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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那个妖鬼(逢行)


李楚鱼就更不用说了,那一堆鸡鸡狗狗战斗力可不弱。
叶清黎:“我们该怎么办?”
林雾思索,“我们不能只想着如何解题,还得思考出题人是怎么想的,才能做出正确答案。”
裴修风:“说人话。”
“如果问题的解题思路这么简单,长老们何必大费周章地搞出这么多古怪东西。”林雾躺到铺地的凉席上,看向夜空。
她倒是有能力把这两者团灭,但是那么多人看着呢,怎么也得低调一点,按照长老的步调来,不能动不动就掀桌子。
天空漆黑,没有一颗星子,仿佛被一张黑布蒙住,不见天日。
黑夜逐渐亮起,不见太阳的白布顶替黑幕,混混沌沌地铺在天上。
小女孩捧着一个窝窝头靠近,吃惊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林雾看一眼她手里又黑又硬的窝窝头,掏出一把钱给她,“拿去花。”
“为什么给我钱?”小女孩瞪大眼睛。
林雾微微笑道:“你没钱,我有钱,就这么简单,我希望这世上人人都能过得好一些。”
小女孩把钱收起,瞥一眼林雾,握着窝窝头推开茅屋的门走进去。
裴修风:“小孩你都骗?”
什么希望人人都过得好,林雾只会希望人人都没她过得好。
林雾不满,“什么叫骗?难道我给她的钱不是钱吗?”
虽然也有一点收买的意思在,希望对方在李婆婆面前多给他们说说好话,方便他们套消息。
天一亮,乐城就热闹起来。
林雾:“走,再找几个人问问李楚鱼的事。”
白天行走没有阻碍,他们把整个乐城转遍,手段稍微强硬地“询问”一波人,得到的回答一般无二。
叶清黎:“难道真是李楚鱼自己寻死?”
“未必。”林雾摇摇头。
“同一件事在不同的人嘴里传来传去,必然会产生偏差,怎么可能所有人口中的细节都分毫不差?”
当所有人给出同样的答案时,反而更说明这个答案有问题。
但无论怎么威逼利诱,乐城人都咬死自己说的是事实,在这些人身上走不通,他们干脆去问问故事里的主角之一。
章家不愧是乐城第一大家族,昨夜出了事,今早依旧是该怎样怎样,没有一点惊慌之意。
四人如土匪一般闯进章家,省去所有质问的环节,直接动手。
一众护卫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就连章母口中的“真人”也被打到吐血,连连退败。
但攻击一旦落在章家三人身上就会被金光弹开,章贡有恃无恐,提刀砍向林雾。
林雾躲开攻击,手中墨伞响起铃铛声,一阵接一阵动摇人的神智。
“李楚鱼怎么死的?”
章贡:“她自己寻死!”
林雾“啧”一声,这防御法器未免太过作弊,简直全能,什么都能免疫。
“你杀了她,晚上睡觉就不怕她来找你?”林雾决定诈一诈他。
章贡:“我没有杀他,我是无辜的!”
章父:“那个贱人,还想害我儿!”
章母:“她死了也活该,上天不公,竟然还让她变鬼作恶!”
“怎么人人都这么说?”林雾啧一声,“你们这么笃定,都快把我说服了。”
但是啊,她就是感觉不对劲。
尝试多种方式攻击章贡都行不通,林雾按耐下释放所有实力把人打死的想法,暂时放弃对付章家人。
四人一无所获,返回李婆婆家,现在唯一的突破口就是李婆婆,可惜她时不时陷入痴呆状态,还是个不识字的哑巴。
小女孩出现,喊住林雾,“诶!”
林雾看她,“有事?”
