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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柯学组的我差点掉马(微微小依)


“跟我有什么关系?”松田撇嘴说:“我们几个扶着他去了医务室,班长就说他摔到了头,他也的确头疼头晕且恶心,又再不停地出冷汗。医生就初步判断是脑震荡,所以才要松本教官带他去医院确诊啊!”
“所以,不是脑震荡?”浅羽幸奈再一次试探性地问他。
松田郑重地点了点头说:“不是。”
“那就好,那就好。”浅羽幸奈松了口气,“不对,那为什么会视力模糊?视神经炎?”
松田听了她这样说,露出了一个嫌弃的表情,“我不是已经说了吗?累的累的,连着六十个小时没合眼,又高烧不退,他不模糊谁模糊?”
“也不知道他这么要强做什么?”浅羽幸奈叹息了一声,随后看向了他,请求道:“小平平,你别把我知道他视力模糊这件事,告诉给他!”
“不要?”松田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虽然他也没打算多嘴,但心中却仍然好奇她的理由。
浅羽幸奈点了点头,“他这种要强的人啊!是不会愿意在旁人面前露出自己柔软的一面的,尤其是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就更会将自己伪装得很好。”
“他那么努力的坚持着,用坚硬的外壳将自己的脆弱保护得很好。我又何必为要戳破呢!”

第24章
赶在自由时间结束前,浅羽幸奈才和松田分手各自回到了宿舍。她抬手看了看表,发现还有不到十分钟就要开始晚点名熄灯休息了,她快速拎起了洗澡篮奔向了大浴室。
这个时间的浴室基本不会再有别人,匆匆地洗过澡,裹着浴袍头上搭着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脚步匆忙地向宿舍走出。
虽然头发剪短了,但她的头发一向又多又硬非常不好吹干,如果不用毛巾充分吸水的话要吹很久。
毛巾和额前的湿发阻挡了部分视线,她又一路疾行根本没有在意脚下,忽然拖鞋打打滑整个人就要向后失重跌倒,她紧忙扯下毛巾调整重心,往前蹿了两步单膝跪倒,右手也因为撑地再次被扭了一下。
感谢她反应快,才没有仰面在浴室的地上摔个四脚朝天。
浅羽幸奈跌坐在地上,揉了揉自己的右手腕,关节里传出的酸痛感让她忍不住皱眉,本来就被压到了,又摔了一下,看来真的要去医务室看看了……
不过,刚刚她确信自己是踩到了什么东西,才失重滑倒的。
眸子在浴室的地面上扫视了一圈,才在垃圾桶的旁边看到了一根圆柱状的物体。她定睛细看,似乎像是口红的外壳。
浅羽幸奈走到垃圾桶旁,用手帕捏起了那根口红细细看了一眼,眉心不由得一皱……这是兰家三月份才上市的新色号。
要知道警校并不禁止女学员携带化妆品,但却禁止女学员在校期间化妆。从外观看,这根口红管的外壳没有任何的划痕,不像是有使用过的痕迹,很显然是才开封不久。
色号是525……她记得这个口红是水红色,这个颜色她似乎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大喇叭响起集合晚点名的铃声,浅羽幸奈才后知后觉的回过味儿来,立刻用手帕将口红小心的包好,放到了洗澡篮里,脚步飞快地跑到更衣室换衣服。
半夜一点,躺在床上还是睡不着的浅羽幸奈,从床上爬起来摸亮了她桌面的台灯,戴上了手套小心翼翼地拿出来她从浴室垃圾桶旁见到的口红。
这根口红出现在垃圾桶绝对不是一个意外,一定是有人故意将口红丢在浴室的。
朝稻被关在厕所出不来,是因为门把手掉了。但是她去解救朝稻的时候看过了,门把手的螺丝口已经有了锈渍,除非用上了润滑剂,否则锈死的螺丝是不会掉的。
但朝稻的那一间的门把手的螺丝却不翼而飞。她看过了,门把手上的螺丝却是是被人认为卸下来的,并且螺丝口上有一层蜡脂质的物质,她摸过后才发现,不是润滑剂而是口红。
色号,气味……和眼前的这只一模一样,应该就是有人用这根口红做润滑剂趁朝稻不备,才将她关进了厕所,害她出不来导致迟到被罚。
可她有口红这个证据又有什么用?
