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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好感穿进乙女游戏(甜甜酱)


或许塑造这种吊桥效应更能够令人产生深刻的情愫?
当夫人再一次来到阮姝娅的房间时,阮姝娅提出了一个要求,她要跟在他们的身旁,一起去前线的战场。
阮姝娅也分不清自己对将军和将军夫人有没有产生什么真心,她知道在命运的轨迹中,祁珂的父母会在他的面前死去,还是背上了叛国的罪名,最屈辱的死亡。
若是她的时间线恰好与这件事重合,她也许能够救下这两个人。她不知道游戏的历史是否能够被改变,但她可以试一试。
夫人显得有些惊讶,阮姝娅其实并未表现出对郾国有太多的依恋感,这里本来就不是她的国家,她也并不需要为任何人的逝去感觉到悲伤与愧疚。
意识到这一点后,无论是将军或是将军夫人都没有想过逼迫阮姝娅去付出什么。他们或许并非是纯粹的好人,但在此时的涒滩,他们已经是最有良心的人。
阮姝娅付出了自己的能力,而将军或者将军夫人都默契的并未探究她的来历,用将军府的势力尽力保护着她。
夫人有些惊讶于她的决定,但她并未干预阮姝娅的选择,这本就对他们有益,阮姝娅在他们的身旁,就相当于多了几条命,她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
“我也要去前线。”
“别闹,战场不是游戏。”
祁珂跑到将军的房间中,在听说阮姝娅要陪着父母一起到战场前线后,他就再也无法在房间中待下去。屁股下像是多了颗钉子,彻底坐不住。
他根本无法想象这个妖女日夜陪在自己父母的身旁会发生什么,他想一想就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我的异能很有用,我能够驱使异兽,可以降低战场上的伤亡。”祁珂据理力争,一寸不让。
男孩子的头被揉了揉,他的父亲低笑,“你那点异能能做什么。”
异能的传承并不完全遵守基因遗传定律,但父母子女之间的确有可能保留同样的异能。
祁珂和他的父亲恰好如此,拥有这样的异能,能够令祁珂的父亲成为无往不胜的将军。
但同时……也能够成为攻讦他的罪证。
祁珂后来曾经怪罪过自己,是不是他乖乖的,不要捣乱,一切痛苦的灾难就不会发生。
但时间向前走,并没有一个神祇,能够令时间倒流。
即便在军营之中,将军与将军夫人也尽量为阮姝娅提供了最舒适的条件。某种方面看起来还真的像是被娇养的金丝雀,他们二人从未对自己做特殊待遇,却对阮姝娅屡次破例。
也就是将军与将军夫人平日十分受人尊敬,才没有传出什么不堪入耳的流言。
但对于祁珂来说,也足够令他晕眩了。
自父母彼此争吵,他的家庭即将变得岌岌可危之后,小小的少年又陷入了父母同时着迷一个女人,为她屡次放弃原则的噩耗之中。
他摸到了阮姝娅的营帐外,却第一次不知道要怎样面对女子。
那个女孩子也跟着阮姝娅来到了战场,她想要学武,想要拥有力量,因此坚定的追到了这里。
营帐中的条件又差了许多,阮姝娅这些日子都没什么精神,也不愿意出去走动,女孩子特意去附近摘了一点酸甜的小果子,放在盘子中想让阮姝娅心情好一点。
到了营帐旁边,她就看到了在附近鬼鬼祟祟的祁珂。
她走到祁珂的身后,默默说道,“少爷,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祁珂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到了草地上,惊悚的回过眸看向她,“你,我,你怎么突然出现的。”
女孩子有些无语,“你是来欺负小姐的吗。”
祁珂一瞬间炸毛了,男生站了起来,控制不住情绪,“谁欺负她?是谁欺负谁啊?”
明明就是那个女人一直都在欺负他!
女生没有说话,祁珂看向她双手中装着果子的盘子,别扭的问道,“这是你要送去给她的?”
女孩子点了点头,祁珂没有再说话,她就也像是个木头一般一动不动。
最终还是祁珂先忍不住了,他扭捏的看向女孩子,“咳,你的这些果子,我帮你拿进去吧。”
“哦,所以你现在也想要去讨好小姐了吗?”
