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弗……
最终,两个孩子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地收回了视线,垂下了眼。
德雷斯罗萨之战,此刻终于进入到了白热化时期。
鸟笼,已经近在眼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原著里的场景是,罗宾和白马他们还在向日葵花田里,这里就设定瓦连京他们在花田的另一边吧,两方人马隔着个王宫,相互看不见。
嗯,藤虎终于要开始刷脸了。
我盃头顶每天都要绿一点。
PS:解释一下为啥我喊萨卡斯基盃盃。
萨卡斯基的日文原文是:サカズキ ,原意为‘盃’(bei,第一声),是一种装酒的容器,就是杯子。
所以很多大将太太都称萨卡斯基为‘盃盃’,算是个很可爱的小名吧
第119章 第一百一十六章
[我已经受够了这些扭曲、畸形的概念,天龙人是‘神’这种话,简直令我恶心。]
[如果你决定这样做,就是对你整个种族的‘背叛’。]
[我心意已决。]
[这样……那我也没有理由再拒绝你。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共犯了。天龙人,堂吉诃德·茵妮希斯宫阁下。]
谁……
那是谁的声音……
[你真当那些吃了几十年饭的老头子们傻子么?在玛丽乔亚,所有人的一举一动,没有秘密……]
[根本就不存在‘你死我活’这个选择题啊,从一开始,咱们头顶上那群老王八蛋就已经下了‘让你死’,‘我存活’的决定,你没的反抗的,我的小堂妹……]
[老子才不要你在这里假惺惺!]
[仅我个人的想法来说,希望下次见到你……是在堂吉诃德下一任家主的葬礼上。]
[异类的天龙人,堂吉诃德·茵妮希斯宫,你的天真终究会将你埋葬入永眠之地。]
多弗……?
这是在对她说话么……
[在北海、北海的鲁贝克岛……]
[罗西南迪就要死了!!!]
罗西南迪……又是谁…………
[那场叛乱的主谋者费舍尔·泰格死了,就在三天前,而他的太阳海贼团也于同日解散,分裂成了许多股势力,各奔东西了。]
[长老会的人早就盯上了你,然而这次,他们掌握了直接人证……]
[希尔,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我……
在说的……是我么…………
[你背叛了罗莎巴尔?!!!你怎么敢——!!]
[滚开!!!你们这些长老会的走狗,没有人性的傀儡!!!]
罗莎巴尔……好熟悉的名字…………
长老会……?
纷乱的、却带着莫名的逻辑关系的画面和语句飞快闪过,虽然只有一些片段,但里面蕴含的信息量却以足以让陷入意识泥沼中的女人感到阵阵来自心底深处的疼痛……
尘封的记忆大门不适时地缓慢打开,里面流泻而出的,却并不是什么愉快的片段……这让深受针扎般疼痛的大脑更为疲惫,即使是昏迷中,金发女人的眉头都紧皱在一起,表情十分痛苦。
“呜……”
茵妮希斯在昏睡中痛苦呜咽着,面色青白、眉头紧皱的样子让守在一旁的双胞胎忧心不已。瓦连京捧着沾了水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替换掉母亲额头上那张已经被高温捂得温热的湿手巾,神色惊惶的拽着母亲的衣角,沉默不语。
盛仪重新入手,抱着母亲的手杖和自己的长刀,弗拉基米尔安静地坐在墙角,警惕地周围的动静。
虽然到现在这个地步,也没什么好警惕的……毕竟全国的人都在外面抵抗越来越收缩的‘鸟笼’,满街作恶的恶徒也好、为了存活而爆发出全部力量的普通市民也好,都在那些所谓的‘草帽海贼团’的带领下尽力阻止那越来越收拢的鸟笼之线,根本没有人有空闲理会藏身在一座还未彻底倒塌,至少还有个房顶的民居里的茵妮希斯母子三人。
就连藤虎也出动了,高大的海军大将将他们安置在这个相对安全的中心区民居里,便转身投入了对抗鸟笼的行动中。
屋外的动静一波高过一波,他们大舅和那个草帽路飞的战斗也从王宫顶层转移到了市区里。荒浪·白线造成的巨大动静在城镇四处响起,房顶每震荡一次,弗拉基米尔和瓦连京都紧张兮兮地挡在昏睡在床的母亲身前,生怕情况堪忧的母亲再收到什么二次伤害。
弗拉基米尔仿佛忽然察觉到什么般,踉跄着站起来,扒着窗口往外看。窗外,那个角斗场的王牌解说员盖茨正背着一个穿着花衬衫、带着草帽的少年人狼狈跑过。
“……那个就是路飞哥。他们说的‘希望之星’。”
