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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的屠户悍妻(风过水无痕)


姜椿给他喂了半碗白粥,然后打了盆凉水端进西屋,打湿布巾,敷到他头上。
见他缩在被窝里,抖得跟筛糠一般,她不顾他的反对,直接将他抱进了自己的被窝里。
脱干净两人身上的衣裳,然后将他搂进了怀里。
姜椿身上跟个小火炉似的,才刚一贴上去,他就感受到了暖煦煦的热意,嘴里忍不住溢出一声喟叹:“嗯……”
手脚也背叛了他,不由自主地缠上她的身子,好寻求更多的热意。
筛糠般颤抖不止的身子,也渐渐趋于缓和。
姜椿发觉他身子抖得没那么厉害了,皱紧的眉心也松弛下来,得意地轻哼一声:“昨儿我就说让你到我被窝来睡,偏你不肯,结果就被冻病了?
哼,最后还不是要跟我一个被窝睡?
你如果早些松口,兴许就不必受这一场好罪了。”
宋时桉抿了抿唇,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接她的话。
说理亏,的确有些理亏,一场秋雨过后,姜椿父女俩甚事没有,自己却直接病倒在炕。
害姜椿踩着满地的泥泞去镇上给他抓药,费银钱就罢了,还得劳动她照料自己,平白让她多了许多辛苦。
要说不理亏,也的确不理亏,两人尚未圆房,理应严守男女大防,不能如此黏糊。
不过如今说这些也晚了,自己已经进了她的被窝,窝在她的怀里,脸蛋贴在她身前的柔软上,手脚更是如同菟丝花一样缠绕在她身上。
事已至此,再说甚男女大防的话,不必姜椿说什么,自己都觉得这是当了那啥还想立牌坊了。
他闭眼长叹了一口气。
罢了,横竖自己早晚都是她的盘中餐,早一日睡同一个被窝,还是晚一日睡同一个被窝,似乎也没甚太大差别。
姜椿见他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好笑道:“你别整得像个被山大王抢来的压寨夫人似的,放心,在你身子骨养好前,我肯定不会逼你圆房的。”
宋时桉闭了闭眼。
他不是不放心她,而是有些不放心自己。
但这种话肯定是不能说出口的,不然她还不知道该如何得意呢。
宋时桉点了几下头,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
但他却忘了自己脸蛋正压在她的柔软上,这一点头,等于用脸蛋在她那儿来回柔搓了几下。
直接给她整“应激”了。
姜椿心大,没觉察出端倪,宋时桉却是整个脸蛋都僵住了,再不敢挪动脑袋半点。

宋时桉本以为自己会失眠, 彻夜睁眼到天亮。
然而他烧得晕晕乎乎的,又喝了带助眠功效的汤药,最关键的是姜椿身上暖呼呼的, 窝在她怀里说不出的惬意。
没一会子, 他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次日姜椿准时在寅时(凌晨3点)睁眼。
因为下雨的缘故,她家已经三日没摆摊了。
原本今儿得杀猪的, 虽然路上还有些泥泞,推着独轮车的话依旧行使艰难, 但区区一百多斤猪肉, 她人肉背过去也轻松。
偏宋时桉病了,姜河这个大老粗又不是个会照顾人的, 她实在不放心, 索性今儿再歇息一日。
她本想抬手, 用手背试一下宋时桉的额头, 看他还烧不烧。
结果抬了一下,又抬了一下,手臂硬是没抬起来。
宋时桉素日睡姿很好,笔直地平躺在炕上,两手在小腹处交叠, 基本就是怎么睡下的怎么醒来,连翻身都很少。
结果这会儿可好, 跟只八爪鱼似的缠在自己身上, 她手脚被他困缚了个结实,半点都动弹不得。
如果用蛮力将胳膊拽出来的话,必然会惊醒他, 只能暂时作罢。
不过,应该是有些退烧了, 至少现在他的身子不像昨夜那般滚烫了。
自己昨晚抱着他,就跟抱着只装满开水的热水袋似的,好悬没把她烫秃噜皮。
果然美人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
