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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钟情(槐故)


钟吟咽下口中橙汁。沉默几秒,她点头。
“未来呢?想在京市发展吗?”
“也不一定,”钟吟想了想,不确定地说,“哪里有好的机会,我就去哪里。”
听得白帆眉目微松,将她搂在怀里:“妈妈私心里,是想你留在身边。”
“我明白。”钟吟头靠在她手心。
父母总是会考虑得过多。但她心底确实对未来还没有个确切的概念。
当晚,白帆思来想去,还是得出一个结论。
吟吟留在沪市是最好的。
让易忱过来。
就当她多个儿子,把易忱给拐过来。
必须这么办。
隔天,顾清把易忱给喊回家,临近年关,另外俩父子都忙。
饭桌上只有他们母子俩,气氛倒也放松。
顾清手拧了拧他耳朵:“听说你在吟吟外祖家出了丑?”
这两天和白帆联系时,顾清总觉得对面的态度有些微妙。问了问,才知道那天发生了这么大的笑料。
易忱早就心虚到没边。
那天人那么多,这事儿估计也传了钟吟父母耳朵里。
想到这,他心烦意乱地拉下顾清的手:“您就别提了。”
顾清知道白帆是一直想把女儿留在身边的。
现在两个年轻人速度进展飞快,事情也差不多板上钉钉,不免会考虑起以后。
这般想着,顾清不由试探一句:“你以后想留哪儿啊?”
易忱想都没想:“吟吟去哪我去哪。”
“…她要不留京市呢?”
易忱还是那句话:“她去哪我去哪。”
这才一个寒假他就受不了,想两地分居,不可能,没得商量。
顾清:“你不留家里了?”
“这不还有我哥在吗,”易忱撩起眼皮,欠欠啧了声,“怎么,您舍不得我?”
顾清一掌拍过去:“我是舍不得吟吟。”
小帆还是多虑了。就她儿子这舔样,钟吟勾勾手指,就能立刻插着翅膀飞过去,哪里还需要她纠结。
但转念一想,顾清又狠瞪易忱一眼。
松松领口。
简直白养!
白天走亲访友,憋了一天的易忱闹腾得不行,钟吟只能在晚上空出时间和他视频。
“来晨晨,”钟吟挥舞着晨晨的小手,看向镜头,“和哥哥打个招呼~”
“汪汪!”
“谁是它哥哥。”
易忱冷脸。
他看这狗都烦。
凭什么躺他媳妇儿怀里。
钟吟继续给晨晨顺着毛,兀自和小狗说着话:“哥哥不认你了,怎么办呀?”
“再喊他两声好不好?”
“汪汪!”
易忱瞪大眼:“你干嘛让狗喊我哥哥?”
钟吟无辜眨眨眼睛:“我就是觉得你们挺有缘的。”
那头脸漆黑:“钟吟,我是狗吗?我和他有缘?”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怀中的小狗开始舔她手指,钟吟低头逗狗。
“行,”易忱点点头,咬牙,“行。”
“狗是吧,”他幽幽盯着那只狗的动作,忽而冷笑:“它有我会舔?”
“……”
不要脸。太不要脸了。
屏幕黑掉。
钟吟怒而挂电话。
三十夜,一如往常,钟吟和父母回祖父祖母那过年。白天事情很多,她帮着贴对联窗花,之后便是吃团圆饭。
问了易忱,他同样得回易家。想到他那一大家子,应酬少不了,钟吟了然,让他多和家人聊聊天,别总看手机。
易家上下正聚在一起。也是继上次寿宴后,首次再集齐人。
一大早,易忱便老老实实跟着易池后头,去给爷爷问好。
易鸿上下打量过他,视线一顿,挑了挑眉。
大半年没见,气质还真变了不少。
沉了些,也稳了些,眉目间也有了些他兄长的影子。
“是够硬气,”他放下茶杯,不咸不淡道,“没回来要饭。”
“什么要饭,”易忱小声嘀咕,“多难听。”
易池听得皱眉,打他肩膀:“好好说话。”
易鸿却是大笑出声。
易忱这半年的经历他自也有耳闻。骨头是真硬,磕磕绊绊,还真给他坚持到了现在。
易池:“还不快给爷爷道个歉?”