“谁要讨好她啊!”祁珂整个人炸毛了。
——————————
最终,祁珂还是灰溜溜的捧着果子进入了营帐。
他嘴硬的在心里想,他只是怕阮姝娅在背后向父母说他的坏话,害他又被绑回家中。
他才不是投降的要向她示好。
掀开帘子,室内染着温柔的淡香,女子坐在里侧的椅子上,手中放着一本书。她的穿着没有在将军府那样精致华丽,浅黄色的长裙柔软的覆盖在她的身上,令女子低眸垂首的姿态染上了几分温婉的气息。
简直像是一个噩梦般的错觉。
阮姝娅听到声音抬起头,眼眸显出了一瞬的冷淡,在看清祁珂的模样后,泛起了浅淡的轻嘲,“这是谁家的小少爷来了,手里拿的什么东西,怎么,你是终于懂事了,知道来服侍你的好姐姐了?”
什么好姐姐,她简直……不知羞耻。男孩子红着脸,在阮姝娅面前总是语塞的说不出话,他的双脚钉在原地半天,才终于羞耻的说道,“这是你的侍女摘的水果,半路遇到,她有事走了,让我帮忙送过来。”
他说谎了。
他变成一个坏孩子了。都是她的错。祁珂在脑海中羞恼的想着,可他在心中明明又很清楚,其实就是他自己的问题。
“哦,是吗,她让你帮忙送过来的?”阮姝娅托着长调,一字一句的说道。她意味深长的看着小小年纪就已经学会满口胡言的男孩子,明明已经发现了真相,却并未开口戳破。
祁珂红着脸,只能点头。
阮姝娅将书本放在桌面上,挑了挑眉,“那你拿过来吧。”
这附近几乎没有什么植物,唯一能吃的只有这些小果子,果子不经饿,又不好采摘,附近的士兵没什么人摘这个。
它吃着也繁琐,要扒壳,能吃的只有里面的一点肉。
阮姝娅稍微看了一眼,就开始骄矜的嫌弃。她不耐烦扒壳,宁愿不吃,天生是被人惯出来的,要人伺候的命。
她又勾了勾手指,像是召唤一只小狗,轻慢的,玩弄的。
男孩子总是有自尊心,自尊心在告诉他,让他不能过去,似乎这样听她的话就像是自己主动背叛了什么东西。但是父亲…母亲……连他们都已经接纳她,对她那么好,他还有抵触的必要吗?
如果父母都喜欢她,那他喜欢她,是不是,也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祁珂怔愣的想着,在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腿就已经自己向她走了过去。
祁珂冷着一张脸,倔犟的不和她说话,一副贞洁的不会折腰屈从的坚毅模样,手中却诚实的在为阮姝娅剥着果子的壳,又将干净的果肉放在盘子之中。
阮姝娅被好好伺候着,甚至连书都不想自己看了,非要祁珂给她读。男孩子一边小心翼翼剥着果子,一边又要一心二用,为她读着稀奇古怪的小说。
看着阮姝娅的神情柔和了下来,祁珂才斟酌着语言,小声的说了自己的要求,“我能不能,晚上躲在你的营帐里。”
阮姝娅差点咳了起来,她虽然想要欺负祁珂,但她发誓,她对小孩子绝对没有什么不干不净的想法。不如说她这个人唯一还拥有的一点美德就是少的可怜的“尊老爱幼”,她自觉对祁珂已经放水了许多,根本就没有怎么折腾他。
顶多是在小孩的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
嗯……童年阴影总不会在说她吧?
