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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明明(姑娘别哭)


她的手酸了,无法撑住,人就颓然地倒向床褥,但他狠狠捞着她,撞击的响动声格外壮观。司明明难堪地闭上眼睛,一直到她快要失去意识都没睁开。
等他们结束后躺在那,司明明问他:“你喜欢这样?”
“什么?”
“喜欢从后面?”
苏景秋有些不自在,问她:“能说实话吗?”
“能。你说。”
“这个姿势很原始,……
苏景秋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说,他竟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男人么,有时会喜欢掌控。这个姿势会让人的心理得到满足。但他也礼貌地问司明明:“怎么样,你喜欢吗?”
“更深,有不确定性。”
“舒服吗?”
司明明及不可见地嗯了一声。不可否认,它能带给人不一样的感官刺激,感觉并不差。
苏景秋就嘿嘿一笑,他一得意就忘形的毛病又来了:“下次,我给你来个更绝的。”
司明明只当自己听了什么秽言,眉头一皱,转过身去。这个时候不能回应苏景秋,不然他一定会展示一个乌糟糟的男性形象。
第二天司明明按规定居家。苏景秋也不想去餐厅了。就餐厅那破生意,一个人足够忙,根本不需要他出马。死皮赖脸待在家里,说要做好司明明的后勤工作。
陆曼曼给司明明打了个电话,问能不能来她家里借住两天。她实在受不了军事化管理的生活了,这一天一大早跟父母爆发了矛盾。因为老陆竟然要求她把她的脐环摘掉。
陆曼曼当然不肯,那脐环闪亮亮,多好看!她激烈反抗,最后一气之下摔门而出。这时候出京太困难,跨区都费劲,思来想去,司明明的笨蛋老公苏景秋那里倒是合适。
“不行。”苏景秋一个劲儿在一边摇头,还摆手,用口型说:“不行!不行!”
“你老公是不是不让?”陆曼曼说:“爱屋及乌的道理他懂吗?”一下子就把苏景秋架到了道德制高点上。苏景秋在心里把她骂出了花,但也不敢拒绝了。因为司明明歪着头,在复述“爱屋及乌”四个字。
陆曼曼进门的姿态像要远行,带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第一时间对苏景秋表达感谢:“好人一生平安,祝你有命和司明明白头到老。”
“你准备住多久?”苏景秋问她。不是为了赶她走,是多了一个人家里物资不够,他得安排采购。
陆曼曼有些为难地说:“要……先住半个月?”
“你怎么不把家搬我这里?”苏景秋问她。
“可以吗?”陆曼曼问。
苏景秋想给她几句,但这时司明明在书房敲了敲桌子,意思是让他们保持安静。司明明的话在这个家里是绝对的圣旨,她的居家工作最基本的要求就是保持安静。
陆苏二人相对做了个鬼脸,陆曼曼比划了一下,让苏景秋给她安排一个房间。
苏景秋让她随便挑,自己出去买东西,沉着出门,去了趟王庆芳那。
王庆芳见面就问他:“申京京找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苏景秋说。他压根没多想,申京京在的时候他没问,走了他也没追溯:“可能真是要把东西还给我。”
“做梦吧。”王庆芳说:“我打听了,她离婚了,没有小孩。去年离的,说是老公出轨了。具体因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你问这些干什么?”苏景秋说:“都过去的事了,她离婚还是结婚,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你这么一问,别人倒是会多想,好像我要怎么样似的。”苏景秋叹口气:“妈,你真是我亲妈,你是不知道司明明有多厉害。你可别给我找事了。”
“我得问清楚。”王庆芳提起申京京就心堵,生怕自己这个实在的傻儿子万一脑子不灵清,再在她面前栽个跟头。
……苏景秋想制止王庆芳,但他非常了解自己的母亲,她一旦跟什么较起劲来,是不会轻易放弃的。这点她跟司明明倒是很像。
“你别管了。”王庆芳说:“说实话,我不喜欢申京京,这你知道。原来你俩谈恋爱的时候我就不喜欢她。那姑娘跟林黛玉似的,没事儿就哭。”
“当时她爸爸去世了。”苏景秋为申京京辩解一句,这是人之常情,他能理解。
“你还向着他!”王庆芳忍不住拍打苏景秋,无论过多少年,这个不孝子还是拎不清!
