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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孩子不可能考2分(云水迷踪)


池潇还穿着外套,脸侧又热出了汗,顺着棱角分明的轮廓坠下。
明灿亲他下巴的时候,尝到汗水,倒是不难吃,于是问了他一嘴,嗓音好像连着心脏都被他攥在手心,不受控地打着颤:“你不热吗?”
她手臂挂在他肩后,抓来蹭去早把他风衣弄松散了,于是又从颈后伸进去攥住了他的蓝色球衣,系里统一发的队服,用料很一般,热印上去的球员名字缩写摸起来粗糙极了,她指尖用力地沿着热印边缘,依次描摹他名字的七个字母。
“没洗澡。”池潇仍记挂着打完球身上很脏这件事儿,他这学期退了宿,宿舍里的东西都清空了,要不真想回宿舍冲个澡再出来见她。
不知想到什么,池潇手上忽然没轻重地捏拽了她两下,听到她骤然跑出口的细啭,下一瞬就气急败坏地圆着眼扑上来要咬他,他却舍得撤出手,按住她的肩膀说:“要不,你别亲我了。”
明灿:“什么意思?”
池潇又将她推开了些,像是嫌自己太脏,亲都不想再亲了,弯腰把落在脚边的冰水拿起来,拧开仰头喝。
明灿靠着座椅喘气,趁他没注意这边,手小心翼翼钻进羊毛衫领子,捞不知道掉到哪去的肩带。
指尖才勾到,未及往上拉,池潇就放下了矿泉水瓶,转过来再一次封了她的口。
他双唇被冰水浸润,亲上来的一瞬间像用冰块磨她发烫软嫩的嘴唇,明灿不由得贴着他的嘴“嘶”了声,牙关放松的刹那就被人入侵,他的舌尖竟也浇得冰冷,携着冷气捣进她嘴里,勾缠她热乎的舌头,冷热相交引得明灿战栗不止,却又觉得分外解渴。
手指也是冰的,继续之前的美差,不太温柔地擒来放去。
不久,池潇松开她,明灿这会儿已经有点坐不稳了,歪靠着车座,嘴唇红得艳丽,细声细气说:“不是让我别亲你吗?”
池潇没回答,反问她:“舒服吗?”
他眼睛在暗处变得极幽深,像是纯净的黑,双颊也覆了一层绯色,噙着一抹让人悸动又有些乖戾的笑,垂眸睨着她。
“还行。”明灿抿了抿唇,不想被他带着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在这个场景下,明灿能说“还行”,大抵就是很舒服了。
池潇还是那个说辞:“身上脏,所以你别亲我了。”
明灿抬脚踢他:“那你下去。”
未料到足尖刚碰到他,脚腕竟被捉住,继而被抬到座位上来。
池潇手撑着座椅,又凑过去啄吻她:“别亲我了,就我亲你。”
“让你更舒服。”他眼底像藏了只野兽,终于舍得脱了外套,修长劲瘦的身形显露,继而也下落,到明灿碰不到的低处。
望见他又去喝冰水,明灿大惊:“你干什么呀!”
“别动。”池潇捉住她纤细踝骨,低声似是警告,“车子万一震一下,都不好解释。”

暗地里窸窸窣窣的声音, 像丛林深处树叶随风脱落,翩然坠地。
车子停在离路灯很远的地方,本就微末的灯光又被葱郁的樟树遮掩得七七八八, 透进车厢里昏昧的光线只够照亮两双浸满了潮气的眼睛。
一双蒙然坐雾地瞭着半空, 一双则盯紧了, 冷淡的眸底点着幽火。
池潇弓身下来, 拇指擦了擦她两瓣湿润的唇,他指腹有些粗粝,刮过像带了电, 而后, 在她胆战心惊时分, 毫不犹豫地吻住。
这一下冰凉似要刺进骨头里。
此等恶劣招术,不知道他是上哪学的,抑或是无师自通,当看见她给他买了瓶冰水时就忽然生出此想法了。
那唇舌浸得冰凉,吃吻时让人想起儿时舔冰棒, 舌头贴在在冰凌凌的表面品尝甘甜,一不小心搁久了就会被吸附上去, 好像要被冰棒给吃了。
明灿此刻就有这种感觉。
没想到这一次化解得比上一个冰冷的吻更快,那凉意钻心片刻,便引来了反扑,似是冬春交替时分冷空气撞上了暖气流, 在冷锋和暖锋的交界, 云起雾涌膏泽降至,一下便将冷意浇热。
