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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惯例(别四为)


徐如徽:“看你吃啊,等着问你评价。”
“……”赵酉识当时表情里似乎有些无语。
他欲言又止,最后又什么都没说,跟咬什么和他有仇的东西一样把蛋糕塞进嘴里,动作很不文雅。
徐如徽眼睛还看着他。
赵酉识却伸手把她脸推到一边。
徐如徽;“干嘛?”
赵酉识声音含糊:“别看我,生气了。”
徐如徽不解:“又生气?”
赵酉识声音拔高:“又?”
徐如徽:“……怎么了啊?”
赵酉识:“没事。”
但是明显在赌气。
可是徐如徽却觉得只要赵酉识说没事就行了,于是她“哦”一声:“那你还吃吗?”
大少爷终于死心,他觉得距离他敲醒这根棒槌还需要数年,于是眼睛一闭,“不吃,饱了。”
“哦。”意料之中的答案。
“……”大少爷深呼吸。
后来晚上赵酉识还是带徐如徽出去了,他有个朋友的哥哥在小吃街摆了一个手工摊。
有点类似于橡皮泥捏制烤干的东西,可以做成任何一种挂件。
赵酉识那天晚上似乎心情又好了,不仅亲自做了一个摆件,还送给了徐如徽。
回家的时候,两个人在家门口分别。
徐如徽打开门的那一刻,听见赵酉识说:“生日快乐啊,徐如徽。”
小时候徐如徽总是觉得赵酉识阴晴不定的,她以前总是给赵酉识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和借口。
大少爷太金贵了,大少爷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惯着的,大少爷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
可实际上他哪里金贵了呢。
他牺牲自己的娱乐时间给她补课,因为她一点欲念没名没份地陪她接吻。
他又哪里被她惯着了呢。
她只会心口不一地哄一哄他,反过来还要收他的礼物。
他根本没有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
他心里面的,一句也没有说。
他只是在不停地做。
是她总是发现不了。
大二下学年时,徐如徽在一个冬天发现自己弄丢了那个钥匙扣。
她翻箱倒柜地找,大半夜不顾室友都已经休息地找,室友耐心询问她找什么,她沉默了半天,说自己弄丢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最终她也没有找到。
室友为了安慰她,跟她说:“凡是无法留在自己身边的,都是有缘无份,谈不上重要,未来会有最好的。”
不会的。
上学的时候赵酉识就说过,人生没有best,只有better。
那天晚上徐如徽一个人在操场跑步,那天天很冷,她却跑得满身满脸都是汗。
她原本狂跳的心跳在阵阵冷风中逐渐归于平静。
她告诉自己,认可室友的话吧。
她和它就是有缘无份。
可如今,它又出现了。
在她即将离开的这一刻。
徐如徽看着那几乎有些陌生的钥匙扣,很久才僵硬地伸手拿起来。
环扣是铁制的,在这样冷的天触感很凉。
她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
她只知道,在她刚摸上去的一瞬,心脏开始剧烈地烫起来。
【📢作者有话说】
周末愉快^^

徐如徽是被砸门声吵醒的。
她昨晚行李打包了一半,忽然头疼,便直接睡下了,眼下收拾了一半的行李在主卧过道,她刚醒,有点懵,走过时差点被绊倒。
砸门声还在继续。
在徐如徽刚出卧室一刹那,她听到一记近乎暴怒的声音:“徐如徽!”
是赵酉识。
在徐如徽印象中,赵酉识极少有这么情绪不稳定的时候。
她担心赵酉识出什么意外,瞬间清醒,连忙跑去开门。
门打开的一瞬,门外的人似乎没想到这扇门还会打开,整个人因为惯性往前扑,徐如徽怔了下,眼疾手快将人接住。
赵酉识似乎也懵了。
他好像没想到她会出来给他开门一样,完全傻掉三五秒,然后猛地把她抱在怀里。
“怎、怎么了?”徐如徽还在不明所以。
赵酉识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把徐如徽抱得很紧很紧。
他似乎要把徐如徽揉进他的骨头里,徐如徽感觉自己身体都被他抱疼了。
她感受到赵酉识在向她传达一种极其强烈的不安,她再次出声,“怎么了?”
