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枭谷精神稳定的那些年(今逢时)

第一场是枭谷vs乌野，生川vs音驹。
森然的选手们充当了裁判和记分员，而经理们也各自来到自家队伍附近。
这次的经理人数比较充足，白福和雀田就到了可怜的音驹那边帮忙记录和后勤。
“你们好，我是清水洁子。”
乌野的美女经理向你们打招呼，你和高桥点点头。
“前辈们好，我是谷地仁花。”
她身后怯生生的可爱学妹也跟着打招呼，你和高桥继续点点头。
“我们是不是应该自我介绍啊，千鹤酱。”
“可是我们只是可有可无的帮佣吧，葵酱。”
“有道理。”
“是的。”
“你们好。”你朝着乌野的经理伸出手：“我是帮佣一号长谷川千鹤。”
“你们好，我是帮佣二号高桥葵。”
清水惊讶地眨眨眼：“是全国青少年最佳主攻手的高桥吗？”
“欸？”高桥摸了摸脑袋：“没想到我还挺出名的嘛。”
清水笑笑：“因为你真的很厉害。”
打过招呼之后你们回到各自的长椅前。
比赛ing……
无事发生。
在自由训练开始前的半个小时，你们来到食堂开始帮忙制作今天的晚餐。
清水和宫下对着该煮多少米饭发愁，因为上次合宿她们要么是煮的太多浪费、要么是煮的太少不够吃。
你闪亮登场，用勺子装好米倒进锅里。
“煮这些就行。”
两个人看向你，你自信地拍拍胸脯：“相信我！”
两个人点点头，按下了烹饪键。
仁花对着难处理的肉类发愁，她并不太擅长切东西，其他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这次恐怕只能靠她自己。
你闪亮登场，接过仁花手中的刀。
“交给我。”
你按住长条状的生肉，手起刀落，“哒哒哒”的声音落下，每片薄厚均匀一厘米的肉片就被迅速切好。
仁花朝你比起两个大拇指。
高桥对着锅里的汤和手边一大堆材料发愁，一时间手忙脚乱、无从下手。
你闪亮登场，接替了高桥的位置。
“让我来！”
你动作迅速地调好火候，将食材一一整理好，掀开锅盖有条不紊地将材料和调味料依次倒入。
高桥向你土下座。
白福擦了擦头顶的汗：“该说不愧是冠军队伍的经理吗？”
雀田点头：“某种程度上来说，最强队伍的经理也是最强的呢。”
晚饭的制作在你的帮助和协调下顺利且快速地进行，完成时间比上次早了二十分钟，所有的食物就都准备完毕，她们甚至还有时间切点水果和蔬菜做沙拉。
“距离晚饭时间还有四十多分钟呢。”
“时间好充裕啊，我们可以在他们晚饭之前吃饭了！”
吃饭ing……
晚饭结束，无事发生。
吃完饭、帮五所学校的大家打饭、刷完碗之后就没有事情了。
高桥不知道躲去哪里和上岛煲电话粥了，于是你准备回去看电视剧。
走在体育馆外的小道上时莫名觉得背后凉嗖嗖的，你打量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
继续走了两步，你敏锐地看向一旁的体育馆门口。
果不其然，有个藏在门后的猫头鹰脑袋正在鬼鬼祟祟。
看见你看他，木兔便立刻朝你招手呼喊。
“同桌同学！同桌同学！来帮我们递个球好不好！”
你眨眨眼：“不要。”
“我们只有拦网和二传，没有一传，一边传球一边扣球很累的，同桌同学，帮帮忙嘛！”
“不要。”
“求你了——”
赤苇走到木兔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木兔前辈，你要贿赂她才行。”
木兔想到了什么，急忙跑回去在包里翻来翻去。
“找到了！”
是两包吸入式果冻，一包香蕉味，一包苹果味。
他拿着两包有些纠结。
赤苇指了指木兔的右手：“苹果的。”
木兔抬头：“同桌同学很喜欢苹果味吗？”
“说不上喜欢吧，但是她不喜欢香蕉的味道。”
“可是下午我还看见她在吃香蕉？”