“我没错,不道歉。”易忱手背在身后,挺直着腰板,理直气壮地说起祝福,“爷爷新年快乐,祝您身体健康,笑口常开。”
“也谢谢您上次替我收拾烂摊子,”说到这里时,他神色变得认真,“以后不会了。”
“总有一天,我也会拥有能给自己行为兜底的底气。”
这话一出,屋里几个人全都看向他。
易鸿久久看他。他摇头,终是露出欣慰的笑。
嘴上还是骂:“犟骨头一个。”
团圆饭后,易忱靠在沙发,看着哭闹不止的小侄子,听着熙熙攘攘的麻将声。
刷手机。
那头还是没一点儿消息。
以前怎么没发现过年这么无聊。
这时,易恂走过来,脚碰他一下:“四哥晚上组了个场子,你去不去?”
不过他也只是随口一问。
易铭财大气粗,组的场子里也不少圈里的二代,各自有女伴,玩得也开。
以前易忱年纪还太小,没带他。去年才被他忽悠去。
那时候这家伙正失魂落魄,整天琢磨着怎么做小三。
喊他打牌,结果这牲口脑子太好使,会算牌,悻悻玩两把就觉得没意思,退了出来。
还有公子哥要给他点美女,被他烦得推开。
然后,在这样不正经的场合,他一个人戴耳机窝在角落打游戏。
简直让一众公子哥瞠目结舌。
易忱冷冷回复他:“不去。”
低着头,看门狗似的盯手机,一看就是在等消息。
“那种垃圾地方,以后别喊我。”他还不耐烦起来,“给我媳妇儿知道怎么办?”
易恂:“……”
翻白眼,一脚踹过去:“不去拉倒。”
钟吟祖父家堂兄堂姐也多,晚上被喊着一起打牌说话,忙得没空看手机。
到十一点多,她实在撑不住,选择退场。这才想起被她冷落了一晚的易忱,回他消息。
对面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
[我到底在你心里排几位啊]
[打麻将都比我重要是吧]
[这么重要的日子]
[我们一共才说几句话啊]
钟吟心平气和回复:[和哥哥姐姐们也好久没见了,我得陪陪他们]
[他们要陪,我就不用了?]
[你知道我都要化成石雕了吗]
钟吟:[剩下的时间都陪你]
那头显示正在输入。
有了前车之鉴,这回学了乖。
[找个没人的地方]
[和我视频]
[快点]
钟吟忍住笑,摸出耳机回复:[是是是]
零点钟声敲响的时候。
隔着屏幕,易忱和她说:“新年快乐。”
钟吟回以笑:“新年快乐。”
他靠近屏幕。
耳机里他的声线清晰低沉:“以后的每一年,我们都会在一起。”
钟吟看着他,眼睛柔和地弯起。
在一起。
和去年一样,今年正月,易忱一家又来了家里做客。这次的身份不同,顾清上门也比去年郑重许多。
一进门,钟吟的手就被易忱拉住,挣也挣不开。
眼睛也不挪开,那种灼烫的视线几乎能将她烧着。
各自长辈还在,钟吟受不了,手掐他,眼中警示。
这才有所收敛。
长辈一如既往聊着天。
察觉身侧总飘来的视线,钟吟压低声音:“你眼睛长我身上了?!”
易忱凑近,漫不经心:“我怎么觉得,你比在京市时好看。”
去年也这么感觉。
“少来,”钟吟压下唇角,“你就是太久没见我而已。”
他冷笑,捏她手指:“你也知道啊。”
“在聊什么悄悄话呢?”眼瞧着两人窃窃私语,白帆笑盈盈看过来。
钟吟去喝水:“没什么…”
“我在说吟吟变漂亮了。”易忱扬扬眉,说得一本正经,“还是沪市风水好,白阿姨也更会养女儿。”
这狗腿子。
易建勋眉一抽,差点没握住茶杯。
白帆则是听得心花怒放,脸上克制不住的笑:“看来小忱很喜欢沪市?”
“当然。”
白帆挑眉,开始试探:“如果吟吟想留在沪市,你愿意一起过来吗?”
