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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意荒唐(州府小十三)


确实不严重,但他这个儿子不去也不像话。
夏烛嗯了一下,忽然再抬头问:“需要我过去吗?”
周斯扬看她一眼,轻声笑:“不是刚回来,你不累?”
夏烛摇摇头,说还行,周斯扬这一去要大半个月,这么算,带上前面几天,两人可能小一个月都见不到面。
夏烛往后靠在周斯扬的办公桌上,肉眼可见地表情有点丧。
周斯扬把桌面的文件合上,收手过来垂眸看到的就是这一副画面,瞧了两眼,心情有点好的低头,唇碰在夏烛的鬓角:“想我在家?”
夏烛轻“啊?”了一声,抬头,抓抓脸:“还好。”
周斯扬垂眼扫了下时间,六点半,他九点的飞机,确实该出发了,周永江的手术在后天上午。
握在夏烛胳膊的手上滑,拍了拍她的后脑,压着声音在她耳边:“我尽量早点回来。”
夏烛哦了一声,跟在周斯扬身后出了书房,又跟着他进了卧室,再跟着他走到衣帽间,看他从里面拿衣服,周斯扬一面扣扣子,一面半垂首笑:“你跟屁虫啊。”
夏烛两手背在身后,压着脚尖,鼓了鼓脸,哦了一声,小声道:“你嫌我烦我走。”
周斯扬抬手拉住她,把要往衣帽间外走的人拽回来,衣柜门敞着,夏烛背靠衣柜,面前是周斯扬。
他右手扣在她头顶的衣架上,另一手握着她的上臂,低头吻她。
夏烛站不稳,往后退了小半步,上身微微后仰,半截身子都遮在了衣柜里,眼前又有周斯扬挡着,黑漆漆的,有种闷闷的感觉。
她两手抓着周斯扬的衬衣,再往后退,终于踩进衣柜,接着手扯着周斯扬的衣服往后,后背终于在粘腻的亲吻中撞在衣柜壁上。
周斯扬扣在她头顶衣架的手终于松下来,撑在她身后的衣柜壁,继而稍稍抬唇,往下,轻咬在她的侧颈。
夏烛感觉到周斯扬握着她腰的左手,在她侧腰揉了揉,锁骨处被咬痛,她轻轻唔了声,再之后察觉到周斯扬抬头,含着她的耳垂,沙哑嗓音说了句:“下次要不要在衣柜?”
耳朵上的痒让夏烛无法忍受,她偏头,不稳的喘息:“下次?”
周斯扬的吻落在她的耳后:“现在来不及,九点的飞机。”
夏烛带点气地小声念叨:“那你也换航班。”
她还记得三天前早上是怎么误了飞机的。
周斯扬扣着她的下巴,再度深深吻了下:“会早点回来。”
送走周斯扬,夏烛去厨房找了点吃的,给自己煮了个馄饨,馄饨出锅,被她端着拿到了书房,打算边看整合的项目方案边吃。
香山公园的项目本就应该是二组的,她不愿意拱手让人,况且二组所有人付出了这么多的努力,心血说白费就白费了,她也绝对对不起组里的人。
扑在这个项目上又改了三天,周二开会,宋章鸣从工程部过来,拽了椅子说要旁听。
李丽早就看不惯他,当即拍了拍会议室的门板,笑容温和,语言却不一点都不温和地怼了他两句。
“工程部最近不是挺忙的,宋总怎么天天有空过来。”李丽看他。
夏烛坐在会议桌东侧的位置,正低头核对几个指标,宋章鸣打眼看到她,扯了椅子坐在她对面,嗤笑一声,语带讽刺:“李总带出来的人厉害啊,我都不知道第二天还能单独找甲方看方案。”
夏烛眼睛都没从屏幕上抬起来,边敲字边回话,声音平淡:“前一天的方案图段主任说有需要修改的地方,我只是改得快,提前拿给他看。”
宋章鸣觉得夏烛这话没把他放在眼里:“我还在呢,你是谁?跨级去找甲方??”
李丽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来:“我让她去的也算跨级?”
