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枭谷精神稳定的那些年(今逢时)

轻柔的吻落在你的头顶：“我知道你肯定不是故意主动去找别人打架的，但是这样很危险，你可能会受伤的，我不在你身边，也会胡思乱想地担心你，下次不要再这样做了好不好？无论我在不在，都要照顾好自己。”
你点点头：“我知道了。”
“给你买了蛋糕，今天是不是吃了一整天的运动餐？”
“没错！什么蛋糕？我要吃！我要吃！”
“你最喜欢的那家。”
你伸手接过袋子，看见上面的logo时却愣了一下。
这的确是你最喜欢的那家蛋糕店，同样也是在跨越了大半个涩谷的那家店，从学校到那里坐车要四十几分钟，从那里再到这里还要将近一个小时。
排球部的训练一般在七点半左右结束，他马不停蹄地赶去蛋糕店再赶来，正好九点多。
“好像有点变形化掉了……”赤苇看着袋子里形状已经没那么可爱了的小蛋糕，有些懊恼：“应该再套一层盒子的，大概是来的路上不小心撞到了，抱歉，合宿结束了我们去店里吃……”
你红了眼眶，温热的泪水不受控制顺着脸颊滚落。
“怎么哭了？觉得蛋糕不好看吗？那给我吧，明天我再买来给你好不好？保证不会变形。”
你攥紧赤苇的衣领，踮起脚尖去吻他。
赤苇有些惊讶，却还是伸手扶在你的腰间稳住你的身体，温柔地回应你的吻。
你吸了吸鼻子：“我就要吃这个。”
“好，那给你吃，吃完晚上记得要好好刷牙。”
“明天不准再来了。”
赤苇抬手擦去你的眼泪：“我会想你的。”
“我们聊天打电话发视频，反正你不准来，部活结束就回家。”
“好，那我等你合宿结束。”
你仰着脸朝赤苇伸出手臂。
赤苇会意地弯下腰，你抱住他的脖子，他低头吻向你。
夜跑回来路过的影山低着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在内心疯狂默念：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我没看见……
选手们的宿舍是四人间，和宫侑要好的选手安慰他，说北队也只是担心你才这样说的。
蛋花眼的宫侑吸了吸鼻子，他扔掉手中擤鼻涕的纸。
“没关系！那个猪头女现在肯定也因为被批评嚎啕大哭呢！她也不好受我就好受多了！”
宫侑看向回来的影山。
“飞雄！你从外面回来看见长谷川千鹤了吗？”
影山点点头：“看见了。”
宫侑得意地笑：“哼，她现在肯定也在难过的哭鼻子吧！”
影山眨眨眼：“她在外面和赤苇学长搂搂抱抱亲亲。”
宫侑：？
小丑，竟是，他自己？！

新的一天训练开始了。
今天云雀田教练和火烧教练决定整点花活，毕竟青年强化合宿的目的不仅仅是帮助有水平、有能力的高中生选手们提升能力、学习进步，它最重要、也是最关键的是要帮助国家选拔能够在国际赛场上大展风采的运动员。
所以除了一些战术和能力的学习考验之外，对于运动员本身的许多方面也会有培养和锻炼，就比如今天上午的训练主要就是要想要观察并培养大家的信赖度以及团队配合默契。
一般的训练选手们都会提前十几分钟或是半个小时到达训练场来做热身，所以你拎着一袋烧麦准备去找云雀田教练的时候，训练场上已经跑满了人。
高速飞行的排球朝着你的方向冲过来，你眨眨眼，动作迅速而果断地蹲下身子，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虽然排球这项运动的确很少死人，但是概率并不为零。
“抱歉。”
佐久早走过来捡起地上的排球，有些抱歉地朝你点点头。
你震惊地瞪圆了眼睛。
“你……”
佐久早有些奇怪：“怎么了？”
“你的口罩居然不是封印之类的东西？你去甜品店都不摘！”
“我懂了。”
“你别懂。”
“你的口罩是你释放自己另一面的契机对不对？打着打着排球，落了下风马上就要输了的时候，你就一把拉过古森，然后对着对手大喊，”你握拳下蹲，满脸愤慨：“不要小看我们之间的羁绊啊你们这群家伙！”
“然后你就摘下口罩，准备释放大招。”你抬起手，将食指和中指交叠：“领域展开，无量空处——之类的。”
佐久早转身离开，远在高专的五条悟打了个喷嚏。
一旁的宫侑看见你就想起昨天晚上自己被训得哭哭唧唧，你却在外面和男朋友搂搂抱抱的残忍事实。
他不屑地“哼”了一声，嘟囔着什么，大概又是说你是笨蛋猪头女一类的话。
你“哈哈”两声：“你骂我，我不听，宫侑是个白骨精。白骨精，黑爪子，挠自己的裤衩子。”
“哈？”
一旁的影山突然想到什么：“如果是宫前辈的话，能托出可以让长谷川前辈打中的球吗？”
“我才不要给她托球！”
“之前合宿的时候，四个学校的八个二传手，没有一个人能托出长谷川前辈打得中的球。”
宫侑的胜负心瞬间被点燃。
