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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日常(周大白)


邢代容听到这里眼睛顿时瞪大,“这怎么行!我不用,我营养够的!”
陆令筠就知道邢代容是知道的,她果然是在这里给所有人演戏,她紧紧盯着邢代容的脸,目光落在她肚子上,叹口气道,“邢姨娘啊,你肚子里的孩子又救了你一命。”
一瞬间,邢代容后背浸出了冷汗。
她确信陆令筠是知道了她那些花样。
可是她,可是她......
“我觉得警告你已经没用了,从今天起,你每天到我屋子里来站规矩,你的吃食和秋菱隔一段时间对调,什么时候对调,我来说。”
陆令筠冷然的看着她。
对于一些能听得懂话的,能提点的人,提点就够了,但是对邢代容这种一肚子花花肠子,还如此胆大从来不听她警告的,陆令筠觉得,还是放眼皮底子亲自看着吧。
她之所以没直接拆穿她,就是她刚刚说的,她想要邢代容肚子里孩子。
她要是说出去,秋菱一定会跟她拼命,秦氏也会震怒,事情大了她肚子里孩子就难保。
陆令筠还是想要保她肚子里的孩子。
否则,她就直接动手,拉出去杖毙了。
邢代容踉跄着从陆令筠院子离开,她一路上心里惴惴不安。
她知道了,她真的知道了。
她竟然会知道这些!
她怎么会这么聪明!
她在陆令筠面前竟然没有一丝反抗之力,陆令筠随手一拍,就把她的计谋识破,把她给拍死了。
她完全没法对付陆令筠。
邢代容心虚心慌的回了自己院子,刚到就看到回来的程云朔。
“云朔。”邢代容立马扑到他怀里,求着他保护。
她如今同程云朔的关系也很微妙,程云朔与她关系缓和了,会过来陪她,在她这儿过夜,可同时,他也会去秋菱那里,陪着秋菱过夜。
邢代容心有不甘,可她现在是对程云朔演戏中,再大的幽怨埋怨都忍下去,只同他维持着面上这种和睦也行。
不过就算这样,邢代容现在遇到事了,她看到程云朔出现,她还是下意识会把他当做全部的依靠。
这世间,她能真正依仗的人真的只有程云朔。
她又后怕又委屈又不甘又有被人识破打脸后的慌张心虚,扑在程云朔怀里紧张抓着他。
“你怎么了?”
邢代容咬了咬唇,话在嘴里打了几个转儿,最后委屈道,“陆令筠她,她叫我每日去她那儿站规矩!”
邢代容委屈爆棚,跟个受了屈的孩子大声跟唯一能帮她的人求援。
可下一刻,她便听到程云朔的声音,“她叫你去,你就去吧,她又不会害你。”
一瞬间,邢代容好像听到心碎的声音。
她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对上程云朔的眼睛。
程云朔目光一寸变化都没有,“令筠是个宽厚公道的人,她做事一定有她的道理。”
邢代容忽然笑了起来。
“她有她的道理,她有她的道理......程云朔,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程云朔在她拔高的音调中,再次皱起了眉,“代容,你不要这样。”
“程云朔,我真的看错了你!”
邢代容一把把程云朔推开,气急败坏往屋子里跑。
程云朔看着她这个样子,皱紧了眉,“她今日又怎么了?”
“她这几日给秋姨娘送补品,今天被少夫人叫过去问话了,回来便这样。”秋葵在一旁道。
她隐隐猜出来,铁定是邢代容背后搞了什么手段叫少夫人识破,要不然邢代容不会这么恼羞成怒。
程云朔皱了皱眉,“我去问问令筠。”
“算了,世子,”秋葵叫住他,“少夫人处事一向公道,还是别问了。”
程云朔听罢便止住了步伐,他看着屋子里又哭起来的邢代容,于心不忍,“算了,我去陪陪她吧。”
程云朔哄了邢代容半宿,像以前那种,耐心用到极致,最后才止住了她的眼泪,还给她保证,后面会更多的陪她,便是叫邢代容消停了下来。
第二日,邢代容到陆令筠屋子里头站规矩。
陆令筠坐着看账本,她叫邢代容立在旁边先站半盏茶。
这时,霜红来报,“少夫人,小少爷又来了。”
霜红叫小少爷,那是说陆家的公子,正是陆宽。

两日功夫,陆宽自己誊录了一遍。
誊录了就是自己的,可以慢慢看,免得在家脏了损了,把陆令筠的书弄坏了。
“你不用着急,书要慢慢读。”陆令筠拉着陆宽坐下,“你如今在哪个学堂?”
