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论那个一直抑郁的道姑 (自我流放者)
- 类型:青春同人
- 作者:自我流放者
- 入库:04.09
“你这家伙,是忍者吗?”斑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入耳中。柱间同样沉声道,“快回家吧,这里可能要变成战场了,再见。”
跃到对岸,柱间这才想起,他还不知道这个男孩叫什么名字呢。
“那个······”
“我叫斑,姓氏不能说。”
“我知道,这是忍者的规矩。”
柱间向斑点点头,笑道,“我知道,你也是忍者。”
夕阳西下,太阳半落入西方地平线,最后的余晖将半个天际染成一片红色,就像是有人用鲜血涂抹天空,一眼望去,格外刺目。红色照射在大地,满目红色,像是个战场。在每个人身上,使得每个人看起来浴血而归。
一个个标有千手族徽的木棺下葬,一锹锹黄土覆盖其上,代表着一个个生命的消失,形成的坟包是他们曾经存活在世界上的证据。
这一场三方混战中,柱间的弟弟千手瓦间死去,只找回来尸体的一部分,随这次牺牲的族人一同下葬。
看着哭泣的板间,再听到佛间有关于独当一面的忍者的话语,柱间长期以来积攒下来的怒气终于爆发,她大声质问佛间,什么叫独当一面的忍者?难道把年幼的孩子送上战场,让他们为什么狗屁大名贵族流血致死叫做忍者?这样的世界有什么存在意义?凭什么要服从狗屁的大名贵族?人与人之间连坦诚交流都做不到,这样的世界,绝对是错误的!
作为静虚弟子,她前一世就是深受皇室贵族之害的直接受害者,对大多数皇室贵族没有什么好感,天天就想着勾心斗角,不问是非曲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如果世界上多一些像李承恩那样的贵族,世界会平和许多。
柱间因为她的言论挨了打,佛间看来,这是对他的冒犯,是对族中死者的亵渎。为贵族效命赚取佣金和资源,这在所有忍者看来是如同吃饭喝水一样的正常。一个小鬼突然跳出来告诉所有认识他们错了,这件事本身不容原谅。
眼看冲突升级,扉间挡在柱间和佛间之间,恳求道,“父亲,您就原谅姐姐吧,她今天心情不好。”
佛间默默地看了看面前剩下的三个孩子,垂下手,转身离开,“柱间,去冷静一下吧。”
冷静?怎么叫她冷静!柱间还想同佛间争论,被眼疾手快的扉间一把捂住嘴,同板间一起把她拖走。
把柱间拖到族一处采伐木材的地方,扉间和板间才松手,柱间默默走上一个树墩坐下,一言不发。刚才刚才被拖行了一路,柱间的心情冷静下来不少,硬碰硬的与佛间理论是不可能的,她需要想一个别的办法。
扉间不知该如何安慰柱间,失去一个弟弟,他的心情也很沉重。想了想,扉间想到一个他不知是对是错的办法,不管效果如何,他决定先试试。
“大人都是群傻瓜,如果想结束战争,与敌人签署停战协议不就可以了吗?”
板间突然插话,“这样做了,那些死在敌人手里的族人不是都白死了吗?”
“那你也会死。”扉间等了板间一眼,能不能不要这个时候拆台?
扉间继续道,“今后忍者只要压制感情”
柱间眼中一亮,随后又黯淡下去,低声道,“扉间,你没有看到本质。”
“本质?”扉间一愣,他认为他分析得够透彻了,还有什么是他没有看到的?
“战乱了这么久,有谁不想要和平?可是,每个忍者家族都要生存,包括我们。最重要的生存资源全部掌握在大名贵族手中,只要他们的野心不止,战乱不会停休。”柱间一针见血的指出这个世界战乱不休的根源。“你说压制感情?扉间,这一两个人或许可以做到,可人类是有血有肉的存在,如果要人像兵刃一样毫无感情。”说道这里,柱间抬头对扉间勾出一个冰冷的笑容,“我会杀了那个制定这些规定的人,他这是扼杀人性,他这种人,不配活着。”
板间和扉间惊讶的看着柱间,尤其是扉间,他觉得柱间的话像是打开了一个新的角度,从那个角度去看世界,可能会发现许多与众不同的事。
“大姐,你有更好的办法吗?”扉间敏锐地感觉到,柱间似乎有什么想法。
“一个国家,一种声音,这暂时能在解决战乱。”说到这里,柱间重重咬了暂时这个词语。
扉间不解,“为什么说是暂时?这可以说是解决了战乱问题啊。”
“权力的欲望是无止境的。”柱间摇摇头,声音中满是苦闷,“和平滋生安逸,安逸滋生腐败,腐败滋生堕落,堕落滋生欲望,过度的欲望滋生战乱。这是一个循环,永远不会终止的循环。”
扉间说不出话来,按照柱间的话设想下去,他发现她说的没错。
看柱间苦闷的样子,扉间试着转移话题,“大姐,听你的意思,由战乱到战乱重剑有和平时期,这个和平时期的的时间是多少?”
