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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咒术界被原神众神宠爱(火照)


那维莱特已经确认了,名为悠依的孩子并不是枫丹人的孩子,就算猜想她是被枫丹人抛弃的,她也不具备任何有原始胎海之水的体制,所以这个可能性也排除。
那么,毗邻枫丹的国度,也只有……
须弥与璃月……么。
但是,淡淡按照姓名来看,这个名字又有点蒙德或者稻妻的风格。
她究竟会是属于哪个国度的孩子呢?
不过,既然有了有关她是来自于其他国度孩童的猜想,就稍微行使一下自己作为至高审判官的权利,去给其他国度的掌权者送一封信吧。
他抬起羽毛笔,决定总之先从临近的璃月写起。
笔锋锐利而又工整无比,赏心悦目的文字很快跃然纸上,他将这寻亲信写出了编纂文件的架势。
而正在那维莱特处理完了手头上的事务,然后运用工作时间里偶尔抽出的一丝空闲来帮助悠依调查她的身世时,芙宁娜也一反常态的敲响了办公室的门来拜访他。
她在刚刚已经哄着悠依那孩子去餐厅吃小蛋糕了,而接下来所要对那维莱特说的话,也是纠结了很久才做的决议。
“那维莱特,其实她在晚上的时候,会在梦中无意识的哭。”
“……我的睡眠有时候会比较浅,因为身为神明是需要操心国事子民,这是没有办法的啦,然后我就听到了她那边的房间传来的声音。”
那维莱特微微蹙起眉头,道了声明白了,实际在心里想的却是,她是否是因为在过去遭遇了不幸,所以才会因为刺激而失忆,又在夜间的梦境里,无意识的哭泣?
然后他发现芙宁娜还没有离开,而是在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着他。
“芙宁娜女士,稍后我会去委托医师去查看她夜间梦魇的情况。”那维莱特被她的目光看的有些犹豫,于是他问道:“你还有什么想与我说的么?”
“嗯嗯,有啊。”芙宁娜点点头:“悠依她,一直以来对你的称呼都是妈咪,她也把你当成妈妈,是吧。”
“嗯……这一点,我并不否认,兴许是我与她失忆之前的母亲有什么相似之处吧?”
“咳,其实我的意思是……”芙宁娜斟酌了一会儿遣词造句,然后一脸纠结的说道:“你呀,要不要身为妈妈夜晚在她睡前哄哄她,不是有那种在母亲的安抚之下孩子就能得以安眠的说法吗?”
听完了这个说法,那维莱特的大脑再度宕机。
所有的枫丹人都认为,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先生定然是一位铁血法官,不近人情的存在。
但是也只有关系与他相近一些的人才会知道,那维莱特先生,其实是那种只要你拜托了他什么抛开枫丹庭政务以外的事情,他就会力所能及的尝试去做的人。
总而言之,就是不太擅长拒绝。
数百年来,他观察着人类,融入着人类,正义的裁决与审判着一场又一场的案件,看着世间百态,原本以为自己的生活就会如此平静无波澜的渡过着,但是他的生活平稳的步调,却在遇到了这个孩子以后被骤然打破了。
悠依的性格是毋庸置疑的好,她乖巧,安静,温和,笑容像春日的暖阳一样温暖,却也时常会说出一些让人抓不住头绪的话语。
他最终还是同意了芙宁娜的请求,在处理完了政务之后去了一趟俩个女孩的住所。
她们还没有睡,正在一起玩最近风靡起来的,从须弥传过来的名为七圣召唤的纸牌游戏。
那维莱特来到门口的时候,正好听到了芙宁娜悲痛欲绝的声音:“可,可恶,这回又输了吗?真不愧是小悠依,在这么小的年纪就拥有了比肩神明的力量。”
“芙宁娜姐姐,刚刚的可以不算,你可以再掷一次骰子哦。”
“啊咳咳,这怎么好意思呢,但是刚刚那一下确实是我的骰子没有掷的太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你的提议,再掷一次……”
那维莱特:“……”
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是为了芙宁娜女士的话,还是她和这么小的孩子打牌都要悔棋的操作。
他礼貌的敲响了房门,而屋内响起来了稀里哗啦凳子和骰子被碰倒的声响。
“啊,啊哈哈哈,那维莱特先生,您已经前来拜访了啊,这可真是出在我的意料之外,您是什么时候就来的哈哈哈……”
为那维莱特开了门的芙宁娜,展露了一副左顾右盼假装自己很忙的心虚状态,而那维莱特扫了一眼,发现她身后的女孩正在乖乖的把她刚刚碰倒的板凳扶起,然后吭哧吭哧的将洒落的骰子放进盒子里面。
“从,‘可,可恶,又输了吗’那个时候开始。”那维莱特毫无感情的复述了一遍芙宁娜方才的话语。
芙宁娜:那不是从头到尾都听到了吗!