根本就证明不了是什么人做的。
虽然她知道该怎么做,但她还不会痕检啊!
那个人虽然会……但是……
心里装着事儿的浅羽幸奈,几乎整晚没睡。
次日一早,时针刚刚指向七点半,还在睡梦中的松田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唤醒。
正和周公大战五百回合的松田,猛地睁开了眼,恍惚觉得今天该是周一而不是周末,他一下子从床上弹了下来,脚触碰到地面意识才逐渐的清醒。
周六,不该出操啊!
“开门,小平平!”浅羽幸奈又敲了敲门,却又不敢敲得太大声,谁让他隔壁就是降谷零的房间?
打扰到病人休息就不好了。
“嗯?”松田恍惚中听到了浅羽幸奈的声音,觉得自己仍然在做梦,睡眼惺忪地打开了门,待看清楚门外的人后瞬间清醒,“lucky?怎么是你?”
听着松田暴躁的声音,浅羽幸奈难得的没有还嘴,而是可怜兮兮地看向了他。
“江湖救急!”浅羽幸奈托着手里的小包,“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
“拜托,今天是周末,还不到八点,你疯了吗?”松田扫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立时瞪大了眼睛,眉心紧蹙表情格外的凶。
“我知道打扰你睡觉罪该万死,但是……能不能容后再杀?”浅羽幸奈将包抱在怀里,双手合十,神情中带着恳求,“帮帮忙!好不好?”
松田睡不够一向有起床气,但看着浅羽幸奈难得求他做一回事,也就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行吧行吧,你在外边等我,我换衣服……”
“嗯嗯嗯,我不着急!”浅羽幸奈见松田应她,立时喜笑颜开了起来,乖乖地坐在了座椅上等他。
浅羽幸奈坐在共用的学习室内,等待着松田换衣服。她悄悄地打量着这个房间,和传说中的男生寝室有很大的区别,意外的整洁舒适。
“怎么样?还满意吗?”
低沉温和的嗓音忽地在头顶响起,浅羽幸奈心头一颤,立时抬头去看,果然见到降谷零就站在他身后,
“啊!”
降谷零微微挑眉看向她,不解道:“叫这样大声做什么?”
“你……你怎么在我身后?”浅羽幸奈觉得自己舌头不受控制,她咽了咽口水,才正色看向他,“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降谷零不解地看向她,“这里是男生寝室,我们小组共用的学习室,我不在这里在哪里?”
“按照正常逻辑,你应该在休息才对吧?”浅羽幸奈看着降谷零的笑容,仔细打量着他的神色,却发觉他除了面色仍然有些苍白之外,那种倦怠感已经消失不见了。
降谷零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缓缓道:“的确应该是这样,不过,休息得够了,再休息也不是什么好事。”
浅羽幸奈听他这样说,小心翼翼试探道:“已经不烧了吗?”他难道不过体力强悍,自愈力也一样强悍吗?
“还有一点!”降谷零老实地回答。
他一向是少眠的人。
一般的人,补充精神或许需要八个小时,但对于他来说六个小时就足够了。况且这么多年他的生物钟十分稳定,不需要闹钟他也能在六点醒过来。
“还在发烧为什么还要乱跑?”浅羽幸奈有些生气地看向他。
降谷零见浅羽幸奈神情严肃,微微一怔,随后想到自己的衣服,释然一笑,解释道:“觉得舒服一些了,想去食堂吃饭啊!我总不能因为生病,就要自己饿肚子吧?”
“吃饭?”浅羽幸奈一脸‘我不信’的模样,“吃饭要穿运动服吗?”
降谷零无奈,“那周末的时间,我总不好穿制服吧?会更怪的,不是吗?”
“这倒也是……”
“毕竟,只有吃饱了肚子,才能让身体更快的好起来,应对疾病这个大恶魔。”松田接话,慢悠悠地上前,看向了浅羽幸奈,挑着眉说:“你是想这样跟他说吧?”
看着浅羽幸奈惊讶的眼神,松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拜托你,降谷他是二十二岁,不是二岁,你以为他是佑介君吗?”
“小佑今年也十四岁了好不好?”