好一会儿,赵酉识才闷着鼻音出声。
“张叔说你走了。”
张叔是小区另一个保安,平日里小区是两个保安两班倒。
没有人知道当赵酉识从张叔那里得知任素秋搬走时他有多崩溃。
徐如徽闻声了然。
她忽然也有些鼻酸,为此刻赵酉识的情绪波动。
她轻轻拍了拍赵酉识的后背,带着些许笑意,跟哄小孩一样说:“大少爷什么时候也那么胆小了。”
耳边传来赵酉识轻轻吸鼻子的声音。
他闷了很久,才出声说:“你根本不懂我。”
他总是默认徐如徽不要他。
即便选择任素秋,她也不会选择他。
他永远都不是她的第一选择。
她总有各种理由抛弃他。
徐如徽收敛了笑意,垂下眼眸,低声:“对不起。”
赵酉识说:“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徐如徽沉默了。
她一沉默,赵酉识反而松开了她。
他眼睛红红的,脸色看着也不是很好,坦白说,此刻的赵酉识是有些狼狈的。
可他从来不会因为自己的状态如何而羞于面对徐如徽。
他向来是最坦荡的那一个。
徐如徽抿了抿唇,看着赵酉识一条因为打着石膏而只是轻点地的脚,说:“要先进来吗?”
赵酉识这才看见徐如徽家里已经不是他上一次见到的那番模样了。
他微微一怔,目光重新落在徐如徽脸上。
他这会儿才发现徐如徽脸是有些肿的,眼睛也很肿,像是宿醉后又熬了个大夜。
他微微蹙眉:“昨晚喝酒了?”
徐如徽侧开身子,回答说:“喝了一点。”
赵酉识问:“跟谁?”
徐如徽如实回答:“张夏旬。”
这答案没有再点燃赵酉识什么情绪,只听他轻轻“哦”一声,徐如徽看向他,他伸出手,“扶我。”
徐如徽笑了下,伸手握住赵酉识的手。
赵酉识却顿了下。
徐如徽察觉,“怎么了?”
赵酉识目光落在他们相握的手上,好一会儿才说:“没事。”
“去我屋里坐着?”
客厅空荡荡的,只有硬板凳。
赵酉识“嗯”一声:“你妈走了?”
徐如徽“嗯”一声,并无太大情绪波澜。
赵酉识却闭上了嘴。
轮到徐如徽问他:“叔叔阿姨呢?”
赵酉识说:“我爸值班去了,我妈在门口。”
“在门口干嘛?”徐如徽问。
“跟保安说话。”
哦,那就是打听事去了。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话,停在门口时,赵酉识看见床旁边过道上摆着的两个行李箱。
徐如徽知道赵酉识看见这些会不高兴,她说:“昨晚收拾的。”
“我妈走了,我怎么也要继续回去上学吧。还没毕业呢。”她说这话好像很轻松的样子。
赵酉识却根本不信她说的,他眼睛直勾勾看着徐如徽,“还回来吗?”
徐如徽眨了下眼睛,没有说话。
赵酉识胸口微微起伏,猛地甩开徐如徽的手,转身就走。
徐如徽没有阻拦。
她仍然站在原地。
可赵酉识只走出去两步,又停在原地。
三五秒后,他又反悔,折回。
徐如徽没想到他会回来。
她愣住。
下一秒整个人被赵酉识连拖带拽扔到床上,徐如徽吓了一跳,大喊一声:“腿!”
她担心赵酉识再折了什么。
赵酉识却咬牙切齿道:“腿什么腿?我恨不得把我自己的心剖出来给你看看!徐如徽,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亲了我,睡了我,现在说不要就不要了?徐如徽,你敢说你不喜欢我吗?你说,你有本事现在说出口!你不喜欢我你凭什么亲我?我现在手机上还有我妈拍的照片,全世界都他妈知道你亲了我,你现在跟我说你要走?”
