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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夸我的神探祖父穿越爹(渝跃鸢飞)


给狄昭昭稍微讲了一下案情, 吴正岩看似感慨的夸奖着:“我实在是想不到, 狄世子竟然有如此能耐,变形那般严重的指印都能匹配上。一桩本该耗时许久的命案, 竟然小半天就破了, 想起来我都觉得气冲天灵, 心手齐颤。”
狄昭昭破过很多悬案了,这种也许花个十天半个月也能查出来的案子,并不会让他有太激烈的反应,只说:“我也是正好遇到了。”
又很是小大人的感叹说:“所以牛捕头之前说,丈夫死了先怀疑妻子,妻子死了先怀疑丈夫,竟然是真的。”
但既然是这样的怨偶,在一起不开心,为什么要成亲,又为什么不分开呢?
万事都觉得要快乐的小孩,很是不能理解大人的这种奇怪做法。
狄昭昭打直球道,“吴县令,我有个事想请教一下您。”
刚刚铺垫好氛围,也恭维了一通狄昭昭比指印能耐,正准备从怀里取出指印,一句“我这有个指印,不知可否请狄世子帮忙看看”的话,就被小孩的直球,打得噎了回去。
“您说。”吴县令压住心中急切,耐心道。
狄昭昭把事情简单说了说,然后问:“这事衙门真的不管吗?”
吴正岩眉头拧紧,他很务实地说:“倒也不是不管,只是这种事一来很难取证,二来牵扯太多,往往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管怎么断都极有可能让双方都不满,三来……”
他苦笑一下:“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许多时候你真的断了,等过段时间,人家自己就和好了,还反过来埋怨。”
狄昭昭缓缓点头,说的好像还挺有道理。
清官难断家务事,不断遭人恨,断了指不定还是遭人恨。
也于事无益。
狄昭昭再次提问:“那除了这些还有感情,剪不断理还乱的,那如果真受了欺负,铁了心要分开,官府也不管吗?”
其实也算是提出要求。
小孩还举例说:“你看,就像是这个屠户家,如果官府管这事,她知道去官府状告,就能脱身、远离她口中这个混账东西,她不一定会忍无可忍,被逼的痛下杀手。”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吴正岩苦笑着看了一眼狄明和狄先裕,又道:“衙门本就是守一方公义,护一方百姓,身为一方父母官,岂有不管之理?”
他沉吟片刻,提出要求:“我虽为县令,但也不好贸然插手旁人家事,若要官府介入,还需有人状告,为菌娘子鸣不平才是。”
谁会为菌娘子鸣不平?
自然是娘家人。
狄昭昭眼眸亮晶晶的看向爹爹。
狄先裕会意。
刚好他看吴县令“来者不善”,正想要溜!
连这种麻烦事都愿意沾,除了要求人办事,哪里会有这么好的态度?而且这事估计还不小,是一根难啃的硬骨头。
狄先裕立马大手一挥,表情浩然,做出一副“包在我身上”了的表情,然后领着狄明,雄赳赳起昂昂的……溜走了。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吴县令连狗屎都沾了,求的事估计让人头疼得很,万一到时候臭小子看他在,来一句“我爹会”“我去问问爹爹”之类的,他有嘴都解释不清。
狄昭昭快乐得摇了摇身子,就跟不倒翁似的。
其实他也猜到吴县令的来意了。
亲自来找到,总不能就是真为了告诉他案情吧?更不可能是看他可爱,专门过来夸夸他吧?
但狄昭昭可一点也不怕,还乐呵极了。
他觉得抓坏人果然是世界上最棒的事,不仅可以换糖葫芦吃,让受害者释怀,让大家开心,还能帮到族姐,简直太厉害了!
