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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好感穿进乙女游戏(甜甜酱)


“滚出去,回家自己去惩戒室领罚,不要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下一次,我就不会对你这么轻轻放过了。”女子冷着一张小脸,不再与他拐弯抹角的说这些暗藏尖锐的言语。
祁珂却没有第一时间退出去,他又在阮姝娅的身上找到了一些熟悉的影子,自己先撩拨起来,发现进展不如意之后就将人直接粗.暴的推出去。
似乎以为将他骂走之后,他心底那些翻涌的情绪便能够戛然而止。
祁珂维持着同样的姿势,伸出手臂,一点点将阮姝娅因为动作窜到膝盖上方的裙摆整理好,“只要是姐姐的惩罚,我都会挨着。”
他没有承诺下次不再犯错,而是一副知错了但下次还敢的皮厚不怕开水烫的死犟模样。
男子终于从车体内退了出来,关上了后车座的门,进入了驾驶位中。
车辆平缓的行驶上了浮空轨道,向着公爵府的方向前行。
—————————————
第二日。
阮姝娅按照每日的惯例再次来到了圣教廷。
隔了一天,教皇原本被撩拨激荡得不稳的情绪也已经平静了下来,能够以一个与平时没有什么差异的温和样貌来对待阮姝娅。
那一日清晨他醒来时,天还没有亮,室内的色泽很昏暗,像是他自认污浊而不洁的心境。樊鵺并没有怀疑是阮姝娅做了什么,梦境中的内容…并不算太过出格,他只以为是自己还没能够管控住心境,令梦放大了他心中的困扰。
——他单方面的得知了阮姝娅爱慕着他,而他对于少女年轻的倾慕毫无经验,手足无措,不知应该如何处理。
今日他们见面的地点仍然是教皇的那一间朴素的会客室,甚至两个人坐着的都是同一个位置。
桌面上放置着樊鵺提前准备好的书本、纸笔,这些都是他整理好的“课本”。他的确在尽力做着引领者应该做的事情,虽然是第一次当老师,却算得上是面面俱到,格外细心。
在阮姝娅的面前仍然放着一个茶杯,是上次她用过的杯子。教皇在洗干净之后就单独放了起来,准备以后只给她用,当做她专属的茶杯。
阮姝娅坐了下来,她还记得上次茶的苦涩,原本没有想碰杯子,在打开了《圣经》,听着教皇语调和缓的讲着圣教的创世录时,无聊的口渴,便顺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甜的。”花茶里放了蜂蜜和柠檬,酸酸甜甜的。阮姝娅的眼眸微亮,抬起眸,教皇也没有训斥他打断了自己的教学,同样浅浅的微笑,“上次看到你没怎么喝茶,便猜到你大概是不喜欢苦涩的味道。如果这个口味还可以,以后我就都冲泡这种茶吧。”
阮姝娅低眸又喝了一口花茶,不知道是什么种类的花,比她在现实中尝过的都更加清甜,而且没有一点涩味。
她一时没有说话,教皇对待任何人似乎都一直这样贴心,在这样的小事中更能够显露出来这一点。
她放下了杯子。
女子仰起脸颊,孺慕的视线落在教皇的身上,眸中的情绪却令樊鵺一时分辨不清。
阮姝娅在桌面上找出了一张干净的白纸,又拿起了一只钢笔,向前递到了教皇的眼前。
“樊鵺,樊是哪个樊,鵺又是哪个鵺,可以写给我看看吗。”女子的眼眸弯起,神情纯粹。
“我怕自己认错了字,念错了你的名字。”
在这一瞬间,樊鵺近乎错觉自己仍旧在梦中。
而下一刻,面前的人便会牵起他的手,在他的掌心中麻痒的书写下属于他的姓名。

第27章
教皇一般很少会拒绝别人的要求,更何况阮姝娅还没有急色到直接对他说让他过来,给她亲一口这种话。因此即便樊鵺的心中略微有些不自在,他却仍旧好脾气的答应了阮姝娅的请求。
男子的手腕微微悬空,修长的手指握着钢笔的模样也很好看,让人不禁想到若是用那双手换个其他的物件触摸,不知他的手指还会不会像是写字时一般优雅灵活。
教皇的字很好看,字形十分飘逸, 落笔如云烟,看上去就像是神明的文字一般自带圣洁的buff。
阮姝娅一时没有忍住,指尖下探出一小缕黑色的触须,飘到男子的手边,贱兮兮的在男子的手心中轻轻挠了一下。
樊鵺的名字笔画很多,看着便显得十分复杂,几乎像是一个可以镇守妖邪的符咒。掌心中蓦然泛起的痒意与梦境之中的感觉重合,教皇的手腕颤了一下,笔画的最后一点便在纸上晕开了一抹深色的痕迹。
他握紧了掌心, 眉宇微微蹙起, 平淡无波的心境泛起微不可察的涟漪。
“樊,鵺……原来是这两个字,不愧是教皇冕下,连名字也这般好看。”男子的姓名被阮姝娅柔软的咬在唇齿间,像是下一刻就会爆开甜蜜汁水的水蜜桃。她似乎并没有发现教皇那一瞬间的失态,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抚摸在黑色的字体上,柔软的指腹摩挲在那一滴被晕开的墨点处。
并不像是在认这个字,倒像是在隔着这个名字轻抚着它的主人。
好看吗?