姜椿在心里好一番吐槽,吐槽着吐槽着,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一个时辰后,宋时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虽然姜椿已经扯了厚实的粗布窗帘回来,但还没抽出空来包边,所以现在窗户上挂的依旧是易透光的麻布窗帘。
此时外头天已蒙蒙亮,透过窗户映照进来的光,他惊讶地发现自己正睡在姜椿的被窝里。
而且是以一种极其亲密的姿势睡在她的被窝里。
他一手挂在她的脖颈上,一手搂着她的腰肢,脸蛋埋在她的两只柔软中间,一颗粉葡堪堪就在嘴边,仿佛他只要张嘴,就能轻易将其吞食一般。
两条腿也不遑多让,一条伸到了伸到了她膝弯下头。
另一条曲起来,膝盖抵住她的大腿,小腿则挤进她两条小腿中间,与她两条小腿紧紧贴在一起。
最要命的是,两人身上都没着寸缕,就这么光着楼抱在一起……
他晃了晃尚有些发木的脑袋,拧眉思索了好一会子,昨儿的记忆才一点点浮现在脑子里。
然后就有些不知该说甚好了。
感动自然是感动的,她踩着泥泞跑去镇上给自己抓药,辛苦熬药并服侍自己喝下去。
又用冷水浸湿布巾替自己敷额头,因自己烧得太厉害了,两刻钟就换水重浸一次。
夜里见自己不但不退烧,还害冷起来,整个人冻得瑟瑟发抖,她又将自己抱进她的被窝,用她自己身子温暖自己。
毫不夸张地说,这世上九成九男子的妻子都做不到她这个地步。
但要说她没有私心,他也是不信的。
自己害冷这事儿,她分明有旁的解决办法,譬如给自己被子上多盖几件棉袄,然后半夜爬起来再烧一回炕。
她却连让自己选择都不让,直接将自己抱进她的被窝,然后扒干净了两人的衣裳……
这家伙还真是甚时候都忘不了占自己便宜这茬!
他心绪那叫一个复杂。
就在这时,正睡着的姜椿突然想要翻个身,翻了一下,又翻了一下,竟然没翻动。
她迷糊睁开眼,就见模糊的光亮里,一双眼角微微上挑的绝美凤眼正神色复杂地盯着自己。
姜椿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之所以翻不动身,乃是因为身上缠着他这只八爪鱼。
宋时桉见她突然睁眼,立时垂眼,不敢看她的目光,脸蛋直接红透了。
垂眼后,从棉被缝隙里瞧见两人的模样,他手忙脚乱地松开她,努力往后咕蛹,试图跟她拉开距离。
然而单人被子本就不够宽敞,哪经得住他这么咕蛹?
没咕蛹几下,他的一只臀部就从被子底下露了出来。
姜椿没憋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她伸手过去,迅速揩了一把油,笑道:“夫君把臀部探出去做什么?”
宋时桉这才发现自己犯了顾头不顾腚的错误,连忙又咕蛹回来,将自己完全藏进被子里。
但这样一来,他身子又难免与姜椿的身子贴到一起。
宋时桉:“……”
所以自己这是折腾什么?
姜椿笑看着他折腾,难得没取笑他。
直到他将自己埋进被子盖个严实后,她这才摸索着找到他的额头,拿手背在上面探了探。
然后“唔”了一声:“比昨儿好多了,但还是有一点烧,傍晚再吃一副药看看。”
宋时桉在被子里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姜椿见他羞窘得连正眼看自己都不敢,恨不得学鸵鸟将自己脑袋扎进沙子里埋起来,憋笑憋得那叫一个辛苦。
到底还是没憋住,打趣了他一句:“夫君你昨夜跟我一个被窝,把我给睡了,可得对我负责,不能抛弃我哦。”
宋时桉:“……”
坊间说“睡了”,意思等同敦伦,但他们昨夜分明只是抱着睡了一觉,并未敦伦。
她这是当着自己的面,光明正大地指鹿为马呢。
他能跟她掰扯这个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
若是跟她掰扯这个,多少有些忘恩负义。
横竖自己已决定要与她做真正夫妻,敦伦不过是早晚的事情,且由着她浑说罢。
他将被子忘下拉了拉,露出脑袋来,然后郑重道:“不会。”
如此言简意赅,姜椿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是说不会抛弃自己。
