间已经让他备受煎熬,蛋的分娩掏干了他积攒下来的全部安全感,他急切的需要气味和亲密安抚枯竭的身体。
他红着脸,迷醉的蹭蹭触手,断断续续地问:“我易感期时,进来的……是不是……是不是这个?”
威胁了半天,他就想到了这个?
于万一时间哭笑不得,一条触手绕住他的胸膛不断收紧,勒着他越发柔软鼓胀的胸,“你发骚也要分对象吧,你睁大眼睛看看,我不是人,我连腿都没有,是只怪异丑陋入不得眼的异兽。”
裴丛隶眼睛直直看着她,在视线相接中亲吻她的触手,一手搂着蛋一手搂着她的背,身体向后倒进沙发里,将触手顶端舔得水淋淋的:“你之前说我夹得你痛,是哪根触手痛?”
于万怀疑他是个恋兽癖。
他对自己这幅诡异的样子也能这样,甚至比以往对着人形的她反应更迅速,明明她还没做什么,单是用触手缠一缠,他已经眼尾泛红呼吸急促起来了。
威胁人反倒把人威胁出感觉,这是个什么事!
于万收起触手起身,企图把气氛纠正回来:“裴上将,从生物适配度层面我建议你找个人类陪你睡,你要一时找不到人选也能用工具自娱自乐,之前你用过很多款式不也挺享受?我确实和你做过,但我没有信息素,没有标记你,你完全能当一切没发生过,你一个万众瞩目的顶级Alpha想要什么样的人得不到?”
一番话说得够有道理的吧,奈何裴丛隶油盐不进,赖唧唧地抱着她的腰,“我只要你。”
于万:“你就一点不担心我会杀掉你灭口?”
裴丛隶埋头在她身上重重的吸气,一口一口好像能把人吸进身体里似的,“你杀,我带着我们的蛋一起死。”
于万怔了两秒,搞不懂他放着好日子不过非得鱼死网破的脑回路,抬起他的下巴凝视他的眼睛,“这是我的蛋。”
裴丛隶直视回去,“我生的,我们的蛋。”
他软硬不吃的固执样让于万头疼。
她叹了口气,打算先睡觉缓缓脑子,却不想裴丛隶像九年前一样跟着她,甚至变得更不要脸,跟进卧室不说,还主动躺到她身侧凑过来。
榻榻米上,于万躺在中间,一边是熟睡的容玥,一边是搂过来和自己紧贴着的裴丛隶。
他并不老实,把蛋好好地藏在怀里,一会摸摸于万的手,一会摸摸于万的腿。
于万嫌他烦侧过身背对他。
黑暗中,裴丛隶盯着她的后背出神,炙热的手掌落在她后腰上不断摩挲,贴着她的耳边问:“触手在身体里会不会难受?”
于万没理他。
裴丛隶:“能不能,伸出来……”
于万还是没理他。
裴丛隶愈发起劲,钻进被子舔她脊骨下方的皮肤,湿润的舌又滑又痒,于万忍得手指发抖,皮肤下的触手躁动不安的想窜出来。
她翻身躲他,房间里响起两人窸窸窣窣的动静。
睡在旁边的容玥似乎被动静惊扰,不安的呓语于万的名字。
于万胳膊伸过去拍拍她,放出一根触手让裴丛隶抓住,回头瞪了他一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裴丛隶搂着蛋靠近,把触手像围巾似的在脖子上绕了一圈,一条胳膊越过她的腰握住她冰冷的手,如以往的夜晚一样握在手心里暖着,头贴着她的背,被抛弃的恐惧终于在失而复得中慢慢消散。
那天,他在昏迷中看到了触手和蛋,胸部的变化让他意识到发生了不合常理的事。
原来易感期那晚的不明生物是她。
易感期被标记后,他开始对味道敏[gǎn] ,总是恶心,腰腹明显变胖,这不是奇怪的病,而是他怀孕了。
她给自己戒烟的软糖,让自己多吃些,喜欢贴着自己的肚子……这些行为的出发点都是因为,他怀孕了。
他们有一颗蛋。
生蛋这种事发生在任何人身上都是超乎想象的,更何论裴丛隶是不应该有生殖腔的男性Alpha ,可这些跨越物种匪夷所思的事如果和她有关,那没什么能比被抛弃更让他痛苦了。
他意识到于万可能对他没有太多留恋,他是裴丛隶还是赵丛隶根本没所谓,只要有个人,只要那人怀着她的蛋,她就能做出情深款款的样子陪伴在身旁。 ㊣
这种感觉让他迷茫无措,过往的甜蜜化作毒药刺痛他的心,他甚至想找到于万后把她捉住关起来,用铁链把两人捆绑在一起,日日放在眼前看着,二十四小时守着,警醒着,用强势的手段把她留住。
他做了最坏的打算,又在于万口口声声的“没有关系”中纠结不舍。
他对她开过枪,弄伤过她,裴丛隶不敢想如果她当时没有敏捷地躲开会是什么后果。