小女孩咬咬下唇,开口道:“李婆婆有事让我告诉你们。”

李楚鱼从小父母双亡, 与奶奶相依为命,虽然生活困苦,但日子总还过得下去。
她靠卖豆腐为生, 因模样长得好, 豆腐味道也不差, 生意慢慢好起来,很多人都知道这个“豆腐西施”。
她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如意郎君,两人郎情妾意,定下婚约, 约好将来一起相互扶持度日。
日子平淡如水,某一日水面落下一颗石子,此后波澜不断。
章贡意外看见卖豆腐的李楚鱼, 想把她纳为妾室,被李楚鱼拒绝。
作为乐城一霸,章贡哪会轻易放过李楚鱼, 想要强行把人带走, 而口口声声说着会永远对李楚鱼好的男人在被章家人打一顿后,收下章家人的钱,对李楚鱼避而远之。
被带走的那天, 李楚鱼拼命挣扎,两人在大街上起冲突,章贡失手把李楚鱼打死,所用的武器就是一块如石头坚硬的白色贝壳。
打死人的章贡毫不在意,把李楚鱼的头颅砍下扔进水里,四肢砍断, 身体的肉剁碎喂鸡,骨头喂狗, 他要李楚鱼永世不得超生。
街上所有人都看到杀人的一幕,这一天,乐城所有人家都收到来自章家的钱财。
乐城少了一个豆腐西施,日子还是一样的过,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鸡和狗都暴毙而亡,乐城再无鸡狗。
后来从李楚鱼竹马暴毙而亡开始,镇里的人逐渐变少,有人看见鸡和狗在撕咬活人,恐惧弥漫开来,他们想要逃离,但乐城已经变成一个只进不出的幽冥殿。
他们惊惧不已,怕李楚鱼索命,拿来各种东西给李婆婆,希望与李楚鱼和解,东西在巷子口堆积成灰。
章家花钱找到大能,大能也奈何不了李楚鱼,总结出保命的童谣,要求所有人统一口径说李楚鱼是自己跳河而死,不能说她被章贡所杀,不然会增加她的怨气。
乐城剩余的人就这样战战兢兢苟活,李楚鱼变成一个人人都知道但人人不敢提的禁忌。
以上这些有一半是林雾脑补,小女孩表述的内容并没有这么丰富详实,只说了李楚鱼死亡的缘由与那残忍至极的死亡过程。
林雾:“和我猜的差不多。”
她的猜测里,李楚鱼的死定然和章贡有关,只不过没想到死得如此惨烈。
在燕归辞的描述里,李楚鱼的衣服和四肢都有拼合的痕迹,对的上被分尸的死亡过程。
凶猛的鸡和狗停在茅屋前不敢入内,证实李婆婆对李楚鱼来说不一般。
裴修风:“长老们的想法真是非同一般。”
这是正常人能想出来的剧情设定吗?
林雾:“或许不是凭空捏造,而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世上的荒谬人与事只会比想象中的更夸张。”
叶清黎:“那我们该怎么做?除邪祟吗?”
这里最大的邪祟就是李楚鱼,可她实在可怜,生不安宁,死也不得解脱。
林雾:“我们不如想想出题人的意图,他们希望我们怎么做?”
除掉威胁整个镇子的李楚鱼吗?还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干掉章贡平息怨气?
虽然硬打也不是打不过,但总感觉这个解题思路不太对,还需再斟酌。
燕归辞:“新晋弟子大比不只是学院的事,还有皇家。”
跳出赛场里面的视角,站到整个比赛上总览全局,眼前遮挡的迷雾就会散去。
皇室在大陆的威信还算高,组织大比的除了十大学院之外,还有皇室参与其中,主要表现在赛场设置和奖励资助,他们会在大比中挑中一些家境贫寒的好苗子进行栽培。
林雾一锤定音,“我们去报官。”
进来乐城这么久,官府毫无存在感,甚至位置在哪里他们都不清楚。
去到官府,击鼓鸣冤,大腹便便的亭长坐在高堂之上,不耐烦道:“你们有什么事?”
林雾:“我们为李楚鱼之事而来,替她申冤。”
亭长猛拍惊堂木,“她自己投河而死,能有什么冤!”
“她不是投河而死,而是被章贡所杀,你这样颠倒黑白,晚上睡得着觉吗?”林雾直视对方,字字铿锵。
亭长嘴唇哆嗦,眼睛左右瞟,像是怕什么东西突然冲出来一般。
“滚滚滚!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林雾等人被赶出衙门,官府大门重重关上。
燕归辞:“这个好杀。”
“好杀也不能随便杀。”林雾扶额,瞥一眼水镜的方向,压低声音道。对。
“外面的人都看着呢,说话注意点。”
如果不是比赛,章贡她能一拳打爆,怨气不散的李楚鱼她也能送其往生,一个小破官更是不放在眼里,但现在是比赛,无数双眼睛在外面看着。
叶清黎:“官府走不通,怎么办?”