苦笑一声,柱间怅然道,“可能是几年,可能是几十年,甚至是长达数百年,战乱终究有一日会重返世界。”
板间抱着脑袋,脸皱成一团,“柱间姐姐,扉间哥哥,你们说的好复杂啊。”
“人类就是这么复杂。”柱间低声感叹道,她发现她刚才的话语中充满了自相矛盾的地方。
☆、再见
火之国与其他国家的战事升级,千手一族受到的雇佣越来越多,除必要的守卫力量,全族能拿起武器的都上了战场。相对的,伤亡率也越来越高。千手一族的赫赫威名,是建立在其族人与敌人的鲜血与性命之上。
长达一年多的征战,让所有人感到疲惫,而孩童的大量死亡,则冲淡了胜利带来的喜悦,笼罩在千手族地上空的,是悲伤。
柱间的同龄人中,只剩下二十几人活了下来,剩下的全部死去,包括她弟弟板间。
这一年里,柱间也有开始尽量不杀人变成毫不犹豫的剥夺敌人性命,自从有一次她被人从身后偷袭,扉间替她挡了一下差点殒命后。偷袭她的人,就是她放了一马的敌人。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是柱间这一年里最多的体悟,也让她明白了战场与战斗的区别。
她厌恶这个让她手上鲜血累累的世界,甚至开始厌恶她自己,她不想让本是修道的纯阳武学成为杀戮工具,她觉得她正在让纯阳蒙羞。
恨这个世界却没有能力去改变它,这是一种悲哀的抑郁。
结束任务,柱间回到家卸去盔甲武器,换上轻便的服饰慢慢走出族地,她只想出去走走,族地里的气息太悲伤,待在族地里太抑郁。
不知不觉间,柱间走到了南贺川。和她上次来时一样,水面清澈没有变化,流水声潺潺,伴随附近风吹拂树叶的沙沙声响,好像一首优美的乐曲,能让人快速静下心来。
走到河边,柱间抱膝坐下,看着源源不断流过的河水,突然觉得很羡慕。一年前她来过这里,一年后再来到这里,她的两个弟弟没有了。
想起只找到一部分尸体的瓦间和死于幻术的板间,柱间心里一阵难过。她以为她看淡了生死,她以为她能保护好弟弟,实际上她什么都没做到。她只是个骗子,专门骗自己骗子。
埋头于膝间,两行清泪顺脸颊流下,打开了水闸一样,泪水止不住的从眼底涌出,打湿了她的衣物。柱间咬住嘴唇,只是小声啜泣着。
“呦,好久不见。”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你叫——”
“柱间。”柱间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话语中带着浓浓的鼻音。
从柱间说话的声音中发现她刚哭过,斑很意外,“你这是怎么了?有谁欺负你了?”
柱间深吸口气,兀自嘴硬,“没什么,什么都没发生,我很好。”
她这么说,一定是出事了。斑对柱间的说法嗤之以鼻,“骗谁啊?说出来听听。”
“不,真的没事,真的。”说话间,柱间的鼻音更重了些,她发现她的泪水有止不住。
“让你说你就说。”斑有点恼火,更多的是无奈。他直接走到柱间身边,伸手扳过她的头,看到柱间脸上满是泪痕时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怎么了?”
柱间抹去眼泪,泪水很快重新淌过脸颊,这让柱间不知所措,她从来没让别人看到过她狼狈的一面。看到斑关切的目光,柱间觉得她可以相信他一次。
“我弟弟死了。”柱间闷声道,“我现在只剩下一个弟弟了。”
斑心头一突,过去那一年里遍地开火,作为亲身参与者,他知道,几乎所有忍族都有不小的伤亡。
柱间继续道,声音飘忽,满是怅然,“我喜欢待在森林里,是因为风吹动树叶的声音很好听,能让心里的悲伤暂时消失。”
这么说,没有错。斑表示理解,他自己也经常独自一人站在高处,俯视身下的一切,暂时望掉心中愁苦烦恼。
“你叫斑,对吧?你有兄弟姐妹吗?”
斑突然听到柱间这样问。
“我家有五个兄弟,曾经。”
斑从地上捡起一块扁平的鹅卵石。
柱间心中一惊,看到斑满不在乎的神色下岩层的很好的悲痛,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