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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夸我的神探祖父穿越爹(渝跃鸢飞)


带着尸体,你敢去平日从没去过的地方吗?
狄昭昭听得小脑袋兴奋直转。
“原来是这样啊!”
“爹爹你说的好有道理啊,确实不该这么写诶。”
“那我改改,爹爹你说这样行不行?”
在咸鱼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十万个为什么悄然冒头。
狄昭昭美滋滋地和爹爹待了一个晚上,窝在冬日暖和的房间里,边吃热腾腾的食物,边改小豆丁的故事。
还钻进爹爹宽大的被子里,让爹爹帮捂手,靠在爹爹怀里,听爹爹讲故事,和爹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小脑袋里,就模模糊糊多了好多东西。
咸鱼还乐呢,他果然在吃喝玩乐上是专业的吧?
给自己封个“当世侃话本第一人”,他都不带心虚的!
一直到今天为止,他都对那篇改过的故事,满意得不得了!!
狄昭昭回忆起来,也美滋滋地,昂着小脑袋问:“爹爹你想起来没有?”
咸鱼:“……”
他看着小孩黑亮亮的眼睛,还有他爹瞅过来的眼神,眼前一黑。
怎么听小屁孩这么一说,他都感觉好像真是他教的了??
这不合理!
道理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但是把他丢去鱼石县的话,他百分百找不出那个村啊!
这河东村,不就和其他没发生过案件的村子一样平平无奇吗?
他要是去了,指不定看哪个村都可疑,看哪个壮汉都觉得是凶手。
狄先裕努力挣扎:“这个事吧,”他努力比划,“会不会和你们想得有点不太一样?”
“有没有一种可能?”
“虽然看起来像是我教的。”
“但是实际上根本不是我教的?”
狄松实看他,表情一言难尽。
那一脸的表情好像在说:你听听你自己说的这话,合理吗?
狄先裕:“……”
他又低头看看始作俑者,然后目光就对上了小脸单纯又无辜,还崇拜星星眼看他的狄昭昭。
他哽咽地问:“那现在外面,不会都传是我算出来的吧?”
狄松实:“这倒是需要去解释一下,毕竟不是真用五行八卦一类的法子占卜出来的。”
咸鱼呼吸一顿,感觉脑子有点缺氧。
他都不敢想,他现在在外头的名声,变成了什么样子?
从天虹琉璃灯开始,到马蹄铁和千里眼,最后再到这个八卦图、神算子,怎么跟脱缰的野马一样,完全控制不住啊?!
他叫狄先裕!
不是诸葛咸鱼啊!!
虽然崽给挣了个爵位,但还是不想要了,怎么办?
有没有人拿麻袋套走啊!!
急急急。
狄先裕试图澄清。
又怕真暴露了底细,把爵位搞没了,放不开手脚。
可谓投鼠忌器。
最后不仅没有人相信,这是昭哥儿的能耐,甚至还加深了“诸葛咸鱼”这一形象在众人心中的深刻程度。
咸鱼呜咽。
咸鱼狼叫。
咸鱼捶崽!
好吧,舍不得捶。
狄先裕磨刀霍霍地把都有点落灰的《昭昭坑爹记》拿出来。
他就是这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性子。
要是弄个什么一年打卡计划本,等到年末再一翻看,估计就开始三分钟热度写了几页,后面都是空白的。
狄先裕咬牙切齿地嘀咕:“必须把臭崽坑爹的事都记下来!”
要不然以后,就真的说不清了!
咸鱼一边悲伤狼叫,一边唰唰唰地写,拿出了和杠精大战三百回合的气势,不仅把这次事情写了,还把之前缺的都一口气全都补上!
还把能搜集到的证据,全部都搜集起来。
“让你坑爹!”
写完后,看着厚厚的一本。
他呜咽的看着最后那个“神算子”,还是怎么也想不通:“这么离谱的谣言,到底是怎么传出来的啊?”
狄昭昭在隔壁,偷偷扒拉门框看这边,也嘀咕:“我也没说爹爹会算卦啊。”
一桩非常严肃、且威慑力十足的事,在狄昭昭不知道的时候,悄然发生。
日头正烈,正午的阳气似乎要驱散一切黑暗与污浊。
在许多百姓的痛骂和围观下,穷凶极恶的犯人,被处以死刑。
当又有一颗人头落地。
人群中,爆发出惊人的痛哭声,释放般嘶声力竭的悲呼声,他们似乎是早早到来,站在最前方的一群人。
有相互搀扶的夫妇,满头白发的老人,有满脸疲态的中年人……
他们或悲哭,或喃喃地呼唤着自家孩儿的乳名:“红豆,红豆,你看到了吗?”