“我在讲道理。”苏景秋嘟囔一句。
“反正我跟你说,你们这些男的看不懂女人,我们女人最会分辨,谁是敌人谁是朋友我们心里清楚得狠。申京京就是后悔了,想跟你再续前缘。”
“续什么续!我跟她说了我结婚了!”苏景秋被王庆芳念叨得有点烦躁:“前缘是她说要续就能续的?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无论从情感还是从道义上,我的心都在司明明那!”
苏景秋说完这句竟是老脸一红,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老妈面前说出这么直白肉麻的话来。这会儿想找地缝钻进去,因为王庆芳已经拿出了手机对着他,要求他再说一遍:“来来来,就是你的感情什么的在哪那句,你再说一遍。”
苏景秋慌张躲着镜头,被王庆芳截住去路,怼着他的脸拍,让他再说一遍。老人好多年没在现实中听到这种话,抖落一地鸡皮疙瘩,但仍坚持要录。
苏景秋觉得自己亲妈疯了,落荒而逃、跑出王庆芳家回头看一眼,觉得这地方以后得少来,八成是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苏景秋在外面的时候,家里收到了一个快递,是陆曼曼签收的。她看着那个巨大的箱子直纳闷,这箱子里别是蹲着一个大活人吧?耳朵贴上去听,没有喘气声。
司明明忙完了出来,看了眼,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就给苏景秋打电话,后者自己也不知道,就让司明明放在那别管。
“除了家人就是顾峻川和高沛文,不一定是什么恶作剧呢!”苏景秋真心觉得应当是顾峻川又要搞恶作剧了,这次不定寄什么恶心玩意儿呢!
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家里,在陆曼曼感激的目光中把新的毛巾、浴巾等一众东西丢给她,但嘴上说的却是:“舔着一张大脸住别人家里,也就你能干出这种事。”
“我乐意。”
“拆箱子。”司明明提醒苏景秋。后者“哦”了一声,看了眼寄件地址,他不熟,寄件人,他不认识。拿出裁纸刀划开,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第一个念头就是:不对,申京京不是说要寄到店里?她怎么知道这个家的地址的?
第二个念头是:她为什么要寄到家里来?那里面都是什么东西?怎么都包那么严实?
司明明和陆曼曼也凑上前,看着那些大包小包,也好奇里面都是什么东西。
苏景秋一时之间有点为难,对司明明说:“是申京京,她寄到家里来了。”他又解释一句:“我不知道她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的。”
这太离奇了。苏景秋偷觑司明明的脸色,生怕她不信任他。
“申京京是谁来着?”一边的陆曼曼问:“怎么听着像个女的?”
“苏景秋初恋女友。”司明明答,接着问苏景秋:“你需要一个独立空间拆吗?”问完了感觉自己这个问题不漂亮,她这么问,苏景秋当然会为难,只能当着她面拆。司明明不想侵犯他隐私,拉着陆曼曼去书房,对苏景秋说:“你自己拆,我跟曼曼说点事。”
把空间留给了苏景秋。
苏景秋很感激司明明。
他不太记得多年前他放在申京京那里什么东西了,除了相机和CD机他有印象,其他的,都忘在脑后了。
他先拆开第一个黑袋子,里面都是照片。当年他作为摄影爱好者拍的很多照片。风景、人物,他记得他拍的最多的是申京京。但这里面没有任何一张申京京的照片,也没有他们的合照。苏景秋送了口气。
第二个黑袋子,是几件折叠很好的T恤,是他当年放在她家里随便换洗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没过时呢!苏景秋觉得自己眼光不错。
第三个黑袋子,是一个薄薄的纸片样的东西。苏景秋打开后看了眼,手微微抖了一下,随即合上了。

第68章 一场意外(二十八)
那是一张墓地照片, 上面并没有人。因为间隔十几年的时间,又或许几经搬家,带着斑驳的痕迹, 变得很薄。