这样大方叫人惊讶, 池潇忍不住赞扬,语气仿佛带了轻佻散漫, 冷质的腔调说出这种话,无异于可燃冰着了火,嗖得一下就烧了上来,将人燎得炽烫。
明灿像离水的鱼儿似的扑腾,缩远些,骂他:“别说话。”
池潇算是明灿见过少有的嘴巴干净的男生,几乎从没有听过他说话带脏,然而越是一本正经不说脏话的放浪越是一种本事,明灿之前已经领教过了,配合她脑子里的无限遐想,还有他那张冷峻面孔带来的反差,池潇简直就是她见过最会说混账话的家伙。
“好。”池潇应得倒是轻巧,转头又来一句,“但有时候,控制不住。”
明灿:“那你使劲憋着。”
“憋多了伤身。”他说话时贴着她,呼吸交闻,热气钻营进去,“你看你就很自在。”
“闭嘴……”骂他之前就被亲住,明灿只逸出蚊呐似的气音了。
车子后排窗户贴了隐私膜,里头能看见外面,外面却看不见里头,要不池潇也不敢天天开一辆安了儿童座椅的车来上学。明知如此,明灿总忍不住去看窗外,当视野穿过透黑的玻璃,察觉外面似有动静,她仍忍不住缩紧心脏,却在这反复的担忧中,肾上腺素一路高歌,让人不由得引颈,目光从指缝漏出,望见树影婆娑和幽凉的月色。
在这场荒唐的亲吻之中,她警惕又克制,池潇一开始也只是贴着她啄吻,有些生涩,像在摸索,后来终于撬开,舌尖探进去,没两下又被推挤出来。池潇一直以来都是个耐心充足的人,持之以恒是他最擅长的事,未料到今晚他却不打算温水煮青蛙,像是在亲她这件事情上耐心极其不够用,忽然间就凶狠起来,变本加厉。吻势太烈,明灿本来也不是有意推拒,渐渐麻痹在这攻势下,也忍不住回应。
“不是不让说话?”低沉闷哑的声音仿佛沿着骨骼传导到心脏。
“嗯……”明灿咬唇,“是不让你说。”
顿了顿,她压抑着道:“又不是不让我。”
极少数时刻,明灿能对上池潇的眼睛。
遥看过来,让人心悸的暗色,眸底深邃,有着超乎常人的韧劲儿,还有热烈沉迷。
她忽然记起,曾经以为池潇是个非常漠然的,对世上的一切都满不在乎的人,熟识以后才知道并不是,恰恰相反,他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很认真,从不敷衍。有的事情有天赋,加之肯努力,和旁人相较就显得一骑绝尘,有的事情没有天赋,譬如做饭,可以看出他很用心在学了,但是这么久过去,他的实力还远没有达到打动明灿去改群名的程度。
现在,明灿又发现了一件他既有天赋又卯足了劲儿在钻研的事儿。
实力何止是突飞猛进。
密密实实的亲吻声音充斥着整个车厢,明灿觉着自己就像两广地区回南天的屋子,刮不尽的水雾,烈火在这屋子里烧着潮木,火焰往上燎窜,往下吞咽潮气,满耳响动诉说着彼此间交洽无猜嫌。
深沉夜色中,车子驶入地库,才刚停稳,明灿就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跳了下来。
她手背在身后,攥着一大团纸巾,想尽快找地方丢掉。
池潇从驾驶座上下来,往后座走,明灿忙不迭说:“我已经清理过了。”
池潇:“哦。”
他还是开了后座门,明灿拦了下:“要装儿童座椅吗?”
池潇看着她:“先不装。”
他们都默认这辆车经过了今晚,得先送去洗一下内饰,再装儿童座椅。
明灿:“那你还进去干嘛?”
“送去洗之前,总得先擦一遍。”
“我刚才不是说了。”明灿说,“已经清理过了。”
池潇停下钻进后座的动作,垂眼看着她:“你都弄哪儿了,你看到了吗?”
“……”明灿僵了下,磨了磨后槽牙,想起那会儿她都掩着眼睛,确实没看见。
好在,经过今晚,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了。
明灿压下雷动的心跳,顶着张大红脸,反问他:“你不是都接着了?”