已经发生的伤害和误解让他吃到了苦头,他每走一步都要更慎重才行。
他怕于万再离开一次,他怕再找个九年。
九年,几个月已经出现了不下一只手多的情敌,九年他怎么承受得起。
好在于万在乎他们的蛋,他生的蛋。
蛋平时在任勉怀里很调皮,每晚都要溜出去滚一滚,被触手教训一顿才能老实。
在裴丛隶身边反倒很乖,贴着他的肚子一动不动,像于万似地享受他的体温,安安静静孵化。
第二日清晨,容玥睁眼看到睡在于万旁边的裴丛隶整个人都不好了。
裴丛隶防着蛋被偷走睡得浅,但他醒后没有起床而是继续搂着于万假寐。
然后,裴丛隶和容玥两人一个拉左手,一个拉右手,一个想往怀里钻,一个想把她往后搂,于万没睡醒就像锯条似的被拉来拽去,心里琢磨,“左拥右抱”的滋味真不好受,再这么下去没几天她准得神经衰弱。
觉睡不下去就早早起来吧。
吃完早饭,费迩过来打招呼,把给她画的肖像画作为赠礼,还很讲究的用盒子装起来。
容玥将画拿到于万旁边比对着看,啧啧称赞道:“不错嘛,挺像的。”
费迩脸皮薄,连连摆手说他画得不够好。
裴丛隶审视费迩漂亮年轻的脸,冷声道:“是不好。”
容玥最厌恶自以为是的Alpha ,嘲讽裴丛隶小心眼见不得比自己厉害的人,两相对比下显然才貌双全的费迩更招人喜欢。
裴丛隶不反驳,向费迩借了纸笔,不用画板也不用看于万,低头直接下笔,很快一幅惟妙惟肖的人像跃然纸上。
谁都没想到裴上将还会画画,画得居然比美术专业的费迩更神似。
费迩见他下笔干脆利落速度非常快,问他是不是学过。
裴丛隶沉声道:“我只会画一个人,熟练了。”
话音一出,容玥任勉齐刷刷地看向于万。
于万闭了闭眼,暗叹一声:怎么又开始了?都告诉他认错了人了怎么还提?
于万继续不承认。
她若无其事地微笑,拉着费迩出去铲雪。
裴丛隶也要跟出去,容玥出声叫住他:“你不用这样严防死守,这些人只是流水,来来去去的换了谁都一样。”
容玥从包里拿出一支烟,刚要点燃,看到藏在裴丛隶衣摆下的蛋,又把烟收起来:“你和这些人唯一的区别只有我家的蛋
,看在蛋的份上,我会支付你足够的补偿费,想要多少,说个数吧。 ”

昨夜雪下得不小,旅店院子里的积雪已经接近小腿高。
于万在洁白的雪地上踏出一连串的脚印,和费迩一起用铁锹把厚厚的积雪铲到一起堆起来。
费迩腰伤未愈,她很体贴地承担了绝大多数体力劳动,让他蹲在雪地上把雪堆修理出头和身体的轮廓,捡来枯树枝和石子装饰,很快,一个潦草的雪人大功告成。
于万喜欢漂亮的东西。
阳光、白雪、美人,漂亮的东西看在眼里,心情也会跟着豁然开朗,只是外面温度实在太冷,堆雪人又是项很冻手的游戏。
她第一次见到雪玩得很疯,故意用触手摇晃庭院里的绿植,从轮椅上跌下去,躺在雪地上打滚,丢雪球吓唬麻雀,在容荇之提醒她适可而止时,她以为对方是单纯不想放她从地下室出来,报复性地扬了他一身雪。
结果乐极生悲,她没想到雪沾在身体上居然会融化,更想不到融化后居然会那么冷。
全身上下都是冷的,耳鳍冻得发脆,触手颤颤巍巍地发抖,手脚都不能动了,后来在池子里泡了一天一夜才缓过来。
冻大劲了,她颇有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意思,在玩雪上长了教训,不止要做好保暖措施,差不多觉得冷了便立刻停下来。
雪人刚诞生便被抛弃,她和费迩去厨房做冰糖葫芦。
草莓、圣女果、红提、山楂,洗干净的水果用牙签穿成小串,于万给裴丛隶做孕期餐时积累了一些烹饪经验,熬糖浆现在手拿把攥的。
她注意锅里糖浆的变化掌控火候,拿着水果串在锅里沾糖衣,让费迩帮忙把碍事的头发绑起来。
费迩是长发总是随身备着发圈,他站在于万身后,手指将她的发丝拢到一起,拿发圈利索地绕两圈。
头发扎完,一颗冰糖红提送到眼前,于万眼睛盯着锅,手捏着牙签递给他,语气闲闲地说:“尝尝糖脆不脆。”
费迩一时没有动作,于万补充道:“这是第一个做的,已经不烫了,张嘴。”
费迩张口轻轻咬下一半,水果外的糖衣发出清脆的碎裂声,糖的脆甜和水果多汁的酸甜在口腔里混合。
味道是更偏甜的,但他的心忽然酸涩起来,“你们,打算哪天返程?”