气氛一瞬间剑拔弩张。
宋章鸣早就不满意李丽上来后把他的人都边缘化,还有夏烛,横插一杠子,把他以为已经“属于”他的项目又弄走了。
“行,”他拍着桌子点头,“还有几天那边才开会,咱到时候就看,这项目到底谁的。”
说罢,从椅子上起身,站起来往外。
陶桃对这事情早有耳闻,瞪着宋章鸣的背影,眼睛要冒火,想说话,但无奈李丽还在,又不敢太没大没小地吐槽。
整个二组的人都在会议室,师弟杨川坐在夏烛的另一侧,看大家都不说话,开口问了句:“咱们现在怎么办?”
李丽起身接电话,示意夏烛跟大家说。
夏烛点了几个人,让他们接着做清源山招标的准备,下周就要从五个组里挑出一个方案往上递。
她低头看了眼时间表:“另外几个人跟我一起把香山公园的总体设计再改一下,明天下午之前再出一份效果图。”
连着加了三天班,所有东西终于准备得差不多,就等着这周末一过,周一再飞到那里和对方详谈。
当天下午终于是这周以来第一次准点下班,回家不过才七点,给周斯扬名下的酒店打了电话,点了餐,随后收拾东西去了浴室。
半个小时后,从浴室出来,吹了头发,又给自己敷了一张面膜,面膜揭掉返回浴室洗脸,再出来订的餐刚好到,她开门去取,跟对方说谢谢。
拎着打包袋走回来,看着硕大的屋子觉得房间有点空,好不容易得空能休息,周斯扬却不在,掰着手指数一数,他大概还有十天才能回来。
除了照顾周永江,他在荆北也有一些工作要处理。
走到沙发旁捡了电脑,提着餐盒去了书房,在自己那张桌子后坐下,开了个综艺,一边吃东西一边休息脑子。
忙了一周,她脑子有点木,收拾垃圾时,馄饨汤泼到了自己身上,无奈只能把垃圾先处理好,被泼了汤汁的衣服脱掉扔进洗衣机,钻进卧室又冲了个澡。
再从卧室出来,看着空空的房子,还是有点想周斯扬。
按着嗓子咳了两下,走到床边,从床头柜捡起手机,两次嘟声后,对面人接起来。
周斯扬几分钟前也刚从浴室出来,此时刚开了卧室的门,往书房的方向走。
医院旁边的酒店,他住在顶楼的套房。
周永江昨天刚做过手术,他昨晚在医院陪了一夜床,今天周永江情况差不多了,他才从连着住了两天的医院离开,有时间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怎么了?”周斯扬推开书房的门走进去。
夏烛轻耸了耸鼻子,闻自己身上的香气,刚洗过澡的缘故,嗓音黏黏的,像是沾了浴室的热气:“没怎么。”
说罢又想到:“没怎么不能给你打电话?”
“能,”周斯扬在桌后坐下,拿了桌面的眼镜戴上,看了眼罗飞传过来的文件,笑了一声,“这不是接了吗。”
夏烛轻声咳,往床边走,坐下:“你爸爸身体怎么样?”
“谁爸爸?”周斯扬提醒。
夏烛低声哦了下,改口:“咱们的爸爸。”
听到夏烛的声音,周斯扬心也有些静,他松开鼠标,往后靠了靠:“还不错,今天晚上嚷嚷着要吃大闸蟹。”
“然后呢?”
“被我妈驳回了。”
夏烛噗嗤一声笑出来,拉着被子往床头靠,她是真的累了,什么也不想干,只想窝在床上跟周斯扬说会儿话。
“阿姨……妈妈怎么驳回的。”
“我妈说看他长得像大闸蟹。”
“……”
夏烛清清嗓子,找回声音,莞尔:“阿姨还挺幽默。”
周斯扬道:“我爸当时也是这么夸她的。”
“然后我妈说他这辈子都别想吃螃蟹了。”
男人的声音淡淡的,从听筒传出来,温和,让人心很静,夏烛有时候真的觉得不服气,为什么这人连声音都这么好听。
夏烛闭着眼睛,往下躺了躺,棉被拉高,遮住下巴,总觉得周斯扬不在,心里空空的,好像没那么开心。
她舔了舔唇,再次降低声调:“……我有点想你。”
她嗓音清软,通过听筒响在周斯扬耳边,像挠人的爪子,让人心痒。
半秒后,周斯扬垂眸无声笑,不知道是不是她年龄小,总觉得她在撒娇的方面无师自通。
没听到对方有回音,夏烛低声咳了下,想起上次她还在出差,周斯扬说过的话。
“你上次说的……”她舔了下唇,出声询问,“缓解的方法是什么呀?”
