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距离已经算是闯入了一个安全底线距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暗自祈祷完全不讲人情的大将不要一气之下把那个娇弱的金发女人丢出去……
然而,一秒、五秒、三十秒……
全场寂静地过去了快一分钟,军士们想象中的修罗场并没有出现。
正当所有人对相对而站却毫无动作的两人感到疑惑时,两个僵持着的人终于动了!
仿若猛兽、带着扑面而来的侵略气息!高大强壮的青年军官和金发的年轻贵族几乎是同时向对方伸出手,而温软的女人却终被恶犬般粗暴的男人揽着腰肢,托起后脑勺,猛烈地夺走了唇齿间的呼吸!
人群猛地死寂一片。
在众目睽睽之下,早已被金发女友满带暗示性意味的歌舞撩得满腹□□的铁血军官毫不顾忌地当众吻住了女人娇艳的唇瓣!毫不怜惜地撬开她的牙关,闯入她的口腔,几近强迫地与之交缠……
亲……亲上了——!!!!!!!!!
暧昧的喘息声悄然溢出,两人顾不上旁人堪称惊恐的目光和不远处库赞‘噗——’的一声喷了满桌啤酒的惨状,径自忘情拥吻。
直到人群蓦然爆发出一阵惨绝人寰的惊天惨叫,已经呼吸不畅、险些脚软的茵妮希斯才勉力推了推还兴致盎然的男友坚硬的胸膛,示意他停下,两人这才微微喘息着离开彼此的唇舌。
“哈、哈啊……”茵妮希斯被萨卡斯基强势地揽在怀里,脸上血红一片,手软脚软之下只能攀着男友壮实的手臂,这才勉强站直。
同样乱了呼吸的高大军官垂下头,在她耳边用一种隐忍着的沙哑嗓音沉声道:
“接下来的事,你做好觉悟了吗……”
茵妮希斯一哽,羞恼地别开了脸。
把女友的害羞当成默认,萨卡斯基直起腰,拥着怀中年轻漂亮的金发贵族,转眼间就换了一副杀气重重的阎王脸扫视了围观群众们一圈,眼中严厉的煞气把那群已经找不到自己下巴在哪里的军士们吓得下意识挺直背脊,连忙跳起来站好军姿,大力敬礼!
一切都是本能,他们连想都没来得及想呢,身体就下意识做出了行动。
而他们那个凶残冷硬的大将最终却没有说什么,只留下一句‘你们继续,明天照常出操训练’,就拥着那个在今晚宴会上出尽了风头的金发‘新人’大步离开了。
只留下诸人还维持着一副天雷劈成焦炭,还不得不爬起来行军礼的军士们在原地目瞪口呆。
大厅里,久久的寂静一片,就连控场的DJ都吓成了傻逼,维持着一个打碟的姿势僵住不动,一脸惊恐。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在所有人都茫然得找不着北的时候,库赞终于把呛进嗓子里的酒水咳了出来,总算没被成为史上第一个被啤酒呛死的大将候选人。
扫视了一圈从热闹到落针可闻的宴会场,库赞头疼地长叹一口气,嘀咕道:
“也就这两个家伙能有这样的冷场能力了……真是……”
麻烦的天龙人,麻烦的闷骚同僚,麻烦的情侣党……
忽然间,库赞甚至开始想念那个浪荡不羁的床伴了。
至少他的MISS.白蔷薇小姐没有这么厉害的搞事能力,虽然浪了一点,但还是个很省心很省事儿的主。
(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
辣鸡jj,逼着我用手机更新!!!
