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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自愿来上学的[无限](考生禁甜)


“当你启动机器识别后,你头脑中的AI助手会帮你区分真人与机器智能体,通常后者眉心会亮起红点。”他提醒道,“机器异变实在太快,已存在二次异变机器往三次异变发展了。”
李宵灿喝着刚温好的牛奶,主动止住了话题,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只将他们往餐厅那边带。
“她遇到点麻烦,现在还不能见你。”李宵灿捏住牛奶盒,对着李子越道。
“不过,有人想先见张敛。”
餐厅门刚开启,迎面袭来一道强劲的利风,一叠因高速旋转而凝成一片纯白长条的圆盘径直逼向李宵灿喉道,在离他脸庞仅一寸的位置被他用手/枪枪身挡住。
“哐当哐当。”
盘子应声而随,些许残渣溅射到李宵灿额前碎发,他面色平静,另一只手泰然自若地拿着空牛奶盒。
紧接着,餐厅门上端传来一声厉喝,攻击却从左右两侧传来,李宵灿不动声色地将两层冲击接下,随后手腕微动,将那人小臂拽住。
刘煜澈口里叼了支浓缩营养液,笑道:“果然还是打不过。”
她视线往后,看到李子越和张敛,惊了句:“你们来得好快。”
几只小刺猬滚过来,身后尖刺上生出粘液,将地面陶瓷碎屑卷起,再慢悠悠滚走。
李宵灿将她放开,语气平淡:“晚上加练。”便走到冷藏室那边拿冰淇淋去了。
刘煜澈抚着后脑勺,嘿嘿笑,又给自己喝了瓶营养液。
她最近进行过很多近身格斗,上半身简单套了件被揉皱的短袖,未着衣物的地方都缠着绷带,两只手成了白色馒头,只能靠喝方便的营养液维持生命体征。
李子越记得刘煜澈最不擅长近距离战斗,但从刚才看来,她这段时间进步很大。
一排各种味道冰淇淋摆在他们面前,李宵灿坐在角落,嘴里悠闲地含着吃冰淇淋的小勺,使通讯小蛇贴在他耳边,不知在和谁打电话,刘煜澈便趁空闲和李子越二人聊了几句。
她来这里有一段时间了,同为狙击手的李宵灿负责强化她的体能,并教她近身格斗与防御,对于狙击手来说,远程进攻上他们是无敌的,怕就怕在敌人近身攻击。
她对张敛仰头:“先前你们还在搞那什么……班级对抗的时候,有没有遇到过实力强到变态的学生npc?”
李子越瞥了眼张敛受伤的手。
张敛点头。
刘煜澈嘴里含着冰淇淋,口齿不清道:“躲开了没?没受伤吧?”
“没事。”张敛淡然道,“‘它’死了。”
刘煜澈动作有短暂的停滞,她眉间稍动,又笑。
“难怪程承一直说要见你,你确实很厉害。”
程承又是谁?
“你在副本中遇到的逆天npc……”刘煜澈思考了几秒,“它的战斗数据就取自程承,不过它只‘学’到了皮毛。”
张敛抬起眼看她。
皮毛?一般人根本无法近身张敛,学到皮毛的npc就可以伤了张敛的手,那程承真实实力到底有多恐怖。
李子越皱着眉。
没听说过哪个玩家有这样的实力。
谁想刘煜澈却微笑着不说了,她伸出馒头手掌拍拍李子越肩膀:“想来李宵灿也告诉你,有个你过去的朋友很想见你。”
“她在这里等你好久了,”刘煜澈停顿了两秒,起身背对着李子越伸了个懒腰,“到时候你见到她,可不要哭鼻子啊。”
“什么。”李子越一怔。
刘煜澈却摆摆手,她拿起放在一边的外套:“走了,我去训练了。”
谁想刘煜澈刚走,迎面又来个人。
通讯小蛇从李宵灿耳边离开,他看着那人只叹气。
“没拦住。”李宵灿对张敛投来一个怜悯的表情。
张敛回以疑惑歪头。
来人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内层简单穿了个白短袖,外面套件深橙夹克,嘴里很随意地叼着根棒棒糖。
他五官极其俊朗,乍一看有些凌厉,细看眉眼又挂了玩世不恭的稚气。
外套两边袖子稍微往上卷起,其中一只手缠满了米白色的绷带。
绷带绕地很紧,贴着他那部分肌肉,最上端却又系了个小巧的蝴蝶结。
“哟,两个很漂亮的小哥,”他看着李子越二人,笑道,“我叫程承。”
李子越感到张敛的情绪有一瞬间的紧绷。
张敛敏锐地从眼前人身上抓到一丝先前那伤了他手的npc的味道,那是类似百兽之王狮子对其他弱小动物的威压与凝视。
尽管对方并无恶意。
显然,他比先前npc还要强上百倍。
张敛眼眸微眯起来。
“张敛,当前武力数值最高的玩家,”程承端详着他,牙齿轻碰在一起,咧嘴笑道,“和我打一架怎么样?”