“可以缓解‘想你’的方法。”她补充强调。
周斯扬转了转右手的钢笔,彻底松开,往后靠在办公椅上。
和夏烛确实好几天没见了。
他仰靠在椅子上,阖上眼,左手抬起,搭在前额,喉咙滚了滚,嗓子半哑笑道:“真想知道?”
夏烛迷蒙,应声:“嗯……”
良久后。
“洗澡了吗?”周斯扬问她。
夏烛摸了摸头发,缩在被子里,像说悄悄话似的:“刚洗过。”
“嗯,”周斯扬喉咙再滚,片刻后搭在额头的手拿下来,睁开眸子,半眯眼望向天花板,“去衣柜找一件我的衬衣。”
夏烛“嗯?”了一下。
他轻声命令:“然后衣服脱掉,穿上。”
夏烛乍一下从脸烧到耳根,她捏着身上睡裙,咬唇犹犹豫豫。
周斯扬也不急,没再说话,静静等她。
良久,听筒传出窸窸窣窣掀开被子的声音,接着几秒后,衣柜门打开的响动:“随…随便挑吗?”
周斯扬喉结滚动:“嗯。”
“全部脱掉。”他强调。
几分钟后,夏烛拢着身上的衬衣,虚着嗓子回对面:“好了……”
周斯扬温声问她:“穿的哪一件?”
“米白色…我说过好看的那件。”夏烛回。
周斯扬短暂沉默,瞧着酒店书房的天花板回忆了一下那件衣服和夏烛穿上的样子。
几秒后,站了有一会儿的夏烛,嗓音虚哑问:“然后呢?”
周斯扬沉笑一声,再次闭眼:“然后从床头拿一支我的钢笔,去浴室用洗液洗干净。”
那个洗液是周斯扬每一次帮她和自己洗手用的,上次还用来洗过牙刷。
“什么……?”夏烛软着声音下意识回问。
周斯扬笑了,语音更加温和:“你听懂了的。”
“去洗干净。”他再次温声催促她。
夏烛觉得好羞耻,早知道就不说想他了,站在原地犹豫着没动。
周斯扬感觉到了,低声哄她:“不让你放进去,只在外侧碰碰。”
夏烛知道大概是和上次的牙刷一个用处,她轻轻吸气,走到浴室,用那个洗液把周斯扬那根黑色,表面光滑的钢笔洗净。
“……然后呢?”夏烛从浴室出来,像个三好学生一样,做一步问一句。
“然后躺去床上。”周斯扬告诉她。
夏烛走过去,单腿跪上床面,拉着被子躺下,右手手心还攥着那根湿漉漉的钢笔。
“……好了。”夏烛脸侧着,埋在枕头里,因为害羞声音非常低。
卧室的灯光被她几乎全关掉了,只留了墙角一盏昏黄的低灯,温暖的光线柔柔地散在房间里。
“盖好被子了?”
“嗯……”
周斯扬前颈凸出的喉结轻轻滑动,低声笑:“把刚洗过的笔放下去。”
他再次放低声线,近乎耳语般的声音,低沉沙哑,哄她:“然后喘给我听宝贝。”

“我……”对着听筒发出那样细密的声音,她做不到。
捏着笔的左手想要完成周斯扬说的动作已经异常艰难,手机从右手滑落,掉在枕头上,靠在颊边,细软的声线,她求饶似地问对面:“可以了吗……”
周斯扬咽了下嗓子,抬碗看表,含混喑哑的嗓音,若有似无的笑了声:“才两分钟。”
“你都没开始喘,”他沙哑磁性的声线,教导似地教她,“别咬。”
夏烛知道他说的是让她别咬唇,不要憋着声音。
额头开始渗汗,因为身体升高的温度,被子里也热烘烘的,夏烛难耐地翻了下身体,左手的笔掉在被子里。
听筒里周斯扬的声音适时响起,和刚刚一样,温和,沉稳地教导她:“不要偷懒,不然我们开视频。”
夏烛左手捡起笔,脸蹭在枕头里,吸着鼻子发出小声呜咽,嗓音像水洗过似的,略带茫然:“……开什么视频?”