“她喜欢吃香蕉，但是不喜欢香蕉口味的零食，准确来说是不喜欢香蕉香精的味道。”
木兔点点头，拿着苹果味的果冻跑出去，递给你。
你接过：“成交。”
你跟着木兔走进体育馆，眨眨眼看向站在黑尾身边的眼镜仔：“不认识的高个子。”
月岛朝你点了点头：“我是乌野的月岛，麻烦了。”
哦，乌野的月岛啊——
不认识。
你推着装满排球的车子来到了球场的另一侧。
“好！”
木兔举起手臂大喊，赤苇站到了你的斜对面，黑尾和月岛也在网前准备就绪。
你拿起一颗排球朝着赤苇扔去。
赤苇托球，木兔扣球，黑尾拦住。
“耶——”
黑尾举起手臂得意洋洋。
木兔气恼：“可恶！再来一次！”
你拿起一颗排球朝着赤苇扔去。
赤苇托球，木兔扣球，斜线扣球完美落地。
“嘿嘿嘿！我果然是最强的！”
“只是赢了一次双人拦网而已。”
“赤苇！”
你正要扔第三次，门口又突然多了两个鬼鬼祟祟的脑袋。
“列夫！你又从夜久那里逃出来了是不是！”
“夜、夜久学长说我可以走了我才来的！”
“上次你就是这么说的！”
“哦！我的徒弟来了！”
木兔兴奋地冲过去伸手一把揽住日向的肩膀，拉着他往体育馆里走。
“可以3v3了！3v3！”
赤苇叉腰：“又是这种不均衡的分组吗？”
日向兴奋地左右扭头。
和枭谷的王牌和二传手，对战音驹的队长和列夫以及臭脸拽男月岛！
他扭过头看向记分牌旁的你。
还有女孩子！！是枭谷的代理经理！！
清水学姐说那可是连续三年取得全国冠军的队伍的王牌经理！！
你看了一眼日向的样子，感觉很像摇着尾巴到处嗅的某种犬科动物。
你默默在心里给他打上了“橘子小狗”的标签。
“同桌同学！麻烦帮我们记分！”
你本来想拒绝，但是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苹果味果冻，动摇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赤苇看了一眼慢吞吞走向记分牌旁边拿起白板笔开始写字的你，走到木兔身旁。
“木兔前辈。”
“嗯？”
“下次换成水蜜桃或是芒果口味，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木兔眨眨眼，木兔看了看另一边有气无力的你，木兔懂了。
他朝着赤苇比了个大拇指。
木兔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胸口：“放心吧Akaashi！我会俘获同桌同学小姐的心的！”
赤苇：“……”
目睹一切的黑尾捧腹大笑：“噗哈哈哈哈哈——”

第19章
比赛开始，大概真的是因为猫组和猫头鹰组的身高差距稍微有些大，拦网大优势的猫组比分持续领先。
在黑尾得意洋洋地炫耀他们又拿下一局的时候，你拿起笔在猫组的“正”字上添了一笔。
在猫：猫头鹰以5:3领先的时候，隔壁体育馆的夜久前来将列夫抓捕归案。
3v3打不成了，但是剩下的五个人谁都没有回去的意思。
日向凑到你身边，满脸都写着好奇。
“长谷川前辈。”
你眨眨眼：“叫我长谷川就可以了。”
“听清水学姐说，你是连续三年拿下全国冠军的队伍的王牌经理？”
“呵，没想到我的威名已经远扬到宫城了吗？”
“果然是吗！”
日向有些激动。
他还从来没见过有哪支男子排球的队伍能够连续三年拿下全国冠军。
牛若不行，大王也不行！
所以连冠球队一定有着自己的训练秘方的，对吧对吧？！
“那平时你们一般都做什么训练呢？”
“当然是什么训练都做。”
“哎？啊，我的意思是，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训练，在平时的训练基础上额外的？”
你仔细回忆了一下：“大概是拦网扣球训练吧。”
“拦网扣球？”
“嗯，我们球队是以‘不会被拦下任何一球’的口号出名的。”
“好厉害！”