他举起左手:“不需要你打败我,只需要你逼我解开我左手所有绷带。”
没人敢对张敛说这种话。
“当然,架不是白打的,”他撕开草莓味棒棒糖的包装纸,“你们不是想通关《高级伪人副本》么,达到我要求后,我送你们一个小礼物。”
长枪与人的拳头碰撞在一起,竟是锐器被弹飞,枪尖猛地扎进坚硬无比的特殊墙壁上,枪身不住颤抖。
张敛被这轮冲击震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他沉了眼眸将血迹抹去,手指轻合。
长枪奋力往他那边伸展,却被死死卡在墙上。
张敛胸腔起伏,呼吸急促起来。
他抹了把额前黑发,对着毫发无伤,甚至还在悠闲调整自己绷带的程承沉声道:“再来。”
“第16轮了,”程承看向他,“到目前为止,你还是没能靠近我一点。”
张敛低垂着头,让人无法看见他的神色。
急风夹杂着碎石在他身边盘旋缠绕,他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将喉咙里的血液咽下去。
“再来。”
李子越站在二楼观察室内,隔着防护玻璃,默不作声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身边人很柔和地笑:“没事,程承有分寸的,你不用担心他。”
这人是随程承过来的,名为木川。
“不过你在这里张敛会有顾虑,他很多攻击都刻意收敛了力度,”木川思忖道,“或许你想先吃个饭,再休息一下?”
“你已经很多天没有好好睡觉了吧。。”
李子越揉着疲倦的眉心,想了两秒,再看眼训练室里的张敛,最终还是点头。
时间刚好转到晚上12点整。
室内一片狼藉,特殊材质铸成的铁墙不知被人极暴力地砸了多少深坑,地面生出无数蜘蛛网般的裂缝。
张敛靠在墙上喘息,白净的脸已经沾了一半血液,汗水浸湿了他全身,被折断的长枪倒在他脚边。
“再……”他咳嗽了声,“再来。”
身体显然已经濒临崩溃,他精神却愈发亢奋,那双深蓝色眸子里露出毫不掩饰的疯狂与兴奋。
血流得越多,他心跳便愈快,身上愈燥热。
AI不停在他大脑中发出剧烈情绪波动警告。
“第243轮了。”程承被张敛逼得倒退几步,发丝凌乱,绕在左臂上的绷带解开了一半。
他盯住张敛半晌,倒是咬牙切齿地笑了:“现在几点了。”
“十二点。”张敛淡淡道。
“这个点你不睡觉吗?”程承疑惑道,“你没老婆吗?平时这个时候我老婆早……”
他越说越恼怒。
“明天早上八……算了,下午两点,我在这里等你。”
他揉着后脑勺,大步朝训练室门外走去。
张敛坐在墙边,低垂着头,汗珠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到地面。
他看似受伤很重,实际更多的是累,张敛拥有异常强悍的自愈能力,这点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但他看着自己还在流血的手臂,眼眸格外明亮。
李子越正睡得昏昏沉沉,隐约听到卫生间那边传来轻微的水流声,他一个激灵从床上惊醒。
卫生间的门虚掩着,橘黄光亮沿着缝隙贴上门口地毯。
张敛上半身不着寸衣,露出他流畅漂亮的肌肉曲线,他侧着身,眼眸低垂,贴了创口贴的手提着淋浴头,引导水流冲走他身上的血污。
察觉到身后光线被遮挡,他稍稍转过头,对上李子越的视线。
张敛很轻地抿了下嘴,喉结滚动,那双蔚蓝色的眸似乎染了点水雾。
“……哥。”