松田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我说话的重点是佑介君吗?”
“我是想告诉你,你的比喻不恰当。”
“你这是强词夺理!”
降谷零听着两个人的对话,觉得心头没来由的有些落寞,深呼吸了一口气调节自己的情绪,更觉得自己的存在有点多余。
“喂,你哪里去?”松田余光瞥到准备出门的降谷零,立时叫住了他,“你是去食堂吃饭吗?”
“嗯!要给你带一份吗?”降谷零轻轻点头,“还是一起去食堂?”
“我去食堂。至于你……”松田定定地看着降谷零,忽地玩味一笑,抬手指向了放在桌子的一个饭盒,“不是已经有人给你送来爱心早餐了吗?”

第25章
松田的话让降谷零背脊一僵,脚步顿住,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回头看向了他,语气颤抖道:“你……松田,你说什么?爱心早餐?”
“对,相信你的耳朵,你没听错。”
“不是这样的!”浅羽幸奈看着降谷零的表情,立时抬手去捂松田的嘴,冲着他尴尬地笑笑:“降谷君,你不要听小平平他乱讲,没有的事!”
“我怎么乱讲了?”松田仗着身高优势,拉下了她的手,“你捂我嘴做什么?你难道怕我告诉给他,爱心便当是你带来的?”
“不是!”浅羽幸奈咬牙切齿地瞪了一眼松田,又看向了降谷零试图解释,“不是爱心便当,你不要多想……”
松田喔了一声,抬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不是?那你告诉给我,那个便当是谁带来的?”
他凑近了浅羽幸奈,挑了挑眉,忽地抬高了音量,“嗯,花色那么可爱的风吕敷总不能是萩或者班长他们三个的吧?”
降谷零一早就注意到了放在松田座位上的那个便当,这种樱粉色带猫猫头的风吕敷,一看就绝对不属于他们这几个男人,那么这份便当是谁带来的也就显而易见了。
除了浅羽幸奈还会有谁呢?
降谷零忽然有些羡慕松田了,有萩原这个幼驯染在,现在又多了浅羽这个青梅竹马,他本人又是那么一个洒脱的性格,即使警校的生活格外紧张严肃,他也毫不在意照样过得有滋有味。
这是他羡慕也羡慕不来的。
“我没有否认便当是我带来的,你不要试图篡改我的发言。”看着降谷零震惊的眼神,浅羽幸奈狠狠瞥了一眼松田,试图对着降谷零解释,“降谷君,你听我说……”
“你敢说,那个便当不是你特意给降谷带来的?”松田咬重了‘特意’两个字,见她面露凶光向自己看来,便对着她贼兮兮一笑。
“是又怎么样?”
听到浅羽幸奈承认,降谷零嘴巴微张,一脸的惊讶,“给我的?”
“当然是给你的!”松田抬手一把勾住了降谷零的脖子,“爱心便当嘛!不给你还能给谁?”
“松田阵平,你够了啊!”浅羽幸奈开始磨牙,她深深的觉得松田是在报复自己将他从床上挖起来。
“快点,你不是肚子饿了吗?等下便当该凉了。”松田推了推降谷零的肩膀,催促着道:“你难道不好奇,lucky她带来的便当里有什么吗?”
降谷零蹙眉,看向了浅羽幸奈,亲自向她求证:“给我的?”
“嗯……”浅羽幸奈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降谷零又看了看松田,才坐在了位置上,将便当拎到身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风吕敷,露出了若草色的三层饭盒。
“哇,三层的啊!”松田夸张的呼唤了一声,待看到最上层的餐点后,不由得咋舌道:“这带来的东西可真不少啊……真是有够幸福啊,是吧,小降谷?”
看着松田对着自己挤了挤眼,降谷零眉心一蹙,正色看向他,“松田,你别开玩笑!”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吗?”
降谷零眉心微蹙,放在桌子上的右手紧握成拳,已经找不到正确的形容词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思。
“你这样会让大家都很尴尬的。”
“大家都?”松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抬手又一指一旁的竭力缩小存在感的浅羽幸奈,“你看她那个模样,难道不是只有她一个在尴尬吗?不要在意就是。”
浅羽幸奈狠狠瞪了一眼松田,咬牙切齿,小声嘟囔着:“讨厌的松田阵平!就你长眼睛是不是?就你话多是不是,就降谷零是亲生的好朋友,我这个幼驯染是垃圾堆里捡来的是不是?”