嘴角忍不住上扬。
她伸手揽住他的脊背,将头埋到他身前拱来拱去,嘴里笑嘻嘻道:“夫君果然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儿,我没看错人。”
还忍不住自夸起来:“我这样要样貌有样貌,要身段有身段,还有本事挣钱养家的女子,夫君若是抛弃我,可是夫君你的损失。”
宋时桉伸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将她脑袋固定在自己身前,免得她摇来晃去地四处点火。
嘴里哼笑道:“是是是,娘子是天下最好的女子,为夫若是不珍惜你,必定会天打雷劈的。”
语气虽是反讽的语气,但说的话却全是他的心里话。
而姜椿这个人,显然很擅长反话正听,当即在他心口“唧”亲了一口,高兴道:“哎呀呀,原来夫君对我看法如此之高,我可真是愧不敢当行呀。”
宋时桉再没料到她脑袋都被自己手掌箍住了,嘴巴还能作妖,缓了一会子,才没甚底气地斥责道:“你,你老实点。”
姜椿逆反心理上来了,果断又“唧”一口,而且这一口还是直接唧在他的粉葡上。
宋时桉呼吸一滞,心脏都漏跳了几拍。
片刻后,他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迅速往后咕蛹了几下,躲开她作恶的范围。
然后再次顾头不顾腚,把自己的臀部给露了出来。
姜椿果断将魔爪伸过去,揩了一把油。
宋时桉:“……”
他真是服了这个家伙了,是真馋自己啊。
他两手扶炕,准备坐起来起床穿衣裳,省得她变着法儿地揩自己的油。
谁知高热后身子虚弱不堪,起到一半,手臂一个脱力,“唧”一下跌回炕上。
姜椿嘴角抽了抽。
她伸手够过小衣穿上,翻身坐起,穿好中衣跟夹袄,又取过宋时桉的中衣披到他身上,这才用劲将他扶坐起来。
她帮他系好中衣的系带,又取来棉袄给他穿上。
轮到亵裤、中裤跟棉裤的时候,宋时桉死活不肯,即便自己手上没多少力气,也坚持非要自己穿。
然而只穿个亵裤,就累得他气喘吁吁,额头上都出了一层细密汗珠。
把姜椿给气笑了:“你说你害什么羞,你全身上下哪儿我没看过?”
直接把他身上的被子一掀,捞起旁边的中裤就往他脚丫子上套。
宋时桉脱力地歪在棉被上,想要自己穿却有心无力,他闭了闭眼,只能由她帮忙了。
姜椿边将他中裤往他腿上套,边吐槽道:“夫君你就是脸皮太薄,得亏遇上我这个脸皮厚的,否则咱俩这辈子连亲嘴都没可能,更别说敦伦了。”
宋时桉斜了她一眼,揶揄道:“原来你也晓得自己脸皮厚?”
姜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一扬下巴:“脸皮薄,饿趴趴;脸皮厚,吃百家。”
宋时桉嘴角抽了抽。
在旁人黑她之前,她先自黑一顿,如此旁人就拿她无可奈何了是?
旁人如何他不晓得,至少他还就真拿她没辙。
好在姜椿嘴巴虽然絮叨不停,但手上动作却极麻溜,很快就给他穿戴完毕。
甚至还烧好热水,帮他把脸给擦洗了。
可谓体贴入微。
宋时桉铭感五内,觉得如果她夜里还逼自己同她一个被窝的话,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既然她馋自己身子,想揩些油水,那自己就给她揩。
谁知临睡前,姜椿却叫他自己选择:“夫君你今晚要不要还跟我一个被窝睡?”
昨夜是他起高热还害冷,人都烧迷糊了,她怕他出事,这才强制将人抱到了自己被窝里。
如今他情况好转,人又清醒着,她不好再硬来,得尊重下当事人的意见。
宋时桉:“……”
这叫他怎么选?
如果选同意,岂不显得他很轻浮,巴不得要跟她睡一个被窝似的。
但如果选不同意,又显得他过河拆桥,很嫌弃同她这个娘子一起睡。
真是的,她问什么问,直接逼自己同她睡一个被窝不就得了?
他纠结好半晌,这才艰难开口道:“新棉被还没做好,只一床被子,有,有些冷。”
姜椿诧异地挑了挑眉。
还以为他会一口就回绝呢,毕竟早起时他两回咕蛹出被窝,一副恨不得与自己划清界限的模样。
谁知他竟然还想同自己一起睡?