苏景秋记得拍这张照片的那一天, 申京京的父亲去世后葬在那里。他陪她看望她的父亲,她说要去买一束花, 他拍下了这张照片。
苏景秋其实对那天心有余悸。
他认为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是科学解释不了的,比如那天,他清楚地记得拍照前墓碑前根本没有野草, 但当他洗完照片后,看到照片上有一株很高的草。
这带给苏景秋一种很原始的恐惧感。也就是在那天,他跟申京京讨论了宿命。申京京说了一句很吓人的话:如果真有宿命,那么如果你跟我分开,你以后的爱人会死于非命。
苏景秋说申京京狠毒,申京京则说:爱就是狠毒的、独占的、要命的。
那时的申京京正过着很糟糕的生活, 失去了父亲。她刚几岁, 就感觉到一夕之间天塌了。那时的苏景秋是她的救命稻草,爱情, 是她唯一的指望了。
此刻的苏景秋看着那张照片, 以及那张薄薄的纸, 上面的字迹已经氤氲开了, 写的是:尘归尘、土归土。
苏景秋想起了那个诅咒,倘若他现在孤身一人, 那么他毫无畏惧。但他结婚了,有了司明明, 这个诅咒就令他害怕。他甚至察觉到了自己的手在抖。
在这件事上,苏景秋无法做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因为这张照片本身就不唯物。
他没有继续拆那个大箱子,里面有些什么其实已经不重要了。苏景秋把箱子搬到门口,准备下楼扔了。
司明明走出来问他:“你怎么不拆了?都要丢掉吗?”
陆曼曼则站在一边,准备看看这小两口怎么对待其中一方前任的东西。她自己对情感的深度没什么研究,现在倒是对亲密关系感兴趣起来。
“我不想拆了。”苏景秋说:“我本来就不该拆。脑子抽了。”
陆曼曼想:那脑子也不知是怎么做生意的。难能可贵的是他还知道自己脑子抽。
司明明就点点头:“扔了吧。”
苏景秋抱着箱子就出门了。之前没有预演过这样的场景,感觉已经跟过去彻底决裂了。今天这一扔,好像又要告别一次似的。虽然他根本无心告别。
里头到底有没有他当年心爱的相机啊?他有点心疼。这时听到司明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说:“相机?”
苏景秋答:“不要了。”
“为什么?”
“想要再去买。”
“花那个钱干什么?你很有钱吗?”司明明上前一步:“你把相机翻出来。”
苏景秋有点为难,他不想让司明明看到那张照片,怕司明明误会。
“翻。”司明明不愿废话,就接过箱子在里面摸索,她摸索的样子像一个算命的,好像能看到天命似的。其中有一个黑袋子,里面有一个方盒子,司明明觉得就是这个,于是果断拿出来,拆了。
果然是一个很有年代感的相机,设计可真好看,能看出当年花了大价钱的。司明明有点得意,对苏景秋说:“撤!”
其余的东西她没有拆的念头,已经拆的也没有看的念头。苏景秋跟在她身后,一直回到家,走进书房,给陆曼曼炫耀:“你看我们老苏这审美是不是很好?”
陆曼曼拿过来,仔细端详:“真好看,你们家老苏可以啊。”
司明明就将那相机放在了书柜的正中央,真巧,那位置竟然大小正合适。司明明感觉自己像放上了苏景秋的一段青春岁月。而苏景秋则觉得,司明明接纳了他的过去。
他很感激。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现任会全然接受他的过去。那样的情形他不是没经历过,做爱的时候问跟谁最快乐,吃饭的时候要好奇跟谁口味最一致,提到前任放佛遇蛇蝎,要赶尽杀绝。
但司明明没有。
她将他的青春时期最珍贵的东西摆在了这个家最显眼的位置,她尊重他、珍视他,这让苏景秋觉得自己何德何能?
那天晚上,陆曼曼约了自己的小男友。那个小男友在陆曼曼的交友生涯中独占鳌头,已经交往半年之久。临走之前,陆曼曼对司明明说:“你看我的男朋友,多年轻,多单纯,我就不用担心会有人给他寄那些莫名其妙的破东西。”
“你其实根本不是想来我家住,我就是你的幌子。”司明明说:“你是不是又把我家给老陆拍了?然后呢?你要干什么?”