他就这么小声又委屈地喊着。

小股清澈的水流慢慢往下坠,滴答声响在地面瓷砖。
张敛细长眼眸轻轻合在一起,黑睫低垂, 晶莹的水珠顺着他的小腹处肌肉的凹陷滚落。
他的肤色较一般人更白,脊背处多了还在泛红的擦伤, 冰冷的水沿着那些伤口漫过,褪了血液的地方愈发触目惊心。
蓄在脚下的液体被血染成浅红。
李子越很浅地呼吸, 过了半晌才拖着声音“嗯”了句。
“怎么伤这么严重。”他进了浴室,顺手从旁边取下条纯白毛巾。
李子越伸出手来,张敛便很乖顺地把手放上去。
“不严重。”张敛闷着语调,但声音还是委屈。
又像在逞强。
李子越心里很不是滋味, 以前张敛发高烧时也是这样, 问他难不难受,人都快听不清李子越在说什么了,却只会摇头。
他低下头将那些还挂在张敛身上的血液揩去,又被张敛身体的凉意一惊:“没热水了吗?怎么用凉水。”
李子越眉间带了些不解。
先前浴室长这样吗?他记得他洗澡的时候这里空间没有这么狭窄, 设备也没有这么落后,还有几只黑白灰的小仓鼠钻进来要帮他做准备。
张敛沉默半晌,只是低头看着李子越。
等李子越视线再度与他交汇时,张敛眼尾稍微往下, 空出来的手指捏着李子越下衣摆:“哥, 我手受伤了,没办法洗澡。”
李子越哪儿能不知道张敛在想什么。
“我去找几只仓鼠过来。”
他的衣服被拉住,李子越还没转过头,便听张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好。”
意料之外, 没有讨价还价,也没有撒娇, 更没有拒绝。
李子越要是没心没肺就真出去找仓鼠了,偏偏他是个心思细腻又爱揣测别人意图的人。
这样的反应最有可能引向一种情况——张敛受了很严重的伤,他不想李子越知道。
但这和前面浴室门不关紧有了冲突。
一时间李子越真的摸不清哪里真哪里假。
和张敛在这些地方博弈最让李子越头疼,理想中的博弈需建立在博弈双方绝对理智的基础上,而这显然办不到。
任何事和张敛牵扯上关系时,感性便很容易战胜李子越一直引以为傲的理性。
他止住动作,缓缓叹气。
“我怎么帮你?”
张敛眨了眨眼睛:“哥,你可以帮我脱……”
他指着自己下半身。
“不不可以,”李子越结巴了句,“你手不是还有力气拿花洒吗?慢慢解,我等你。”
张敛看着自己伤痕满满的手腕,“哦”一声。
衣料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格外清晰,李子越不知道明明他俩都是男的,他为什么下意识要背过身去。
直到一切都恢复无声,李子越还看着身前张敛投射过来的影子发呆。
张敛很轻地戳了下他的左肩。
李子越听到浴室里升起另一种奇怪又急促的鼓声,配合他快速流动的燥热血液。
或许它早就存在了,只是他一直装作自己没听到。
然而张敛却在他还未转身时将他往门外赶。
李子越不明所以,又因刚才一番乱想而有些心烦意乱:“你……”
他再对上张敛眼眸。
沉如深海的眸中压了太多卷着热意的言语,似刚被火焰灼烧过的滚烫青石。
AI在张敛脑海中持续响起情绪波动提醒。
张敛将浴室门关了大半,只留一点空间让李子越看清他半边脸。
他嘴角难得带了明显的笑意,卷翘的眼睫上还留有朦胧的水气。
“李子越,”张敛声音压得很沉稳,喉结随着语句上下滚动,“你真的对我一点不防备。”
李子越没明白就被眼前人关在门外。
走回床的路上,他很认真地想最近是不是太惯着张敛了。
张敛偶尔叫他哥,偶尔又叫他全名的毛病是怎么来的?
什么防备不防备?