将军进来坐了一会,给她带来了一些新鲜的水果。
将军夫人也进来了一会,她与阮姝娅抵足而眠了一会儿,小憩之后,在深夜中独自离开了。
祁珂蹲在营帐中的一个柜子里,从柜门的缝隙看出去,整个人的世界观仿佛被人为的打裂又重建。
他可怜兮兮的窝在原地,整个人像是碎了。
他不清楚,自己的呼吸声对于敏感的军人而言有多明显,他们都意识到了屋子里多出来了一个人。虽然察觉到了某个小兔崽子还是自作主张的逃到了这里,但阮姝娅的身旁是个很安全的位置,既然阮姝娅似乎想要包庇他,他们就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了。
等到再也没有人进来,祁珂终于小心的推开了柜子,悄悄的走了出来。营帐之中的光线很暗,阮姝娅并没有点蜡烛,她睡得比那两位将军要沉了许多,即便祁珂走到了她的床前,她也并没有醒。
白日时恶毒的小女巫在夜里看来面容恬静,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仙女。
他不知道自己何时伸出了手,拨弄开了阮姝娅脸颊旁的一缕发。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候,祁珂吓了一跳,他缩回了手,捂着唇,兔子一样缩回了原本的巢穴之中。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几天,祁珂白日时开始偷摸跑到战场上去当一个小兵,没有人管他,于是他开始将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之中,也开始频繁的受伤。
受的伤不重,阮姝娅懒得帮他治疗。
小孩子受点摔摔打打很正常,得让他自己知道疼,知道死亡的威胁,知道怕,才能学会怎样保护自己。
阮姝娅真诚的希望,这个副本能够就这样平平稳稳的渡过去。
直到她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
阮姝娅很生气,气得她连小零食都吃不香了。
男主是真的很能作死,有的时候阮姝娅都会怀疑,她玩这款游戏从头至尾的目的都是为了阻止男主死亡的。而所谓的“爱情”,只是让她心甘情愿的停留在男主身旁,尽心尽力保护他的陷阱。
但男主死了,她的任务就会失败,也许会陷落在这个时空之中再也无法逃脱。
去救呗,她还能怎么办,难道还能放任不管吗。
阮姝娅沿着道具寻找到了祁珂。
不知道是有人发现了他的身份故意设的套,还是的确只是祁珂现在菜的厉害。等阮姝娅终于找到祁珂时,少年看上去像是已经死了一会了。
他的腿断了一半,白骨都露了出来,血液染脏了半张脸。他此时显然并没有长大后的那种能力,异兽没能够放过他,而是撕了他的半条腿。
听到声音,男孩子勉强挣开了被血液糊住的眼眸,在看到阮姝娅时,难得勾起唇笑了笑,“是……你啊。”
他以为自己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流失的血液太多,已经感觉到寒冷与困倦。他幻想过父母能够来救他,可也很清楚这样的希望渺茫,他感觉到自责,痛苦,他认识到了自己的自私和天真,但他仍旧希望自己的父母能够赢得战争最后的胜利。他还希望他们能够幸福,不要吵架,永远在一起。
至于阮姝娅……算了,他也想要她能够好好的。
他没有想到,他最后看到的人是阮姝娅,他觉得这可能是一个幻觉,但能够看到她,他竟然也觉得挺开心的。
“怎么,很失望?”阮姝娅笑的像是个邪恶的小妖女,她蹲下.身子,“怕不怕我现在就掐死你,你这么讨人厌,你死了就没有人会再来恶心我了。”
她说的话很令人伤心,但仔细想一想,祁珂好像也一直都没有说过让她觉得高兴的话。既然这样,也算是扯平了。
“咳……那你就,在这里杀了我吧。”祁珂努力的说道,他必须用尽力气,才能够让阮姝娅听清楚他的声音。她说的对,他的存在对于阮姝娅来说就是一个碍眼的障碍,他活着好像并没有什么用,但是死去时,至少能够令一个人开心。
死小孩。
没能看到想象之中求饶哭泣的画面,阮姝娅有些不满。她蹙紧了眉,从道具库中找到了一颗游戏中仅存在一个,使用后就不能再刷新采集的珍贵药材,塞到了祁珂的口中。
金色的光像是温柔的海,将疲倦的孩子包裹在了其中。祁珂只觉得他浑身的伤痛似乎都逐渐消失,而他躺在女神的怀抱之中,只能够感觉到舒适的温暖。
