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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是我老婆(乘风之上)


月照看着他,竟觉得有些熟悉,让他不自觉地想要向楚靠过去,楚给他的感觉,就像是松风剑一样。
真是奇怪,可是他已经懒得去想了,只轻声道:“你叫了越师兄来?”
楚松风点点头,月照接着说道:“以后,别再这样了。”
“我不希望你再让他来流月峰,知道了吗?”
个子高大的男人垂着眼看他,看着竟有些委屈,像是不满自己的一片好心遭来呵斥一样。
月照往他手里放下一个戒指:“今天的事,我很感谢你。”
“这是谢礼。”
反正也要死了,他的东西早点儿送完也好,免得留给了些他不想给的人。
“你想离开这儿吗?”
“去别的峰,我可以让他们收下你。”
“不用。”
楚松风说话了,声音又冷又硬:“我喜欢待在这儿。”
他的目光从月照身上飘过:“我希望,你能爱惜自己的身体,好好养病。”
“我会照顾你的。”
月照完全不关心自己身体的模样叫他难受,真是……让剑生气。
晚点儿去杀了那个燕成辉,不对,不能杀,要留着给月照杀,这样能宣泄心里压着的情绪。
嗯,听起来会是个不错的发泄方式。

第113章 神剑他超爱仙尊的4
月照的身体受了很重的伤,这五十年来,法力一天比一天衰退,昔日强横的躯壳也不比从前,变得如同凡人一般。
一日三餐是必不可少的,在以前,他一般都是吃辟谷丹过日子,自楚来了之后,他就吃上了灵食。
一天三顿,顿顿不拉,这可不像是他那掌门师兄的作风,灵食珍贵,给他这么个废人吃,岂不是浪费。
还是说,他们为了自己乖乖交出松风剑,这才舍得下如此大的成本,为了让他念起些许温情,能如他们所愿。
月照抱着松风剑,嗤笑一声,这绝对不可能,若是死后,松风剑认他人为主,他不会管,但他还活着,就绝不可能让此事发生。
门被打开,他抬头,看见是楚,楚手里抬着托盘,将里面的菜一一摆放在桌子上。
“仙尊,快来吃吧。”
说完,他似乎是觉得月照自己的动作太慢,几步上前就把人抱进了怀里,惹得月照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
男人却是丝毫没有察觉,径直把人抱到桌前坐下,碗筷已经摆好,他又抽出另一双筷子来,往碗里放了些菜。
月照不知该说些什么,楚是不是有些……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他张嘴想训斥两句,让他以后规矩些,别总对着自己抱来抱去,但是一抬头,对上那黑黝黝的眸子,他又没了话说。
算了,楚也只是在关心他而已,他都快死了,还矫情这些做什么。
看着月照拿起筷子细细地吃了起来,楚松风满意地点点头,眼睛又回首看向榻上的剑。
月照可真是喜欢他,就连睡觉都得带着,唉,叫他一把剑怪不好意思的。
月照垂眸吃饭,心里更清明了一些,楚来这儿是为了松风剑,他莫要被这些温情软化了心,叫那些人称了心。
他吃完,楚松风几下把东西收拾完了,又说要带月照出去晒太阳,月照冷着声音拒绝:“不必了。”
“晒晒阳光对你的身体好,老待在屋里,小心发霉了。”
楚松风根本就听不懂什么叫做拒绝,一把将月照捞进怀里,就要带出去晒太阳。
月照手下使力,想将人推开,费力半天,却是纹丝不动。
他怅然若失,如今,自己竟已经弱到这个程度了吗?
楚是被掌门派来照顾他的杂役,修为定然不高,至多也就是筑基,他竟是对着筑基期都没了回手之力。
楚松风把人摆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发现人又失落了一些,有些不解,这人可真难养,不像是他们剑,找个地方丢着就行。
晚上,楚松风要给月照洗澡,叫月照慌忙地摇头:“不行。”
“为什么不行。”
楚松风道:“你不也常给我……常给他洗吗?”