“撵我走了呀?”
于万笑了一声,侧过头看他,手指自然地捏掉他唇边的糖渣,眉眼的弧度是一如既往地温柔,像温泉水似的能让人放弃挣扎溺进去,“哪有催客人退房的?小老板这生意做得可不厚道。”
费迩本就对她的柔情蜜意无法招架,昨晚发生的事和陆续出现的一A一O更让他意识到分别临近。
这感觉就像刚尝了一点喂到嘴边的糖,才被甜蜜俘虏,糖就被抢走了。
他很失落,于万越是对他好他越是舍不得,“以后,你还会再来吗?”
“你想让我来吗?”
糖浆在锅里冒泡泡,于万关上火,依着料理台面对他,手搭在他腰上,“费迩,只要你想,我可以随时来见你,或者你也可以来见我。”
纤长的手指在腰侧受伤的地方揉捏,力道不轻不重,偏冷的体温隔着布料传过来,瞬间引起一片密密麻麻过电似的酥痒。
费迩腰往上半个身子都软了,耳根子开始发热。
主动出击是Alpha刻在基因中的本能,费迩虽体能弱等级低却是个货真价实的Alpha ,在心动和不舍的双重推动下,他不禁向前一步,将于万堵在自己和料理台之间,摘下手腕上的蓝色琉璃手串,握住她垂在身侧的手非常缓慢地戴上去。
“我没什么好送你的,这手串很灵,你戴着保平安。”
手腕上多出来一串漂亮珠子,于万收紧了搭在他腰上的手,“你戴了很多年,真舍得?再说我已经有你今早送的画像了。”
“我画得……不好。”
想到被人轻松比下去的画像,费迩抿了抿唇:“我觉得,那个画你肖像的Alpha很奇怪,看样子感觉病得不轻,你是他的医生会不会有危险?”
任勉这老酒鬼编故事挺有一套,在他一番胡扯下,单纯的费迩相信了裴丛隶是个精神力受损导致脑子出现问题的患者,容玥是给他提供信息素的Omega安抚师,而于万是治疗他精神力问题的医生。
裴丛隶持枪闯进来的霸道操作被任勉解释为:忘吃药的疯Alpha拿玩具枪飙戏,他脑子有病,别跟他一般见识。
脑子有病是任勉编的,但和裴丛隶谈了一宿愣是一点没劝动的于万怀疑,他脑子真的有病,一根筋,说不通!
他好好一个顶级Alpha ,要身份有身份要前途有前途,非得粘着她一只异类做什么?再说他要是个纯情懂事的小男孩粘人一点也就罢了,他威风凛凛气势慑人地杵在那,整像个催债的讨债鬼!张口闭口催收九年的情债!
于万觉得无辜极了,她当初不过是把他从水里捞上来而已,这点小事没必要记九年吧,再说更没有九年后以蛋要挟逼她负责的道理吧。
这简直是“恩将仇报”。
还是费迩这种单纯懂事没心机的好,在室外能一起玩雪,在室内能一起煮茶做糖葫芦,在弥漫着焦糖香气的小厨房中,小白狗趴在腿边睡觉,费迩轻轻握着她的手指,温温暖暖的,甜甜蜜蜜的,没有任何压力地悠然自在。
于万感到一身轻松,额头抵着他的肩膀呼了口气,“你说得对,他病得不轻,我回去就让他另请高明,我不伺候了。”
见她主动抵着自己,费迩紧张起来,手臂小心翼翼地环住她的腰,“过了冬天旅店会闲下来,你等等我,我一有空就……”
忽然,厨房的门被推开,一道高大身影进来了。
裴丛隶的出现打断了费迩的话,他紧盯着抱在一起的两人,脸色阴沉地一步一步走近。
于万松开手,把做好的水果糖葫芦装进小盘子里,让费迩帮忙端出去和容玥任勉一起吃。
裴丛隶伸胳膊拦住费迩,周身迸发出强大的压迫感,如同一只呲着牙的兽王要撕碎胆敢踏足领地的入侵者。
顶级Alpha的气场令其他Alpha完全无法承受,于万敏锐的察觉到费迩端盘子的手不由自主的颤了颤。
她握住裴丛隶的手臂让他收敛些,然而裴丛隶立即看到她手腕上多出来的蓝色琉璃手串,更加难以容忍其他和于万搂搂抱抱亲热的人,手臂僵硬地拦着,眼神森寒如冰。
于万开口:“把手放下。”
裴丛隶不为所动。
于万站在费迩身旁对他冷声道:“你又想干什么?”
Alpha对彼此的排斥很敏锐,费迩扯了扯于万的衣摆,贴近她担心地说:“有点不对劲,你和我一起出去吧。”
“一起?”裴丛隶耳聪目明,这点小动作和声音刺痛了他的神经,他杀意蹭蹭蹭往上窜:“死人没有和我挣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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