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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夸我的神探祖父穿越爹(渝跃鸢飞)


听说是从小念书时,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一起在学堂里干了不少欢乐逗趣,鸡飞狗跳的事,气得夫子都吹胡子瞪眼的。
顾筠瞧着狄先裕兴致盎然的模样,想想圈子里有关夫君的新鲜传闻,她不由失笑。这次游园会,怕是和夫君想的会有些不一样。
狄先裕确定了他们“快乐学渣咸鱼联盟”的人都要去凑盛家游园会这个热闹,便安心下来,更期盼了。
如今正是夏末,游园会在初秋,秋高气爽,恰是最舒服、最适合玩乐的时节。
他,狄快活,要重出江湖了!
从此什么大理寺、什么工部,都别来沾边!
狄先裕乐天派的把工部和大理寺全都丢到脑后,暗搓搓地筹谋着,要怎么不留痕迹的忽悠小昭昭,让傻儿子以后别再坑他。
不过咸鱼的筹谋,显然不能叫筹谋,只能叫做瞎想,还是东一棒子,西一榔头的那种。
典型的顾头不顾腚。
许多事情,正在超出他思考范围的地方,悄悄野蛮生长。
京城中许多官员府邸。
“什么?!!”
“爹怎么突然找我?”
“我最近没干什么事吧?”
正睡着、玩着、吃着、乐呵着的“快乐学渣咸鱼联盟”成员,忽然惊坐起。
有的着急忙慌的穿衣服穿鞋,有的紧张得原地转圈,还有的连好吃的都吃不下去了,慌慌张张地回府。
这个联盟的成员,如果说最大的特点是吃喝玩乐,那第二大共同的特点,绝对是对“怕爹”。
个个忐忑又紧张,脑子里一遍遍回想自己最近做了什么事,嫖、赌这些事他们肯定是没胆量做的,但总有些零零碎碎的小事。
到底是哪里惹得爹看他们不顺眼呢?
百思不得其解,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了。
而后就猝不及防地被问了一句:“你和狄家二郎关系怎么样?”
或者是:“我记得你和狄先裕关系不错,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头皮发麻!
脑子飞快的转动起来,不约而同在心里呐喊:
“狄快活!!你丫的到底做了什么,竟然坑到兄弟头上了!”
萧徽从外头回来,要了一杯冰酸梅汤,脱去紫色官袍,随意地披上一件宽松柔软的薄夏衣。
进门就看到书桌前的狄昭昭,双手托腮,在傻乎乎的发呆。
他也逐渐摸透小孩的性格了,知道他不爱哭,性子也是极好的,相处起来就越发恣意随心。
萧徽偷偷绕后,放缓了脚步声靠近,把手里的冰酸梅汤杯举起,缓缓凑近小孩脸侧,一贴!
“呀!”发呆的小昭昭被冰得一个激灵,小脖子一缩,眼睛都微微睁圆。
就差缩成一个软乎乎的小胖团子了。
狄昭昭小脸红扑扑的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委屈地瞪人。
“哈哈哈——”萧徽大笑着说:“我们的狄小神探在想什么呢?”
狄昭昭小脸更红了:“怎么这样喊我?”
萧徽随意的找了个木凳坐下,痛快笑道:“我可都知道了,咱们的狄小神探,连破三桩旧案,战绩斐然呢。”
“师父怎么知道的?”狄昭昭不由被吸引注意力,他眼睛亮亮地问:“是坏人抓回来了吗?”
萧徽不由一乐,当然是他听说大理寺连破旧案,觉得有小徒弟的身影在里面,找人打听来的。
没想到小昭昭自己都还不知道,应当是暂时还没来得及被告知。
萧徽最爱的,就是狄昭昭这双又黑又亮的眼睛,盈满了幼童对世界所有美好的期待。
相比学业的进度,他更乐意教养呵护小孩这身蓬勃向上的炽热。而付出有回报,无疑是最好的滋养。
他也不急着授课,而是道:“大理寺的告示都出来了,那个五口灭门案,大理寺专门点了好几个有经验的捕头,一口气派出两队人马,快马前去苗田县抓人,已经抓到了。”
“还有那个小巷捅杀案,指印比对出来的那人,也都交代了,是因为那收账的大管事揩油水太多,还拿庄子的管事权威胁他,便把人捅死了。”
狄昭昭听得开心,在屋子里看卷宗是一回事,真的知道坏人被抓住,那种满足的感觉,可比在卷宗里找到线索高兴多了。
狄昭昭笑容明亮,感觉美得不行,小胸膛都挺得高高的,乌亮乌亮的眼睛写满期待地看萧徽。
萧徽好笑地看着小孩的求夸脸,一点也不吝啬夸奖:“昭哥儿真厉害,绝对当得起狄小神探这个名号。”
把小昭昭都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他可不觉得自己是小神探,羞赧道:“也没有那么厉害啦。”
旁的不提,光是平日里总跟小老虎一样活泼灿烂的小孩,小脸泛红地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就足够可爱、让人想笑了。
自从进了屋,萧徽笑容就没落下去过,揉揉小孩脑袋:“昭哥儿还没跟师父说,刚刚在想什么?”