他指了指松风剑,月照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一样,这人和剑怎么能比,他这是给松风洗去尘土、保养剑身。
楚松风不依不饶:“那我也是为了给你保养保养身体。”
他上前抱过月照,任人怎么拍打也不放手,直接把人带到了浴池边,要给他脱-衣服。
月照羞红了脸:“我都说了,我不洗,快放我回去。”
“不行,必须得洗。”
这是楚松风寻来的灵池水,月照泡了,对身体有很大的好处。
他伸手就要扒月照的衣服,月照慌张地推他,手脚乱蹦。
“别闹了,听话一些。”
月照欲哭无泪,是他在闹吗?分明是眼前这人蛮横不讲理。
“我洗,我洗还不行嘛。”
“我自己来就好,你松手。”
月照拽着自己被褪-去大半的衣服,睫毛上已经染上了泪珠,原本苍白的脸红扑扑的,那是因为又羞又急被吓出来的。
楚松风眼皮微敛:“好吧。”
然后他站起身,示意月照快点儿脱了衣服下池子。
“……你先出去。”
那不行,楚松风担心没人看着,月照晕到池子里了怎么办,他果断摇头:“不行。”
月照气出活力来了,到处谁是仙尊谁是杂役,这家伙怎么那么霸道,他努力冷着声音,却因为刚刚的一番动作,有气无力的,说出口的话像是在撒娇。
“你出去。”
都说了不行了,楚松风想好好和他辩一下为什么自己不能出去,但仔细一看,月照倒在池边,双手费力地支撑着身体,衣服半遮半掩地搭在身上。
一双清凌凌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染上绯-红的脸颊像是甜滋滋的蜜桃,楚松风喉结滚了滚,他突然好想吃桃子。
他还是出去找桃子吃吧。
“那我先出去了,你泡上半个时辰就出来。”
“到时候你要不出来,我就进来找你了。”
月照红着脸,大声道:“我知道了,你快点出去。”
楚松风跑去天剑宗的灵植园里,摘了几个桃子,含-着些许灵气的桃子口感清脆,挺好吃的,但是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应该要更软一些,更甜一些才对。
一口咬上去,汁水都溢了出来。
心不在焉地吃完几个桃子,他又跑回去看了看,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月照还没出来,他抬脚往里面走去,心里想着,他就说嘛,没人守着不行的。
月照倒在池水里,头渐渐地往下沉,楚松风一把把人捞了进来,手指陷入雪白的皮肉里,软软的又有些弹,让他下意识地用力捏了一下。
片刻,他垂眸,有些心虚地看着雪白两团上的红痕,他也不是故意的,反正月照也看不到,应该没事吧。
目光顺着上移,又下落,他猛然抬头,不敢再看了。
他居然想吃月照,不应该啊,他蛮喜欢月照的,以前也没有吃过人,怎么会想吃人呢。
泛着粉的白,像是一个美味的小糕点,楚松风下意识地想咬,他抓过旁边的衣服,盖在月照身上。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咬人。
月照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房间的床榻上了,他猛地坐起来,看向站在床前的楚松风,面色冷漠:“你到底是谁?”
半响,没有人回话,他抬头,这不知来历的男人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胸-前,月照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不着片缕,只用被子盖了起来,但是刚才他懵猛地坐起,被子落在了腰间。
细腰的白腰看着又软又脆,摸上去一定很软,但轻轻一用力就能扳断了,像是初生的嫩芽,咔嚓一声。
楚松风想,他这个可怜的“主人”真好看啊。
月照急忙扯过被子盖住自己,心里暗骂一句色胚,那眼珠子都不会转了,真是,真是……
他气得想了半天,却想不到什么合适的词,不知为何,他对楚要更心软些,更喜欢些,像是生而自带的好感。
他冷静了一些,又问:“你到底是谁?你绝不是天剑宗的一个杂役。”
“我是啊。”楚松风道:“我是掌门派来的。”
“这个世界上,灵池灵水数不胜数,各门各派皆有,但灵液不一样。”
“灵气过盛,凝结成水,灵水汇聚,历经千年,才能得一些灵液,那池中不是灵水,而是灵液。”
“哪怕是天剑宗,也没得多少,仅有那么几瓶子,掌门会舍得拿出来?便是他拿出来,也填不满那个浴池。”
楚松风脸上终于有了些表情,他惊讶:“灵液?”
