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卡斯基:“茵妮希斯说‘她会处理好’。”
具体的方法,金发的女友却并没有详细说明,只是甜蜜地再度缠着他亲吻,把他满腹的疑虑都堵了回去。
“……她并没有将具体的打算告诉我,但她竟然这样说了,应该就已经自有应对的办法。”萨卡斯基沉声道,暗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暗色,最终却没有多说什么。
战国长长的叹息一声,也只能接受了他为金发女友转述的‘自有办法’这个回答。
不然也没有别的办法啊,即使他是海军元帅,萨卡斯基是海军最高战力的本部大将,对于‘迎娶一个天龙人贵族’这种事情,根本没有半分筹码。
现在只能把那些他们伸手不可及的事情交给那个日渐成熟的金发贵族,让熟悉世界权力顶端那套规则的茵妮希斯来周旋。
也只能这样了……
……
…………
三日之后,金发的天龙人左手的中指就戴上了一枚蓝宝石蛋面的订婚戒指,甜蜜地吻别已经从男友升级成未婚夫的高大军官,气势汹汹地杀回了玛丽乔亚,直接连提前打招呼都省掉径自冲进了长老会……
一番激烈的辩驳肯定是免不了,在所有知情人忐忑不安地等待结果时,此时忽然传出即将继承家主之位的堂吉诃德·茵妮希斯宫忽然辞去在世界政府里的一切职务,并从天龙人议会中退出,自愿放弃了议员的身份的消息,茵尼希斯自此从一个亮眼的政治新秀瞬间变回了空有头衔的普通贵族,失去了一切手头的政治筹码和发言权。
萨卡斯基得到消息时,事情已成定局,再也无法更改了。
于是,半个月之后的某一天,当他结束又一轮的加班踏着夜色回到家,却发现近日来越来越空寂的大房子再度传来夜宵的香味时,萨卡斯基当即就连鞋都没来得及换,飞快地冲进了自家厨房——
果然,那个辞去了一切政治职务、失去了自己辛苦打理了好几年的政治资本的金发贵族正围着惯用的粉色樱花纹围裙,表情娴静地煲海鲜汤……
萨卡斯基:“你……”怎么这么冲动?!!
“诶呀,回来了啊。”然而他的小未婚妻却并没有给他质问的机会,大半个月不见,还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金发的贵族却一点都不见沮丧,反而脸色红润笑容甜蜜,见他回来,更是连火都没关就扑过来缠着他亲吻,直把萨卡斯基满腹的忧虑堵回了肚子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良久,高大的男人终是拿他那个任性的未婚妻没有一点办法,只能叹息一口,默默地伸手揽住了女人柔软的腰肢。
随她吧……反正事情至此,也没办法再做更改……
而且……
萨卡斯基开始主动回应金发未婚妻的热情,脸上的表情也逐渐放松下来。
她愿意放下肩上重担,在他的羽翼下活得轻松自在些,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离开了那个浑浊不堪的权利圈子,手中再无实权的金发贵族将会成为他的妻子,作为一个男人,他断然不会让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辱了去!
今后有他就足够了。
这样想着,萨卡斯基猛地把已经撩得他起火的金发未婚妻扛起来,匆忙关上燃气灶,在茵妮希斯意义不明的惊叫声中扛着她大步走进了卧室,关门,拉灯。
——
最终,迫于各方条件限制,茵妮希斯和萨卡斯基的婚礼只能以私人邀请的模式在伟大航路后半段的某个堂吉诃德家族属地小岛上秘密举行。
带着婚礼邀请函挂号信的送信鸥从马林弗多陆陆续续地飞出,将这份秘密婚礼的信函送到了各个宾客手上。因为要将这次婚礼的知情度压到最低,于是参与婚礼的人员就仅有新郎新娘双方最密切的亲人和朋友,又因为参与人员中部分为立场对立或者敏感的人士,所以这场婚礼被放在了远离任何权利中心的不知名小岛上,并明文规定了所有参加者必须放下身份之别,禁止在婚礼上大打出手……
为什么要特意写上这一条?