徐如徽仰面看着赵酉识,看着面孔近乎有些狰狞的赵酉识,她在想,他们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种剑拔弩张的地步,她怎么就把一个整天把笑挂在脸上的大少爷逼成了这幅模样。
她感觉自己的心在被赵酉识拿着拳头砸,一拳一拳,可他满眼尽是委屈,所以拳意里都带着柔软,让她疼得不彻底。
她眼睛盯着赵酉识,胸口逐渐起伏。
第一次,在面对赵酉识的时候,徐如徽软下骨头。
她从前只会嘴上服软,骨头硬得像根针。
今天却完全躺在了床上。
她目光移向天花板,眼前一片花白。
她说:“那要怎么办呢?
“赵酉识,我该怎么办啊。”
她口吻很轻,说话的声音很小。
却像一记重锤将赵酉识钉在原地。
印象中,这似乎是第一次,徐如徽那么无助地问他怎么办。
如果是别人,他会有一大堆可以转述的大道理。
可是他知道徐如徽并不需要这些,他也无法对徐如徽说出这些虚无缥缈的鸡汤。
他只是觉得心痛,觉得难过,觉得想要掉眼泪。
他用力忍下心中翻涌的一切,转身坐到床上。
他拉住徐如徽随意放在床上的手,他问她:“你想找你妈吗?”
徐如徽没有立刻回答。
大约十几秒过去,徐如徽才说:“我爸车祸那天,我舅妈后来跟我说,我妈是死在旧时代的人,面对新时代的热潮和汹涌,她有所害怕和不安,是可以理解的。”
她说着,偏头看向赵酉识。
赵酉识目光始终都在她脸上。
她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不那么觉得。
“她不是死在了过去。
“她是不想让我也进入新的时代。
“赵酉识,我有一句话从头到尾都没有骗过你。
“我确实不爱我妈,包括我爸,某种程度上,他们生死都与我无关,我就是这样的人,我并不好。”
她这番话说得并不轻松。
可赵酉识却笑了笑。
他也顺势躺下去。
他松开了徐如徽的手。
他姿势比徐如徽更加轻松自在。
他双手枕在脑后,颇有几分潇洒的意味。
“徐如徽,某种程度上,人会因为另一个人好而喜欢ta,但不会因为一个人好而持之以恒地爱ta,我当然知道你不是一个十全十美的好人,我也不是,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是,但我会因为喜欢你,而觉得你好,看到你的好,你又没什么杀无赦的罪行,更没有违法犯罪的……”
赵酉识忽然顿了下,蓦地扭头,对上徐如徽亮亮的眼睛。
“你没有吧?”
徐如徽笑了。
“我有怎么办?”
赵酉识沉默了下,几秒后又“啧”了一声。
徐如徽挑眉。
下一秒,赵酉识说:“那我只能为民除害,把你送进去了。”
说完他微微起身,在徐如徽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毫无色/情意味地亲了一下徐如徽的侧脸。
他说:“不过没关系,我愿意为你守活寡,咱们国家最高不过无期,我暂时等得起。”
“徐如徽,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说了,我等得起。”
话音落下,徐如徽猛地扑进了赵酉识的怀抱。
眼泪无法自控地奔涌而出,几乎一瞬间就浸湿了赵酉识的领口。
她声音闷而哑,“你刚刚没说完的是什么?”