“欺负你的恶人也不得好死了,他肯定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即使最平静的,也抹了把眼泪,嘴里低低地咒骂着。
他们都是来自鱼石县的百姓。
他们的孩儿无一不惨死在这丧心病狂的凶徒手中。
不只是最初卷宗上的那几桩,随着案件不断审理,还审出了更多桩隐蔽的。
许多以为自己孩子是贪玩走丢,被拐走的父母,在更为隐蔽的地方,找到了孩子的尸骨。那一刻站不住脚,匍匐在地上,悲痛大哭。
相比天南海北的受害者,鱼石县天然的优势,就是距离京城不太远。
在打听到秋后问斩的日子后,即使是穷苦的父母,也带上了干粮,或咬牙花点钱坐驴车,或干脆狠心用双腿走来。
在天不亮的时候,便早早守候在前排。
他们要亲眼看着。
看着那虐杀他们孩儿的凶手不得好死。
待血红满地,人群散去。
才有人用已经哭哑的嗓儿说:“咱们去大理寺,找狄大人吧。”
百姓找不到官员人家住哪儿,但大理寺的门还是好找的。
等日头渐斜了。
狄昭昭忽然看到祖父的身影,小孩惊喜:“祖父,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啦?”
他高兴地把鱼食一口气撒光,全都喂给池塘里的漂亮小鱼,起身小老虎一样飞跑向狄松实。
狄松实笑道:“祖父给昭哥儿送东西来了。”
小昭昭一喜:“是好吃的吗?”
是王寺丞家的糖葫芦呢?还是他喜欢的炭烤羊肉呢?还是祖父发现了什么好吃的,特地给他带回来吃吃看呢?
小孩迫不及待地探头朝祖父身后看去,活脱脱一只小馋猫。
祖父失笑,拉着他的小手,走到他身后抬着东西的一行人前。
“把红布揭开看看。”
狄昭昭眼眸亮晶晶,满怀期待地揭开红布。
露出红布下的一块牌匾:【朗朗乾坤】
下面还有小字落款,写着鱼石县那些小孩与家长的名号。
【鱼弯唐家唐泽、唐李氏携子红豆……君与子皆英伟之士,正气凛然,一门风范……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特赠此匾额,以申吾辈谢忱之诚。】
狄昭昭愣住。
已经念了不少书的小孩,再也不是连蘑菇字条都只能靠听的小不点了。
小孩下意识昂头看祖父。
乌眸清澈,又有点无措。
狄松实感慨地摸摸小孩的黑绒绒的发顶:“祖父受之有愧,这匾额当是赠予你的。”
狄昭昭眨眨眼。
又被祖父牵着手,走到下一个托盘前,也是被一块红布搭着。
祖父鼓励:“揭开看看?”
狄昭昭小手揭开,是一副手写的对联。
祖父示意随侍将其用手撑开。
上联:驱雷掣电破悬案
下联:湛湛青天映明镜
横批:天理昭彰
狄昭昭小手摸摸对联:“祖父,这里头有我的名字。”
狄松实说:“这是那对父母,特地求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写的。他们说,那日在衙门口前见过你,打听了你的名字。”
他道:“打听你的名字,怕是也费了不少功夫。”
要知道在早先,即使是现在,大多京城里的百姓,也很多只知“di大人”,到底是哪个字,不识字的百姓也不会去辨认。
更不论是距离京城有段距离的普通人家,要打听一个官员家中孩童的名字,问到具体是哪个字,想也不易。
狄昭昭小手抓抓胸口的衣服,嗓儿有点低,小声说:“可是他们家孩子,还是被坏人害死了。”
狄松实弯腰抱起孙儿,宽慰道:“你还小。”
让人安心的宽厚大手,揉了揉小孩的脑袋:“昭哥儿已经做得很棒了,这些是大人该忧心的事,你现在年幼,安心念书,高兴玩耍就好。”
把小孩抱到屋里,狄松实从怀中取出一本书,递到小孩手里。
赫然是一本字迹刚直硬朗,墨汁凌厉的手抄本《论语》
狄昭昭抬头看祖父。
狄松实声线沉稳平实道:“祖父也给昭哥儿认错,当初昭哥儿分明来找过祖父,说了想去鱼石县的想法,祖父却没放在心上。”
小孩为祖父辩解:“可是祖父很忙啊。”
他小小声:“祖父这么忙,还抄书,是不是又偷偷熬夜不睡觉了?”