他这小徒弟,整天活力满满,小老虎一样干劲十足,他还是头一次见小孩发呆,还发呆得脸上软肉微微上扬,一副期待的傻兮兮模样,怎么能让人不好奇?
狄昭昭还有点不好意思,小声说:“在想好吃的牛羊。”
“你难不成还缺牛羊吃?”萧徽觉得有些疑惑,随意坐在小孩旁边,“我记得昭哥儿每日吃食花样可多着呢,连师父都跟着沾光。”
狄昭昭小馋猫似地叹口气:“可我想吃草原上的牛羊。”
“为何?”
小昭昭声音都馋兮兮的,一脸期待的说:“因为草原上的牛羊好吃呀,特别特别好吃的那种!吃过就忘不了。”
萧徽好奇:“你从哪里知道的?”
狄昭昭把狄先裕为了馋他说的那些话,说给师父听。
萧徽听完却不似小孩这般馋,他很是惊诧,起身在书房里翻找,找出一副舆图。

他把舆图铺开在他那张宽大沉木书桌之上。
正铺着,见到狄昭昭屁颠屁颠地朝他跑过来, 萧徽心中那一丝震撼都被冲散,好笑道:
“就这么惦记一口肉?”
“昭哥儿想吃呀!”狄昭昭小脑袋飞快点点,连忙凑过来,眼睛亮闪闪地问:“这就是将军们打仗拿的舆图吗?”
萧徽顺手摸了一把他黑绒绒的小脑袋:“这可不是将军手上拿的那种。”
“将领指挥作战的舆图,比这精细多了。不过咱们一般看不到。”萧徽低头看到小昭昭好奇的眼睛,又笑道,“你若日后有机会去兵部,倒是能看看。”
“这样啊。”狄昭昭好奇地凑上去看舆图, “师父, 好吃的牛羊在哪儿?”
萧徽其实也是头一次,在舆图上找草原在何处。
多少文人墨客吟诗作赋、高谈阔论,说要收复失地, 夺回北燕五城。可事实是不少读书人连北燕五城是哪五城都数不出来, 甚至不知北燕五城到底在国土何方。
再多的豪气干云, 再文采斐然的诗篇,萧徽都曾看过, 竟都不及今日听狄先裕随口一言来的触动人心。
萧徽在舆图上找到尚未收复的北燕五城,又顺着舆图往更远的方向找。
更远的地界标注更为模糊。
但萧徽还真在北燕五城更远处, 北偏东方向, 找到了狄先裕描述的草原痕迹。
在辽阔的草原上纵情跑马、把酒高歌, 长者亦可放心带着小儿架起火堆,炙烤羊羔, 纵享天伦。
甚至百姓餐桌都再不缺牛羊!
偌大的鞍厥国, 还有后头的渤辽之地, 全都变成我朝百姓随意进出游乐、自由贸易往来的领土。
天下谁人胆敢这般作想!
这是何等豪气?
这是何其疏朗辽阔,壮志烟高?
萧徽都不由升起一股好奇之心,狄先裕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
当真奇妙。
难怪能教养出昭哥儿这般小孩,敢以幼童之躯,许下凌云之志。
萧徽直接把小孩抱上桌,指给小昭昭看:“喏,昭哥儿想吃的牛羊就在这儿。”
狄昭昭蹲在桌上,俯瞰舆图,眼睛一亮:“好像不远啊!”
萧徽大拇指和食指在舆图上截住一小段:“这么一小段,你猜我上次奉命去这查罂粟一事,走了多久?”
小昭昭认真想想,以自己小短腿走出京城为依据,张开小巴掌,不确定地猜道:“五天?”
萧徽失笑,他说:“足足一月。”
“啊?这么久——”狄昭昭眼睛都微微睁圆,语气后拖,带着点小小的不情愿。
萧徽道,“你再算算,京城到草原要走多久?”
