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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的屠户悍妻(风过水无痕)


俩人一唱一和,把宋时音气得直跺脚:“你们有没有人性啊,连我的添妆礼都想克扣,我要跟大伯母告状,让她好好教训教训你们。”
姜椿有恃无恐地说道:“你去告呗,我有熠哥儿跟昱哥儿在手,挟天子以令诸侯,母亲可不敢轻举妄动。”
钟文谨点头道:“就是,我也有寰哥儿跟糖姐儿这对龙凤双胞胎当人质,让母亲投鼠忌器。”
宋时音差点气哭:“生双胎了不起是?你们太过分啦!”
姜椿点头:“生双胎就是了不起。”
钟文谨也点头:“生双胎就是了不起。”
宋时音:“……”
她反驳不得,气得“啊啊”大叫了几声。
姜椿见状,同钟文谨“小声”道:“得亏兰家人早走了,不然看到她这个疯样,可不敢再提结亲的事情了。”
钟文谨安慰道:“罢了,好在三妹妹只是间歇性发疯,不是一直如此,能瞒一日是一日,先把人塞进他家再说。”
姜椿点头:“嗯,二弟妹你说得有道理,就这么办。”
宋时音:“……”
自己本是装疯的,但要再继续听两个嫂子挖苦下去,她觉得自己只怕要真疯了!
但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过,她一个当小姑子的还能怎样呢?
也只能想法子从她们身上多捞点添妆礼,好弥补下自己受伤的小心肝啦。
姑嫂三人一路“有说有笑”地回到了宋家。
她们结伴前去正院,跟庄氏汇报今儿相看的情况,毕竟后续的事宜还得庄氏来办。
结果到了正院,才得知庄氏进宫去了。
翡翠笑道:“太子妃娘娘发动了,太子爷体恤太子妃娘娘,派柳嬷嬷来接太太进宫陪产。
太太已经去了三个时辰了,奴婢估摸着,今儿她只怕得留宿宫中。”
姜椿惊讶道:“太子妃娘娘要生了?”
她掰着手指算了下时间。
宋家是八月里接到报喜,说太子妃娘娘有孕的,如今是四月中旬。
算算时间,也的确到日子了。
宋时予是二胎,且她是太子妃,宫里有经验丰富的医女跟太医,倒不用自己太担心。
她们只需要在家等待宫里的好消息就行了。
毕竟原著里太子妃生产顺利,没难产,也没遭老皇帝的妃嫔算计,顺利生下了一个小皇孙。
果然宋时桉下衙后,就带回了太子妃平安生子的消息。
最高兴的估计当属庄氏。
庄氏素日没少替自己女儿担忧,毕竟她膝下只太孙一个儿子,到底子嗣单薄了些。
这年月的小孩子容易夭折,万一太孙有个好歹,她太子妃的地位就岌岌可危。
如今好了,宋时予有两个儿子傍身,即便太子登基后广纳妃嫔,也基本不会影响到她的地位。
如此也就杜绝了宋家被旁人摘桃子的可能性,坐稳了未来后族的交椅。

既然太子妃生了,她就没必要在宫里过夜了。
毕竟如今还是老皇帝当政,后宫不少妃嫔对太子妃有敌意, 万一被人伺机找茬就不好了。
庄氏一回来, 就喜气洋洋地宣布给府里所有仆人多发一个月月钱,府里顿时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姜椿见庄氏高兴, 立时凑上前,讨要好处:“母亲, 府里仆人都有赏钱, 我这当儿媳妇的岂能没有?
您那套汝窑粉彩茶具赏我呗,上头的百子闹春图特别喜庆, 我们熠哥儿跟昱哥儿看着就欢喜。”
庄氏顿时给气笑了:“熠哥儿跟昱哥儿才三个半月大, 能懂甚汝窑粉彩茶具?”
姜椿笑嘻嘻道:“他们现在还不懂, 我可以先替他们懂着呗。”
庄氏白了她一眼。
这家伙开着两间铺子, 其中一间胭脂水粉铺子日进斗金,老二媳妇开的那间同样日进斗金的洋货行也有她一半的干股。
更别提还有五间赁出去赚赁金的铺子,以及四个大大小小的田庄了。
这么多进项,就算是跟其他达官显贵家的年轻奶奶们比,都很拿得出手了。
结果她还是一副抠唆样, 见缝插针地逮着自己就薅羊毛。
难不成薅来的羊毛用起来更香?