林雾:“大官走不通就走小兵,官府这么多人,总会有好人。”
皇室插手关卡设置,难不成还会特意抹黑自己?
官职从大到小,四人挨个找一遍,幸好长老们没有丧心病狂到让大量官兵都倒戈向章家,他们没跑太久,找到的第三个人就给了他们不一样的答案。
这个人是个兵长,官职不大,但接触到的东西也比一般的小兵多一些,更重要的是他们之间见过。
兵长叹气道:“长官和章家沆瀣一气,才把乐城变成如今模样。”
林雾:“你昨天晚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兵长苦笑,“如果你今晚问我,我的回答还会和昨晚一样,晚上的时候我们都会被控制,无法说出真相。”
林雾:“怪不得。”
她说怎么人人都不怕死,用性命威胁也说不出第二个答案,原来是强制性的不能说。
设置关卡的长老们还真是阴险,差点她就相信他们说的话了。
叶清黎:“你为什么不说出真相?”
“因为我有私心,比起她的冤屈,我更在意我的父母妻儿。”兵长摇头,神情坦然。
“为她申冤的人都死了,我不敢用自己的性命去冒险。”
人都有私心,谁都不例外,他在情与义中做了取舍。
“如果你真有私心,就不会跟我们说这些。”林雾认真道,没在意他的自嘲。
一旦他说的话传到章家耳中,他的性命也保不住。
兵长:“我知道李楚鱼冤,可我没有办法,凭我一人之力抗争不了我的上级,也对付不了章家,我能做的就是告诉你们事情的真相。”
兵长口中的真相比女孩说的内容更详细,他作为官府的人,当初调查过这件事,对整件事情的脉络更加清楚。
林雾:“我们要解决这件事。”
兵长:“怎么解决?”
林雾:“你能联系到乐城之外的上级官府吧?传信告诉他们这件事,喊他们带人过来。”
“我倒是可以通过官府的渠道联系,但是这样一来亭长也能看到我的传信,要是他在其他人来之前对我们动手,等县衙的人到来看到只会是一片太平。”兵长仍有疑虑,不敢去赌。
林雾:“这个你不用担心,你只管放心去传信。”
“时间越久李楚鱼怨气越重,现在鸡和狗已经不只在黑夜出现,若是不破局,总有一天即使是白日,人们也会被逼得藏入地下。”
裴修风看出兵长的犹豫,添一把柴刺激他。
叶清黎:“乐城出不去,你的孩子永远被困在这小小一隅。”
燕归辞:“乐城的结局就是死城。”
三人的话并没有添油加醋,直白的话语描绘出一个可怖的未来。
兵长咬咬牙道:“好,我去传信,只求你们能保护好我的家人。”
县衙的人是否有用还未可知,但一潭死水终会腐烂发臭,必须抓住机会拼一把。
信件发出,亭长如鬣狗一般闻着味出现,肥头大耳的脸上五官扭曲,“李二!你干的什么好事!”
李二口舌发苦,“亭长,要是再不想办法自救,乐城就要完了!”
“胡说八道,大家过的好好的,哪里完了,我看你是好日子过太久,想要自寻死路!”亭长冷笑,一声令下。
“给我拿下他,扔河里溺毙!”
墨伞从天而降挡住小兵们,林雾坐在屋顶上,日落的时间,光线微微暗淡,但天上不见夕阳,只有一片始终如一的僵白。
她低头往下看,墨伞在灵力控制下如箭一般刺向亭长,亭长慌忙逃避,身上的肥肉一颤一颤。
小兵们的战斗力实在不咋地,不用其他人出手,光林雾一个人就能解决。
林雾:“傻站着干什么,等死吗?”
被呵斥的李二反应过来,匆忙走进院内,把亭长以及一批小兵关在院外。
天色渐暗,亭长脸色变了又变,“你们给我等着!”
简短放完六个字的狠话,他转身便要离去,一片叶子裹挟着灵力擦着他的鞋刺入地面,惊得他立即止步。
林雾:“我说让你走了吗?”
亭长脸色发青,“你不要欺人太甚!”