狄昭昭隐隐感觉就好远,小脸愁巴巴地低头,用两根手指头在舆图上翻着走路,嘴里数:“一截,两截……”
数着数着小孩的声音就越来越低,越来越委屈:“为什么好吃的牛羊这么远,这根本走不到啊。”
想到可能一直都吃不到草原上超好吃的牛羊,小昭昭忍不住的委屈。
小孩眼眶都微微发红,水汽开始氤氲:“呜呜呜爹爹不是这么说的啊……”
萧徽被他哭得一愣。
摔疼了不哭,遇到难题不哭,课业多了不哭,怎么逗都不哭的小孩,竟然因为吃不到一口好吃的,要委屈的哭了?
吃的有这么重要吗?
一口吃的而已!
萧徽震惊,他连忙把小孩从桌上抱起来,推开舆图,没原则的哄道:“只是距离远而已,昭哥儿还小,长大以后不是会变得很厉害,坏人都怕吗?”
“难道还担心吃不到一口牛羊肉?”
也是哦!
在狄先裕的忽悠下,小昭昭对自己长大以后会变得特别高大、特别厉害深信不疑!
狄昭昭吸吸鼻子,握紧小拳头:“没关系的,等哪天去抓草原上的坏人的时候,就能吃到了!”
全天下的坏人都怕他呢!
小昭昭说完,还去看萧徽,试图得到师父的认可:“师父,你说对吧?”
萧徽很想说,别国的坏人,不归他们管。
但看着小昭昭红彤彤的鼻头:“……那是当然。”
得到了师父的肯定,狄昭昭瞬间信心满满,眼泪嗖地一下就缩回去,徒留一双乌溜溜被水洗过的眼睛。
甚至还突发奇想地问:“师父,人里有坏人,那羊里会不会也有坏羊啊?”
“我要是把羊群里的坏羊都抓住了,那好吃的羊会不会愿意搬过来住?”
萧徽还在震惊小孩不会是假哭吧?又一下就对上了小孩好奇的目光。
萧徽:“……”
“咳咳,咱们还是来念书吧,书里肯定有这个问题的答案。”
云间酒楼,二楼包间。
屋内忽然传出一阵惊呼声。
“你手里这么也有个卷筒?”
“你难不成也是被你爹喊来找狄快活的?”
几个手里拿着类似装画卷筒的人,互相看了看,眼里满是惊讶。
而后齐齐张牙舞爪地扑向狄先裕,高声嚷嚷:“好啊!狄快活你居然背着我们兄弟搞事!!”
“老实交代!!”
“难怪约你出来玩你不来!你都干了些什么?”
狄先裕在小小的包间里上蹿下跳,一下跳到凳子上,一下绕着桌跑,边跑边喊:“停停停!!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啊啊啊——”
一阵鸡飞狗跳后。
狄先裕总算是一身狼藉的坐下来。
在同龄人面前,咸鱼展现出了上对长辈、对下小孩都没展现出的臭屁一面。
他蔫坏的嘿嘿一笑,伸出一根手指,语气嘚瑟道:“哥这个夏天,小金库多了这个数。”
“一百两?”
狄先裕摇摇头。
又有人猜测道:“总不能是十两吧,你不至于这么惨吧?十两也这么嚣张。”
对他们这群从小学习不好,得不到家族资源倾斜的学渣来说,除非会讨长辈欢心,否则只能领固定的月例,手头随时能用的钱真不算多。偶尔不小心犯个事,再被罚几个月的月例,那真是哭都没处哭去。
而在狄先裕的影响下,他们这小群人,都在攒小金库,以保证分家之后,还能躺平过快活日子。
不过攒金库的进度,咳咳,就不方便示人了。
狄先裕在一桌人的好奇的注视下,十分嚣张地大笑道:“哈哈哈……一千两!”
他还嫌语不惊人死不休,又嘚瑟地强调了两遍:“一千两,足足一千两!”
一屋子人眼睛都瞪得跟铜铃一样大。
一个蓝衣圆脸小胖子忽然反应过来,举着手里的卷轴,几乎以爆粗口的语气惊呼:“没看你这家伙的笑脸我都没反应过来,我爹给我交代的事,岂不是他有事求到你头上了?!!!”
“这么说还真是!!我爹也是!”
“这也太牛了。”
惊呼中带点对自家爹的幸灾乐祸,幸灾乐祸中又带点忍不住地好奇。
把希望寄托在自家不成器的傻儿子身上官员们,怎么也没想到,他们能不靠谱到这种程度!