教皇微微抿唇,纸面上的字看起来已经有些陌生,但他还记得,那并不是什么好的称呼。
鵺,一种在涒滩腹部地区流窜肆虐的异兽,相如猿猴、身似怪狸、虎肢蛇尾,其声仿若虎鸫,寓意为不详。他的父亲为他取了这个名字,是因为厌弃,将他视作了夺人性命的野兽。
后来樊鵺没有再见过那个男人,他也并不清楚,那个人是离开了生源地,远离了家乡,还是在荒野中被异兽吞入了腹内。也许是命运使然,他的父亲没能够得知自己的孩子是拥有治愈异能的神眷者,也并不知晓被他审判为“不详”的人,在之后用那双手救治了数不清的人。
樊鵺没有说话,却又听到了女子语调轻快,带着些憧憬意味的娇柔嗓音,“鵺,我听说过这个异兽,青黛阿姨曾经对我讲过,传言它能够分辨善恶,善良的人会被它庇佑,而罪恶之人则会被它残忍的杀死。”
女子天真的弯着眼眸,以为她的教皇会拥有世界上所有美好的祝福,“感觉和教皇冕下有些相似呢,冕下也是这样惩恶扬善,做着正义之事的人。”
樊鵺神思不由有些恍惚,他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从来没有人对他讲过……鵺兽还拥有着这样的传说。
也许,只是大人用来哄骗小孩子的话,就类似于“如果你今天不好好听话吃饭,晚上鵺兽就会从窗户中爬进来把你叼走”这样的谎言。
可他注视着阮姝娅含着真诚的眼眸,有那么一刻却动摇了,他发觉自己竟然有些想要相信她的说法。
教皇不自知的与阮姝娅对视了几秒,眼波交汇,某种无形的氛围在空气中隐约的氤氲。在短暂的几秒后,樊鵺才略微有些失措的偏移开了视线,一时竟然有些不敢再看对面的女子。
[樊鵺好感值+5 ,目前好感度105 。 ]大部分时间都在沉默的系统音突然诈尸。
阮姝娅仍旧维持着那一副单纯小迷妹的表情,却在心中有些跳跃的想着,他这不是明明就对自己的姓名很在意吗?
教皇淡泊冷清久了,似乎就真的将自己当成了石台上的那一樽泥塑像了。只怕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的情绪因何产生了怎样的波动,拥有作弊器的系统却能够将他的心思一点一滴事无巨细的拆分。
让教皇在阮姝娅的面前像是摊开了肚皮的猫,毫无遮掩的能力。
阮姝娅从桌面上拿起了教皇刚刚使用过的钢笔,就着那张纸,在他书写的名字下照猫画虎的描绘着。
樊鵺的字很有特点,并不是毫无基础便能够跟着复制出来的字体,即便依照着线条的轮廓下笔,写出来的字也差了许多的神韵。
“教皇冕下的字真好看,不像我,和你放在一起显得像是虫子爬。”阮姝娅似真似假的抱怨。
“每个人书写的风格不同,你不必一定要学我。”教皇好脾气的宽慰着她,他并没有一些“好为人师”的坏毛病,会认可她的能力,教学中也是鼓励为多。
即便不当教皇,去哪个小学校当个教师,应该也会很讨小孩子喜欢。
但阮姝娅这么说本就别有所图。
她垂下眸,乌睫掩盖住了滴溜溜乱转打着坏主意的眼珠,“可是我想要与冕下写一样的字,我是圣女不是吗,和你相像是很正常的事情。教皇冕下,你可以教教我吗?”