不过大好日子,庄氏也懒得跟她掰扯, 没好气道:“给给给, 你拿了东西一边老实待着去,别给我添乱!”
姜椿立时作乖巧状。
不过也只老实了一瞬。
然后便扭头朝钟文谨使眼色,让她也趁机薅点东西。
钟文谨脸皮薄, 加上自觉自己如今手里银钱虽不宽裕,但也绝对算不上穷。
而且下个月交付了兵部订购的大批量酒精后, 自己就能一夜暴富。
根本没必要再薅婆婆的羊毛。
便朝姜椿轻微摇了摇头。
姜椿“啧”了一声,对于钟文谨的不上道表示失望。
薅羊毛的快乐,看来只有自己能懂。
庄氏忙活一通,总算能坐下来,好好问一问宋时音相看的情况了。
宋时音脸红微红,但说的话却不扭捏:“兰梓洲个子高挑,长相好看,说话也斯文有礼;
兰大太太性子爽利,不是那等刁钻难相处的;
兰五姑娘……也还行,性子温温柔柔的。”
庄氏斜了宋时音一眼,这是看上兰家那小子了?
她抬眼看向姜椿,问道:“你怎么看?”
这家伙虽然成日没个正形,看人还是比较准的。
姜椿笑嘻嘻道:“母亲给挑的人家,自然是好的。”
庄氏白她一眼:“你少糊弄我,赶紧说说情况。”
姜椿收敛神色,一本正经道:“兰郎君性子腼腆,被音姐儿打趣几句就脸红,是个正人君子。
最大爱好就是看书,家中也没甚走得近的表姐表妹。
兰大太太性子的确爽利,也不是那等不会看眉眼高低的蠢货,而且看得出来她对音姐儿颇为喜欢,应该不难相处。
至于兰五姑娘兰盈渺,性子温柔和顺,也不是那等爱挑拨是非的小姑子。
不过,因我们无意间说起近亲成亲容易生出傻子后代的番邦言论,她伤心难过得都掉眼泪了。
似乎跟哪个表兄或是表弟有情?
不过这是题外话,倒也不与音姐儿相干。”
庄氏听得一怔,愕然道:“近亲成亲容易生出傻子后代?你们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
咱们大周不少人家都乐意亲上加亲,就连你二叔、二婶,都是姨家表兄妹呢。”
姜椿玩笑道:“难怪音姐儿成日傻乎乎的。”
宋时音立时跳脚:“我才不是傻子呢,我聪明得很。”
姜椿点头:“嗯,你是大聪明。”
不明白“大聪明”梗的宋时音得意地一扬下巴:“哼,知道就好。”
“噗。”知道“大聪明”梗的钟文谨直接笑出声来。
宋时音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气急败坏道:“大嫂,你骂人!”
姜椿一脸无辜道:“我哪里骂人了?我这是夸你好不好!”
宋时音坚决不信:“‘大聪明’肯定不是甚好词儿,不然二嫂也不至于喷笑。”
“行了,你俩少在这胡搅蛮缠,赶紧给我说正事儿!”
庄氏忍无可忍地拍了下桌子。
姜椿跟宋时音连忙正襟危坐,收敛起神色来。
庄氏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所谓的近亲成亲容易生出傻子后代的言论是番邦言论,立时瞪向钟文谨。
没好气道:“番邦言论又未必作数,你胡乱传这些话做甚?
若是传扬到外头去,多少近亲成亲的人家要骂咱家?”
钟文谨解释道:“番邦那边有机器能查这个,这结论真得不能再真了。
传扬出去也没什么不好,哪怕能阻拦一桩近亲之人的亲事呢,也算咱们宋家积德了。”
庄氏静默片刻,这才哼笑一声:“积德?我看积骂名还差不多。”
不过她也没再多说什么。
反正都传扬出去了,多说无益。
再说了,以他们宋家如今的地位,旁人最多也只敢背后骂几句,无人敢当面置喙。
且随他们去。
庄氏看向宋时音,认真问道:“所以,你这是相中了兰梓洲?”
宋时音突然矜持起来,支支吾吾道:“我相中他有甚用,人家未必相中我呢。”
庄氏白她一眼:“你只说你的意思,他的意思与你何干?
就算你跟我说你相中了兰梓洲,难不成我还能主动去兰家替你求亲不成?”