“祖父不乖!”
狄松实不由失笑。
狄昭昭见祖父还笑,微鼓脸颊道:“祖父你还笑,小心我告爹爹哦~”
“你爹还敢管我?”
狄昭昭嘟着脸扭头,别以为他小就不记得,小时候有次祖父生病了,不听话还要看卷宗,被爹爹凶巴巴地训了呢!
狄松实哪里知道小孩脑子里在想那么久远的事?
他只觉得心中熨帖,笑道:“那祖父特地给你送来的东西,你可要收起来?”
狄昭昭“唔”了一声,犹豫了一会儿,他说:“我想把它们挂起来,挂在我的小书房里。”
这是他第一次自己从头到尾参与全程,亲手抓到的坏人诶!
夕阳的余晖照进屋内,给【朗朗乾坤】的匾额轻轻镀上了一层暖洋洋的橙光。
那笔墨并不算太出众的昭字,也似乎在迎着落日余晖,散发着明媚暖人的气息和墨香。
狄昭昭站在小书房里,小小的身影被夕阳照亮,又打落一片斜斜的阴影。
小孩看着祖父高大的背影,还有屋外广袤天空上的火烧云。
有一刹那的恍然。
好像回到了五岁那年,第一次去大理寺,在那间左厅,目睹妇人喜极而泣,听到老者哀声痛哭,满眼皆是涕泗满面,四处传来叩首之音……
那时,他还懵懂。
会问爹爹:“应该高兴才对啊?”
会想,是不是没有糖吃啊?
还抱住祖父的脖子,眼眸亮晶晶地看他,捡着大人的话,崇拜地说:“祖父,你肯定是最最最~厉害的青天大老爷吧!”
那日,同样也是这样一片,好似要燃尽世间黑暗的炽热火烧云。
狄昭昭眼眸一弯,抱住祖父的脖子,声音惊喜又清脆:“祖父,我感觉我好像真的要变成厉害的大人啦~”
祖父抚他后脑勺,笑着应是。
小孩凑到祖父耳边,偷偷告状:“祖父我跟你说,爹爹好坏,我说我是厉害的大人,他就来欺负我。”
还让娘也来看!
臭爹爹!
狄松实眉眼含笑,他哪里不知道他们父子俩之间那点扯不清的官司,故意问:“那祖父打你爹爹手板?给你出出气?”
“那不行!”狄昭昭声音瞬间抬高,又忍不住小脸期待,小声,“祖父你帮我也欺负爹爹一下好不好?把他欺负得脸红红的,然后我喊娘来看。”
狄松实朗笑出声。
他一下就猜透了小孩如何被欺负逗弄。
确实是二郎能做出来的事。
自爆糗事而不知的小昭昭,并没有实现这个小小的心愿。
父子俩同病相怜。
狄先裕信心满满的“快乐咸鱼人设打造计划”,似乎也出了些问题。
他刚一开始快乐搞事。
就有人惊叹他竟然能掐会算,人在家中坐,料敌于千里外。
他又闹腾一个活动,主打吃吃喝喝。
马蹄铁就有了巨大的新进展。
他好不容易费劲儿捣鼓出一批可爱的周边,绝对和正事不沾边!
竟然有武将当众夸他,还文笔不错地写了一首诗,流传度极广。
老天啊,你一个武将,文采这么好干什么!!!
在咸鱼一阵脚踩西瓜皮的吱哇乱叫中。
悄然冬至。
这天,一批批身着宫装的人,从宫门鱼贯而出,喜报声、爆竹声在京城各处响起。
而最隆重的队伍,也在吉时前,到达了狄府。

一座城池巍然屹立, 石墙斑驳,染着发黑的血渍和岁月的沧桑。
城头上,旌旗猎猎, 一排身着甲胄的士兵,持枪站在城墙上,神情肃穆。
而城墙下,放眼望去,入眼只有简单大气,厚重质朴,穿着粗布衣服的百姓,在城内来往。
既没有京城的热闹繁华, 雕梁画栋, 茶馆戏曲之乐,也没有鱼米之乡的精巧别致,锦衣华服。
只有寒风呼啸, 威声阵阵, 血与火中淬炼出的磅礴气势涤荡整座城池。
“杀——”
“咚!咚咚!!咚——”
“唰!”