这群从小被长辈血脉压制,严厉约束,却又性子顽皮,能气得夫子鸡飞狗跳的快乐学渣联盟成员。
哪个打小挨训的时候没在肚子里嘀咕过?哪个在被长辈用别人家孩子对比的时候没腹诽过?哪个中二时期没傻乐呵地幻想过手撕功课、拳打夫子、硬气跟爹拍桌……
如今反应过来,兴奋的搓搓手凑上来。
倒酒的倒酒、捶腿的捶腿,刚刚还凶神恶煞的几个青年,一下笑得跟楼下在街边揽客的小二似的:“说说看,说来听听看!”
狄先裕咳咳两声,装腔道:“没水了。”
蓝衣小胖子齐洲赶紧倒水,还举到他嘴边:“来来来。”
一群人实在是抓心挠肝啊,光是一千两小金库,还有他们爹的反应,都让他们好奇地要死。
这可不是外头什么不认识的人做的,而是打小一起长大的狄先裕啊!!
狄先裕喝了水,终于不卖关子,开始讲了起来。
一屋子人竖起耳朵,兴致勃勃地听,愣是没有一个人想起来被遗忘在一边的卷轴。
卷轴哪有八卦重要!
狄先裕可以说是这个小联盟的精神领袖——快乐咸鱼精神。
其实对大多数学渣来说,儿时在学堂念书的记忆都不会太快乐。
比不上家中兄弟的挫败,被夫子斥责时的羞愧,被家中爹娘训斥时的难过,甚至被家法责打时的疼痛,听到恨铁不成钢语气时的酸楚……
往往有个一两样出现,就能拗了一个幼童的性子。
但就在他们不高兴时,愤愤地踢石子发泄时,在学堂角落躲着偷偷哭的时候,都能发现一个格外快活的身影。
成绩不好也快活,比不上兄长也快活,做学问偷偷摸鱼也能自得其乐,甚至出门游玩遇到扫兴的下雨天,都能手撑着衣服在雨中的奔跑,还喊:“嘿,沮丧什么,雨丝凉悠悠的,打在身上可舒服了!”
上辈子劳累猝死的咸鱼,这辈子彻底放飞自我,那股与众不同的乐呵劲儿,意外吸引了一群愤愤不平,成日憋闷的学渣。
性子不和的,嗤笑几句便离开了。
留下来的,都不出意外被狄先裕的那套歪理洗脑了。
“脑子笨了怎么能怪我们?难道我们不想聪明吗?分明是爹他当时太累,成日忧心,没把好脑子传给我!”
“兄弟优秀,傻子才嫉妒!他们都是劳碌命,咱躺着享福,嘿嘿。”
“夫子再欺负你,我们一起去剃他胡须,等他一睁眼,哈哈哈……”
这小脑瓜洗着洗着,慢慢长大,咸鱼身边就多了这么一群和他一样成日傻乐呵的不着调二代。
他们甚至都不喊狄先裕的字,狄尔逸,而是私下里取了个“快活”为字,觉得更贴合这家伙的性子。
被迫“奋斗”了一夏天,咸鱼披着老虎皮,在猫猫群里嗷呜了一圈,收获了一堆猫猫震撼,这酸爽刺激的滋味,这独特又刺激跟做过山车一样的感觉,怎么能和兄弟们说呢?
要说当然要挑倍有面的来吹!
咸鱼翘着尾巴,小酒喝着,小花生米吃着,跟二哈一样傻嘚瑟地吹着。
从蹭崽得到的纵火犯赏银五百两,到偶然发现琉璃的特殊点,做中间商赚差价,三棱镜琉璃抠门省的四百多两,再到他爹给他涨了三倍的月例……
圆脸小胖子齐洲听得兴奋嗷嗷直叫,好像是他自己小金库飞涨一样激动道:“我最近一直眼馋京城东边的一个小铺子,刚好一千两出头,你要是拿下,以后每个月租金都快比月例高了!”
背靠家里出息兄弟,手握一堆旺铺、庄子,躺着收租,实乃快乐学渣咸鱼联盟的最高追求!

一屋子人乐不可支地哈哈大笑。
只觉得小时候被骂笨、被训不努力、被比较说“你怎么不跟谁谁谁那样”积攒那些郁闷和不高兴, 好像都随着大笑一口气吐出来。
齐洲揉揉笑得都有些僵硬的圆脸:“不行,我得看看我爹都不会的力分析,到底长啥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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