他们女方家,得有女方家的矜持,就算果真有意结亲,也最多向拉线的中间人暗示几句。
其他的就等着男方家来主动了。
宋时音轻咳了一声,理直气壮道:“没错,我是相中他了。”
庄氏嘴角露出个轻笑来,又很快收敛住,说道:“行了,我知道了。”
然后又问钟文谨:“不是说要去给寰哥儿跟糖姐儿求平安符,可求到了?”
钟文谨从荷包里掏出用手帕包着的平安符给她看,笑道:“求到了,了尘大师亲自写的呢,回头就给他们装到香袋里,佩戴在身上。”
姜椿嘚瑟道:“我也给熠哥儿跟昱哥儿求了平安符呢。”
庄氏轻哼一声:“你求不求都不打紧,有你这个巡海夜叉镇守,等闲邪祟可不敢打他哥俩的主意。”
姜椿失笑:“母亲您太高看我了!”
心想,我自己都差点被原主的亡魂给逮走呢,又哪里护得住熠哥儿跟昱哥儿?
她又主动禀报道:“母亲,了尘大师建议我在慈安寺点盏长明灯。”
庄氏忙道:“了尘大师佛法高深,他既建议你点,那你就必须点,总归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姜椿嗔道:“母亲说得轻松,那老,咳,大师张口就要五百两银子香油钱,这跟拿刀子剜我的肉有甚区别?”
庄氏吃了一惊:“五百两银子香油钱?这么多!”
想了想,又白了姜椿一眼:“五百两银子香油钱的确有些多,但你也不是出不起,赶紧痛快让人将银子送去。
你先前出这一桩事,好悬没把桉哥儿吓死。
就当花钱买个心安。”
姜椿哼哼唧唧道:“要不是看在夫君的份上,我还真不乐意掏这银子。”
回到丹桂苑后,姜椿让桂枝找了两个小香囊来,将平安符装进去,然后分别挂到熠哥儿跟昱哥儿的襁褓上。
大半日没见到这俩小崽子,姜椿一手一只襁褓,将他们抱起来,好好亲香了一番。
然后将他们放到摇篮里,逗他们玩。
熠哥儿一看就没啥心机,一逗就笑,一逗就笑,笑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姜椿拿帕子轻轻拭了拭他的小嘴。
然后又转头去逗昱哥儿。
昱哥儿睁着一双乌黑的凤眼,静静地看着姜椿,无论她怎么逗都不笑。
甚至让姜椿有种他是大人,自己是幼稚小孩的错觉。
她小声嘀咕了一句:“这小崽子不会也是重生回来的?”
“嘀咕什么呢你?”
一身绯红官袍的宋时桉走进来,笑问了一句,然后径直往卧房走去。
他换了家常衣裳,又净手后,这才返回东次间,在罗汉床上坐下。
伸手轻触了下熠哥儿跟昱哥儿的脸蛋,眼神温柔慈爱地看着他俩,嘴角溢出抹轻笑来:“你俩在家乖不乖?没惹你们母亲生气?”
姜椿失笑:“他们就算在家不乖,也惹不了我生气,毕竟我才从慈安寺回来没多久。”
宋时桉后知后觉地“唔”了一声:“今儿衙门一堆琐碎之事,竟忘了娘子陪三妹妹去慈安寺这茬了。”
顿了顿,又笑着询问道:“事情进展得可还顺利?”
宋时音上辈子成日在家打鸡骂狗,还跟钟文谨三天一大吵五天一大闹,宋时锐忍无可忍,托人给她说了门京外的亲事,远远地将她给嫁出去了。
这辈子显然不一样了。
母亲其实早就私底下问过自己兰梓洲的品性,得到自己的肯定后,这才答应与兰家相看。
所以今儿这一趟慈安寺之行,即便两家相看不中,想必也不会闹出甚幺蛾子来。
姜椿笑道:“顺利,音姐儿个小色批,见人家兰郎君生得好,连矜持都不顾了,查户帖一般,逮着人一通盘问。
偏兰郎君面皮薄,被她问得面红耳赤,还不能不回答。
还真别说,他俩有点好嗑。”
宋时桉用一双染上笑意的凤眼看着她,打趣道:“音姐儿真不愧是你教出来的,瞧这女山大王的架势,跟你当初调戏我时简直一模一样。”
姜椿嗔了他一眼:“才不一样呢,你可是我夫君,我调戏自己夫君天经地义。”
宋时桉回想起那时候的事情来,一言难尽地说道:“哪个好人家的娘子动辄就捏自己夫君的屁屁?”