将士们在训练战阵, 熟记鼓声代表的意义,整齐划一的按照口令挥动着手中的武器。
在重槌擂鼓声、兵刃破空声中, 还奇异地夹杂着许多金属锵击声。
铁锤与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城中四处响起, 似乎蕴含着某种振奋人心的旋律。
引得武将们心潮澎湃。
“将军, 下轮该到我们营装马蹄铁了吧?”一个被络腮胡遮了半脸的大汉嚷。
他这一出声, 旁人就不乐意了。
“凭什么就到你了,我们营都还没装, 当我们先来!”
“我们彪武营才立大功, 要论也该是我们。”
“那要不把手下人马拉出来, 比试一场?谁输了谁后头去,不敢应战的是怂驴。”
几个武将看着新钉了马蹄铁,要出去巡边的队伍,眼睛都快转不动了。
云将军被吵得脑壳疼,指着他们一个二个,呵斥:“看看你们一个二个跟土匪似的,像什么话?”
正好此时。
一批整装待发的骑兵,全副武装,背负战旗,骑着马儿朝军营外疾驰而去,扬起一地灰土。
只听马蹄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哒”的声响。
惹来军营周围将士一阵眼热。
马蹄铁事关重大,谁也不敢轻易用在边关。
起初是小范围试用,修改。
而后逐渐扩大,朝廷最终让驿站来试验马蹄铁的作用和功效,同时也试试隐患和不足。
驿站马儿逐渐钉上了马蹄铁,并按照原来的规律,继续奔驰送信,足足验证了三月有余。
起先,边关众人:是该好好试试,马匹金贵,可不能直接听一个京城贵公子的瞎折腾。
没多久,边关将士:真有这么好?
再过两月,随着捷报不断传来,边关将士:“……”
能不能快点搞!
磨磨唧唧地做什么呢?
等到秋收过后,将士们已经开始着急了,尤其是骑兵,有马的将士,纷纷担忧地看着自家爱马马蹄受损程度。
一边听着这玩意有多保护马蹄,一边看着自己爱马的蹄子日渐磨损,怎一个心痛了得?
于是纷纷催促起来。
当马蹄终于确认无忧,被允许进入军营,看到马蹄铁效果后,各个营房都开始争抢起来。
他们争得是装备吗?
他们争的是马!
天知道马有多难得,这小小一个铁片,竟然能让马多驰骋战场好几年!!
提前一批钉马蹄铁,就能让马蹄少受些磨损。
才安分了一会儿,就又争抢起来。
“谁再争,就排最后去。”云将军睨了这几个混不吝的兵痞一眼,见他们陡然跟被掐住了喉咙一样失了声,便挥挥手:“别在我跟前碍眼,没轮岗,就都回去陪陪家人。”
他踱步回营房。
几个家伙却不走,而是跟在他身后,也往营房走。
进了将军营房,撕扯脸颊的寒风被阻隔,一下暖和了不少。
几个武将你瞅瞅我,我瞅瞅你。
最后络腮胡咳嗽一声,有点别扭的站出来,笑着讨好说:“将军,听说云参将大老远从京城,特地给您寄了一份生辰礼?”
云将军笑骂:“你们消息倒是灵通。”
对于生辰礼这种东西,云将军其实是不在意的,往年还有生辰的时候,依旧在打仗。
但这次小儿子送来的生辰礼,云将军生平头一回生出了期待的念头。
按照铁匠打的模具,灌入水,冻出清透的冰片,竟然能有传言中的奇效?
都坐下后。
“我已派人准备了。”云将军没有透露千里眼的具体制法,只是问手下这几名武将,“说说吧,你们都怎么想的?”
武将们你一言我一语说自己的想法:“云将军,能护马蹄的马掌也就罢了,千里眼这种神通之物,都能想着法儿做出来,狄二郎绝对是军备的天才。”
“若不是云参将给您送了一只千里眼,我都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能做出这种神物。”
“云将军,我可听说狄二郎捣鼓了好些玩意,这不是糟蹋天赋吗,您说咱把他拉到咱们这边来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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