“……”池潇也被她突如其来的直率整得一怔。
“第一次,没经验。”他舌尖舔了下唇角,低声说,“没想到你那么厉害。”
明灿背在身后的手几乎要把纸巾揉碎。
事已至此,谁退缩谁就是输家。
“那你下次注意点。”她踮起脚,黑白分明的眼睛直视着比她高许多的男人,另一只手轻飘飘地抬起来,葱白的食指指尖抵住他凸起的喉结,慢慢向下一刮,“全部,接好了。”
地下车库电梯间里,明灿盯着电梯门上映出的的脸,双颊上赫然两个巴掌印——是她自己拍的,让脑袋清醒一点,马上回家见到淼淼了,别想些有的没的。
身后,男人的脚步声靠近,明灿冷不丁又记起刚才那番对话,最后是她占了上风,回想起来难免有些羞臊,更多的还是觉得爽。
啧。不愧是我。
电梯门打开,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去,明灿背贴着轿厢,盯着门关上,封闭狭窄的空间容易让暧昧的情绪发酵,为了平复心情,明灿和池潇说起正事:“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哪天藏不住淼淼了该怎么办?”
池潇转头看她:“你有思路了?”
“不算什么思路,之前就考虑过。”明灿说,“我是瞒着家人住在校外的,我爸有心要查的话很容易查到我的行踪,然后就会发现淼淼。真到那一步,只能和家里人说淼淼是姑姑收养的。淼淼过几天就六岁了,一直这么藏下去不是办法,总有一天会露馅,所以,姑姑和我商量,不如找个时间直接和家人朋友说淼淼是她收养的小孩,给他一个正式的身份,未来就能免去很多麻烦。”
池潇点了点头。电梯在这时到达,他率先走出轿厢,却只是停在家门口前面的区域,没有要去开门。
沉默片刻,他忽然对明灿说:“你觉得,淼淼会一直待在我们身边吗?”
明灿怔了怔:“你是说他有可能会离开吗?”
池潇:“我不知道。”
这件事情完全脱离了科学,不能用任何正常思维去推理。
只是随着时间推移,池潇偶尔会想——
他好像还没有认识这个小孩多久,就已经很喜欢他。
如果淼淼不回到原来的世界。
那么,在那个世界里把淼淼生下来,照顾他这么多年的他和明灿该怎么办?
气氛忽然沉寂,池潇见明灿许久没说话,抬手摸了摸她脑袋,平静道:“你刚才说的有道理,不管怎样,我们都应该为淼淼会长期生活在这里做准备。”
身侧,房门后面隐约传来小朋友咚咚咚的跑步声,不用猜都知道是淼淼在追着小狗玩。
“这事儿也不急。”明灿轻轻吐了一口气,暂且不去想让人情绪低落的事情,勾着池潇的胳膊把他带得离门远些,低声说,“淼淼的生日比较急,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得怎么样了?”
“在弄了。”池潇忽然捏了捏眉心,“你确定要这么搞?”
“你有什么意见?”明灿说,“关卡设置得太难了吗?”
池潇:“还行。我是怕他发现生日当天还要做题会不高兴。”
“他怎么会发现呢?”明灿说,“而且,什么叫做题,哪里让他做题了?这些都是超有趣的益智类游戏,小朋友都爱玩,到时候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再说了,你就不着急吗?”明灿凑近些,盯着池潇的眼睛说,“他都六岁了,还是一年级的水平,你和我以前可不是这样。现在新学期了,过段时间又要考试,还不抓紧一切机会训练他的数学思维,万一又考砸了该怎么办?像这样寓教于乐的游戏会给小孩子留下深刻的印象,你不支持我,竟然还有意见?”
“你说的都有道理。”池潇听她机关枪似的蹦出一大串话,不由得后退一步,低声说,“整个游戏都是你设计的,你比我更了解,所以,咱俩的角色能不能换一下?”
原来在这儿等她呢。
明灿乜他一眼,很不客气地道:“不行。角色是抽签决定的,又不是我硬塞给你的。再说了,你这个角色怎么不好了?不就是工作量比我稍微大一点吗?”
池潇:“那叫稍微吗?”
明灿耸肩:“没办法,谁叫我运气好。”
她从小到大但凡玩抽签,手气就非常好,也就上回互赠新年礼物的时候,好像被淼淼制裁了似的,发挥不出来。
明灿把书包反背到前面来,从里头掏出一沓装订成册的A4纸,封面赫然印着“淼淼生日策划案”,然后拉着池潇说:“别急着回去,咱俩再盘一下……”

一转眼就到了淼淼生日那天, 三月十四,星期日。
早晨七点多,明灿到淼淼屋里照顾他洗漱穿衣服。
“妈妈, 我今天六岁了!”淼淼自己洗完脸刷完牙, 又爬到床上一蹦一跳地说, “六岁比三岁多三岁!是两个三岁小孩!”
