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卡斯基也很意外,甚至还挑了挑眉头。
竟然是她\\他?!!!!
作者有话要说:
对,我就是要玩这种老梗,文案上也有说这文各种烂梗出没嘛!!
第8章 第八章
灯影交错,玲琅满目,作为传说中十九个古代王族之一,堂吉诃德家族召开宴会,那必然是高等级的规格。悠然的音乐在会场中回荡,世界最一流的小人族管弦乐团在优秀的巨人指挥家带领下为宴会宾客们带来至高的音乐享受。穿着得体的侍者们端着香槟和红酒穿梭在客人中,精致动人的美食足足摆了两道长桌,更不用说那垒成山状的香槟高脚杯……
衣着光鲜的客人们在会场中四处周旋,各种族中的高位者带着千篇一律的微笑面具尽情在这个奢华的会所里相互结交,各自怀揣着私欲明嘲暗喻地交谈。
而随着灯光慢慢黯淡下来,客人们的议论声开始减缓,不一会儿,聚光灯骤然落在在大厅的复式楼梯上,一个人影缓缓从黑暗中走入聚光灯下,终于把这场晚宴带上了高、潮!宾客们的掌声此起彼伏,热情地表达了对这场宴会主办人的欢迎——
堂吉诃德家族主家继承人,堂吉诃德·茵妮希斯宫终于出场了。
……
…………
——
“噗噜噗噜……”
怀中的电话虫响起,面孔藏在双层帽子构筑出的阴影下的高大海军军官拿出那有着奇怪的扎成辫子的长条胡须的电话虫,接通了通话。
[哦,萨卡斯基吗?你那边情况如何?]
他的顶头上司战国大将的声音从电话虫口中传出,被称为萨卡斯基的军官视线一直盯着会场中正与宾客们言笑晏晏、左右周旋的保护目标,压低声音回到:“一切正常。”
[那就好,那就好……]战国似乎放下了一个重担般舒口气,声音也带上一丝欣慰。
战国这种态度倒是引起了萨卡斯基的注意,他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保护目标,随时警备着突发情况,却忍不住多问了句:“……这个宴会有什么问题么?您看上去特别关注这里。”具体原因是因为那个似乎跟战国交情不浅的金发女天龙人,还是这宴会本身有问题?萨卡斯基暗自琢磨着。
那个长出战国特征的电话虫歪着头沉默了一下,最终做了个叹气的动作,开口道:[哎……这是堂吉诃德家族继承人第一次在世界会议上露面,这场宴会表面上是向世间传达家族继承人已经准备好进入世界权利中心圈,实则暗含着更多的意义。对于每个‘新人’来说,能否办好这场宴会将会是他们以一个怎样的姿态在政坛上立足的关键,如果有人蓄意在宴会上捣乱,给茵妮希斯难堪,我们是帮不上忙的,只能靠她自己周旋过去,这也是让她向世间展示自身能力的最佳机会,怕就怕……]
电话虫那端沉吟了一会,沉声道:[怕就怕有人不想让这个继承人活着踏进世界权利的最中心圈子,毕竟以堂吉诃德家族‘反叛者’的名声来说,想倾覆掉他们的家伙大有人在。如果要暗杀堂吉诃德的少主人,这场宴会也将会是最好的时机。]
原来如此。
萨卡斯基盯着那即将被宾客们淹没的身影,眉头皱了起来。
这样看起来天龙人之间也存在政治斗争,也如普通人一样残酷。
不过,他倒是没想到那个看上去不过二十上下,年纪轻轻的女人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可以独自挑起整个家族的大梁……
金发的女人已经在宴会上左右周旋了数个小时,时已至深夜,这场宴会却没有丝毫要散场的迹象,宾客们简直像车轮战一样一波接一波地迎上来,嘴皮子张合个不停。女人已经开始明显地面露疲色,从一开始的游刃有余到现在的勉力撑起优雅的笑容,只能时不时接上一两句就看得出来她的消耗已经接近底线了。
作为即将挑起家主大梁的继承人,她还嫩着呢。
[老夫这边实在走不开,茵妮希斯的安全就拜托给你了,萨卡斯基哦!]战国最后留下一句托付,就挂了线。
“………………”萨卡斯基不可置否地收起电话虫,双手环胸靠在窗边,看似漫不经心的动作实则身体每一处肌肉都做好了随时行动的准备。不管他的目标走到会场的哪个角落,他所在的位置都正好与她隔着一小段可以在下一秒到达的安全距离。
他看了那女天龙人一整晚,从一开始的聚光灯下惊艳登场,到受某国王族之邀与其共跳了一支开场舞,再到她独身一人从舞池中脱身而出,进入以社交为主的主厅……
萨卡斯基不得不承认,他的保护目标今晚的表现在客观意义上已经足够达到‘优秀’的概念了。