易忱想都不想:“吟吟去哪我去哪。”
易建勋头顶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和顾清大眼瞪小眼。
眼神交流。
“这小混账在干什么?”
顾清:“拍马屁。”
“他还记得自己姓什么吗?!”
顾清:“让他现在姓钟都能立马改姓。”
“……”
真是白养。
易建勋气得松领口。
白帆的心中是彻底熨帖舒适了,再看易忱,简直满意得合不拢嘴。
易忱一家在沪待了三天。
离去时离开学也只有一周,钟吟也顺道被带了回去。
重新回到景城国际。
时隔近一个月,两人终于有了单独相处的机会。
门才刚在身后关上。
人都没站稳,她就被易忱一把按在门边,凶猛的吻立刻便落下。
手上也不闲着,解着她大衣的纽扣。
钟吟消受不住他这生猛劲,一把按住人,好气又好笑:“你脑子里就这点事是吧?”
“这难道不是最直接的想念方式?”他理直气壮,还无下限地往她身上顶,口中没脸没皮,“你呢,想不想小易,嗯?”
钟吟闹了个红脸,嘴上还不承认:“谁想了!”
“不信。”他低头嗅她脖颈,直接将人打横抱起,用脚踹开虚掩着的卧室门。
“得检查才知道。”
中午落地,结束时窗外暮色冥冥,已经是傍晚。
钟吟全身还缓不来劲儿。
起身时,掐他手臂,有气无力:“你也不怕肾虚。”
易忱餍足地抱她,满脸混不吝:“我虚不虚你不知道?”又作势要往她身上压:“那就再来一次。”
钟吟直不起腰,“走开!”
他便替她揉腰,口中还不知满足地嘚啵:“一个月呢,都憋死我了。”
钟吟翻白眼:“那前二十年怎么没把你憋死?”
“没碰过也不知道滋味儿啊,”他在她脸上亲一口,压低声音,“现在尝过了,销魂蚀骨。”
钟吟闭上嘴,没法和流氓说下去。
“一个月才来上这么一回,”他还试图争取权益,小声嘀咕,“谁有我素啊。”
钟吟还有些好奇:“那你还想几次?”
“不说天天,最少也一礼拜三次吧。”
“…滚。”
次日白天,钟吟见到了背着电脑过来的储成星。
“学姐,新年好!”看见她,储成星眼睛蹭蹭亮。
“新年好。”钟吟往后看了看,“刘哥呢?没来吗。”
“在家过年呢,明天回来。”储成星放电脑,靠着沙发坐下,“学姐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呢。”钟吟和他聊着天,“你们寒假一直在做吗?”
储成星打了个哈欠:“除了三十初一,我都在。”
钟吟:“辛苦。”
说话间,易忱从厨房里出来,手里端着两碗面条。
他暑假里做了不少次饭,开学后没了时间,今天又重新捡起来,煮了面。
“不是吧。”储成星瞪大眼睛看他,“易忱你还会做饭?能吃吗?”
易忱把碗放下:“又不让你吃,关你屁事。”
储成星稀奇地跑过去,看了看,搓搓手:“看起来竟然还不错。”
“正好我早上没吃饱,给——”
“边儿去。”易忱一把将人提溜开,“有你的份吗?”
他冲钟吟勾勾手:“过来吃。”
“喂,”储成星不满,“我还没吃饱。”
钟吟走过来:“你要是想吃,我可以给你分…”
“钟吟。”一转头,易忱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你以为随随便便的人都能吃我做的饭吗?”
储·随随便便的人·成星:“……”
易忱甩了两包零食给储成星:“我们要吃早饭,你靠边站。”
钟吟忍着笑坐下。
储成星眼睛都被闪瞎,转身就走。
不得不说,这个寒假他们做了不少工作。
内容和玩法又比之前精进了许多。而有了投资以后,整个画面也大升级,还买了专门的背景音乐。
钟吟试着玩了小部分。
她坐在电脑前,易忱就在旁边看着她操作。
肉鸽式闯关游戏和别的不同,选了这个路径就没法转回头重选,打出的结局自然也就千差万别。
钟吟每次选择都慎之又慎。
却在第n次被小boss干掉后,赌气地把鼠标推远。
“好讨厌啊!”她玩得游戏太少了,这类型的闻所未闻,简直就是一窍不通。
“你们笑什么?”