说完,她像是觉得有些羞赧一般,又有些失落的说道,“我是不是太麻烦你了,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多事有些烦呀。”
口中这样说着,阮姝娅的心里却没有产生一丝一毫的歉意,而且明明白白的,她就是在用教皇的心软来绑架他。
果然,男子并没有拒绝,他拿起了另一只笔,本想在纸上再写一遍自己的名字。在他下笔之前,阮姝娅却又接着启唇,“教皇冕下,我的悟性似乎有些太低了,光是这样,我很难在短时间学会你的字迹。”
她小心翼翼的仰起头,仿若林间无辜的小鹿,“冕下,你可以握着我的手,教我写吗?”
她图穷匕见,显露出了绕了一个大弯后的真实目的。
老色批是这样的,与教皇待在同一个房间中时,她脑袋里根本装不下好好读书,感悟教义的概念。她满脑子都是将教皇酱酱酿酿,想象着他被迫与她贴贴时会流露出怎样的神情。
笑死,和乙游男主单独相处难道能真的是为了学习吗?
男女授受不亲,过于亲昵的举动象征着堕落与不洁,樊鵺原本应该有无数个理由拒绝。可人的底线就是这样一寸寸无声的退步的,从答应了她的第一个要求开始,他便已经被女子拿捏在了掌心之中。
此时拒绝,教皇似乎都能够想象的出来,圣女黯然神伤、泪盈于睫的委屈表情。
罢了,就当是教学。
他的肢体语言已经在诉说着妥协,阮姝娅忍不住浅笑,她站在原地,等待着男子自己靠近她。
教皇明显的僵硬,不熟悉,探出手时,在离她的距离仅有几厘米时又顿住,下不了狠心去碰触她。一直以来,教皇都像是被人摆在玻璃橱柜里祭拜的神像,他们渴求着他的怜悯,却从不在意他的真实。没有人曾经妄图打破玻璃,将他暴露在尘埃中,用俗世的痴缠妄念玷污他。
“冕下?”阮姝娅轻轻问道,无言的催促。她仰起脖颈去望他,身子不经意向后依靠,女子身上不知名的暗香沾染在了教皇沉重古朴的衣袍上,她像是攀附着乔木的一株柔软的花枝。
在身后的某个角度看过去,高大的教皇几乎将纤瘦娇小的圣女搂抱在了怀中。体格之间的差异带来了令人心悸的强烈错位感,教皇不仅手指格外修长,肩也很宽,手臂同样很长,可以将阮姝娅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身躯之内。
金玉面具遮挡住了他的容颜,在此时倒像是某个安全设施,能够将他的慌乱尽数掩饰,不至于在圣女面前流露出不专业的一面。
他终于缓缓的探出手,掌心覆盖住了女子的手背。
像是刚出锅的奶酪,柔顺滑腻,仿佛没有骨头。手掌传来的触感令樊鵺的脑海空白了一瞬,他像是被剧毒的蝎子蜇了一口,差点便要恐慌的退缩。
樊鵺的身体并不是特别细皮嫩肉的类型,他虽是治愈系的异能者,在战场之中也需要拥有一定的自保之力。神眷者的身体素质本身便要比常人强了许多,愈是异能强大的神眷者,身体便会被改造的更加能够适应环境。
医者可以救人,也可以伤人。樊鵺本就是能够独身前往北境极寒之地,为圣女采摘到云瑶花的人。
他的双手绝对称不上细腻,关节处的皮肤甚至略微有些粗糙。教皇突兀的有些怕他手心的皮肤会磨到阮姝娅,女子被公爵府锦衣玉食的娇养着,什么都不用自己亲手来做,是真正的肤如凝脂。他根本不知道要使用怎样的力度,才不会弄折她的手指。
有点像是把着小孩子学写字一般,樊鵺握着女子的手,在纸上绘出了他的姓名。
在某种意义上而言,这是比梦里阮姝娅在他的掌心中写字更加暧昧的举动。
但樊鵺心无旁骛,真的仅仅将这件事当做了教学,一板一眼,正直到无趣。除了手背之外,他的身子甚至都刻意与阮姝娅隔离开了一段距离,没有任何一处躯体碰触到她。
在樊鵺的人生中,没有过这样一个长辈手把手的教他认字,而他愿意为阮姝娅充当这个身份。如果她需要,他便会尽到责任,将能够给予她的,都给她。
虽然得偿所愿了,但阮姝娅却并没有很满足。愈是看起来矜持守节的男人,愈会让人心生邪念想要将他那副正经的面具摔碎。
