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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夸我的神探祖父穿越爹(渝跃鸢飞)


有个瘸了腿的孩子,轻声问:“真的会有天打雷劈吗?”
小草想到被拖行打得奄奄一息,现在还下不来床的老人,难过地说:“会的,肯定会的!”
也许老天确实是眷顾他们的,在这恶棍即将要把风筝扯下来时,天上落下一道惊雷。
“轰隆——”
茶楼内,是一片诡异的寂静。
在紧张过后,狠狠挥舞出拳头发泄情绪后,大家忽然意识到,小乞儿竟然是用风筝引下天雷?
天雷威力滚滚,瞬间就能把一座庙宇劈成焦炭。
竟然真的是人力可以掌控的吗?
茶楼里的人,意识到这一点后,像是瞬间失去了舌头,丧失了发声的能力,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即使是读过书的张建白和齐峥他们,也都有点懵了。
两股思想在他们的头脑里激烈碰撞。
先是根深蒂固的雷电威力巨大,天威莫测,后又是即使凭个人之力,也能引来天雷,任凭驱使除奸。
在愣神中,张建白看着手中的书,却莫名觉得这行文,有点熟悉的感觉,他问对面齐峥:“你觉不觉得,糖葫芦仙人的笔法,好像有点熟悉?”
齐峥:“是吗?”他回忆了一下,有点迟疑地低头看书中内容,还有点缓不过劲儿来。
不光是他们呆住,茶楼里很多人也都呆住了。
引雷的原理其实并不复杂,现代初中生就能理解学习的知识点。但时人缺少的是环境,那种电力遍布周身的环境。宛如母语,身处其中,自然而然就能理解。
就好像人类有朝一日能长出翅膀,有鸟儿过来讲,飞翔是多么简单的事啊,就这样那样、那样这样。但不会飞的人类……
茶楼中众人就是同样的感受,他们有些呆滞的,听着准备离去的小草跟大家叮嘱,千万不要在下雨天放风筝,走到高处,或者在空旷的田野里孤零零的干活。
讲道理,闻墨书坊备的书已经很多了,多到一个惊人的数字,但依旧禁不住抢购,在开卖三天内,就全部卖光了!
萧徽正带着小徒弟送来的、配了图画的精品新书来到姜府,准备与师伯师兄商讨,嗯,写作商讨,读作炫耀。
正好听到有姜府中小娃娃哭闹,还有家中仆人从外面回跑回来:“书坊说是库存全都卖完了,在加紧印。”
萧徽:来得时机正好!
当姜琛臭着脸,问起他书时,萧徽就非常谦虚地说:“估计是没了,你说也就是一个我家昭哥儿写的一个孩子找娘亲的故事,怎么就卖得这么快?”
他又掏出自己怀里那本带画的精装本,道:“你看看,他还特地给我送了本带插画的,说是下一批卖,让我先看看,别着急了。你说这画笔触简单又粗糙,我是不是该教教他画技?”
萧徽嘚瑟完昭哥儿亲自给他送的话本,又聊起各地引雷塔的修建,不能一直用木头的不是?又顺便提了一下现在百姓议论得凶的引雷话题。
真的只是绕不开这个话题,没有别的想法!
姜琛:“……”
怎么不来一道雷,把这混蛋给劈一劈?
许多人都看到了新的故事,不仅大雍百姓,朝中诸臣,还有景泰帝也看到了这个让百姓议论不断的《小草寻亲记》
他就喜欢这种遇事不怯,想办法,有执行力,能办成事的人,对小草当真尤为喜爱,若世上真有这么个小孩,想来他定会派人将其妥当安置的。
看完这一期的故事,直到小草又重新上路,都还有些意犹未尽。
他来回翻看这本薄薄的书,翻看着桌案上各地的折子,沉吟良久。
还在屋里头窝着的一家三口,这会儿正热闹。
准确地说,已经热闹有几天了。
顾筠被迫加入战场,感觉家里好像养了几百只鸭子。
狄先裕站在罗汉床上,叉着腰,理直气壮:“你要是不说,还有谁知道?”
狄昭昭更理直气壮:“大家都知道!!而且说谎是不对的!”