陆宽摇了摇头,“去年考完童生便没有进学堂了,父亲说新学堂要看我今年府试成绩怎么样。”
陆家男子一般七八岁启蒙便会送去学堂读书,不过那都是初等学堂,只能教到县试级别。
男子科考分为县试,府试,乡试,会试以及殿试。
县试是最基础的考核,考上的就称为童生。
府试便是考秀才,考中的都称为秀才或者生员。
乡试则是考举人,考中举人的便能够直接在地方等选调做官了,一般都是县丞,师爷这等小官,如若对自己有信心可继续往下考,举人第一名称为解元。
会试便是轰轰烈烈的春闱大考,一旦中榜便是员生,榜首叫会元。
员生们全都能进殿试,殿试不刷人,出来便是进士身份,所以春闱过了的也基本就是进士了。
殿试的进士排名又分为三甲,又叫三榜。
三甲进士叫同进士,可等着选调做官,但是一般进不了翰林院等大地方,往往都是派往地方做些地方官,知府,知县等等。
二甲进士便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二甲第一名被称为传胪,传胪一般能直接委任七品官职,其他二甲进士则被称为庶吉士,如果他们想进翰林,往往需要再考试,想直接入朝做官的话,就凭各自身家背景以及运气了。
而一榜进士便是进士的前三名,状元,榜眼和探花,这三人往往都前途无量。
如若乡试,会试,殿试都得了第一名,得了解元,会元和状元,那便是传闻中的连中三元。
这连中三元那当真是要一飞冲天了。
陆宽已经通过了县试,考上了童生,如今即将要参加的便是秀才考试。
他考上童生后已经没学堂上了,再往后上,便是要家里人重新安排学堂,去拜师或者在家自学,陆家并不重视他,他也只是一个小小童生,毫不起眼,他曾找了陆父一次,陆父只风轻云淡一句,中了秀才再来同他说。
陆父曾是当年的二甲进士,实在瞧不上童生秀才这种功名,只觉得连秀才都考不上哪里值得他上心。
陆宽便是在家自学备考。
好在府试一年一届,并不太耽误时间。
陆令筠听着陆宽的话,淡淡一笑,“我这有个学堂,你可愿意去?”
陆宽眼睛一亮,“愿意愿意!”
“地方还没问,你就愿意?”
“我相信大姐姐,大姐姐给的,绝对都是好的。”陆宽毫不犹豫,万分信赖。
陆令筠轻轻笑道,“那确实是个好地方,你可听过天府书院?”
陆宽是脚步发飘的出了宁阳侯府。
在得知陆令筠要把他送去天府书院后,他便是整个人都发懵。
他在考完童生后,曾跟几个学堂的同学闲谈过,他其中一个好友家里是四品文官,在他嘴里听过当朝几个大儒要创办一个天府书院,那里面的老师有几位都是帝师!
他们家费劲了关系,找遍了门路都没找来一个名额把他同学送进去,只给他送到一个一等大学堂继续求学,他说起那天府书院,眼里都带着跪拜的光芒。
而陆令筠,竟然把他推荐到天府书院去上学!
他那大姐姐......他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有陆令筠这样的神仙姐姐!
在陆家常年不受重视,被父亲都无视的陆宽在出了宁阳侯府的门后,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心。
陆宽从陆令筠这儿离开后,她看了一眼还在旁边站规矩的邢代容。
“行了,坐会儿吧。”
邢代容得了话,绷着的脸上松开一丝幽怨,坐到了一旁。
“你怨不得旁人,这都是你自己找的。”
陆令筠的声音传来。
邢代容心里又划过一道狠狠的怨念。
哼,什么怨不得旁人,她无非就是没有依仗,没有靠山。
她要是跟她一样,有背景有人撑腰,谁能动她!