她指尖黑色的触须又开始蠢蠢欲动,摇摆着向后攀沿,缓缓游曳到了教皇的腰部……然后在他的腰间突然摩挲了一把。
身后的男子措不及防的微哼了一声,掌心下意识缩紧,握紧了阮姝娅的手,将她的手彻底包裹在了手心里。
而阮姝娅顺势的向后一靠,结结实实的扎进了教皇的怀抱中,一股木质的梵香气息萦绕在她的周围,将她圈在了其中。男子的胸膛很坚实,带着些温暖的味道,隔着衣料,阮姝娅却想起了梦中见过的赤luo胸肌,与上面蜿蜒的金色纹身。
不知道用手亲自摸上去是什么感觉。
“唔,疼…教皇冕下,怎么了?”阮姝娅假模假样的痛吟,回过眸看向他。两人此时的姿势格外贴近,她做出这个动作后,唇便轻轻擦过了男子的喉结。
有些可惜,教皇仍旧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她只蹭到了衣料上,没能吻到真实的肌肤。
但仅仅是如此,也足够令教皇慌乱的了,他几乎是立刻便后退了两步,姿势甚至有些狼狈,差点被脚下的地毯绊倒。
阮姝娅单纯不解的站在原地,眼眸的色泽略微黯淡,“是我太笨了吗,冕下不满意于我的愚钝,才生气了吗。”
她茶言茶语,歪解着心知肚明的事实,但教皇完全听不出来,还觉得是自己的错。
他的神经敏锐,很快便意识到刚刚腰侧的反应与梦中被女子念错了“祈福咒”之后的感受几乎如出一辙。心底的疑惑被压了下来,他只能够归咎于是自己心绪不宁,或许因为他人从不敢与樊鵺嬉戏玩闹,因而他的身体对待所有陌生的接近都格外敏感。
樊鵺此时才发觉,他的腰侧是十分怕痒的。
可眼前的女子却什么都不知道,无端被他的“喜怒无常”弄得困惑自责。
“不要自我贬低,你很聪慧,会成为合格的圣女。不是你的错,刚刚是我的问题,你的手还疼吗,我有没有伤到你?”在这种心绪不稳的时刻,教皇还没有忘记安抚阮姝娅。樊鵺的视线落在了女子的柔荑上,停顿片刻,主动说道,“给我看看你的手。”
若是换上另一个人,几乎像是不要脸的登徒子了。
但当这个人是教皇时,显然是根本不会有什么旖旎的坏心思的。
他只是想要检查她的伤势。
当然,不可能会有什么伤。虽然是错不及防之下做出的反应,但教皇也很快便克制住了自己的力度,她的手背都没有红一下。
阮姝娅考虑了一下要不要偷偷用邪.教技能的触须给自己弄出点红印子。只是不到半秒钟的功夫她便果断放弃了这个想法,算了,自己假装弄出伤痕也挺疼的,不值得。
——她已经忘了自己可以随意调整疼痛值这回事了。
虽然根本就没有受伤,阮姝娅抬起手之后,还是可怜兮兮的红了一双眼眸,矫揉造作的撒娇说道,“有点疼,但我可以忍耐的,如果…如果教皇冕下能够帮我吹一吹就更好了。”

只有小孩子才会相信吹一吹伤口就会不疼了的话。
教皇低眸,仔细察看了一下女子的手,确定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红痕时才松了口气。
阮姝娅却还眼巴巴的看着他,手臂向他的方向抬起着,不肯放下。
终究还是教皇先妥协,他轻轻执起了女子的手, 像是舞会中牵起女伴的绅士,垂首温柔的在她的手背上吹了吹。
他像是能够无声无息溺死人的温水, 令人沉浸在其中不想离开,然后被侵蚀了骨血, 融化了身躯。
在樊鵺即将松开手的时候,阮姝娅却突然微微用力反握紧了他的手。女子的手指分开,沿着指缝探进去,与教皇的右手十指交缠。
她的眼眸朦胧,像是情不自禁,沉溺于这样的亲昵之中,女子的唇角扬起了一抹眷恋的弧度,手指微微与他贴着摩挲,一簇簇细小的电流便沿着接触的位置从血管蔓延到心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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