顾筠揉揉脑袋,看向推门进来的嬷嬷。
那嬷嬷传话,“夫人,前院传话来说,皇上召二爷和小郎君入宫。”
在空中飞舞的枕头,砸在了呆住的狄先裕脸上。
顾筠抓住最后一个空中乱飞的枕头,仿佛松了一口气道:“知道了,你去回话,马上就来。”

头一次单独进宫, 咸鱼表示有点紧张。
虽然已经被崽坑习惯了,他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只会嗷呜狼叫的咸鱼了!
但这怎么说也是进宫见皇帝啊!
咸鱼脑子里,全都是各种宫斗、朝廷暗流, 官场诡谲,明争暗斗,各方势力……
越想越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脑子都感觉小小的,甚至在紧张中,逐渐失去运转,变化就好像O→0→。
倒是狄昭昭,坐在轿子上, 捧着暖手炉, 一双乌亮的眼睛好奇的看着冬天素白的皇宫,没太多紧张之色。
狄先裕感觉自己心跳很快,疑惑地看向儿子:“你不紧张?”
“为什么要紧张?”狄昭昭好奇的看爹爹。
他感觉还真不太怕得起来。
在他的记忆里, 第一次见皇帝, 是在鹿东巷的酒楼, 虽然那时还小,但狄昭昭可记得清楚, 他还和皇上聊天呢!
“爹爹你不会紧张吧?”狄昭昭坐直了一点,面色惊讶地看狄先裕。
他掰着手指头宽慰道:“爹爹你想啊, 皇上喜欢我师父, 皇上给祖父升官, 皇上派兵保护我们家,皇上给我和你连着的大宅子, 不仅和我师父同街, 甚至还是国公规制的那种!听说皇上还跟祖父一样喜欢熬夜处理公务……”
狄昭昭随便数一数, 就觉得有很多。
对了,他还给皇上表演过泡泡控雷术!
狄昭昭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满是晶亮:“所以爹爹你完全不用紧张啊!”
狄先裕僵然了两秒,然后梗着脖子道:“谁说我紧张了?”
他又表示:“我是担心你紧张,关心一下你。”
狄先裕紧张就死鱼脸的习惯,确实与旁人紧张的表情大不相同。
“是吗?”狄昭昭狐疑,有点不确定地又看了眼爹爹。
狄先裕嘴硬:“当然是!”
昭哥儿都不紧张,他会紧张?
难道他不要面子的吗?
父子俩还要再说,就见玉照殿缓缓出现在眼前,正是景泰帝处理政务、与朝臣议事之地。
进了玉照殿。
狄昭昭乖乖巧巧地跟在爹爹身边,拱手朝皇上行了一礼。
景泰帝和煦地给他们赐座,狄先裕很自然的就坐上去了,狄昭昭看着,也相信爹爹不紧张了。
那应该是他刚刚看错了,他想。
这就纯属一个误会了,咸鱼确实不紧张见皇帝,毕竟见过几次,而且他有上辈子红旗下长大的记忆,很难发自内心地畏惧皇权。
他的紧张,更多来源于咸鱼披着老虎皮的心虚。
他还用老虎皮,从大老虎那儿挣来爵位、侯府、田地……
这跟小鱼干去撩老虎须有什么区别?
刺激.jpg
光是想一想,狄先裕就觉得头皮发麻,刺激得像是蹦极的失重感从天灵盖直通脚底板。
对狄昭昭父子俩,景泰帝确实是很宽容的,他看着眼前面貌俊朗的年轻人,还有眼眸明亮的狄昭昭,笑道:“不必紧张,今日召你们前来,并无要事,只是想与朕的颖悟侯和小世子聊聊。”
他表示:“方才读了新出的《小草寻亲记》,实在是有趣,又让百姓们自发讨论起天雷之律,着实难得。”
“是吧,我也觉得特别好。”狄昭昭听出自己被夸了,得意地挺起胸膛,当即给景泰帝分享他和爹爹斗智斗勇才编出这个故事的过程,然后还有这几天都没评出理的争论,亮着眼睛看景泰帝道,“您来评评理!”
景泰帝初见时就喜欢狄昭昭这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越是关注,越是忍不住喜爱。寻常人见了他,说一句话就要思索三四遍,哪里还敢这般找他评理?