邢代容不服气。
晚上的时候,在陆令筠身边被看了一天的邢代容回了自己院子。
她叫秋葵揉着她不是很酸胀的腿,心里都是埋怨,而这个时候,程云朔回来了。
“云朔!”邢代容看他回来,踢开秋葵,小跑着往程云朔怀里奔。
程云朔看到地上被踢倒的秋葵,眉头微微皱起,他还没说什么,怀里的女人便嘤嘤委屈起来,“我今儿站了一天的规矩。”
程云朔也没得再责备邢代容了,他叫秋葵下去,抱着她到了榻上,“我等下同令筠说一声。”
“算了算了,你跟她说,她更会记恨我,到时候指不定什么阴谋手段对付我。”邢代容眼里闪过幽光,靠在程云朔怀里道。
她这么说陆令筠坏话,又叫程云朔不喜了。
程云朔不知道为什么,如今的邢代容越来越叫他不喜欢。
他同她的感情非常微妙,他已经能明确感受到,自己已经不像以前那么爱她了,过往那些是是非非,原则上的问题已经难辩是非,他不能都说是邢代容的错,但她跟他认了错,他也原谅了她,那么他们便是和好了。
可为什么,他现在越发的难以包容她。
就像现在,她随意打骂下人,背后说陆令筠坏话,这些事都叫他很不喜欢,他完全听不进去,还听得烦。
“.......我都怀孕六个月了,差不多四月份会生,你说我们会生个男孩还是女孩?云朔?”
“云朔?!”
“云朔!”
邢代容跟程云朔说了一大堆话后,抬头一看,就见程云朔发呆走神,她当即生起一丝火气。
“怎么了?”
“我刚刚说什么你听到了吗?”
“噢噢,你说你站规矩。”程云朔敷衍道。
邢代容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你把我刚刚最后一句重复一遍。”
程云朔哪里听到她刚刚碎碎念什么,当下眉间染上不耐烦,“你今天站了一天规矩,好好歇着。”

程云朔说完,给她盖了盖被子,便离开了邢代容这里。
邢代容看着他的背影,整张脸阴郁得不得了。
程云朔不爱她了。
她能感受到,他真的不爱她了。
可是,他怎么能不爱她!
邢代容发了狂。
一晃三天,秦氏和老侯爷在二月二过了后,便又动身去了别院。
陆令筠掌着家。
邢代容这几日,日日被提到陆令筠面前,叫陆令筠意外的是,邢代容这几日当真是一日比一日乖。
不仅仅是她叫她做什么,她乖乖做,她还会讨好似的跟她说说话。
但是无外乎就是问她,她是怎么做到程云朔喜欢的。
陆令筠哪里知道程云朔她,或者说,程云朔根本不喜欢她。
她同程云朔就是相敬如宾,两个人最多有一点朋友情谊,再多的,一点没有。
因为她知道,程云朔那种男子,是不会喜欢成熟稳重的女人,他喜欢的就是邢代容这种古灵精怪的,浪漫又天真的小女子。
“你想那么多干什么,世子不是很宠爱你吗?”陆令筠笑着。
邢代容听到这里,嘴巴张了张,最后道,“不对,不对,他还是喜欢你这种女人。”
陆令筠听了,轻轻摇摇头,她凤眸微眯,“这世道的女子活法很多,就算不如男子自由,一样能在自己够得上的地方找到自己追求。”
她就只差说,别把男人当全部了。
邢代容根本听不进去。
这个时候,小厮急急进来报,“少夫人,少夫人,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
“世子爷他,他......”
“他怎么了!”邢代容第一个急得站起来。
陆令筠在一旁微蹙着眉,想叫邢代容坐下来,别乱折腾,就听得小厮焦急道。
“世子爷他被人打了!一身血被抬了回来!”
这话落下,邢代容直接跑了出去。
陆令筠看到这里,蹙着眉长叹一口气,“真是个满脑子除了情爱什么都不装的蠢货!”
她起身快步跟上,路上小厮匆匆把原委说一遍,“少夫人,世子爷今儿在巡街,看到几个流氓地痞,强抢卖豆花的民女,世子爷冲上去解救,碰上几个傻缺不长眼的,同世子爷对打,世子爷就被打伤了。”
陆令筠:“......”