“等,稍微等等,听我解释。”芙宁娜清了清嗓子:“身为神明才不会时常干这种悔棋的事情……我的意思不是我刚刚也在悔棋……”
那维莱特此刻已经走到了女孩的面前,他俯身,手掌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眼里当真流露了一些慈爱之色:“晚上好,悠依。”
“晚上好,那维妈咪。”
女孩穿着一袭长至脚踝的月白色睡袍,她先是把七圣召唤的卡牌和骰子码放的整整齐齐,又哒哒哒跑去为那维莱特搬来了椅子,做好一切以后又仰着头等待他夸奖的期待模样。
“悠依,好孩子。”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先生温和的说道。
芙宁娜鼓起了嘴巴:“喂,喂,你这家伙,好歹听一下上司说话啊。”
那维莱特随即提起了手中的袋子:“这是蛋糕店今日的新品,往里面掺杂了泡泡橘的汁水中和奶油一味的香甜,下班时,偶然听到了宣传词就带了一些回来。”
芙宁娜:“那维莱特,你绝对是整个枫丹历史上最棒的审判官,本神明认可你哦!”
那维莱特:“……”
夜晚就这样安逸祥和的过去了,大家一起用完了甜品当作睡前的小小放纵,芙宁娜还在那边绘声绘色的说道:“其实,我敢保证那绝对不是我的问题,是因为悠依她的七圣召唤技术简直出神入化,可以比肩神明,我敢保证,那维莱特你如果和她来上一局的话,结果也肯定会是被杀到溃不成军——”
悠依没有接下话茬,因为她已经将脑袋枕在那维莱特的膝盖上,呼吸均匀的睡了过去。
那维莱特抬手为她拨正垂落在脸颊的头发,又将自己外套的大衣解下,为她细心的裹上。
芙宁娜:……果然不是错觉,那家伙现在周身上下都闪烁着母性的光辉啊喂。
将小小一片轻的像羽毛的女孩打横抱起时,那维莱特有些不确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上司:“……什么?”
“没什么。”后者赶紧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她可不敢真的把此刻的内心所想说出来,诶嘿。
那维莱特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确认了一下怀中的女孩确实睡的很沉,便开口道:“如此,我就先送她回去房间。”
悠依在现在睡的很沉,像是无论有多大的动静也不能将她唤醒,那维莱特抬手轻轻将她放在床上,而就在为她盖好被子的一瞬间,他看到了那个孩子肉眼可见的抽搐,颤抖,还有汹涌而下的泪水。
这大概就是芙宁娜女士所说过的,她夜晚的梦魇。
女孩的面色苍白,她在梦境中透露出稀碎的呓语,喃喃道:“求您……”
“大人,不要,不要杀掉我……”
“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你才会……”
那维莱特赶紧俯身,用名贵的手帕为她擦拭泪水,他羁定的重复道:“不是你的错。”
“这不是你的错,悠依。”
那么,究竟是什么人,居然会对这样幼小到让人怜惜的孩子下此毒手,致使她在失忆之后,仍然活在对死亡的恐惧还有挥之不散的阴影之中呢?