话虽然说得委婉,但其实就是这个意思。
她歪头在他脸上来回打量着,心想难不成这家伙表面四平八稳的,实则是个闷骚?
宋时桉被她打量得脸上有些挂不住,板起脸来,冷冷道:“你若不乐意就罢了,大不了我半夜自己爬起来烧炕。”
“噗嗤。”姜椿被他这话直接给逗笑了。
她好笑道:“你半夜爬起来烧炕?你个从未烧过土灶的人儿,天亮前能将木柴点燃,我都要对你说一声‘服’!”
前几日下雨的缘故,麦秸跟黄豆秧等垛在大门外的柴禾都被淋湿了,只能烧柴房里储存的木柴。
木柴什么都好,就是难点燃,没经验的人直接拿火折子点木柴的话,一个时辰都未必能点燃。
宋时桉被堵了个仰道,赌气道:“不用你管,点不着就冻死我,谁让我笨手笨脚呢。”
姜椿笑睨:“夫君说什么胡话呢,我怎可能舍得让你冻死?”
她站起来,本想走过去将人抱过来,想到他睡的炕头其实更暖和,于是俯身将她的被子拎起来,朝炕头走去。
宋时桉看到她拎着被子朝自己走来,嘴角勾了勾。
就知道她是个心软的,看不得自己受苦。
姜椿挤进宋时桉的被窝,然后将自己的被子搭在他的被子上头。
她将一手伸到脑袋底下枕着,对宋时桉笑嘻嘻道:“夫君,用不用我将咱俩的衣裳都脱掉?”
昏黄的油灯下,宋时桉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泛红,连耳朵都跟着红了。
他急急道:“不必。”
姜椿撇撇嘴,这家伙性子可真是够别扭的,既想跟自己一个被窝睡,又不乐意脱掉衣裳。
不过能继续一个被窝睡,对她来说已经是意外之喜了,也就没强求更多。
她也没再询问他意见,直接伸手将他揽进自己怀里抱住。
就他这瘦骨嶙峋的身子骨,加上退烧后手软脚软,自己要是趴他怀里睡一夜,明儿他估计就能cos木乃伊了。
她大手一挥:“睡觉!”
脸蛋突然陷进一团棉花里,宋时桉羞得脸色更红了几分,他张口想要让她松开自己,结果才刚张嘴,嘴里就突然多了点什么。
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腮帮子动了几下。
反应过来自己又干了什么后,他整个人都惊呆了。
姜椿“嘶”地倒抽了口凉气,低头看着宋时桉贴的脑袋一眼,觉得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这家伙,竟然能干出来这样的事情?
还是主动干出来的!
这叫什么?人不可貌相?
这家伙果然不像表面那样清冷孤傲,就是个一肚子“奇思妙想”的闷骚!
宋时桉脑子一片空白,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意识。
立时羞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然而就算有地缝他也不能钻进去,他得向姜椿做出解释,不然她会误会自己的。
宋时桉慌忙往外吐,许是因为太慌张了,折腾了好几次都没成功。
姜椿被他弄得苏苏麻麻的,舒服地她闭眼,哼哼了一声。
宋时桉动作一顿。
他从她身前抬起头来,见她仰躺在枕头上,杏眼半眯,牙齿抵住唇,一副隐忍又惬意的模样。
显然很喜欢自己这样对她。
他抿了抿唇,纠结了好一会子。
半晌后,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重新将脸蛋低下去,继续方才的事情。
既然她喜欢这个,那自己就顺着她。
木呆呆地愣了一会子,他脑中灵光一闪,将同她学到的那一套用了出来。
姜椿差点没撅过去,嘴里哼哼唧唧个不停。
宋时桉得到了莫大的鼓励,又转去另外一边,同样来了个大全套。
姜椿哈皮得想死,不可避免地动情了,如果不是他现在身子骨虚弱,她都想直接跟他墩伦了。
在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浴念之前,她艰难地叫停了他:“够了够了,夫君你还病着呢,不宜做太多口舌运动,今儿就先到这里。”
宋时桉:“……”
他好不容压制下去的羞耻心,再次席卷而来。
他恼羞成怒地吼道:“你闭嘴,没人当你是哑巴。”
姜椿撇撇嘴,小声嘟囔道:“我这可是为你好,再折腾下去,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会忍住不强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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