“我没说完吗?”赵酉识抱住徐如徽,他声音里带笑,眼角却溢出和徐如徽同样的泪光。
“我以为我已经说了无数遍。
“徐如徽,不管我说什么,归根到底我想表达的本质都是,我爱你,我一直都爱你。”
伴随着赵酉识的再一次告白,徐如徽耳边还听到了赵酉识阵阵心跳声。
那声音又近又真实,她仿佛真的看见了赵酉识剖出了自己的心脏,双手捧到她眼前,只为让她一鉴真假。
可是她怎么会不相信他呢。
她想起昨晚那个无意间重新回到她身边的钥匙扣。
在行李箱里待的太久了,又或者是浸染了岁月和时光,橡皮泥在无人关注的角落不知不觉裂出斑驳的细纹。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来,却在拿在手里的一瞬间,碎了一块。
她好心疼。
她刚要将那碎块捡起来,忽然发现这橡皮泥制成的玩意儿中间,夹着一张很薄很薄的纸条。
那一刻,她的心跳如雷。
她仿佛看到了从前的少年赵酉识,在隔空向她传话。
她抖着手将纸条拆出来。
纸条也因时光流逝而变得脆弱,稍微碰一碰就落了一地的纸屑。
她好怕这张纸条会完全碎掉。
毕竟她那么倒霉。
可不知是不是这纸条被赵酉识传送过什么,竟然真的没有损害严重。
她也因此看到那句少年赵酉识曾小心翼翼告诉她的话。
【徐如徽,快点找到自己吧。】
一瞬间,眼泪决堤。
徐如徽从未哭过如此汹涌。
她跪在地上一直哭,一直哭,像是要哭尽这些年的委屈。
她从未觉得这个家能兜住她什么,今天却阴差阳错地兜住了她第一场崩溃的情绪。
原来赵酉识什么都知道。
原来赵酉识自始至终都知道。
她在赵酉识的心跳中再次想起这件事,眼泪变得更加滚烫。
她终于回应了赵酉识。
“我也是想爱你的,”徐如徽说,“赵酉识,除了你,我不会爱任何人。”
如果我知道何为爱人的话。
她正要询问赵酉识对此有没有什么能告诉她的见解时,她听到赵酉识声音轻轻却隐约有点拽地说句:“我知道。”
徐如徽一愣。
下一秒,赵酉识又轻轻一声:“哼。”
徐如徽笑了。

赵酉识当然知道徐如徽爱他。
只是人的情绪总是难控的,哪怕是心底早就确定的事情,只要得不到那句明确的话,就会胡思乱想。
事实上赵酉识很清楚,如果徐如徽无法爱他,那她将不会爱上任何人。
“你后面什么打算?”赵酉识问徐如徽。
徐如徽隐下了原本要问赵酉识的问题,她想这些东西还是需要她自己慢慢去发现。
“回学校,”徐如徽说,“我怎么都得回学校。”
赵酉识难得没阻拦。
他很爽快,“行。”
徐如徽对于他这个回答其实有些意外,她感觉自己心里有点不舒服,但又无法追究到其根本原由。
也许这是她未来需要攻克的课题。
下午徐如徽咨询了楼上的租客,得知房子信息确实已经被任素秋传给中介了,未来这房子的主人到底是谁,没人知道。
至于徐如徽居住的这一套,任素秋留给她了。
她买了晚上的车票,出发前去了趟舅舅舅妈那里。
舅舅舅妈对于任素秋的离开毫不知情,听徐如徽说完后舅舅反反复复地给任素秋打电话,电话当然无人接听,舅舅只能又气又急地骂荒唐。
舅妈倒是没有说什么,她只问了徐如徽一句:“你以后还回来吗?”
徐如徽觉得自己不好回答这个问题。
她想了想,说:“大概短时间内不会。”
舅妈看着她,没一会儿,红着眼睛扭开脸。
她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泪,反复吸了吸鼻子才闷声说:“好好过吧,以后好好过你自己的日子。”
徐如徽没有掉眼泪,也没有红眼睛。
她说:“好,我会的。”
从舅舅舅妈那里离开前,徐如徽又跟舅妈说了句:“舅妈,当初谢谢你。”
舅妈捂着嘴,又是摇头又是点头,最后泣不成声地抱着徐如徽,反复说:“好好的,好好的。”
徐如徽不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好,反正日子总归都是一样地过。
离开鹿上前,徐如徽去了趟赵酉识家。
祝提春来开的门,看向她的目光小心翼翼,徐如徽主动朝她笑了笑,“阿姨,我找赵酉识。”
“在楼上呢。”祝提春说。
徐如徽点点头,正要上楼,祝提春唤了她一声:“阿如啊。”
徐如徽回头看向她。
祝提春笑着说:“一切顺利。”
徐如徽说好。
赵酉识在自己的卧室,大概是一个人无聊,不知从哪儿弄了个投影仪在屋里看电视。
徐如徽一推门,屋里昏暗一片,她看向床对面的墙壁,正放着卡通片海绵宝宝。
床上的人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看到她眼睛才亮了些。
他拍拍床铺,示意她坐过去。
徐如徽笑了笑,没坐床上,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
赵酉识挺不满意她这种行为的,他阴阳怪气,“这么客气。”
徐如徽笑着说:“裤子脏。”
“我嫌你了吗?”赵酉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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