“那是你们的水平还不够吧？”宫侑朝着影山笑了笑，眉眼虽然是温顺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格外地具有攻击性：“毕竟像飞雄你这样……乖巧的二传手，可能没办法突破很多极限吧。”
影山·丝毫没察觉对方嘲讽意味·飞雄挑了挑眉，歪头思考。
乖巧和能不能托出你能打中的球这两件事情……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听到讨论声的全能型选手星海凑过来：“都有谁给她托过球？”
影山挨个数：“我、菅原前辈、及川前辈、白布前辈……”影山思考：“还有一些别的二传手。”
宫侑挑眉，一语道破：“飞雄，你该不会根本不记得那些别的二传手他们的名字吧？”
星海看了看宫侑，又看了看影山。
如果他能托出能让你打中的球，那么也就证明他战胜了如此之多的二传手，身为一名主攻，能够跨位置赢了对决，不就也证明了他是最强的那个？
“长谷川同学！”星海率先走到你面前：“你是叫这个名字对吧？”
你眨眨眼：“羽毛球脑袋。”
“什么？”
“我见过两个羽毛球脑袋，一个是你，另一个不是你。”你打量他一圈：“你有点矮。”
“矮？！”星海觉得很荒谬，他低头看了你一眼：“只有比我高的家伙才有资格说这种话吧？”
你手脚并用地爬上一旁的裁判梯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星海，抬手做了一个打羽毛球的动作。
心胸宽广的小海鸥决定不和你计较，比起和你拌嘴，他觉得还是打败在场的各位二传手、用球技证明自己的实力并成为最厉害的排球选手这件事情更重要。
“听影山说没人能托出你可以打中的球？”
“什么？这简直是危言耸听！”
你又手脚并用地爬下来，马上要落地的时候身体晃了一下，吓得星海急忙冲过去准备接住你，而后又看见你稳稳落地，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收回手。
“影山！你居然四处传播我的谣言？！”
“可是那天长谷川前辈的确一个球都没打中……”
“我和你当然不一样。”你打算开口，想到什么，又抬手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刘海：“毕竟我没打算扣球、接球、托球都由我一个人包办。”
“……”影山无语凝噎，他愤愤地咬牙，唯一能想到会把这句至理名言传到你那里的只有和你关系最好的日向：“日向个boke！”
“喂，长谷川！”宫侑叉腰，扬起下巴用身高和眼神蔑视你：“你男朋友也是二传手吧？怎么，你们的默契程度还不足以让他给你托出能让你打中的球吗？”
你拆开袋子，捏起一个烧麦放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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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毕竟枭谷的水平也就那样而已吧，一群二流的选手罢了，距离全国出色的水准还差得远呢。”
你继续捏起一个烧麦放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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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二传手的水平不行的话，就算再有默契也的确没办法精准托球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你继续捏起一个烧麦放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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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侑得意地看着你：“哑口无言了吧？毕竟我说的是都是事实，你就是没办法反驳啊。”
你继续捏起一个烧麦放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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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海扭头看向宫侑：“不是，你好像是被完全无视了。”
“什、么？！”