那不就是灵水吗?他挺越青山说用灵水侵泡,对月照身体好,专门去外面寻的,他跑了很多地方,但是那些水里的灵气都太少太稀,效果肯定不好。
还是意外进了一个无人的空间,从那儿发现了一片灵池,较之前的稠上许多,都被他带过来了。
月照比他更惊讶:“你不知道?”
“不都是灵水吗?”
“根本不一样,灵水侵泡对身体有益无害,灵液过于浓稠,效果虽好,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
月照脸色有些青,他刚下池就发现不对劲,第一时间要离开,但是池水中的灵水朝着他体内汇聚,冲刷他的经脉。
他的经脉受损已久,细得跟凡人一样,哪儿承受得住这么巨量的灵气涌过,一时之间动弹不得,只能在池子中硬生生痛晕了过去。
闻言,楚松风有些担心:“痛吗?”
“对不起,我以为浓稠些效果会更好。”
他伸手想探一探月照的身体,本就脆弱的身体,不会以为他鲁莽的行为受伤了吧?
“你……”
月照想说你走开点儿,别碰他,又想问楚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才发出一个字的声音,就被楚松风搂住了,他走看看右看看,没看出有什么大碍这才放下些心。
“幸好没什么事,我下次给你找些清些的水。”
粗粝的布料直接摩-擦在肌肤上,引得肌肤一阵颤-栗,月照咬着唇:“我没事,你先放开我。”
“因祸得福,我的经脉修复了一些。”
这倒是件好事,越青山想了无数个方法,都无法修复他破损的经脉,今日倒是走了大运了。
只是,他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又有什么目的?”
随手就能拿出一池子灵液来,楚自然不会是个普普通通的杂役,他的身份大有来头。
但是这样一个人,跑到自己的身边,装成杂役又有什么目的呢?他一个废人,如今身边也就只有松风剑遭人觊觎。
想到平时楚偷摸看松风剑的眼神,月照心中有了定论,他也是想要这把世所罕见的神剑。
只是这样的话,他若早些死了不更应该是好事,楚却不惜大代价给他疗养身体,他一时踌躇,想不通楚的目的。
“我,我不是人。”我是剑。
楚松风说到一半,停下了,他该怎么说,自己就是松风剑,那月照就是他的主人,他的目的是来照顾主人?
不不不,不行,身为神剑的傲气,他绝不能接受自己有个什么所谓的主人,很漂亮很可怜他很喜欢的月照也不行。
白发在灵液的冲刷下,有了些光泽,落在他的手臂上,像是柔和的月华,美到人不忍呼吸。
他只道:“我是来照顾你的。”
“保护你,照顾你,打死那些欺负你的人。”
他轻轻道:“我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右胸的心脏砰砰地跳着,一朵金石状的花插在上面,那是坚硬的神剑拧成的花。
这人说的话是那么的虚假,怎么可能有这样无私的好心人,只是单纯地帮助别人,而不收取任何的利益。
但他的眼神又是真诚的,像是将一颗诚挚的心捧到他面前。
月照没有再问了,今日的事就这么顺其自然地过去了,两人都没有再提起。
楚松风还是勤勤恳恳地照顾月照,细心地安排他的生活,只是,他多少是有一些固执和霸道了。
知道侵泡灵液对月照带来的是好处,他就更爱盯着月照去浴池了,池水先是换成了清一些的灵水,然后一日比一日更稠一些,等受得住了,再换成灵液泡上一天。
之后又变成灵水,慢慢地调养月照的身体,他的经脉以缓慢的速度在修复,虽然很慢,但确实有效果,或许有一天,他的伤能好。
自从上次月照晕在池水中后,楚松风就再也不放心他一个人,好说歹说非得守在那儿看着。
要是楚松风只是心无旁骛地守着也没什么,月照渐渐也能习惯了,但是高大的男人看他的目光直勾勾的,像是饿狼看见了肉一样。
说他吧,他又做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像是不知道自己的目光给逼人带来多大的困扰。
月照又一次脱了衣服,炽热的目光下他手指微颤:“你能不能别看我。”
“为什么不能看?”