“我们去竹台上看看吧,那儿阳光足。”狄昭昭欢快的带着吴县令走上竹台。
吴县令从怀中取出一小沓纸,狄昭昭接过,低头看这些指印。
指印很模糊,还有被烧过的痕迹。
还用的是老办法取的指印,并不是很好辨认。
“这是什么案子?”狄昭昭问,“瞧着是旧案。”
吴正岩表情肃穆:“是旧案。当年我友人托孤,送一双儿女来投奔我,本一切都好,却在进入云梦后,在一处山道中被抢劫,马车烧毁,钱财一空,两个孩子不翼而飞,至今下落不明。”
“我亲自带着云梦最好的两位捕头前去勘察,还请了周围县的捕头、擅看痕迹的仵作差役,还圈定了一些有嫌疑的人,只可惜都没能有确凿的证据,最后条条路都被迫中断……”
狄昭昭小眉头一皱:“真是旧案啊。”
听描述,若是现案的话,他可以去现场看脚印,看许多痕迹,说不定还有血迹。
但旧案的话,许多痕迹就淹没在时间长河中了。
狄昭昭率先提出一种可能:“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是流窜的山匪作案,并非云梦人?”
这样的案子,是最棘手的。
天高路远,谁知道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本身就不是云梦当地人的话,那更是查无可查,现案还有希望,或许人还没逃走,还能直接封锁搜查。
旧案简直难如登天。
吴正岩却道:“根据当年种种线索看,作案的应当就是云梦当地人,极有可能是那种村里流痞,或是赌坊打手之流。”
他说:“这是府城一位极具经验的神捕下的结论。”
狄昭昭问:“我能问问这是怎么看出来的吗?”
吴正岩摇摇头:“他只道是经验。但这么多年他追捕抓到的凶手贼人甚多,经验出错很少,令府城一干人信服。我信他的结论。”
“竟然还有这样的神捕?”狄昭昭惊讶。
吴正岩道:“不也有小郎君这样的敏而入微的本事吗?”
“也是哦~”狄昭昭嘀咕,仔细看起了一小叠指印。
如果凶手就在云梦的话,那也未必没有破案的希望,狄昭昭一下就精神起来。
“除了这些用烟墨法保存的指印,还有没有物证上留有的直接指印?”狄昭昭边翻开,边问。
吴正岩心里紧张:“这指印狄世子您都看不了吗?物证倒是留了些,但也久远了,不知上面的指印如何。”
他其实已经托不少人看过这些指印了,但因为本就模糊,还被烧过,最后没什么成果。
“先看看吧,”狄昭昭没见到卷宗,也无现场,一时也不知从何下手,“你特地拿指印来,是想从指印下手查?”
吴正岩点头:“毕竟指印能直接对到人,我这几年,也采了许多可疑人的指印。”
他让人拿来一个木匣,里头装了一叠厚厚的指印,他解释:“有不在场证据的,都用朱红标注了,余下可疑的,都整理在最上面。”
狄昭昭其实觉得这法子笨笨的,但是有时候,破案就是这样,不是每次都能用简单又聪明的办法。
他试着把指印一张张摊开。
确实有点难,但狄昭昭也不是没有遇到过类似的指印。
毕竟在新方法推广前,大理寺也多得是这样的指印。
见狄昭昭认真的看了一会儿,吴正岩小心地问:“狄世子觉得这指印难度如何?”
狄昭昭坦言:“有点难。”
“那有希望配上吗?”吴正岩语气都忐忑起来。
如果连狄昭昭这样,几眼就能瞧出拉扯变形成那样的指印的人,都说不行,他都不知道该要怎么追查下去才好。
狄昭昭想了想:“如果你拿来的指印里真有凶手的话,还是有希望。不过也要看情况。”
毕竟这个烟墨法用得有点糙,连陶老当初留的也比不上。
估计也是指印有点多,当时还有“非关键指印无用论”,谁也没耐心花半个时辰只取三四个指印。
要是正好指印关键处糊了,那神仙来了也配不上。
这是狄昭昭在大理寺看过许多指印后,总结出来的经验。
小孩很诚实,并没有夸大自己的能力。
却听得吴县令心一下就提起来,毕竟一句“看情况”,听着就让人心里没底。
谁不想能得个肯定的保证呢?
就像普通人去看郎中,谁不想得个稳妥的说法:“这病能治好,你心就放在肚子里。”
要是听到郎中说“你这病最后能不能治好,得看情况。”那心能安稳吗?
而吴县令这一不安,就有点显得烦人了。
所为关心则乱。
狄昭昭听着吴县令过一会儿关切地问一句,想让他别在旁边待着,但赶人又好像有点不好,小孩暗示说:“你要不要吃些点心?”