趾高气昂的金毛狐狸发现自己的一套闪电五连鞭全都打在棉花上并石沉大海，你好像在用他的表演下饭，金毛狐狸炸毛，金毛狐狸很不爽。
“喂！是因为我说到你的痛处所以你才不说话吧！实际上自己内心肯定在偷偷哭！”
你继续捏起一个烧麦放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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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啊你！我在和你说话呢！我在挑衅！我在嘲讽你啊！”
你继续捏起一个烧麦放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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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侑无能狂怒。
“话说回来你是教练吧，现在选手们需要你帮忙的时候到了，快点来帮我们一起比赛！我们托球给你，你来打，我肯定能托出你能打到的球的！”
你继续捏起一个烧麦放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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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鹿“嘿嘿”两声，和尾长站在一起看着这场热闹的好戏。
好看，爱看。
尾长大为震撼：长谷川学姐找到了更好的、更方便、更简单的激怒宫侑前辈的方式。
影山：今天我的手感很好，说不定真的可以托出能让长谷川前辈打中的球。
古森：不愧是长谷川啊，一句话不说就能让宫侑气得在原地转圈，总感觉宫侑下一秒就会跳起来撞在地板上……就像那种白色的雪狐一样……
佐久早：好吵，好烦。
“你说话啊！我在和你说话呢！之前的事情是我做错了，我向你道歉！你快点来帮我们做测试啊……”
能够证明自己比绝大多数二传手都要强这件事对于小学鸡宫侑来说真的很重要，所以他无论如何也要说服你。
“我带了布丁，这个给你，就当做你帮我们做测试的报酬，这样总行了吧？”
你继续捏起一个烧麦放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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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侑气得说不出话来。
“不帮就算了！我也没有很想让你帮忙测试！”宫侑气鼓鼓地转过身，他拆开布丁自己拿勺子挖了一大块：“长谷川！你真的很装！”
宫侑咬牙切齿地举起勺子准备把他从家里带来的宫治的布丁吃掉，勺子上的布丁便缓缓滑落，“吧唧”一下掉在地板上。
“呃啊——！”
你看了一眼袋子，烧麦被你吃完了。
你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拆开擦了嘴，又将脏了的那面折叠进去，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目睹一切的佐久早赞同地点头。
你走到宫侑面前，他还沉浸在焦糖最多的那块布丁掉在了地上、他不仅吃不成还要打扫地板的愤怒之中，看见你走过来，“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太晚了！现在就算是你想要来帮忙我也完——全不需要了！又不是没了你不行，除了你之外，我能找出一百种测试的办法。”
你盯着他，而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高桥的对话框，拨打了语音通话并打开了免提。
“莫西莫西？”
“葵酱，早上好。”
“千鹤酱，早上好。”
你抬头看了宫侑一眼，而后侧过身子，丝毫没打算避开宫侑，高声谈论。
“葵酱我和你说，刚刚我在国家体育馆，本来是站在训练场吃烧麦的，结果啊，突然有一个黄头发的男的走过来要我帮忙扣他托的球，还说什么一定能让我打中之类的话，我在那里吃烧麦，根本没有搭理他，结果他自己说着说着就破防了……”