林雾:“这就叫欺人啊?和你比起来,我还差一大截,还需要多加学习。”
亭长站着不动,冷冷盯着林雾,肿胖的脸颊挤压眼睛的空间,双眼只剩一条细细的缝,像藏在暗处阴毒的妖兽。
“在等章家来救你吗?”林雾戳破他的心思。
“别想了,章家三个怂蛋不会来救你,至于那些听话的下人伤得七七八八,估计现在还起不来床,你还不如求求老天开眼。”
亭长咬牙:“你到底想怎样?”
林雾:“我只是想听一个真相,求一个公平。”
亭长:“那个女人自己寻死,关我什么事!”
灵力从他脸上扇过,一张胖脸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
林雾:“天还没黑就开始说胡话,真是倒人胃口。”
她布下一个阵法,将亭长困在其中,怕不保险又多套几个,倒不是担心他跑掉,而是怕阵法撑不过李楚鱼的攻击。
亭长神色惊慌,“你、你干什么?”
林雾:“既然你这么嘴硬,不如跟李楚鱼交流一下,说不定能劝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也是功德一件。”
她轻飘飘丢下一句后,转身进入院内。
天色彻底暗下,亭长的咒骂从嘹亮有力到沙哑发涩,最后归于平静。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守在院子外的缘故,即使没进入地下,这一晚上也没有莫名其妙的东西来敲门,林雾睡得十分安稳。
李二家房间不多,林雾和燕归辞挤在一间房,一夜无事发生。
看来不是一人单独一间房也没有任何问题,之前的客栈掌柜骗她开四间,纯纯是骗冤大头!
这个镇子和她穿到这个世界时所在的镇子一样,一半人坑蒙拐骗偷,另一半人装瞎明哲保身,怪不得镇内恶意盈满,能滋养出李楚鱼这样的厉鬼。
困住亭长的阵法摇摇欲坠,但努力撑着最后一口气,没有彻底碎裂。
亭长好端端地坐在阵法里,身上没少哪一块肉,就是脸色惨白,头发油腻腻地聚成一簇簇,头发被冷汗打湿黏在脸上。
林雾遗憾道:“没死啊,看来我的阵法又有所精进。”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要杀便杀,用不着这般恐吓我!”亭长说话磕巴,脸上的皮肉不受控制地抽搐。
林雾:“我只是让你看看李楚鱼的模样,怎么就恐吓你了?放心,我不杀你,不要害怕。”
她还得等县衙的人来呢,要是人死了也不好交代。
阵法看上去还能撑一会儿,她也没撤掉,继续把亭长困在里面。
燕归辞拿来一个小板凳让林雾坐着,裴修风和叶清黎走出来围观,今天没什么事可做,只需耐心等着县衙的人到来。
李二端出四碗面分给四人,四人坐在小木凳上,捧着香气扑鼻的面开吃。
林雾:“面挺香。”
燕归辞:“多吃点。”
裴修风:“看着他吃有点倒胃口。”
叶清黎:“确实。”
四人嘶溜嘶溜吃面,鲜香飘散,引得阵法里的亭长肚子咕咕作响,他咽咽口水,眼睛忍不住瞟向他们手里的面。
林雾挑眉,“饿啊?”
“县衙的人来到又如何,所有人都可以作证是李楚鱼主动寻死,你们几个外人加上一个李二能做什么证?”
亭长不屑道,目光从狭小的眼缝里挤出来。
林雾:“是吗?”
水镜外有朝廷的人在看,她有一些不太合适的话不好说,想怼不能怼的感觉太难受,她决定不能让亭长过得太舒坦。
白线变化,地面忽然喷出一股火焰,正正好对准亭长所在,他急忙跳起,鞋底和官府被撩黑一大片。
前方火焰再起,直冲他的脸,一时间睫毛眉毛和额头上的一片头发消失无踪。
“贱民!”
亭长一拳打在阵法上,看上去就快撑不住的阵法无事发生,连晃都不曾晃动一下。
林雾:“看来你还没有认清自己的处境啊。”
火焰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亭长不停来回跳跃,嘴里吐出各种不堪入耳的词汇。
火倒是也烧不死人,但是会疼,对于亭长这种养尊处优没吃过苦的人来说就更疼了。
见他不舒坦,林雾就舒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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