他在最后干脆重新将这孩子抱起,轻轻拍抚脊背,直到她从梦魇的恐惧之中逐渐缓过神来,眼角仍然挂着还未干涸的泪滴。
人形的龙族与人类最直观的区别,也许就是龙不需要像人类那般,日日都需要休息与睡眠。
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在悠依现在的房间里,女孩缓缓的睁开眼睛,看清楚了面前的身影中时,才反应过来,那维莱特其实已经在她的身边守了一整夜。
“对,对不起!”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整个身体都弹起来,像受惊了的小兔子一般仓皇失措的道歉:“抱歉,我,我害您没有休息,我……”
“不必道歉。”那维莱特温和的笑了笑,制止她从床上弹起来鞠躬的动作,接着又说道:“昨天晚上已经吃过了甜品,早餐就只能择取一些正常的食物了,那么,刚刚出炉的松饼配上热牛奶,作为你和芙琳娜女士的餐食,可以吗?”
悠依眼泪汪汪:“妈……妈咪……”
虽然这个称呼放在现在实在是有些出戏,但是那维莱特还是无奈的接受了,他又抬起手揉了揉女孩的脑袋,晨曦的照耀下,他的头发仍然是梳的一丝不苟,他的眼眸庄重。
“悠依。”
“是!”
他叹息了一声,随即笑了。
身为至高审判官的那维莱特不经常笑,但是此刻他正沐浴在阳光中朝着面前的女孩微笑。
“已经不用害怕了。”他说道:“这个世界上的任何危险都不会再度侵袭你。”
“……”女孩微微愣了愣,然后她垂下眸,攥紧被角,从喉咙里面发出了轻微的一声:“好。”
隶属于枫丹最高审判官予以各国的信件很快便以极快的速度投递了出去,只是如今名为稻妻的国度早已经长年累月被雷暴笼罩,想要寄出信件并不是一件多么简单的事情,而璃月七星的日常任务堆积如山,即便是将枫丹来访的信件按照最高礼仪加入快速通道加速处理,也需要耗费好一段时日。
寄往须弥的信件投入教令院之后就没有了声息,因为那里如今的掌权者,大贤者并不是一位热衷于敬仰神明,并且相当傲慢的人,蒙德的邮差就如同那个与风一般自由的国度一般悠哉与缓慢。
最后,说到底,最快抵达到并且被人打开查阅的那封信件,居然是那维莱特为了保底写给至冬国的。
今日的至冬正笼罩在极寒与永夜之中,比起极昼而言,永夜的愚人众总部的气氛很明显变的更加压抑与寒冷。
愚人众的下属们都战战兢兢的小心行事,生怕自己有什么不够礼貌的举措,让这里尊贵的执行官大人们不悦。
而就在总部的门口,两个下属因为行动匆忙而一起相撞,散落了一地的信件,而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责备对方。
“天啊,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其中一人去揪对方的衣领:“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公鸡大人一定会把我杀了的。”
另一个人不甘示弱:“哈,明明是你刚刚走路没有看路,别耽误富人大人的事情,给我放手。”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一道不冷不热的声音从他们身侧响起:“这就是愚人众应该具有的教养吗?”
二人浑身一僵,然后相当同步的一齐低下头趴俯在地,颤抖着表达着自己的忠诚,异口同声道:“不,不是的,散兵大人!”
“我们没有让您不愉的意思!我们这就收拾,这就……”
散兵对于他们而言是一个能与博士大人叫班的形象,虽然他并没有对下属做过什么实质性严苛的事情,却没有人敢去质疑他的实力。
面对忠诚到了谄媚的二人,散兵微微蹙了蹙眉,也并没有多加责罚,只是毒舌道:“那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这些文件又不会自己飞起来帮你们归纳整理好。”
他们赶紧忙不迭的把信件文件往自己怀里扒拉,越忙越出错。
散兵看不得蠢人,他啧了一声,先抬手拾起了恰好掉落在自己手中的信件。
【枫丹庭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亲启。】
任何一个愚人众执行官都有查阅这些外使来信的权利,兴许是今日心血来潮的缘故,他有些不在意的打开了这封信。
简单瞄了一眼,字还不错,可以称得上一句赏心悦目。
可是,原本还在好奇这位至高审判官究竟会带来怎样的信件,却没成想只是一封帮助少女的寻亲信。
能够为了一个孩子的寻亲就往各国的大人物这里写信,那位那维莱特先生还真是一个公式书意义上的老好人。
散兵原本还在心中有些不以为意的淡淡感叹着,只是下一秒钟,信件中的那个姓名就让他瞳孔收缩,一瞬间攥紧了信封也毫无意识。
“散兵大人,那个其实是已经被公鸡大人查阅过的信件,说实话我们一开始还以为是来自枫丹的外交文件,结果只是个帮小女孩寻亲的信件,居然如此兴师动众,真的是有点耍人啊。”
【“那是一位丧失了一切有关过去的记忆的女孩。”】
“我记得那个女孩的名字好像是……”
【“名为悠依。”】!