他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死去了,而当他睁开眼时,祁珂才发觉,自己是被人救活了。而那个救了他的人,是他一生中唯一讨厌过的人。
这让他看上去像是一个不知感恩的坏孩子。
可这一天的悲剧并未到此为止。似乎世界在给阮姝娅一个答案,那便是既定的事实无法改变。
她并不知道是否有其他人发觉了她的存在,但事件的结果便是阮姝娅被引开了。在她去救祁珂的时候,将军夫妇打开了城门,异兽涌入城镇。
祁珂的父亲本能够操纵异兽,可他并未阻止这场灾难,边境敌对小国趁乱侵入了帝国的领域,他被指控通敌、叛国等多项罪名。
当阮姝娅再次看到他们时,他们已经早已死去了。
阮姝娅跪坐在将军夫人的身体旁,双手覆盖在她的胸前,金色的光芒无法进入一具尸体,在空气中茫然的流淌。
阮姝娅不知道她的情绪能否称之为难过,她并没有流眼泪,只是想起了许多个夜里,夫人曾经在她的耳旁唱过一些她听不懂的小调,对她温声讲过一些战场上的故事。他们本是利益交换,而这里也只是旅行的站点,并非她所等待的家。
她的手臂被一只略小的手拽住,十一、二岁的小少年站在她的旁边,脸上的泪痕已经干涸。他的面部轮廓变得坚毅,乌眸沉寂下来,显得沉着而安静,“我们该离开这里了,姐姐。”
他唤她姐姐。
现在阮姝娅停留在这里的唯一原因,就只剩下了保护祁珂的安全。
似乎的确有人意识到了阮姝娅的存在,也或许是有人并不愿意祁珂活下来。于是他们遭遇了一阵又一阵的刺杀、袭击。
他们在荒野之中逃离。
一时好像所有人都在逃,流民在逃,兽潮在逃,他们也在逃。
在这一路上,不知何时,变成了祁珂在保护她。
阮姝娅并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她也不在乎,她只是在等待时间结束。
可原本看不惯她的祁珂却开始学会了为她烹饪异兽的肉,为她采摘新鲜的果实,带她找到新鲜的水源。
他学着照顾她。就像是他的父母一样。
虽然并没有科研理论支持,但在这样逃亡的路途中,以恐惧为养料,在压迫感的驱动下,祁珂控制异兽的能力以一个恐怖的程度开始越级增强。他们渐渐不会再引起异兽的注意,还能够利用异兽来杀死追兵。
在这样遍布着异兽的战场之中,祁珂竟然渐渐变得游刃有余。
他学会了用异兽来干扰杀手的路线,也逐渐开始能够冷漠无情的杀死他所操控的生物。
他用这些生物的肉来喂养阮姝娅,虽然他们是在逃亡,祁珂却仍旧不想委屈了她。
他不想做的比自己的父母更差。
他还欠了她一条命。但这条命,要等到他报仇之后才能够偿还。
祁珂记得,自己的父母有一个好友——凫徯公爵。他不知道他能否愿意收留自己,但祁珂没有别的办法了,从今日开始,他要学会忘记,要学会伪装,还要学会伏低身子,卑躬屈膝。
他还有一个女子要养。
这一路上,他见识到了阮姝娅的娇贵。她实在身娇体弱,跑不快,也跑不动,皮肤会轻易被粗糙的植物划开口子,脚底会被磨破,渗出血来。
祁珂试过背她,但他的身体还没有长得那样结实,于是只能扶着她,他用自己的衣服垫在了女子的鞋中,一点都不怕脏的用干净的水帮她处理脚心的伤口。
阮姝娅已经屏蔽了痛觉,但她仍旧能够感觉到疲累,这样遭罪的痛苦让她愈发委屈,脾气就更不好,于是便会对祁珂一个小孩子发火。
他要带着阮姝娅走去凫徯公爵的封地,战事尚未结束,公爵此时并未回到霁都。
阮姝娅宁愿带着祁珂躲到某个地方,直到副本倒计时结束。
她真的在这一路上吃了太多苦,比她穿越来到这个世界吃的所有苦都要多。于是她就更讨厌祁珂。
讨厌到把一些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在烦闷的时候说了出去。
祁珂对她很包容,很奇怪,一个小孩子,对一个成年人格外宽容,纵容她的所有脾气,像是一夕之间长大,不会生气了。
有的时候阮姝娅会莫名的觉得,自己越骂他,他好像还越高兴。
高兴什么呢,高兴自己被人需要,高兴他还有用,高兴自己不是一个人。
他希望能够减轻自己的罪孽感,他没有对阮姝娅说过,但阮姝娅足够了解他,知道他更多的是在愧疚,自责,自恨。
他觉得是自己的任性,才害死了父母。也许他更听话一点,父母就不会死。道德感强烈,有良心的人总会这样想,可实际上,是幕后设局的人不愿意他们任何一个人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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