浴室内水声又起,配他乱了的心跳。
张敛将躲在浴室角落的雪白小仓鼠提到手心,他轻按住仓鼠后颈,重置了浴室构建。
冰冷的水从天花板处自然流下,很快淋湿他全身。
张敛只手撑在墙上,看着水流顺着他身体线条滚动。
额前碎发被他敛到后方,露出俊朗英气的眉,他整个人完全褪了平静和呆愣,一点凌厉印上他的五官。
睫毛缀着水珠,不知过了多久,等身上燥热彻底散去,他才用温水简单冲了下。
出浴室时,李子越已经靠在床边合了眼,看上去就要睡着。
仓鼠上跳下窜,提示他站在原地等待几秒头发便能恢复干爽,张敛却又拧着仓鼠后颈,对它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仓鼠用两只小爪子遮住自己双眼,再将身体团成个毛茸茸的球,缩到墙角启动休眠状态。
张敛手里拿着干毛巾,却不用,任由挂在黑发上的水珠一点点滴落。
他坐在床边,弯下腰,用湿漉漉的发蹭李子越的脖颈。
“哥,”张敛小声道,“我手拿不稳毛巾,你帮我吹头。”
他又蹭蹭,撒娇道:“好不好。”
这时候知道叫哥了。
李子越其实一直没睡,他睁开一边眼眸,手拍上张敛蹭过来的后颈。
“起来。”
张敛乖乖坐好。
李子越接过张敛递过来的毛巾,指尖隔着厚实的毛巾在张敛柔软的黑发间游走,两人都沉默着没说话。
夜晚格外安静,浴室灯已关,整个房间就剩下床边一小盏睡前灯还亮着微弱的光。
张敛两边耳朵又染了粉红,李子越觉得新鲜:“终于等到你害羞了。”
“除开害羞,在某种情况下耳朵也会红,”张敛抿了下唇,欲言又止,便顺着李子越说,“我是害羞。”
李子越看着他,将半湿的毛巾放到一边,手却覆上张敛两边耳朵。
那里烫了李子越一激灵。
他从房间另一侧找到个插线的吹风机,尽管这里有太多更方便的物件能吹走张敛发丝留下的水气,但他喜欢这样更原始的、更慢的方式。
温热的风呼呼吹着,张敛的眉被吹散的发遮了大半,面上自带的冷漠褪去,又装上人畜无害的乖和安静。
李子越让张敛转过头,张敛便听话看过去,迎面接来一道刻意调大的强风,张敛额前黑发被吹到后方去,显出他清明的眉目。
张敛眼神呆呆的,像任人拿捏的玩偶小狗。
李子越看着他笑。
而后却被人按住了后脑勺,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倒,吹风机从他手里掉下,刚好被张敛接住。
风声刚止,慌乱的心跳声又起。
他的嘴角先被人咬住,那人囚着他,让他一时呼吸困难,唇便张开,允许他方趁虚而入。
李子越舌尖贴了耳钉片,亲的时候很容易碰到那里,异物刺激起一阵让人难耐的电流,张敛又是个爱咬的,薄片抵了些力道,竟使舌尖带了不同层次的酥麻。
李子越侧过脸,又被张敛强行掰正。
此时张敛耳朵愈红了。
张敛那枚灰色耳钉贴在他右边耳垂,房间内灯光隐隐,耳钉将他刻意装出来的顺服彻底抹去,只剩下肆意侵略李子越的乖张。
吻从被咬肿的唇顺延往下,他睡衣纽扣被张敛用嘴挨个解开,其中张敛偶尔碰到他微凉的肌肤,李子越“嘶”了声,想把张敛推开,两只手却被人早早按住。
哪儿学的这些。
李子越闷哼:“……张,张敛。”
“你身上有伤,不要有大幅度情绪起伏。”
张敛动作停下,他自上往下认真看着李子越,稍微歪头:“哥。”
张敛此刻像块漂亮却易碎的脆弱玻璃。
“我疼。”他轻轻说。
李子越刚强迫自己硬起来的心又软了一截。
他犹豫道:“哪里疼。”
这里医疗设备很健全,张敛却草率用最低效的创口贴解决,不疼才怪。
他捏住张敛侧脸,张敛只对他单纯地眨眼睛。
“转移一点注意力就没那么疼了。”张敛又压下去亲,李子越被吻地直发昏,却还是留了一点清醒。
他眼神突然清明,咬牙切齿道:“张敛,你手不是疼到连毛巾都拿不起来了吗?”
“刚才你握着我手腕的时候,我怎么挣脱不开?!”
张敛闭嘴,长睫在李子越面前上下跳动。
下次得灌李子越一点酒。
他毫无反省地想着。
张敛的哑口无言换来的是不知第几次被踹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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