但这该死的宴会再继续下去,那女人就会像连考七科然后被通知立刻进行体育加试的中学生一样,不累死也会陷入脑子爆炸的境地。
他可不想加这些无用的班。
萨卡斯基目光冰冷地盯着那个强撑着精神与宾客们周旋的金发女人,低沉的声线因为整日的滴水未进而沙哑:“愚蠢的家伙,只会开场不会收场,连宣布散场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吗。”
一整天下来,萨卡斯基的耐性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他现在迫不及待想离开这些烦闷的宴会回到他所熟悉的军队环境,这种灯红酒绿的奢靡世界让他感到发自内心的焦躁。
一群大垃圾相互说着毫无意义的鬼话,这就是这场宴会的意义所在,什么牟定地位,宣扬能力,全扯淡。
无聊到他甚至有些期待有没有小贼敢在宴会上闹事了。
‘来几个搞破坏的家伙让老子活动活动筋骨也好啊’,萨卡斯基已经焦躁到产生这种想法了。
而他最终还是失望了。
直到午夜,这场奢靡至极的宴会终于散场,也没有出现半个袭击者。
不知是得到了负责安保的是那个‘怪物’萨卡斯基中将的消息,还是压根就没有人打算在宴会上捣乱,总之在月上当空时,这场让茵妮希斯宫和萨卡斯基都身心俱疲的宴会总算是结束了。
看着宾客如潮水般缓缓退去,逐个涌出宴会大门,萨卡斯基终于松了口气,挪动了站了一整晚的步子,一边拿出电话虫拨通战国,一边走到宴会厅侧面一个小阳台上透气。
“噗噜噗噜……”
[萨卡斯基啊,怎么了?]
“战国大将,堂吉诃德家族的宴会已经结束了,一切正常,并没有出现袭击和暗杀行动。”所以赶紧放他回基地,让他离这些贵族们的消遣有多远跑多远。
那电话虫仰头哈哈笑了一会,才说道:[哈哈哈——真是辛苦你了!不过你可能还要再坚持一下……]
……
…………
——
茵妮希斯宫送走最后一位客人,随着堂吉诃德家的大门缓缓关闭,她整个人脚下一软,差点跌坐在地。
妈呀……太累人了………………
“终于结束了……宴会这种东西,要是没有能一口气跑十公里的体力是绝对撑不过来的……”茵妮希斯宫疲惫地按着鼻梁转身往回走,卖笑陪聊了一整晚消耗了她的全部体力,空腹的饥饿感传来,茵妮希斯宫全身软绵绵地从收拾会场的佣人们手下抢出几盘吃食,刚要坐下来填饱肚子,视线却撇到侧面一个小阳台上那个守了她一整晚的高大背影。
“………………”他还在啊。
茵妮希斯宫下意识地抿紧了唇线,看着那人在披着夜晚中格外显眼的绣有‘正义’二字的海军外套的身影。那人正拿着电话虫和人通话,两层帽子遮挡下她只能看见那人线条刚毅的小半张脸,目测接近三米的身高让他绝对称得上是伟岸,即使他整晚仅是站在宴会厅的一个角落,但那身霸道的气势却让在场所有人都无法忽略他的存在,有了他严丝密缝式的看护,就连那些口出不逊想要刁难一下初出茅庐的小继承人的家伙都收敛不少。
擅长见闻色的茵妮希斯宫全程都能感受到那人的视线,那道注视虽堪称冰冷凶恶,但却让绷紧神经周旋在宴会中的年轻少主人感到异常安心……
她今晚的孤军作战,唯有那道视线一直陪伴着她,无论她接见什么人,走到宴会厅的哪个角落,他都一直注视着她。
…………就像是在为她撑腰一样呢。
茵妮希斯宫心中一动,一股陌生的麻痒感窜过心头,快得让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双腿却下意识地迈开,端着一托盘的吃食走向了那个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波鲁萨利诺也可以代替我吧,为什么一定是我留下来?”
[……………………]
“………………这样吗……那就没办法了。”
[……………………]
“…………不,这是我自身能力不足,跟您没有任何关系。就这样吧,我待会就去空元帅那里报道。”
啪嗒。
诶呀,说完了啊。
终于等到那人挂断了电话虫,茵妮希斯宫踩着八公分的细跟高跟鞋缓步走近,故意加重了步子提醒那个脸色似乎更糟糕了的军官她的到来。
萨卡斯基听到响动回头看了眼,有些意外竟然看到了他的目标人正笑意盈盈地端着一大盘吃食在他身后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