你阴阳怪气地模仿：“还说什么：不帮就算了！我也没有很想让你帮忙测试！你真的很装！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宣布这是今年最好笑的笑话！普信破防男太有意思啦！”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你和高桥阴暗扭曲的笑声在体育馆内回荡，宫侑咬着下唇，愤怒和委屈交织着起来，他简直要哭了。
“我讨厌你们！我再也不会和你说一句话了！长谷川！”

“起开啊！我才没哭！”
你举起手围着训练场来回奔跑，一边大笑一边高呼：“哈哈！宫侑哭鼻子咯！哭鼻子咯！”
“我才没有啊！”
“呵呵，不信。”
折磨了宫侑你心情无比舒畅，伸了个懒腰挥挥手和各位告别，朝着云雀田教练的办公室走去。
你和宫侑的一次次对决最终都以你狠狠折磨他、他大获全败为结局落幕。
在合宿结束离开前，你还是大发善心的满足了宫侑的愿望——帮助宫侑、影山和星海扣球，以此来测试出谁才是最强的那个二传手。
你们趁着没有安排的时间一起来到了训练场。
影山准备先来，今天他的手感也很不错，他觉得有希望。
影山给你托球，你抬手，挥空了。
影山再次给你托球，你抬手，挥空了。
影山又一次给你托球，你抬手，挥空了。
影山陷入了沉思。
“啊飞雄，你距离一个优秀的二传手还差得远呢。”宫侑叉腰露出笑容：“像你这样乖巧的孩子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让前辈来给你展示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实力吧。”
宫侑给你托球，你抬手，挥空了。
宫侑再次给你托球，你抬手，挥空了。
宫侑又一次给你托球，你抬手，挥空了。
宫侑陷入了沉思。
宫侑不服：“喂！长谷川，你是故意的吧！”
你瘪瘪嘴，阴阳怪气地重复：“你是故意的吧~”
“你肯定是嫉妒我的实力比你男朋友强，所以故意不接球！怎么可能会有人扣不到我托的球啊！”
“你肯定是嫉妒我的实力比你男朋友强，所以故意不接球~怎么可能会有人扣不到我托的球啊~”
“不准学我说话！！”
“不准学我说话~~”
“呃啊！”
一旁的星海看了一眼宫侑：“你不是说再也不和长谷川说一句话了吗？”
“要你多嘴！”
“180的菜鸟们，往后靠一靠。”星海从宫侑手里接过球：“知道海鸥喜欢做什么吗？”
你挑挑眉：“去码头整点薯条吃？”
星海哽住：“是在暴风雨中振翅翱翔！”
你来了兴致，站直了身体抬起手臂：“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像黑色的闪电，在高傲地飞翔！”
“啊！”你高声感叹：“海燕呐！你可长点心吧！”
影山：“……”
星海：“……”
宫侑：“你有病吧？”
星海是个心胸宽广的小海鸥，他和小气的臭狐狸不一样，小海鸥决定原谅你。
“来吧，长谷川，我给你托球。”
星海给你托球，你抬手，挥空了。
星海再次给你托球，你抬手，挥空了。
星海又一次给你托球，你抬手，挥空了。
星海陷入了沉思。
古森扭头看向一旁的表弟：“小臣，你要不要去试试？”
“不去。”
“你不觉得这项活动很具有挑战性吗？”
阴沉的小臣后退一步：“我觉得很蠢。”
“说谁蠢呢！佐久早，你肯定就是害怕了吧，觉得你这个全国第一的王牌要是失败了肯定很丢脸。”
佐久早移开目光：“好蠢。”
“你这家伙！”
你露出阿尼亚同款笑容。
“你在嘲讽我们吗！”
“我在嘲讽你。”
“笨蛋猪头女！”
“笨蛋猪头骂谁？”
“笨蛋猪头骂你！”
“行。”
“……不对啊！”
为期一周的青年强化合宿结束了，无事发生。
回来这天正好是周五，赤苇约你这周末去滑雪，你点点头同意了。
放学后你去海中屋兼职，一周没见，店长的状态肉眼可见的很差，他整个人好像都消瘦了一大圈，面部也有些凹陷，眼睛底下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你被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去问服务生哥哥店长是不是偷偷磕了，服务生哥哥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你去问店长，得到的回答也是“没什么”。
你挑挑眉：“不，主要是你要不照照镜子，你自己相信你身体没事吗？”
店长想要说些什么，张开嘴后却猛地干呕，他急忙躲到角落里，对着垃圾桶呕个不停。
你震惊地瞪圆了眼睛：“你怀孕了？！”
店长瞪了你一眼，让你赶紧去外面忙：“我只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而已，别东想西想的，抓紧去干活！别想在这里摸鱼白嫖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