“不用。”吴县令下意识回了一句。
但很快他反应过来,小郎君怎么会无缘无故问他吃点心?
他犹豫片刻,还是问了下:“我能问问,大抵什么时候能配完,得出结论吗?”
不管看不看情况,总归别让心一直悬着。
狄昭昭想了想:“要不你先回去,把菌姐姐的事处理了,该查的细节查清楚,该判的判完了,等事儿结束了,我应该就弄完了。”
主要是他有功课,狄昭昭算算空余时间,应该两三天大差不差。
“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把卷宗也送来我看看,我看其它勘探出的痕迹,也不比指印差的。”
听狄昭昭用很自然的语气,说得轻描淡写。
吴正岩感觉小昭昭有点狂傲,但除了说的话,不论看小孩认真的神色,还是乖巧的表情,又或者那双乌亮又赤诚的眼睛,又都感觉不出一丝傲气。
他张了张嘴,还是没能说出什么。
只好先应道:“那我先回去查查菌娘子的事。”顿了顿,又说,“等会儿我遣人送卷宗过来。”

师爷吃惊:“直接都应下了?”
他们都跟着吴县令去拜访过好些人了,都说这指印太浅太模糊,要不直言不行, 要么婉拒。
这样极难辨别的指印,没想到狄世子都能匹对,而且工作量还这么大,师爷都有些不敢相信道:“狄世子竟然这么爽快。”
吴县令苦笑:“有本事的人都自信,人家还说想看看卷宗,倒是咱们要麻烦了。”
一行人上了马车,师爷又问:“不是都应了吗?还能有什么麻烦?”
吴县令叹一声气道:“狄世子提了个事,咱们估计得好头疼一阵了, 总不能让人平白帮咱们干活不是?”
师爷不解:“这云梦还有您办不成的事?还能让大人您感到头疼?”
吴县令撇了他一眼, 把涉及两个大家族和离的事一说。
师爷顿时也一捂脑门,露出了“要命”的表情。
有时候,真的宁愿去追查凶杀案, 也不愿意陷入这种剪不断理还乱、跟牛皮糖一样拉扯不清的案子里。
一个弄不好, 两方都得罪了。
即使再谨慎, 至少也会让一方不满。
要是运气不好,有什么事情没查清楚, 断案断错了、偏颇了,到时候冤屈的那一方, 给背后的靠山吹吹耳边风, 那可真就是无妄之灾了。
而夫妻之间, 大户人家后宅的事,哪里是那么容易查清楚的?
双方各执一词, 证人基本等于没有, 到底听谁的?
“您可真是……”师爷斟酌了一下用词, 考虑到吴县令毕竟是他上官,感叹道:“真是下血本了啊。”
听出了师爷口中那种“这种屎一样的事您也愿意沾”的口气。
吴县令剜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那你去给我找个人,帮我辨认那些指印?”
师爷哑声了。
而另一头。
狄十三公面露难色。
“和离对男子来说,乃是奇耻大辱,郑家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答应。”他权衡着对狄先裕说,“况且有你在,郑宕不敢再轻怠菌娘,和离对女人来说也不是什么好名声,老话说得好,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
他说,不如安排族人去探望,劝劝菌娘,“毕竟菌娘成婚多年也未诞下一子,郑家对她不满也不无道理。”
狄先裕:?
咸鱼觉得自己头顶肯定满头包,问号形状的包。
但仔细想想,当下好像都是这么想的?
他本来想多享受几年单身生活来着,结果他爹娘也问,媳妇她娘也来问,还偷偷以送食方子为名,送来了一些“药膳”
要不是他好奇那些新方子,多吃了几次,他甚至都不会从委婉劝阻他少吃点的嬷嬷那儿,得知居然是调理的药膳!
咸鱼一时不知该从哪里开始吐槽。
他只是一条咸鱼,撼动整个时代观念,那不就跟蜉蝣撼树一样?
他尝试着劝了几句。
拗不过,说不通。
倒是小少年狄明站在旁边,听了许久,忽然开口说:“十三公,您是族长,要考虑全族利益,自然要顾及得更多。”
狄十三公欣慰,总算不用跟不着调的狄先裕绕了,没想到当了伯爵,还是一如既往想的简单。
他捋着胡须,点头道:“明哥儿所言甚是。”
狄明话锋一转,他看着族长,一针见血地问:“可粉饰太平,真的能得到太平吗?”