她到了门口,就看到被人抬回来的程云朔。
程云朔头上缠着简易的纱布,脸上身上还可见大片血印子,一看便知这揍挨得有点狠。
在他身边还跟了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小姑娘,小姑娘紧紧抓着程云朔的手,跟着程云朔一起回来。
跑在前面的邢代容一打眼看到躺在担架上的男人,大喝一声,“云朔!”
她挺个大肚子扑上去。
重伤中的程云朔立马皱紧眉,发出哎呦一声痛呼。
“云朔,你怎么了?”
“云朔,你别吓我!”
陆令筠:“......”
“赶紧把人给我拉开!”陆令筠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大夫呢,大夫请过来了吗?”
“已经在来的路上,马上到。”
“那就赶紧把人抬进摇光阁。”
陆令筠临危不乱,淡定的指挥着。
她手下的嬷嬷把没了头脑的邢代容扯开,带着她一起去了摇光阁。
没一会儿,刘大夫来了。
他快速给程云朔诊治了一番,伤口重新处理了一下,“少夫人,万幸世子受的都是皮外伤,就身上几处淤青,没有伤及筋骨,好好休养,每日换药,半个月应该能好。”
“辛苦刘大夫了,霜红,你跟着刘大夫去抓药。”
“是,少夫人。”
“清风,你去都尉府说一声,给世子爷请半个月假。”
“是,少夫人。”
陆令筠把事情吩咐完,另一边的邢代容只顾着拉着床榻上的程云朔,拉着他的手问他疼不疼。
“云朔,你还疼不疼?”
这时,一道清脆如铃的声音响起,“这位夫人,恩公肯定是疼的,你要不先把他的手放下。”
她的声音瞬间吸引了所有人注意。
大家这才注意到,跟着程云朔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十四五岁,葱嫩水灵得不得了的小姑娘。
她头上戴着松垮的头巾子,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跟开春的湖水一样,透灵透嫩,清澈得惹人怜爱。
“你是谁!”邢代容瞬间警铃大起,满眼警惕的看着她。
“我,我叫黄月,是城南卖豆腐的。”黄月怯生生的捏着两片衣角,半垂着眼眸,如同受惊小鹿一般,惶恐的看着屋里所有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今天是恩公救了我,几位夫人莫要生气,要罚便罚我吧!”
她这番话落下,直在邢代容心头绕过一百八十个圈圈,她死死盯着黄月,怒上眉心,“原来是你个贱人连累云朔,看我不打死你!”
她丢下程云朔的手,冲上去要收拾这不知道哪里来的浪蹄子。
这时,在昏迷中的程云朔醒了过来,“黄月!”
“恩公!”黄月从地上灵活了爬起来,一把躲开了冲过来的邢代容,扑到程云朔面前。
那边冲过去的邢代容差点扑空,好在被下人们眼疾手快扶住,才没摔倒。
她眼底闪着更强烈的怒火,一转头就看到黄月已经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
“恩公,你可算醒了,小月都怕死了。”
邢代容:“......”
“你放开程云朔!”
缓缓醒过来的程云朔听到她泼妇的声音就皱起眉,“代容,你干什么!凶黄月作甚!”
“程云朔,这个女人是谁?”
程云朔抬起眼皮,他看着邢代容,眼里就不耐,转头看向黄月,极有男子担当道,“黄月是我救下来的,任何人都不许动她!”
“恩公!你救了小月的命,小月这辈子就是你的人,小月一定当牛做马,为奴为婢报答恩公的救命之恩!”黄月扑通一声又给程云朔跪了下来,字字恳切,字字柔弱。
邢代容看到这里,气急得又要打人,在程云朔要发火中,陆令筠开口叫人把她带回院子里冷静冷静。
“世子爷休息最大,都下去。”
她叫程云朔先休息,吩咐下人照顾好程云朔,也先离开这里,走到时候,她看了一眼还伏在程云朔身边的黄月,在要离开的时候,瞥见她一低头藏得极好的心机。

第90章 你就留在府里
陆令筠出了摇光阁,对着夏妹道,“夏妹,去找你哥哥一趟,到城南打听一下那个叫黄月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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