那面人气声笑,说:“看着你。”
夏烛再抽气,脸埋在枕头,发丝铺散一片,乱成一团,周斯扬的声音断断续续从听筒传出来,指导她按压的地方和快慢。
夏烛低低喘气,每一声呼吸都通过听筒,落进周斯扬的耳朵里。
“…够了吗?”她手已经酸了。
“不够,”他淡声,“继续。”
他说要到了才能停。
终于,夏烛重重吸了下口气,眼尾的泪蹭在枕头上,不受控制的急促呼吸。
周斯扬喉头滚动,安静的书房里,听听筒那侧夏烛的声音,片刻后,磁性沉哑的声线,染了点混声的色气,夸赞:“好乖。”
周斯扬离开的这半个月发生了两件事,一是香山公园的项目设计最后拍板敲定用夏烛的那个,另一件是清源山招标往上递的方案确定了,选的也是二组出的,另外让其他组辅助二组把方案精进,为之后的招标会做准备。
政府施工的项目需要更多的审批报备,和香山公园一样,清源山旅游区的规划设计也在某个环节走流程时卡住了。
招标会往后沿一个月,十二月上旬进行。
一连两个大项目,统统落在夏烛身上,二组的人脸都要笑烂了,但与之相对的,宋章鸣开始频频找事。
他最开始是做工程的,后来靠着侄子的关系来了中宁,在景观设计部呆了两年,做的就是靠人脉资源拉项目的事,两年间捞了不少油水,现在猛得再被调回工程部,资源都不在那儿了,起步很艰难。
现在就想着在李丽怀孕生孩子这段时间,把自己原先在设计部的下属培养起来,让项目和钱源源不断还往自己这边流。
但没成想,景观部不仅有个李丽,还有个频频搅黄他事情的夏烛。
三番两次的,宋章鸣现在已经记住了夏烛的名字和脸,和最开始顺带着叫她去喝酒不一样,如今是真的拿她当眼中钉肉中刺。
但夏烛也没有在这件事上表现出怕他,职场如战场,在某些事情上你一定要占边,那就一定会有敌人。
几次工程部和景观部合开的会上,宋章鸣都在挑夏烛的刺,和李丽也是摆到了明面上的不对付。
又一次上午会散,陶桃抱着资料夹跟在夏烛身旁,不明白:“你说他为什么总跟咱们过不去啊,他在他的工程部好好呆着不行吗?”
夏烛把她怀里的文件夹抽出来,翻了两眼,边往外走边跟她解释:“他离开那地方两三年了,工程部的人明里暗里都在挤兑他,他在那边站不住脚,还想回来。”
陶桃斜眼瞥斜后方的那个长舌怪汪洋铭:“那他回来就站得住脚了?”
夏烛把她的脑袋拨回来,圆珠笔圈出文件资料上需要进行第二次核对的地方:“他以为能站住。”
他算盘打得响,三组四组都是他扶上来的人,以为李丽从二组升上来,大家都不服她,想自己在两个部都有人,两边的油水都捞,没想到遇到李丽和夏烛两个硬骨头。
一切拉拢关系的歪门邪道都没有用,每次都跟他拼硬实力。
他手底下的人一个两个不中用,次次都没拼过。
周斯扬回来的前三天,临下班前一次综合召开的例会,李丽和宋章鸣两个再次硬碰硬吵起来,宋章鸣这人阴阳怪气一把好手,又下得去嘴说,几句话把李丽气得差点动了胎气。
夏烛气得也跟他怼起来,拍了两下桌子,压住怒火:“那笔工程款不能从我们这边的账上过,有条款就应该按条款办事,钱到账了才能划到你们那里,税也是扣你们的。”
“让你说话了吗?你们李总还在这儿坐着,你插什么嘴?”宋章鸣根本就不讲道理,“你们组把景观部的项目都吃了,从你们账上过点钱怎么了??”
跟不讲理的人就没办法谈,无论你怎么说,他都会死咬着自己那套逻辑,像个疯狗。
夏烛资料夹往前一推,脸色非常冷淡:“按规章制度办事,钱不可能从我们二组过。”
“二组的事情还是我说得算,”夏烛一样死咬不松口,“绝不可能从我们组的账上多划走一分钱。”
宋章鸣冷笑。
他为人市侩,朋友也都是酒肉朋友,前些年在酒场上拉来的关系现在都散得差不多了,中宁本来就是一个每个人都靠硬实力挤进来的公司,宋章鸣这样的人少。
他到工程部不合群,手里又一直拿不出能出钱的项目,这几个月在那边被孤立到几乎边缘化的位置,转头想再咬景观部一块肉,又屡屡碰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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