“是呀,当年我第一次见你就是在垃圾回收处啊!”
“你……过分了啊!”浅羽幸奈万万没有想到,松田能当着降谷零说出这话来。
他们是在垃圾堆边上相遇这件事情,是她一辈子最最最不想提起来的黑历史。
听着俩人的对话,降谷零瞪大了眼睛,神情中满是不敢置信:这俩人是真的是青梅竹马吗?
他瞥了一眼神情略显得意的松田阵平,又瞥向了咬牙切齿的浅羽幸奈,心中仍旧不解。
他看着仍在斗嘴的两个人,不由得轻轻一笑:他万万也没有想到,青梅竹马原来还有这样的打开方式。
降谷零刚刚轻笑出声,便觉得呼吸一顿,觉得喉咙发痒,猛地呛咳了起来。他紧忙侧过了头,捂着嘴压抑着从喉咙里滚上来的咳嗽声。
“被自己的口水都能呛到,你也太不小心了一点吧?”松田看了一眼降谷零,上前拍了拍他的背,嫌弃道:“明明咳得还很厉害,非得下床做什么?你要是再倒下,我可不负责把你抬回床上去。”
“我刚有说,要去吃饭的。”降谷零感觉自己的呼吸能顺畅了一些,看了眼神情中带着几分担心的浅羽幸奈,轻轻躲了一下,推开了松田的手,语气带着几分无奈,轻轻点了点饭盒,“这不是还没有来得及吃吗?”
“那你吃啊!”
看着松田灼灼的目光,降谷零觉得自己有些不自在,悄悄呼了口气后,打开了饭盒的第二层。
“哈……”松田看着他挪开第一层便当后,露出了第二层的水蒸蛋,登时露出了了然于心的笑容。
降谷零听着他的笑声,停手抬头去看他。
“降谷,便当的第三层是粥。”松田淡淡地瞥了一眼浅羽幸奈,才正色看向了降谷零,难得语气正经道:“这个早餐你可得你一点不剩的全部吃光,她能够给你送来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粥?”降谷零一怔,诧异地看了一眼浅羽幸奈,打开了饭盒的第三层发现果然是粥。
看着这份粥,降谷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警察学校又不是大学里的食堂,各色菜品可以任意搭配随即选择。警校的食谱都是固定的,基本上下一周吃什么,在上一周的周五就会决定好,不出意外基本不会更改。
每天的菜色即使丰富,但也不会多到可以随意挑选的地步。至于粥这种不在日常食谱上的食物,食堂就更不会准备。
浅羽幸奈能够给他送来这份病号四件套,一定恳求了食堂很久,说不定还付出了什么代价。
“谢谢!”降谷零抬眸直视着浅羽幸奈,语气颇为正经。
就完了?
松田听着他的语气,轻轻叹息了一声,在心底暗暗吐槽:哪里有人用这样正经的语气向女孩子道谢的?哪有道谢的话,说的这样苍白的?
“不用谢,不用谢。”浅羽幸奈摆了摆手,“我只是想让你快一点好起来而已。”
降谷零的真诚道谢让浅羽幸奈觉得有些心虚。
事实上,她会去食堂请求做一份粥和水蒸蛋出来,的确是为了投喂降谷零。虽然付出了一点小小代价,但她觉得是值得的。
她苦思冥想一整晚没睡,还是觉得今天得去一趟鉴识实验室,她要想办法从口红上提取出证据来。
虽然很不想承认这一点,但降谷零的成绩很好,其中痕迹学最为优秀,而痕迹检验更是只学过两次,他就能轻松上手。
从口红上提取出物证来,对于他来说或许不是难事。
但粥做好了,她赶到男生寝室寻他,才猛地想起来,此时的他处于重病之中,连日的疲累让他眼睛都花了,怎么可能帮她做痕检呢?
让一个生病发烧,身体虚弱的人帮忙做事,未免太不讲道理了一些。
所以她才临时起意,寻求松田帮忙……
想到这里,浅羽幸奈愧疚地看了一眼松田:对不起,老友……你只是个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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