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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女配被大佬饲养后(发电姬)


便听他音质干净而纯粹,道:“絮絮,想听什么,我唱给你。”
兰絮:“……”
他嗓音的质感,是很华丽的,对听过的歌曲,也能过耳不忘。
神州地大物博,反馈到文化,曲目各色各样。
他选了一首悠扬大气的,在她耳畔,低低地哼着。
平心而论,很好听。
得煮着泥炉,一边品茗,一边欣赏。
再怎么样,也不该是现在,这种情况听。
他越正经地哼,动作却不正经,沉重的呼吸,为曲打了节拍,也就越色.气,直教兰絮陷入温暖的沉淖,挣不脱,越挣越沦陷。
这种矛盾,足以令人疯狂。
兰絮禁止戌亭这么搞。
戌亭却并不觉得这是玩花样,他只是想让她听自己哼歌。
然而,事实证明,每个离谱的规定后面,都有离谱的原因。
在山上,不是没有娱乐活动的。
又或者说,娱乐活动很多,除了看话本,撸狼,还有一些极限运动。
比如,和戌亭玩“泰山”。
在兰絮和他提出构想后,不过半日,他在密林间,每隔一段距离,用粗粗的绳子绑在树上,兰絮要玩时,他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拽绳子——
“啊啊啊!”兰絮尖叫。
从离地十米高的半空,荡过去。
风冽冽刮着,失重感紧攥人心,突然出现的树木,在几乎快撞上时,又躲避开,一遍遍欺骗人的大脑,产生肾上腺素。
兰絮知道,戌亭不会让自己摔的,还是下意识死死抱着他,用力贴在他身上,将小脸埋在他脖颈。
戌亭很喜欢。
他会更用力地回抱她。
因为狩猎是一项高强度运动,尤其他现在穿着衣服,就算大冬天,也会流一身汗,兰絮要他洗完澡,才可以抱她。
就是在床上旖旎过后,她也必须洗澡,洗得软软香香的。
这样,会把她身上,他的味道洗掉,虽然她闻不到这种味道,而这个游戏,是为数不多可以将他的味道,完全染上她的时候。
这也让他变相喜欢这个游戏。
所以,一开始是兰絮想玩的,后来变成戌亭有事没事,就问:“泰山,去吗?”
“泰山,一起玩。”
“走吧,玩泰山。”
兰絮就会回:“好的泰山哥。”
今天,兰絮又和泰山哥出去玩了。
荡过几条绳子,兰絮心跳正加速呢,戌亭却抱着她,停在一棵树上,警觉地盯着四周。
兰絮:“怎么了?”
戌亭侧耳:“有东西。”
通县的居民,基本不会上君子山,兰絮皱眉,想起有那么几次,戌亭夜里回来,身上似乎有血腥气。
她问:“不是人吧?”
他说:“不是。”
他抱着兰絮,跃下树林,疾跑了小片刻后,来到他察觉“东西”的地方。
眼前,是一小队异族壮汉精兵,他们高鼻子深眼睛,骑马穿甲胄,摸索着君子山的路。
戌亭对两脚兽的判断简单粗暴,兰絮在乎山下的人,那他就不会随意杀中原长相,这种异族长相在他眼里,就不是“人”,杀前也不用报备。
他其实已经杀过两轮。
兰絮压低声音,问戌亭:“他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
戌亭:“上个月。”
有一段时间了。
再想想,这仗打了也有大半年。
兰絮心底有点不妙,这群异族人敢进入君子山,自也有些本事,他们朝兰絮这边的树木喊了一声,弓兵拉弓。
戌亭看了眼兰絮,兰絮缓缓点头。
紧接着,这群异族人只看一个身穿襕衣,黑发高束,眉眼从容的男子,从大树后,走了出来。
异族将领喊了一声,弓箭朝他射了过来。