斗舞的曲子是魔力红的lucky strike
还有,下章不开车!自行拉灯,发挥想象力吧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整章拉灯。嗯。
作者有话要说:
嗯,信誓旦旦地说绝对不开车,结果还是………………_(:з」∠)_
我的进度要加快了哦,要开始撒玻璃渣的糖了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正如茵妮希斯所说,她真的就是特意来陪陪他,三天时间一到,即使再不舍,那个金发的年轻贵族还是挺直背脊,在护航军官们的簇拥下登上了自己的‘希斯特罗号’,准备扬帆起航,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天龙人离船毕竟是件大事,茵妮希斯虽不喜大排场,但面子上的工程还是要过得去。于是,由主将萨卡斯基带领的一干军官在甲板上集合,恭送尊贵的世界贵族离船,其中当然包括了面色阴沉的桃兔。
那天负责接待她的只有桃兔和一小部分低级军官,此番来送行的队伍里多数都是不知天龙人真容的将领。以‘不知名新人中校’的身份待在萨卡斯基身边三天的金发天龙人也不打算将自己的身份拆穿,今天特意把华丽的金发盘成一个发髻,还披了件带兜帽的袍子,遮住了自己的样貌。
“各位就到此止步吧,我们也该起航了。”
看不清相貌的天龙人收回放在库赞小臂上的手,朝扶她走过有些颠簸的船舰接驳台的瘦高军官感激一笑,回过头对身后还在以军资目送她的一干军士说道。兜帽遮挡下,那双深蓝的眼睛带着一丝不舍,与那个领头的高大将领默默对视。
身姿挺拔的高大军官一反常态地没有与那身份尊贵的天龙人客套两句,虽然性格强势,但双商都不低的新任大将其实是个久经官场的老油条,怎样与上级打交道,他心里门儿清。
只是……今天送行的可不是那些需要拐弯抹角打交道的官员贵族之类啊…………
萨卡斯基垂下头,避开了茵妮希斯恋恋不舍的缠绵目光,沉默无语。
……这个人………………哎………………
茵妮希斯无奈地叹口气,非常清楚自家男友是个怎样的性格,分别在即,那老混球愣是半个字都憋不出来。
更别指望他能说点什么好听的话了。
“真是的……”年轻的贵族摇摇头,也不好再磨蹭,在库赞等人的簇拥下干脆利落地转身,踏上了接驳自家船舰的楼梯,没一会儿就登上了甲板。
载着天龙人的游艇缓缓调整航向,驶向了另一个方向,与萨卡斯基的船队越行越远。萨卡斯基遣散了前来送行的军官们,独自一人站在甲板上,默然地看着那艘越行越远的游轮。
又是一次离别,他们二人各自背负着太多的东西,谁也无法任性地安排自己的生活,有太多的事情等着他们去做,即使是为了各自的追求,他们也注定无法抛弃身上重则,顺着心意去享受、去依恋对方带来的欢愉。
他们都有着各自的战场,在她未能卸下肩头重任、或是他的力量不足以强悍到从那些重重危机中保护她之前,他们都要习惯这种小聚就要别离的情况。
所以,告别什么的,对于他们两个都没有必要。
高大的军官压下帽檐,似乎笑了一声。
不过,还是希望她能喜欢他的礼物。
——
在热恋期与男友分离,离别时还没得到那人一个字的话语,金发的天龙人颇有些失落地在自家船舱里走着,恹恹然地打算去书房看文件。
然而堂吉诃德家那个尽责的老管家却叫住了她:“少主。”
茵妮希斯停下了脚步,勉强打起精神露出个笑:“怎么了?费曼爷爷。”
那发须已经斑白的老管家温和地看着她,就像她还是十几年前那个调皮捣蛋又惹人喜爱的小女孩儿一样:“是,其实是有一只送信鸥带着一个包裹在您房间的窗台上,等了有段时间了,似乎是挂号信,除了您它谁都不搭理。”
“我的挂号信?”茵妮希斯有些疑惑地皱起眉头,却没多说什么,只是应了声‘我知道了’便抬脚往房间走去。
船主人的房间在整个希斯特罗号上也是配置最高的套间,宽大的会客厅,原木色调的古欧风格装修,因为是船舱所以只有一个圆形的小窗台,此时那儿正站着一只叼着个大包裹的送信鸥。当茵妮希斯回到房间时看到的就是那只海鸥已经等得不耐烦直跺脚的场景。
茵妮希斯好笑地走过去,轻声道:“抱歉啊久等了,真是辛苦你了。”
那送信海鸥终于等到了挂号信的主人,连忙把叼了大半天的大包裹递给她,茵妮希斯接过来,从旁边的零钱篮子里拿出一张大钞塞进了送信鸥胸口挂着的小布袋里,道:“零钱留着给自己加餐吧,不用找了。”
那送信鸥欢快地叫了一声,终于舒展开翅膀,飞走了。
茵妮希斯这才有时间仔细看自己这个莫名出现的挂号包裹。
用见闻色扫了一圈,没预感到什么危险,茵妮希斯疑惑于是谁会特意给她送挂号信,一边动手解开了包裹。
“……礼盒?”入目的是一个简单的纸板盒子,上面用暗红色的绸带笨拙地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虽然看上去很丑的样子,但却能感受到其主人的用心。
茵妮希斯更疑惑了。
这么简陋的礼盒……在她的圈子里,实在是想不出到底是谁会用啊。
连罗西南迪给她送生日礼物都会仔细挑选包装盒,更别说那些权利圈的贵族们。
茵妮希斯拉开暗红色的绸带,慢慢打开了盒子……
“…………啊。”
入目,是一捧还带着露珠的娇艳花朵。
热情绽放的、娇艳美丽的、充满了绮丽寓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