“嘿嘿。”陆曼曼笑了:“我在研究年轻人。这么说吧,我要做年轻人的生意,我必须要打入20岁年轻人的内部。”
“所以今天晚上你要打入年轻人内部了?”司明明又问。陆曼曼对她挤挤眼,对她说:“我要走了。回见您!”
她一阵风似地走了,司明明对她这样的行为并不意外。十几岁时她离家出走,就是窝在她家里,叫聂如霜妈,每天点吃的让聂如霜做。
苏景秋见她走了,松了一口气。他很怕陆曼曼这个人对他的快递发表一些奇怪的看法,影响司明明的心情和判断。
睡前时候他主动对司明明说起那张影响了他一整天心情的照片,他说:“我从前不信命,但你那个神棍朋友叶惊秋对我好像有点影响。也可能我现在有了敬畏心。总之这件事让我心神不宁。”
司明明认真听他讲完,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
“你说话行吗?”苏景秋见她不说话,心里十分的不安。
“我是这么想的,申京京把那张照片一同寄给你,或许是意味着一种告别。”在这件事上,司明明愿以好的立场来揣度申京京,因为这的确是很多年前的事。人总是要放下的,从苏景秋和王庆芳的只言片语中,司明明勾勒出的申京京的形象,是一个非常光明的女性形象。她痛失亲人,但仍旧能够坚定不移地追求自己的理想,成为了一名伟大的医生。她也勇于追求自己内心的感受,在所有人都觉得选择苏景秋会是她的最优解的时候,她选择了另一种更有冒险性的人生。
每个女人都不一样,申京京也是特别的。
还有一点,是司明明的私心:她希望苏景秋的前任是非常好的人,这样似乎能凸显她也不差。这个念头只是转瞬即逝,最终,司明明还是遵从了自己的理性判断。
“你不会因此不舒服吗?”苏景秋问。
“不。”司明明摇头:“说实话,有更多更需要我烦心的事在等着我。这件事简直不值一提。”
司明明担心的不是宇宙人类这样宏大的问题、仅仅是她面前棘手的工作。苏景秋知道,
他们都陷入了沉默。
生活总是往他们面前摆一道又一道难题,经历了一些时日困惑的司明明率先明白了一个道理:问题永远解决不完,只要他们活着,生活就会给他们丢难题。
有些人的问题是出现在婚前,所以他们要在婚前不停地磨合,磨合好了就可以结婚,磨合不好就一拍两散;而他们的问题出现在婚后,因为他们婚前压根没有相处过。
发生在婚后的问题,一旦割舍婚姻,那么二人的沉没成本就会增加。这是极其现实的问题。
好在司明明最不缺的就是解决问题的能力,以及不停增长的共情能力,和对苏景秋日渐加深的情感。
“等一下。”苏景秋打断司明明:“我妈跟你说了申京京?”
司明明点头:“是的,就在昨天。跟我提起了申京京,大概是要给我打预防针。”
“我妈怎么什么都跟你说?”
“可能因为她喜欢我。”司明明肯定地说。
苏景秋没有什么深刻的剖白,只是内心有很多感慨。入睡以后下意识地紧紧抱着司明明,半夜迷迷糊糊转醒的时候对她说:“谢谢你,司明明。”
“不客气,苏景秋。”司明明说。
正如她所说,他们都各自有要担心的问题。下一天她去公司现场办公,要处理的第一轮谈话就是那位没谈拢的专家员工。部门总经理仍旧列席。两个人因为打过一架,现在彻底不把对方放在眼里,都带着一点针锋相对的意思。
只是司明明看那位专家的脸色并不是特别好,眼神也有些呆滞,话比上一次要少很多,除了说“不行”、“我不同意”、“我不接受”外再没别的话。
期间司明明接了一通电话,非常巧,是施一楠秘书打来的,她担心有紧急的事,就对会议室的另外两人说:“你们先不要谈话,等我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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