“凡人常说,男女有别……”
“什么!你是女的?”
“……我不是!!”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但是男男也有别。”
“但是我没听人这么说过。”
楚松风觉得月照是想诓他:“都是男的,有什么区别,怎么会有男男有别一说。”
“你也知道都一样,那你还这么看我!”
楚松风一本正经:“我这是怕你又晕在里面了。”
月照气闷,闭上眼睛,缩进池水里,不理他了。
楚松风奇怪,怎么生气了?人类真难养。
为了养好他的“主人”,楚松风决定去向人类取取经,留了具分身照顾月照,他跑去了凡间,问了一些人。他们道,要让小孩吃好玩好,要时常给他买些新奇东西,吃些爱吃的,时不时还得带出门去游玩。
最主要的是,小孩子一定得有玩伴,一个人多寂寞啊,连个同龄的说话的人也没有。
好吧,楚松风懂了,他听说东海鲛人一族的鲛纱好看,又听闻龙族的龙珠珍贵有趣,还听闻九尾妖狐的尾巴最为柔软,把几条尾巴的皮毛扒来做斗篷暖和又舒服。
他先是去了鲛人族,抓了几只鲛人织出了流光溢彩的粉纱;又去了龙族,听说龙族出了个叛徒,他二话不说就去帮龙族解决了叛徒,那叛徒的龙珠是火红的颜色,捧在手里整个人都暖暖的。
嗯,月照如今的身体畏寒,用这个最合适。
龙族族长说要谢他,要给他谢礼,于是开了宝库让他进去挑选,他在里面东转转西转转,最后挑中了一颗巨大的珊瑚。
龙族族长僵了脸,口中念叨着这可是他们龙族的宝贝之类的,楚松风直接扛着珊瑚走了,身后好像有喊声,但是他懒得回头看。
听闻九尾妖狐喜欢躲在人群中,以勾-引男男女女为乐趣,他跑去青-楼楚馆找了十来天,可算是把妖狐找到了。
一条尾巴刚好够做一件斗篷,月照身子弱,得多准备些才行,他给妖狐留了一条尾巴,抱着另外八条走了。
礼物有了,好吃的话,凡人常说,龙肝凤髓,龙凤应该是最好吃的,楚松风犹豫了一会儿,现在好像没有作恶的龙凤了,之前那个龙族叛徒入了魔,肉看着不好吃。
他咦了一声,突然觉得自己变化好大,明明以前他不会在乎什么作不作恶的,但是现在他真的很犹豫。
朦朦胧胧的声音在心底响起,好像有人在说,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生于此世,只求问心无愧。
善恶或许无报,但我们活着,就要信,善者不应遭横祸,恶者不能自逍遥,如果天没有这么做,那就让我们去做。
楚松风晃了晃头,还是算了,又可惜,怎么就没有作恶多端,肉还好吃的龙凤呢?
至于最后的玩伴,他晃了一圈,那个来自天机阁的弟子能说会道,身边总围着一圈人听他说故事,一定是个很好的玩伴。
风度翩翩的男人展开手中的折扇,唇角带着些笑:“不知何方道友,一直跟着吕某有何贵干?”
白衣男子站了出来,黑色的眸子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像是在挑什么东西一样:“还不错。”
吕锦:“什么?”
天旋地转,他被绳子绑了起来,那白衣男子扯了根绳子牵着他走,吕锦惊骇:“道友到底是何意?”
“在下师承天机阁,若有什么事要算,道友直说便是,倒也不至于这般。”
楚松风看了一眼他:“算?我不需要。”
“你说故事很不错。”
吕锦:???
“什么……意思?”
“以后你专门给我和我……”主人?不对,他换了个词:“和我好友说故事就行。”
“放心,我会付工钱的。”
吕锦大喊:“道友,道友,你三思啊,我可是天机阁的弟子,你抓我回去说故事太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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