姜椿倒打一耙地哼唧道:“这能怪我嘛?谁让你的屁屁生得那般翘,都能顶起一只盖碗了,我能忍住不捏?”
宋时桉给她气笑了:“这么说来,倒成我的错了?”
姜椿点头道:“对,谁让你招蜂引蝶。”
说着,她迅速将手探过去,在他的屁屁上捏了一把。
嘴里嘻嘻哈哈道:“哎呀,夫君这屁屁的手感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好呢。”
宋时桉的眸色立时转深,哑声道:“娘子,你这是在点火。”
姜椿怀孕后期,加上养病这三个半月,他已经足有半年没碰过她了,根本经不起任何撩拔。
姜椿歪头,媚眼如丝地看着他,笑嘻嘻道:“我就点火,你待如何?”
宋时桉伸手,一下将人捞进怀里,垂眼看着她,哼笑道:“娘子这是不打算用晚膳了?”
姜椿拿手指在他心口画圈圈,嘴里却坚决地拒绝了他:“那不成,我在外头累了一天,晚膳不但要吃,还要多多地吃呢。”
宋时桉捉住她那只作乱的手,笑骂道:“既然还想吃晚膳,就别作死。你知道的,我一向对你没甚抗拒能力。”
姜椿没再继续逗他,万一逗过了头,那自己这顿晚膳怕是要泡汤了。
她果断转移了话茬:“给两只小崽子求的平安符,是了尘大师亲自写的,他还建议我在慈安寺点盏长明灯。”
宋时桉闻言,立时道:“那就点。”
姜椿气哼哼道:“我跟母亲打听过了,别人在慈安寺点盏长明灯,便宜的五两银子,中等的十两银子,最贵的也只要二十两银子。
了尘大师却收我五百两银子,这是拿我当肥羊宰?
但没办法,他说我点了这长明灯,兴许就能逢凶化吉,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也只能乖乖被宰了。”
宋时桉连忙安抚她:“慈安寺香火那般鼎盛,压根就不缺银钱,了尘大师既然开口要这个价,必定有他的道理。
咱们就当花钱买安心了,横竖咱们也不是出不起这五百两银子。”
姜椿白他一眼:“你旁的不积极,花钱的事情上倒是比谁都积极。”
她也没说不花,就是有点肉疼,所以难免有些婆婆妈妈。
宋时桉叫屈道:“你凭良心说,我甚时候替自己花过银钱了?
我花掉的那些银钱,可都是花在了娘子你跟熠哥儿、昱哥儿身上。”
这话姜椿没法反驳。
不管是招魂花的那五千两银子,还是大摆满月宴花的那三千两银子,都不是为他自己花的。
姜椿哼唧道:“点长明灯这五百两银子,我也不是为自己花的,我是花钱买你安心。”
宋时桉凑过来,在她唇上亲了一口,一脸幸福地笑道:“多谢娘子替我着想,这长明灯一点,从此我晚上都能安睡了。”
了尘大师多半是看出点端倪来了。
不过他既然主动开口让姜椿点长明灯,可见不但对她没敌意,还有援手的意思。
虽然自家得出五百两银子,但说不定其实是他们占了大便宜呢?
总归,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两人说了会子话,便到了该用晚膳的时间了。
用完晚膳后,又叫人烧水,沐浴了一番。
姜椿才刚躺下,就一下被宋时桉捞到了怀里,嘴巴堵住了她的唇。
同时他的手也没闲着,直接去解她寝衣的系带,解完上头又去解下头寝裤的系带。
没一会子功夫,就将她的“皮”给全部除掉了。
他舌头突破她的齿门,钻进她的嘴巴里与她的舌儿共舞。
亲了好一会子后,又缓缓下移,来到她的身前。
流连半晌后,又接着往下,亲住了关键之处。
不光宋时桉素了半年,姜椿也饿了半年,而且生完娃后她感觉自己比先前还容易饿,哪里经得住他这般服侍?
很快就被他送上山顶。
偏宋时桉还从下头抬起头来,打趣她:“娘子这就不行了?也忒不中用了些。”
姜椿气喘吁吁,人还没缓过来呢,根本懒得理他。
于是宋时桉又亲了她第二回。
趁她登山山顶那刻,来个突然袭击,直接与她合二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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