“悠依。”
即使距离那个时候已经过去了那样长久的岁月,即使丹羽和桂木已经因为岁月的流逝生命走向尽头,即使他其实早已经摈弃了倾奇者的身份,在最后一次回去稻妻看过长眠在地下的友人之后,就答应了多托雷加入了愚人众的邀请。
唯有听到那句名字的时候,他的眼前依然会颤抖着浮现起一张绚烂的面孔,银色长发的女孩漂亮的就像一只精致的人偶,她望着他笑,她喊他“阿奇”。
他对于她的记忆终究没有定格在炉火燃烧着没有余下灰烬的那一刻,而是停留在了他与她一同在丹羽的宅院里相处的时光里。
他们一同看星星,一同好奇的看丹羽是如何锻造刀剑的,和孩子们一起玩鬼兜虫,追逐,奔跑,最后仰躺在草地上,望着彼此笑着。
名为倾奇者的人偶永远都被困在了踏鞴砂,他也永远走不出那日好不容易在电闪雷鸣的大海中挣扎到了目的地,却在天守阁门前叩拜,无人回应的永夜。
他对于“枫丹”这个国度,从始至终根本就没有多好的印象,兴许是因为那个罪魁祸首就名为埃舍尔,那家伙就自称是来自枫丹的工匠,不仅导致了悠依第一次坠入深海,他冥冥中也明白,那孩子落入炉心,也与那个混蛋脱不开联系。
即使丹羽解释过那家伙的身份是伪造,这么多年以来,他也没有放弃过寻找埃舍尔,与名为埃舍尔工匠的后人,他想明白在他离开之后,悠依的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
……一无所获。
因此,当这个埋藏在心底的姓名以一种相当霸道的方式闯入他的面前之时,散兵的身躯已经呈现出了些许的战栗,而此刻他面前的下属也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自己仿佛踩到了这位大人的雷区,俩个人又赶紧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战战兢兢的没敢出声。
不是所有的执行官大人都有类似仆人大人那般没冷心热的好性格,尤其是这位传闻中能把博士大人都偶尔压制的,实力深不可测还异常毒舌的散兵大人,在他们的心目中实在是喜怒无常,说不定他稍微抬一下手,他们所有人都会小命不保。
下一秒,没有发生他们预料之中的清醒,散兵大人也并没有暴怒,他只是冷眼静静的瞥了一眼在场的一人,丢下了一句“好好收拾东西”,就转身离开。
他甚至都没有毒舌两句,比如说“就是因为你们这群蠢货愚钝的脑袋,愚人众的未来才真是要完蛋了”诸如此类。
两位下属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虽然过程不算好,但是结果是好的,至少说明散兵大人,今日的心情不错……吧?
而在收起那封来自枫丹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先生的信件之后,散兵快步来到了博士的实验室,他开门见山的问道:“最近枫丹有什么需要愚人众来访的任务么?”
即使明知道这个世界不会有人类死而复生的事情,即使可能性只有无限趋近于零,即使知道那不过是个同样姓名的巧合,他也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确认一一。
多托雷摇晃着手中的试管,他透过暗红色的液体望着门口的少年,嘴角浮现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枫丹啊……让我来想想。”
“据说那个国度,发生案件的时候并非召集人类的警官,而是用一种名为美露莘的奇妙生物去探查案件的线索。”
“在传闻中,名为美露莘的生物,纯粹,美丽,善良,纯真,也具备着人类根本没有拥有的特质……”
“这并非是组织的任务,只是你单方面的变态想法而已。”散兵毫不犹豫的讥讽了回去:“收起你那封变态科学狂人的嘴脸,多托雷,你现在的研究水平完全可以不必对那些生物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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