钟吟去掐易忱,“你不教我怎么玩吗?”
储成星:“你等级不够,也没攒到足够的材…”
易忱一个眼神横过去,满脸写着“有你什么事儿”的不耐烦。
随即握住钟吟的手:“我把破解版拷给你,你想怎么玩怎么玩。”
储成星:“……”
他不应该在这里,应该化身boss,把你们全鲨咯。

易忱想也不想地拒绝。
好不容易钟吟不用上班,能和她独处几天,他脑子进水了才带人回家,和他爸妈大眼瞪小眼。
再者,元宵之前,还有钟吟的生日。
他肯定也要和她单独过。
说起过生日这个话题时,钟吟正躺在床上,抱着平板看综艺,是央视举办的主持人大赛。
群英荟萃,佼佼者众多,格外精彩。
没多久,门被推开。易忱洗完澡,擦着头发,又开始黏黏糊糊凑到她身边。
他提起她的生日。
“媳妇儿,你想怎么过?”
钟吟:“都行。”
“人都没回来,就我们俩过,怎么样?”
钟吟看得正投入,随口答着:“随便啦。”
“那有什么想要的礼物没?要贵的。”
钟吟分神看他一眼:“你身上有钱了?”
易忱脸一黑:“能别总问男人这种话成不。”
钟吟收回视线,还是那句话:“我没什么想要的,都行。”
这话怎么听怎么敷衍。
易忱炸毛,不满地按下她平板。
钟吟正看到精彩处,画面戛然而止。她瞪过去:“你干嘛呀?”
“钟吟,”易忱咬牙,“就我剃头担子一头热,你冷暴力我啊。”
“我在看节目,”钟吟无语,试图夺过平板,“你有话快点说完吧。”
易忱不讲理地将平板丢远,抱着她转一圈,按身上。
“你就不能粘我点儿?”
这都整天待一块儿,到底还要怎么粘?
钟吟心中吐槽,一抬眼,对上易忱若有所思的表情:“你去年是怎么过的?”
去年过生日时,钟吟还在家里。那时刚病愈,没有操办的兴致:“我就和爸妈出去吃了饭。”
这好像还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然后?”
钟吟懵:“什么然后?”
易忱盯着她。
有些话题,他从不主动去触碰。
一开始是不敢,后来是不想。
问多了,自己还醋到没边。
但沾点边,又会忍不住问。她和林弈年在一起,到底怎么处的。
“就他,”易忱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声音也瓮里瓮气的,“给你送了什么。”
钟吟缓缓眨了下眼。
一时没吭声。
去年寒假里她和林弈年没机会见面,开学后,他还是很有仪式感地给她补了生日,送了F家的手链,市场价近五位数。
交往期间,他出手一直很大方。当然,钟吟也会回赠礼物。
多番思绪滑过,钟吟略心虚:“你问这个干什么。”
“怎么,”易忱语气竖起小刺,“这是什么国家机密,我还不能问了。”
说了你又不高兴。
胜负欲一上来,说不定还要乱花钱买礼物。
钟吟很明智地转了个身,转移话题:“把平板拿过来,我要看节目。”
易忱原本还只是暗地不爽,一见她这态度,醋劲儿刹也刹不住,直直窜到头顶。
立刻去扒拉钟吟的肩膀:“你什么意思啊钟吟,那点回忆你是不是还打算揣一辈子慢慢品尝啊?”
钟吟心平气和:“我没有,你别瞎捉摸。”
“我瞎捉摸?”越说易忱越觉得是这么回事,握着她肩膀不撒手。
梗在心里很久的话也脱口而出:“你不回忆你把他给你的明信片,日日夜夜放床头看?”
他不说,钟吟都忘了这么一回事:“什么明——”想起来什么,她停顿:“是你拿走的那本书?”
易忱冷哼一声,不说话。
这一刻,钟吟终于后知后觉,他那晚为什么那么反常。还没脸没皮到压着她就给她做了那种事。
这么久才露出端倪,也是能憋。
她简直哭笑不得,伸手去捏易忱的脸:“你要不说,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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