这也是他们唯一一次出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戌亭脱掉沾血的外袍,内里反过来,再绑在腰间,这件衣服兰絮还挺喜欢的,回去洗洗还能穿。
他抱起兰絮。
兰絮神色凝重,她拍拍戌亭的手臂,说:“我们先不回去了,下山。”
戌亭疑惑。
她道:“要快点通知山下,外族入侵了君子山。”

第23章 代号狼23/你的孟来了0
朝廷和外族打仗,去岁年末开始,到春夏停了好几个月,今年秋冬,又开打了。
波及的是边疆与北方,通县在淮水以南,冬天不见得能下一粒雪,离北方远着呢。
因此,别说兰絮,就是其余百姓,也想不到战火会波及通县,山下依然安居乐业。
系统早给兰絮画好了君子山的地图,它分析:“君子山只是这一片山脉中的一座,这片山脉,是天堑。”
“和北方打仗的是东.突厥,这个从暗搓搓想来个千年杀的,应该是西突厥。”
突厥王庭分化后,东.突厥占据了北方大片草原,自诩正统,西突厥被迫南下,见王庭和中原打得不可开交,他们也想分一杯羹。
正好通县在南方地界,富饶,且相对独立,他们绕了一个大圈,突击一下,可能不等军队响应,他们就跑了。
苦的还是百姓。
既然知道了,兰絮和戌亭直奔衙门。
通县县令认得戌亭,但他能力也就那样,不然当初,张员外也不会成了地头蛇。
如今张员外倒台了,他还没享受多久,听闻异族来犯,慌乱不已:“那群蛮夷居然翻过君子山?那我们往哪逃啊!”又对戌亭说:“你快写信给镇北王,让他来救通县啊!”
本朝地方军权在州,通县所在的州府,兵力也不够多,盖因君子山这道天险。
就算调了一些过来,还需要禀报朝廷,文书往来,都是时间。
并非好的选择。
所以他们选了另一条路。
衙门内,衙役们被召集起来。
戌亭拎起县令的衣襟,说:“今天开始,你们都听我的。”
众人面面相觑,县令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一句话不敢说。
这年头,朝廷的威望,远不如会打胜仗的镇北王,镇北王之子的名号,不用白不用。
因此,戌亭的强制接管,还算顺利。
至于异族进了君子山的消息,兰絮打算压下不表。
系统:“我以为你会尽快和百姓说。”
兰絮:“百姓对异族的恐惧,刻在骨子里了,不管不顾说出来,会引起大恐慌,那也是灾难。”
系统不是人类,确实没考虑到这方面,说:“那要怎么办?”
兰絮:“雇人修墙。”
镇北王走之前,给他们留了不少钱,但山中的生活用不太上,假如真的缺钱,戌亭打猎就能换到了。
而且这时节,刚过农忙,庄稼汉难得有些空。
兰絮催系统:“已知要垒一道高十米、长两千米的土墙,要多少人,多少时间,多少钱呢?有没有三个以上的方案啊?”
这种方案交给系统,最简单了,不过三秒就给出五种方案:“我比较推荐这个,花的钱最少。”
兰絮:“哇,你怎么知道我想要最少钱的,不错不错!”
系统好歹也是个系统,自得:“还有别的工作吗?”
兰絮:“没你事了,休息去吧。”
系统:“……”
突然发现,算算数学,居然是它在这个世界,做的最大工作量。
下午,衙门的告示牌,就多了一则,请青壮年来垒土墙,有偿。
消息挂了一天,第二日,来应召的人,寥寥无几。
这不在兰絮的意料之内,她喃喃:“我以为挂上有偿,就会有人来的。”
戌亭:“县令已失信于他们。”
兰絮看向戌亭。
她都不知道,他居然都看在眼里,下意识分析了人的动机与行为,还全对。
戌亭误解了她的目光,认真地说:“我来做。”
只要兰絮想,他就会做。
兰絮有意让戌亭了解人类的合作机制,阻止了他单打独斗的想法:“不。”
她握了握戌亭的手,笑眯眯:“大王,你要做幕后的男人。”
戌亭:“?”