尤其是见狄先裕挤眉弄眼的看儿子,还有父子俩之间鲜活的互动,脸上忍不住扬起笑意。
难怪颖悟侯能养出这么活泼的孩子,原来私下里竟是这般相处的。
景泰帝与他们说着话,在景泰帝的纵容下,气氛很快就活跃起来。
狄先裕抓住机会,满脸愤愤地揭露儿子罪行:“您可别太纵着他,要不然就会像我一样,被他坑得都不知道去哪里哭……”
咸鱼叨叨叨。
顺便偷偷把昭哥儿扣到他头上的锅,反扣回去。
狄昭昭不敢相信的瞪圆眼睛:“才没有!”
在家已经大战几百回合的父子俩,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是你是你都是你”的争论,甚至相互掀起对方的糗事来。
冬日里的玉照殿烧足了炭火,很暖和,但大多时候都是安静的,能听到金丝炭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偶尔有朝臣觐见,君臣间问答,有来有往,也很是肃穆。
这会儿却难得热闹起来,甚至热闹得有点过头,景泰帝不但不阻止,还笑着听,很快就明白了父子俩争吵的点在何处。
都觉得是对方的功劳,却偏偏要往自己头上推。
他只是笑笑,若说当年,他坚定相信狄先裕是躲懒,把功绩往孩子头上推。
一次次见证狄昭昭的聪慧后,他已经有五六分相信狄先裕的说法了。
但是对于一个帝王来说,纵观大局才是他需要做的事,细枝末节就不必细究了,他只需知道自己得了对天赋卓绝的父子,足以造福大雍,就足够了。
他在热闹的甩锅中,从头到尾听完了父子俩从儿时发现摩擦起电开始,到最后写出小草风筝引雷篇的全部过程,心中有了定数。
但这样的事,无论再听几遍,都还是觉得稀奇,又打趣道:“那天虹琉璃灯如何?当初在鹿东巷的酒楼里,颖悟侯好似提起是世子之功?”
狄先裕听他这么说,简直热泪盈眶!
终于有人懂他了!
“没错,是他!”他激动道,“皇上真是明察秋毫。”
但几乎是同时,狄昭昭也理直气壮地说:“当然也是我爹爹!”
父子俩扭头,对望一眼,眼里都是“你好意思说”的瞪视。
景泰帝看着还年轻的狄先裕,还有生机勃勃的小昭昭,你一言我一语的把许多过程、发现都说出来,竟感觉难得闲适与舒畅,有种心旷神怡之感。
作为有明君之志的皇帝,他每天都要批阅数不清的奏折,处理偌大一个国家大大小小的事,殚精竭虑,劳费心神。
难得有如此惬意轻松的片刻时光,甚至他都是头一次见这么活泼,不似父子的爷俩。
等狄先裕和狄昭昭离去,他轻松笑意都还挂在脸上,只等召见来诸位朝臣,面色才平静下来。
他命人将折子、整理好的资料递给几位朝中大员。当几位大人一一将其看完,景泰帝才开口说:“诸卿意下如何?”
从皇宫里出来的父子俩,还觉得皇上找他们当真没什么大事,就是因为看了小草,想跟他们聊一聊。
快快乐乐地回府了。
只是当听到祖父说早朝中已经开始争论格物一道,狄昭昭才倏然反应过来。
他认真回忆了一下那日说的话,好像是把他和爹爹大大小小做的东西都说了。
恍然:“原来不是找我们聊聊,我就说怎么会这么简单。”
想明白了那日的事,狄昭昭的小脑瓜里好像长出了些神经,有种自己竟然真的参与国事,而非纸上谈兵的恍惚感。
还想起了自己曾经写过的那篇有关格物的文章。
他期待地看祖父,问:“那有结果了吗?朝廷打算怎么办?”