狄十三公捋着胡须的手一顿。
“圣人言,夫见乱而不惕,所残必多,其饰弥章。 ”狄明语气平和却很坚定,“您秉持以和为贵,想要保全家族颜面,这自然是不错,但一味的妥协和隐忍,妄图粉饰太平,只会让阴浊滋生,侵蚀家族根本。”
狄先裕一拍大腿,他的嘴替啊!!
他干脆拍拍明哥儿肩膀,面露赞赏,给他站台!
要是明哥儿一人来,作为一个小辈,礼法上族长就高一截,想打发一个小孩子说法可就多了。
但有咸鱼站台,狄明虽小,也让人不敢轻视了。
狄先裕美滋滋,给他的嘴替明哥儿使眼色,鼓劲暗示,会说你就多说点!
狄明徐声道:“祖父常与我们说,家族清明、和睦互助,家族方能长盛不衰,子孙后代才能安居乐业。”
狄先裕狠狠点头了。
他爹是老说这些话来着,他打小就听。
他算是看出来了,老宅这么多年没什么起色,估计就跟族长还是有不少关系。
看着好像挺聪明睿智的一个族长,但是都是些小聪明,又没有手腕,全靠和稀泥。
狄先裕不由感慨,还是他爹好!
虽然凶了一点,但是从不和稀泥,该是啥就是啥。
京城里,狄松实忽然打了个喷嚏。
难免忧心起离家回乡的二郎和两个小孙子。
“也不知明哥儿和昭哥儿回乡适应如何?”他有那么一丝担忧,还有对二郎的一丝不放心。
正担忧着,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躁动。
有大理寺差役快步赶来,脚步声很是急促,进屋后连忙拱手,报信说:“狄大人,有宫人来传旨好像是传您入宫,人已经到前衙了。”
公办房间就在不远处的高寺卿:?
大理寺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虽然他看得清楚,这个位置多半是留给狄少卿的,但现在他还没告老致仕吧?
看着狄松实匆匆跟着宫人离去的背影,高寺卿只觉得萧瑟,心口感觉有风凉飕飕的吹。
看那老伙计眼底欣喜的表情,高寺卿就猜得七七八八了,多半又是狄先裕和昭哥儿的事。
想起狄先裕,
又想起狄昭昭。
高寺卿忍不住心里酸溜溜的,他怎么就没有这般出息的儿孙?
而入宫的狄松实,看到的是当日桃园的一群武将,还有龙案上摆放整齐的一个个圆筒,一旁更有一整块传说中纯净无暇的琉璃!
一整块!
景泰帝看到狄松实前来,又往后看:“狄少卿怎一人前来,朕的颖悟伯,还有小世子怎没一起来?”
景泰帝不知,宫人按他的口谕出宫,去寻提出千里眼的狄先裕,还有传闻在增进千里眼中更有巧思的狄昭昭。
结果一去狄府,扑了个空!
又斟酌了一下口谕,又连忙转头去大理寺,去请狄家主事的狄少卿。
狄松实看一群武将的锃亮的眼神,无法,只能告知狄先裕带着两个小孩回乡参加县试了。
江骁骑闻言震惊,他在自己腰那儿比划了一下:“那么小点的娃娃,就去参加童生试了?”
那玩意不是很难考吗?
狄松实咳咳两声,给狄昭昭挽尊:“昭哥儿只是还没到蹿个头的年纪,但虚岁有九了。”
听到狄先裕不在,众人一阵可惜。
听到狄昭昭也不在,一屋子人感觉心都要痛了。
要是这两父子来,看到货真价实的无瑕琉璃,心情激动,一个来点灵感,一个捣鼓出些点子,千里眼指不定还能更进一步,早日实现远望千里之期望!
景泰帝也一阵可惜。
谁也没想到偏偏这个时候无瑕琉璃出了成果。
云安皓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之前用冰来雕,实在是为难匠人了,如今有了好材料,臣想着这千里眼应当能比之前做得更好,瞧得更远了。在战场上抢占先机,料敌于射程外,想来对边关有极大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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