“当然也只是个口号而已，比赛的时候还是会被拦下的。”
日向的眼睛亮晶晶的：“能喊出这样的口号，也证明你们很有信心和实力吧！”
“一般。”你眨眨眼：“反正扣球的也不是我。”
不过除了高桥这个“鬼魅王牌”之外，球队里的其他主攻手和副攻手的扣球也是非常厉害的，至少能有50%-70%的情况下扣球不会被对面的拦网给截下，无论是软式拦网还是杀式拦网。
对面能碰到球就已经是少数情况了。
作为副攻手兼诱饵的日向自然是想知道冠军球队是如何做拦网训练的，毕竟他除了怪物快攻之外目前好像还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技术？
没有东峰前辈和田中前辈那样的力量，也没有月岛那样的身高和理智思考的能力，他得学会些什么弥补自己身高、力量以及经验上的不足。
“那你们是怎么进行拦网扣球训练的呢？就像木兔前辈他们2v2或是3v3那样吗？”
“不是啊。”
你拆开果冻吸了一口。
苹果味，不够甜，很一般。
“一般是我来拦网。”
“哎哎哎？！”
日向显然是没太想到这个答案，他倒也不是看不起你，主要是……
你看上去瘦瘦弱弱的，比他矮上一节，就像仁花说的可能被球打中手腕就会断掉，这要怎么拦网？
“呵。”你摆出阿尼亚同款笑容：“别以貌取人，橘子小狗。”
“橘、橘子小狗？”
“男排和女排不太一样吧，初中的时候大家也没有长得那么高，女排的平均身高也不会太夸张，大家不那么竭尽全力地跳起来和扣球的话，我还是能拦住的。”
当然了，一天的使用时长也只有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左右，再长就会累到死机只能让高桥把你拖回去。
“那这么听来，长谷川你的拦网岂不是很厉害？！”
“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好强——！那岂不就是、拦网女王一类的！”
“咩哈哈哈哈哈哈！”
一旁的黑尾叉腰：“我就说小不点拍马屁的能力是浑然天成的吧。”
“快点继续啦！日向，你还要不要来？”
“等等，木兔前辈，你们先开始吧！”
你被吹捧的来了兴致，指了指那边开始扣球的三馆四人组，拉着日向来到了黑尾月岛这边。
你们在场外几米的距离，在对角线的方向站定。
你指了指正在助跑的木兔：“你觉得木兔前辈会扣什么球？”
“嗯……直线扣球？”
“不对，是小斜线扣球。”
“啪——”的一声，排球顺着黑尾手和网之间的缝隙，以一个极小的角度飞射出去，落在了你们面前的对角线位置。
你伸手接住，扔回一旁的球车里。
日向震惊地瞪圆了眼睛。
刚刚那一球，木兔前辈怎么看也都会把球从黑尾和月岛两个人之间的缝隙里打过去吧？可是……
“你觉得这一球呢？”
“还是直线扣球！”
“是斜线压线扣球。”
你的话音刚落，排球便紧紧压着线落了下来，咕噜咕噜滚了好远。
“这回是直线扣球，不过应该会被黑尾拦下来。”
“耶——”
“可恶啊！Akaashi，再来一球！”
“这回是斜线扣球。”
“嘿嘿嘿！果然我是最强的！”
日向整个向都愣在原地，他不可置信地眨眨眼。
每一次都……猜对了。
你看着日向呆滞的表情，得意地哼了几声：“你肯定觉得我猜的好准，是不是？”
“嗯嗯！”
“但实际上我不是猜的。”
“哎？”
“攻手的每一次扣球路线都是有迹可循的，只要仔细去观察，就能发现一些其他人、甚至是攻手自己都难以察觉的细节。”
“好、好厉害……”
崇拜到结巴了啊。
你果然是个魅力四射让人难以抵抗的女人。
“无论是眼神看向的位置、身体的朝向、手臂弯曲的角度、手掌的动作，拦网手都可以通过这些来判断出对方想要扣球的位置以及路线和方式。”
“听上去好高深。”
“提问！那么攻手需要做的是什么呢？”
“回答！是扣球！”
“回答不完全正确！”