啊,当新娘的堂哥是海贼,伴娘是CP0高级干部,而新郎和大部分宾客都是海军时……这条规矩就显得格外重要了。
先不说海贼和海军这种一遇上就是你死我活的设定,就算是和海军一样、同属于世界政府麾下的行政机构的CP0,也并不受海军们的待见——虽然在婚礼之前压根儿没人知道那个经常出现在新娘身边、打扮得花枝招展在马林弗多四处泡男人的黑发美女是直属世界政府高层的情报机构CP0的高级干部……
所以当库赞在婚礼现场听茵妮希斯郑重介绍她那个性感火辣的黑发伴娘是CP0的高级干部,代号MISS.白蔷薇的优秀谍报人员时,整个人的懵逼程度可想而知。
无论如何,即使做了再多的准备,当婚礼来临的那一天,情况依旧是混乱得超乎了茵妮希斯的想象……
在入场时就差点掀翻布置在花瓣走道上的椭圆形鲜花拱顶的海军军官和堂吉诃德家海盗两兄弟,两方人马各占一边分割了整个会场,互相严加提防、虎视眈眈,中间甚至还混杂着行走的人形荷尔蒙MISS.白蔷薇小姐勾搭洗掉小丑装而显得清秀俊朗的罗西南迪的暧昧调笑声……虽然下一秒她就变成了半截冰柱,被脸色阴沉的瘦高军官扛回了海军们的阵地,当下气的她伸出爪子就往库赞脸上挠。
茵妮希斯一身洁白的婚纱,抓着捧花嘴角抽搐地站在鲜花走道前,看着被多弗朗明哥送来当花童的带着斑点圆帽子、面色阴郁的小男孩儿和打着蝴蝶结看起来天真活泼的小女孩儿,对于他们口中讨论的‘能不能往花篮子里藏把枪,以免待会进场的时候被那群海军偷袭’这种话题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无力感。
她堂哥到底怎么养孩子的?!!!还有,她的伴娘上哪去了?!!(伴娘白蔷薇:老娘被冻住了啊!!!
深吸一口气,默默念了几遍‘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没有伴娘牵长的拖地好几米的裙摆,金发的新娘只能自己拎着裙摆,招呼两个还试图往花篮里塞手榴弹(哪来的?!)的小家伙准备进场。
田园风格的会场布置,绿草地上铺着一条鲜花大道,左右两边是各分阵营的海贼和海军宾客们,暖色调的灯笼和烛火成了照亮整个会场的光源,满天繁星的夜空之下,这片静谧而美好的小会场犹如妖精的仙境般,花团锦簇、烛火摇曳,美的如同幻境。因为是秘密婚礼,这里没有侍者,没有乐队,有的只是所有人最朴实的祝福。
看到金发的新娘迈上鲜花大道,自己提着裙摆,身旁跟着两个心不在焉撒一把花吃一口糖的小花童,战国连忙从宾客席位里站了起来,整了整领子,紧张地走了过去。
一身正式的黑色西装,在义女出嫁这日,战国连胡子都仔细编得整整齐齐,承担了‘父亲’这样一个角色让他发自内心地紧张又激动,他即将牵着新娘走过迈向幸福的那一小段鲜花之路,最终把她的手交给另一个男人——她的丈夫,未来将与她携手到老的另一半。
“咳咳……嗯。”战国局促地清了清嗓子,透过雪白的头纱,他看见了茵妮希斯那双浸满笑意的蓝眼睛……
这个瞬间,胸口涌上各种酸甜苦辣,像是打翻了的酱料瓶子,混在一起复杂得根本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唯一肯定的就是……
战国抬起臂弯,金发的新娘放下了裙摆,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
膨胀的、满溢的、酥麻的……战国带着金发的新娘缓步榻入会场,抬头看去,在场所有的宾客都已经站了起来,静静地看着缓步踏入的那个身着白纱的新人……
茵妮希斯抬起头,隔着头纱,她也第一眼就看到了站立在鲜花大道的尽头,正转过身目光炯炯与她视线相对的、一身雪白西装的高大军官。
这个瞬间,她的唇边,幸福满溢。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被他视作亲女的金发新娘将在今日,得到她那份只属于她的幸福。
这就足够了。
战国拍了拍茵妮希斯的手,差遣那两个不称职的花童认真干活儿赶紧到前面去撒花,自己则领着一身白纱的新娘缓步朝鲜花大道的尽头走去。
他们踏过鲜花拱门的那一刻,海军们那边忽然响起了一阵小提琴声。在茵妮希斯惊讶的目光中,那些平日里看起来粗犷凶残的彪形大汉们,竟纷纷拿出了各自擅长的乐器,奏出了一阵和谐的音乐。
而最令人想不到的是,平日里懒洋洋吊儿郎当的库赞,经开口唱了起来!
“Not sure if you knowthis
不确定你是否知道这个
But whenwe first met
但当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I got so nervous I couldn\'t speak
我十分紧张我说不出话来
In that very moment
在那个特别的时刻
I found the one and Mylife had found this missing piece
我找到了那个人我的生活也找到了它缺失的部分
So as long as I liveI love you
所以只要我活着我就会爱着你
Will have and hold you
天堂会拥有你吗
You look so beautiful in white
穿白色婚纱的你如此动人
And from now to my very last breat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