狄松实摇头:“事情哪有那么好商定。”
他给孙儿讲朝中的几派观点,见孙儿有点急切,又列举了不少朝政、改革从提出到推行的过程,其中被毙掉的,被找到漏洞的,半途夭折的,最后才是成功的。
这毕竟不是去集市上买菜,说去就去了。
普通人家就连修个房子,都要慎之又慎的商量许久,才能确定修在哪里,修多大,修什么样式的,就更别提国家大事了。
狄昭昭点点头:“有道理,事关重大,还是要商议清楚得好。”
早朝隔三差五就在议,这一商议,就商议到了来年春日。
今年春日又有些不同。
这一年,又是考绩之年。
在春光潋滟时,狄松实因为政绩卓然,从大理寺少卿,升迁至大理寺卿,主管全国律法和刑狱。
高寺卿致仕了,不能说他是个昏官,在大多数时候,他依旧拿捏着分寸,将正义留在案子里。只是心中顾虑太多,考虑得太多,以致很多时候魄力不足,
尤其是在官职越来越高后,背负得多了,舍不下的多了,心就变了。
中庸之道,与律法并不相合。
王寺丞也如愿升迁了,前往了刑部。
如今的京城,案发率已经大大降低,在狄先裕不小心喊出“命案必破”的口号后,祖父当即就用上了,不少有歹心的人都在大理寺这份迫人的威势下,纷纷出逃京城。不舍得背井离乡的,只能从良。
狄松实甫一上任,就有了动作。
忙碌十分。
狄先青也趁着今年考绩,自请外放去云州。
狄昭昭不开心,明哥哥又要走了。
狄先裕也不开心,他大哥又要走了。
“在翰林院不好吗?干嘛非要去云州。”狄先裕臭着脸。
真要说的话,狄先青作为一甲探花,是可以一直留在京城,走翰林院往上的升迁路线的。
一般来说,也是这样。
但云州出了蝗虫,牵扯到了许多官员,老话说得好,疾风知劲草,烈火炼真金,蝗灾练出了有真本事的官员,自然也练出了许多平日里浑水摸鱼、表面功夫的官员。
此类官员不算多,但也绝对不少。罢免的、贬官的、于是云州一下空出不少位置。
在不少人眼里,那是烂摊子,去了就是受苦,有的愁。
但在有些人眼中,也是大展宏图、容易做出政绩的好地方。
要不然,初为官,去那些富饶繁华的地方,能做得了什么?与当地官绅周旋恐怕都要费不少功夫。
狄先青站在马车旁,一身水蓝衣衫,宛如山间兰草。
在风影中,他身板始终笔直,只笑着上前抱了抱弟弟:
“夫有其志必成其事,我此去云州,追寻我的理想,二郎该为我庆贺才对。”
他如儿时一样轻抚弟弟的发顶:“不必为我忧怀。”
狄昭昭也不舍地抱住明哥哥。
他们不能一起背书,一起做学问,一起练字写文章了。
“明哥哥,你到了云州,要记得多给我写信。”狄昭昭不舍的说,还承诺,“我也会给你写的,每一封我都会认真回的。”
狄明也很是不舍,与弟弟一起做学问的日子,是他最轻松快乐的日子。
此次离京,山高路远,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有这样与弟弟相处的时光了。
他拍拍弟弟的背,安抚道:“好。”
稳重的声音里,也藏着深深的不舍。
狄昭昭站在家门口,看着一溜马车逐渐驶远,看着风撩起了袍角。
咸鱼下意识想揉一把儿子的脑袋,却只摸到后脑勺。
他低头一看,连昭哥儿都长高了。
这个冬日过去,小孩难得没有变胖,反而在褪去了冬日厚实的衣衫后,显得瘦了一些,整个人拔高了一截。
像是一截青嫩的春笋。
“昭哥儿。”狄先裕把手抬高,还是摸了一把昭哥儿的脑袋,感慨着小孩都开始蹿个长高了。
狄昭昭也忧伤的喊了声:“爹爹。”
父子俩一时间都很伤感,就差抱头痛哭了。
但是这种淡淡的离别愁绪,并没能持续太久。
府邸里迎来了庞大人,朝中二品光禄大夫,一个威名在外的严苛老臣,为官几十载,如今已经是辅国大臣。
据说他年轻时就这一副臭脾气,不仅是同僚,严谨细致得连上官都怕他。
等到年纪大了,更不得了,但凡是他的学生,据说行事说话一看就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和他们共事,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千万别出了什么疏漏。
而这样一个人,就来到了狄府。
他有些老了,脸上犹如老树的树皮一样发皱,还不笑,不是不爱笑,是压根不笑。
他目光只是看过来,就让人大气都不敢喘。
狄昭昭:“……”
狄先裕:“……”
最为活泼跳脱,自由自在的父子俩,瞬间歇菜了,就跟撒欢的小鸡被老鹰盯上了似的。
庞大人是支持格物发展的一派,这次来,显然是早朝上的争论逐渐明朗。
狄先裕感觉看他,就像是看到原来读书的时候最怕的教导主任一样,怂兮兮:“您想知道什么,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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