很快,衙门的公告,被调整了,最后的落款,变成戌亭,盖上镇北王留给他们的私印。
兰絮雇了云萍来当托。
云萍一家男人都出动了,他们做了一天,当天拿到工钱,街坊邻居都羡慕了。
有了开头,百姓们纷纷前来报名,而到这时候,兰絮几乎什么都没做,交给了戌亭。
戌亭看透百姓不肯来的原因,让她意识到,完全可以交给他指挥。
绝对不是因为她又咸又懒。
防御工事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兰絮和戌亭要找地方住,乡绅王老爷着人来请。
原来张员外的府邸,被王老爷买走了,还把兰絮和戌亭之前住过的小院子,收拾得妥妥帖帖,留给他们住。
不住白不住,兰絮高高兴兴搬了进去。
白天,戌亭在衙门处理突发事故,间接学习管理,晚上还带狼崽们打猎,巡逻君子山,防止异族蹲点。
即使如此,他还是能卡在兰絮睡觉的时间,回到王府。
如果兰絮睡着了,他就乖乖抱着她睡,亲一口,再亲一口,不做其他的。
要是兰絮刚好在看话本,就是另一种版本了。
府中其他院子不是没人住的,王老爷的子女多,每个人都在府中分了一处院子,虽然不常住,但兰絮和戌亭住进来后,他们有意结交,走动就多了。
今天下午,王老爷的女儿,还来拜访过兰絮。
此时此刻,烛火摇曳之中,兰絮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出声。
她忍着,戌亭的手指,按在她细白的贝齿上,摩挲着,按碾着。
他在疑惑,这和在山上不一样,她为什么不肯出声,连气息,都收得紧紧的。
是不是,还不够?
少年眯起眼眸,盯着她遍布红霞的脸颊,他立刻从心地得出一个答案——嗯,是这样的。
于是,他抱着她站了起来。
兰絮一惊:“你……”
趁着这个间隙,他将手指,探进她口中,兰絮一声闷哼,怕声音从唇中倾泄,便用力咬住他的手指。
他的指节,勾住她的舌尖,摸着她的牙齿。
她有点恍惚,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使劲,只觉得,连牙根都在发软、发酸。
像是漂浮在波涌的海面,时而沉入水中,窒息感挤压胸腔,时而破开水面,让人得以大口呼吸。
将人逼得徘徊在理智的边缘。
唯一能救命的浮木,是一双肌肉结实,线条流畅的手臂,他掐着她的腰肢,指肚几乎泛白。
她指节用力扣住浮木。
看她的指甲没坏,戌亭埋头便又是继续,直到后面,兰絮直接睡过去了。
连戌亭抱着她去洗澡的记忆都没有。
第二天晚上,兰絮提醒系统设置好时辰。
系统:“为啥?”
兰絮平静中带着一丝疯感:“不想艾草了。”
系统:“……”什么是艾草啊?
她算得好好的,卡在戌亭回来的时间,赶紧滚去睡觉。
戌亭也成精了,他今天刻意提早一刻钟回来,步伐放得很轻很轻,悄无声息的,直到兰絮看到他。
兰絮生气了,卷着被子,滚到床里面,背对着他,不理他。
戌亭戳戳她:“絮絮。”
兰絮:“听不见。”
戌亭提起手里的东西:“烤鸭,周记的,你说它皮脆肉嫩,咬下去都是汁水,咸香适宜……”
兰絮“咕咚”咽了口水。
系统眼睁睁看着她被一只烤鸭收买了,它捏了捏拳头:精明的宿主终究败在美食之下!
不过今晚,戌亭就温柔了很多。
洗漱完,他拥着她,声音闷闷的:“絮絮,想把你揣在口袋里。”
兰絮困意微微消散。
他这段时间很忙,在昨晚之前,他们快一周没温存过了。
用世人的价值观看,他无“大志”,只想每天都想着回山上,和兰絮过两人的日子。
兰絮心中一软。
她摸着他的耳朵,贴在他耳际,说:“事情完了,咱们就回山上。”
她也没打算一直待在山下,戌亭镇北王之子的身份虽然好用,但也有一些麻烦的应酬。
戌亭眼底终于一亮,高高的鼻梁用力蹭着她的脸颊,欢喜的“咕噜噜”声,从鼻间发了出来。
他也不贪心,只是想要她一句承诺。
这次动员,工期比预计的两个月,整整提早了一个月。
虽说是日夜兼程,但防御工事能做得这么快,简直开挂了似的。
云萍和兰絮说:“这土墙,或许真有老天庇佑呢!”
兰絮好奇:“细说。”
云萍:“我听我阿哥说,常常是一天才做了三四十丈,一个晚上过去,却莫名多了三五十丈,垒得还特别好,莫不是天兵神将来帮忙的?”