瓦连京的声音从身旁传来,弗拉基米尔侧过头,果然看见眼睛红肿、神色晦暗不明的双胞胎弟弟也走到了窗边,正用一种复杂得无法解读的目光看着那两个逐渐跑远的人影。
弗拉基米尔下意识地抿紧了嘴唇,他们之间的心电感应一直都非常强烈,往往只需要与对方交换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现在也是……
他们想的,都是同样的一件事吧。
“瓦罗嘉。”瓦连京先开口,声音是一种出离一切情绪后的茫然。
弗拉基米尔:“嗯。”
瓦连京:“我亲耳听到的……多弗承认他曾经是天龙人,并且亲手杀了他的父亲和亲生弟弟。而且他还打算让卡桑代替特拉法尔加先生,吃下手术之果,为他施展以施术者的生命为代价的‘不老手术’。”
在兄长震惊到几乎茫然的目光中,瓦连京面色惨白地咬住了下唇:“我寻找了这么久的答案,没想到竟然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解开……‘红心’之位,到底代表了什么,我算是彻底了解了。”
不过是多弗用来为自己延长寿命的牺牲品罢了。
一天之中接收了信息量如此巨大的黑暗讯息,弗拉基米尔已经有些麻木了,他动了动嘴唇,也道出了他从力库王处听来的那些黑暗过往:“……在我们出生前,德雷斯罗萨的国王并不是多弗。多弗用了寄生线操控前任王室和军队,亲手导演了一出拯救即将被国王军灭国的可怜国家的救世主戏码,并以此窃取了整个国家,当上了国王。在此之后,他将德雷斯罗萨变成了他出产军火、人造恶魔果实等等不法交易的根据地,把所有反抗的人都变成了玩具并抹去了他们存在的痕迹,甚至还绑架了能种植人造恶魔果实的小人族,以他们的公主蔓谢丽为要挟,逼他们为他做牛做马,生产人造恶魔果实。”
弗拉基米尔面无表情地盯着空气中虚无的一个点,道:“…………我的疑惑也解开了,关于我们都知道、但却一直没能具体了解的关于大舅的‘黑暗面’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一件一件,我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这样啊……”瓦连京垂下头,阴影之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窗外响起了盖茨激昂的角斗场风格解说,听着,像是草帽小子终于恢复了力气,要跟他们的大舅最终对决,一击KO定胜负。
在这种全国瞩目的激动时刻,两个被这场战斗中的大反派多弗朗明哥养育长大的小少年都愣愣地顺着盖茨的解说看向在半空中对峙的两人。
他们的大舅,还有那个名为‘路西’的挑战者。
胜负,即将揭晓了……
而在这种激动人心、万众瞩目的时刻,两个小少年却感到心中一片冰冷。
瓦连京动了动嘴唇,声音无比艰涩:
“瓦罗嘉……”
“嗯。”
“我们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
“你希望多弗被打败吗?”
“你呢。”
“…………”
瓦连京的沉默让弗拉基米尔感同身受,黑发刺头的小少年下意识地按着帽檐,想要把自己的表情藏起来。
即使触碰到了大舅如此可怖的黑暗面,但对于自幼照顾他们的大舅,两个孩子却还是……无法做到以理性的正义观来看待他。
瓦连京:“…………瓦罗嘉,我还是没有办法……”
弗拉基米尔:“………………”
瓦连京猛地抽泣一声,放在身旁的双手紧握成拳,拽得死紧。晶莹的泪珠再次汹涌而出,根本控制不住:“我果然还是没有办法,像外面那些人一样……憎恨多弗!”
泪珠点点滴滴砸在地板上,不一会儿就染出了一小片痕迹。
瓦连京:“我做不到啊!”
“………………”弗拉基米尔死死地按着帽檐,阴影下,他紧抿着的嘴角不受控制地颤动,不一会儿,道道水痕就沿着他的脸颊滑落下来,点点滴滴,在他手背上砸出朵朵水花。
无论怎样,多弗对他们的好,他们都无法将其抛在脑后啊。
“什么你都想要捏在手心里!!!”
窗外的半空传来那个奋勇的挑战者响彻天空的话语,伴随着瓦连京和弗拉基米尔无声的哭泣,在整篇大地回响着。
“还想要控制所有人!!!”
战斗至残的贝拉米,受尽悲苦的蕾贝卡,暗无天日的玩具们,饱受压迫的小人族……
“简直让人喘不过气啊!!!!”
“大·猿王——枪!!!!”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