“宝宝太厉害了!都会乘法了!”明灿一边夸他, 一边从衣柜里拿出他今天要穿的衣服。
明灿之前告诉过淼淼,他的生日派对会布置成他最喜欢的动物园主题,问他想在派对上穿什么衣服, 淼淼说他想打扮成小动物饲养员的样子, 于是明灿就给他准备了一套天蓝色毛衣、黑色印有熊猫的背带裤和工装样式的蓝色外套, 穿在身上看起来特别酷,而且特别适合干活!
“昨天下了一天雨,今天虽然出太阳了,但还是挺冷的呢。”明灿站在淼淼的衣柜前,打开最靠边的一个大抽屉, “过生日可不能感冒了,再加个帽子围巾吧。”
淼淼的围巾一条条整齐地叠放在抽屉里, 明灿翻了翻,看到一条浅灰色羊毛围巾,拿起来:“这条以前怎么没见过,你爸给你买的?”
淼淼瞅了眼:“这条是爸爸织的。”
明灿想起来, 过年交换礼物的时候, 淼淼说过,池潇送他的一大堆礼物里面就有一条亲手织的围巾。
“那今天就围这条吧。”
明灿展开围巾, 浅灰色的羊绒毛柔软厚实,针脚细密整齐, 找不到一处疏漏,和机织的比起来也不逊色。
这家伙的手工真是绝了。
明灿在心里赞叹,拿着围巾走到淼淼跟前,一圈圈地围到他脖子上。
家里打着暖气,淼淼挣扎了下:“好热呀。”
“围起来我看看,马上就摘。”明灿瞅着他,笑道,“好看。”
帮他摘围巾的时候,明灿攥着那柔软舒适的面料,蓦地走神了一瞬。
她在想池潇暗恋她那么久怎么不给她也织一条,忽然又想到,她好像真的有一条和淼淼这条很像的,纯色的,羊绒毛质地的,手织围巾。
见明灿莫名其妙地发呆,淼淼问道:“妈妈怎么了?”
“没事儿。”明灿说,“我就是突然想起来,我以前有一条酒红色的、比你这条长一点的围巾,也是别人亲手织的。”
淼淼下意识问:“不是爸爸织的吗?”
明灿沉默了一会儿,说:“可能是哦。”
她将围巾挂在手臂上,另一只手牵着换好衣服的淼淼,走出卧室去往客厅。
明媚的晨光穿过落地窗斜照进客厅,整个客厅亮得像琉璃做成的屋子,每个角落仿佛都充斥着阳光。
池潇正坐在沙发上给小小梳毛。
他穿着白色圆领毛衣和黑色直筒长裤,头发像是早上刚洗过,在阳光下显得蓬松慵懒,覆着浅金色的绒光。
小小头和脸上的毛有特意留长做造型,那些海藻似的乱飞的长毛这会儿已经梳理得光滑整齐,池潇垂眼看着怀里那只奶白泛金的小东西,一只手正抓着它脑门上那些毛,另一只手捏着皮筋,要把它们扎起来。
“爸爸!”淼淼一看见他就大声嚷嚷起来,“你看我今天穿的新衣服!”
池潇抬起头,手上不自觉抓紧,小小被他这么一拽,顿时翻了个白眼。
明灿轻轻拍了儿子一下:“小点声,别一惊一乍的。”
明灿:【你爸给狗狗梳头呢,多么贤惠温馨美好动人的画面啊,都被你小子给破坏了。】
淼淼:……
母子俩顾不上吃早饭,一左一右包围了池潇,看着他给小小扎头发。
周围安静下来之后,小小的脑袋也渐渐耷拉下去,一副要睡着了的样子。
“它好舒服哦。”淼淼牵着小小的一只爪子,羡慕地说,“爸爸,我也想要你给我梳头。”
池潇瞥了眼他头上的短毛:“先留个半年吧。”
“……”淼淼看了眼旁边的明灿,一头乌亮的长发垂坠下来,像瀑布似的光滑漂亮,“爸爸,那你给妈妈梳头吧!”
“才不要呢。”明灿下意识拒绝,“我是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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