兰絮:“……”
她看了眼戌亭,后者看别的地方。
好吧,她理解他归心似箭了。
这人的精力,真的离谱。
土墙垒好后,民众还不知到底为何而垒,某日夜半,外族突袭。
事实上,开垒前,兰絮让戌亭放异族的斥候过去,放走他们,后面又不让任何斥候成功翻山,导致异族有信息差。
他们跋山涉水,绕过君子山,突袭通县,早已做好准备的衙役,在墙上推下一块块巨石。
百姓们这才恍然明白,原来是为了抵抗外族。
有人恐慌外族突袭,更多的人,相信是镇北王英明,其子戌亭不劳民伤财,却能完成一道重要的防御工事。
戌亭这个名字,第一次出现在众人口中。
百姓是朴实的,他们围住衙门,然而,戌亭早就不在衙门了。
人们感念他年少成熟稳重,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真的是个好人啊!
却不知道,少年正在山上,抱着兰絮玩泰山。
是夜,起夜的张财,被一根绳子拽住,猛地拖走。
张府倒了后,他就再不能像以前那样欺压别人,只敢缩在一个小屋子里,此时,以为是以前的人寻仇,吓得他鬼哭狼嚎,但周围地广人稀,无人搭理。
很快到了平地,他心口被踢了一下,一个异族拽着他的头发,示意一个翻译的汉人,汉人道:“你们这儿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垒起了土墙?”
“还有,之前派过来的斥候,到哪去了?”
他们至今都不知道,先遣兵都死在山上了,还以为被汉人绑走。
毕竟在他们看来,中原除了北方的镇北王,都是软脚虾。
张财哆哆嗦嗦:“我不知……”
话没说完,那个汉人又狠狠给他一脚。
张财哭爹喊娘:“那,那就只能是住在山上的镇北王之子……”
“镇北王”这三个字,足够让那几个异族人,露出惊异神色。
他们或许对中原朝廷,没多少感情,但与戌家,是不共戴天之恨。
杀不了镇北王,杀了镇北王的儿子,也可以鼓舞士气。
秋冬时节,天干物燥。
在山上住,尤其要小心火烛,当初建造山上小屋时,就在四周划出一片开阔地,还竖起了防火墙。
每天用完火,兰絮也会确保没有留下任何火星子。
夜里,戌亭突然睁开眼睛,猛地起身。
他动作之大,兰絮在熟睡中,都感觉到了,她迷迷糊糊睁眼,问:“怎么了?”
戌亭:“着火了。”
兰絮顿时清醒:“是不是厨房的火星子……”
戌亭:“不是我们。”
兰絮皱起眉。
她什么都考虑得好好的,却没想过,别人往山上放火。
在第一支带着火的箭,射进山林中时,虽然不能引起一点火光,戌亭就察觉了。
但火箭不会只有一支。
外族不在乎君子山烧了后,会怎么样。
于是,千千万万的火箭,凌空而来,总会落到干燥的草木上,被秋风一吹,连绵的火,倏地烧了起来!
兰絮问系统:“烧成什么样了?”
系统采集地貌:“不好说,你们最好下山吧!”
它是知道的,曾经伪女主张芝如也有过烧山计划,但一来季节不对,二来她没能力调动这么多烧着火的箭。
放火烧山真的太缺德了。
大狼小狼,都围着戌亭和兰絮,它们夹着尾巴,惊恐地“呜呜”叫着,山林中飞鸟扑棱着翅膀,传来许许多多动物的惊嚎。
戌亭双眼赤红。
兰絮一直叫他山大王,就是因为君子山是他的家,他熟知每一处土坡,每一处水沼,乃至每一种植物、动物。
而此时,他的家正被熊熊烈火吞噬。
他喘着粗气,龇起了牙,在失控边缘,恨不得穿过重重烈火,一个个捏爆罪魁祸首。
直到,兰絮握住他的手,他才猛地回过神。
她眼神坚定,说:“来得及!只要在着火区,和非着火区,把树木砍掉,没有树木烧得过来就好了!”
这是一种阻止山火蔓延的重要方式。
她的目光,和她的手,让戌亭焦躁与恐惧的心,缓缓沉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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