“虽然说排球不是只有空中战的运动，但是不丢分是赢不了比赛的，只有得分才可以，而扣球就是最主要的得分方式。”
你举起手一副人生导师的模样。
“那么在面对拦网手的时候，攻手们需要做的就是把球扣下去，然后得分。”
“那么该如何扣下球，并且得分呢？一是提升自己的技术，二嘛……”
你朝日向露出一个笑。
“就是骗过拦网手。”
日向愣住。
“减少扣球时不必要的小动作，让你的意图不那么容易被对方发现，减少扣球时动作的弧度，或是声东击西，又或者是各种各样的假动作，只要把拦网手骗到另外的思路上去，那么扣球的难度就会大大减少，即便是面对身高2米的选手，扣球的成功率和得分率也会提升。”
“原来是这样！”
日向对你的崇拜之情此时已经溢于言表。
“不愧是王牌经理！长谷川你真的好厉害！”
“哈哈哈哈，不愧是我！”
“不愧是你！”
橘发的少年就差围着你转圈，他眨巴眨巴眼睛：“那你是怎么做到能观察的这么仔细的？难不成是学习了什么……微表情，微动作之类的？！”
你神秘地笑了笑，伸手摩挲着下巴：“要是历经了世间的人情冷暖，你也能像我这样厉害的。”
“好深沉！听上去好有故事！”
“别太为我着迷了，橘子小狗。”
“可是你真的很厉害！”
“咩哈哈哈哈哈哈——”
你觉得这个橘子小狗很合你的心意，今天白天你也看见了他和他们学校二传手的配合，不过没太在意。
听白福前辈说，他和那个叫做影山的天才二传手有个什么怪物快攻的绝技，你不了解，但是你觉得对方夸了你这么半天，你不回敬几句好像不太礼貌。
可是想要夸他，你确实不太了解，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下口。
于是你拍了拍他的肩膀。
“明天我会仔细看你的比赛的。”
“真的吗？！”
“没错，白福前辈说你会什么……怪物快攻？”
“嘿嘿，是这样没错啦。”
你震声：“好！我会去看的！让我迷上你吧，日向翔阳！”
日向同样震声回答：“好！！”
另外一边的四人组沉默。
“莫西莫西——”
体育馆外传来高桥的声音。
“高价回收旧冰箱、旧彩电、洗衣机、电饭锅——”
她一路这么喊着来到了门口，伸手裹紧了身上的外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来认领丢失儿童了，有人看见长谷川千鹤小朋友了吗？看见她请让她迅速回到临时宿舍，现在已经九点四十分了。”
你举手：“高桥阿姨，我在这里。”
“哦，找到了。”高桥走进来：“大家都回去了，就差你一个，以为你被吸血鬼王子抓去当血仆并进行50万字的深情虐恋了。”
“咦？前辈，仁花也回去了吗？”
“你说乌野那个神经兮兮的小学妹吗？她十五分钟前就回去了。”
“我比影山训练的更久，我赢了！”
“哦，那恭喜你啊。”高桥漫不经心地回答：“总之快点回去了，再不回去就要没热水了。”
你急忙把手里的笔放下，准备跟着高桥一起回去。
“你没穿外套吗？外面刮风了，很冷。”
“没有。”
“你不会吃完饭就一直在这里待着吧？”
“我是被一个果冻骗来的。”
“你好便宜，下次要两个。”
“懂了。”
“那我们就快点跑回去吧。”你搓了搓胳膊，试图让自己的体温物理上升。
“等等。”
赤苇从网的另一头走过来，到长椅前拿了自己的外套递给你。
高桥朝他比了个赞，你朝他比了两个赞。
你动作迅速地套上赤苇的外套，182运动员的衣服对你来说有点太大了，但是这不是挑剔的时候。
“快乐的时光很短暂，又到时间说拜拜~”
“睡前记得不要喝饮料了。”
“赤苇，你好像妈妈桑。”
你和高桥携手离去，赤苇叹了口气。
黑尾调笑着伸手揽住赤苇的肩膀：“赤苇同学果然是十佳男友的模范。”
赤苇看了他一眼：“我们没有在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