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军婚甜如蜜,科研军嫂上大分(小yasmola)
以前去家中的时候周父总是笑语盈盈,而如今对方双眼含着恨意,说话的时候恨不得将后槽牙咬碎。
退了两步,闻倾川面露冷色:“我不知道您说的什么意思。”
周父明显一愣,紧接着脸色一变:“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你要多少钱?我都赔给你,童童年纪还小,不能没有妈妈,你放过我女儿吧。”
周父的气势忽然低了不少。
从出事到现在差不多已经过去一周了,沈桑榆受伤的事情上头十分重视,他拖了许多关系才见了自己女儿一面,结果短短七天时间,星画在派出所都快疯了。
闻倾川静静听着周星画怎么惨,童童如何想妈妈。
等到周父说的口干舌燥后,闻倾川才淡淡道:“所以呢?”
周父稍稍一愣,紧接着脸色通红。
闻倾川继续说:“周星画害死的差点是我妻子,既然她敢这么做,那么就受到应有的惩罚,这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周父嘴角微微颤抖,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对庄有良的承诺该实现的也已经实现了,以后我不会再和周家打交道,同样以后也希望你们别来找我妻子。”
周父皱了皱眉头:“难道你真要看着童童没有妈妈?童童好歹也叫了你这么多年的叔叔!”
“我跟那个孩子没有缘分,以后叫什么随便他。”
闻倾川想到童童上次恶狠狠的目光,就知道那孩子已经被周家人教坏了。
他没有救人情节,童童对他来说也仅仅只是一个晚辈,多的感情一概没有。
闻倾川想着,不再和闻倾川说话,绕开周父打算离开。
周父忍无可忍,大声道:“星画要背叛十年!闻倾川,算我求你,不管是看在庄有良和我的面上,你们放过她,主要你放过她,我们一家子……一家子全部搬走,行吗?”
周父的两鬓满是白发,眉间的川字更加深沉,说完这话后一瞬间像是老了数十岁,脊背也弯曲了下去。
他内心知道自己女儿做错了事,可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难不成真要看着她进监狱不成?
周父深吸口气,见闻倾川停下来以为对方心软了,火急火燎继续开口:“只要咱们肯和解,无论多少赔偿,我们都给!”
只要能救自己女儿,哪怕是命他都无所谓。
闻倾川听后慢慢转过身,眼神上下打量周父:“你们搬不搬走对我和桑榆来说没什么区别,但是我说过,不和解,不原谅,既然要进去十年,就让周星画在里面好好改造吧。”
说完,闻倾川不再停留,直接离开。
身后的周父仍旧想上前,然而闻倾川一个眼神过来却让他迟疑了,最终佝偻着背离开。
闻倾川买完菜回来,沈桑榆还没醒。
他怕沈桑榆睡久了头晕,想了想还是把人给叫醒。
“这么快就到晚上了?”沈桑榆醒后下意识看了一眼窗外,见外面还是白天后愣了一下,然后从床上做起来。
“晚上再睡吧,不然晚上睡不着你头疼。”
闻倾川说着,从水壶里到了一杯水,然后又拿出了一把胶囊递给沈桑榆。
沈桑榆最近药太多,而且她总是记不住什么时候该吃什么,每次都是闻倾川到点了提醒她,她想拒绝都不行。
苦巴巴地吃了药,沈桑榆穿了件衣服下床看书,闻倾川在走廊外炖排骨。
吃过晚饭后,沈桑榆简单洗漱后,忽然看见闻倾川走进书房后将自己的行军床搬了出来。
沈桑榆下意识问了句:“你干啥啊?”
闻倾川将行军床放在沈桑榆的门口,认真说:“你腿不方便,要是有什么我怕在书房听不见,我睡在门口,有事你叫我。”
沈桑榆:“那你进来睡呀,谁门口……”
沈桑榆忽然一顿,脸色突然爆红。
沈桑榆说完这话,闻倾川也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闻倾川轻轻扯了扯嘴角,想到刚才沈桑榆说的话,心里不由感慨要是沈桑榆一直这样就好了。
虽说现在沈桑榆对他没什么感情,但至少不像之前那样剑拔弩张。
沈桑榆的话已经说出去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改口。
但是让闻倾川睡门口,她又做不到。
“你……你把床放我的床旁边吧。”
沈桑榆看了一眼主卧的房间,放下一张行军床没什么问题。
闻倾川看沈桑榆手指的位置,原本应该拒绝的,可身体行动却快了几分,点了点头就将行军床塞了进去。
他认真说:“晚上有事情叫我。”
关了灯,四周静悄悄的,窗户外还能看到朦胧的蓝色,楼下是小孩儿嬉戏放鞭炮的声音。
这个点原本她应该要学习的,但今天却不知道为什么早早就关了灯。
沈桑榆嗯了一下,脸色涨红。
半夜时分,鞭炮礼花的声音越来越少,沈桑榆翻了个身,深深叹了口气。
“闻倾川。”
“嗯。”床边传来男人低声的回应。
沈桑榆不知道多少点了,吓了一跳:“你还没睡着啊?”
“你不也没睡着吗?”
沈桑榆无言以对。
上辈子要出去做任务的时候,男女大通铺她都睡过,那时候她也没觉得怎么样,可今晚心脏就砰砰砰跳个不停,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但是这话不能跟闻倾川说,沈桑榆只好随口扯了一句:“鞭炮声太大了,我睡不着,闻倾川,下次买个闹钟或者手表回来吧。”
“好,明天我让人给你买一块手表回来。”闻倾川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沈桑榆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翻过身,撑起半边身子看着睡的直挺挺的闻倾川。
那行军床她睡过,就跟后世的野营凳子差不多宽,成年人睡在上面翻身都有些困难,更何况闻倾川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头,脚都露出去了半截。
感受到沈桑榆的目光,闻倾川睁开了眼。
黑夜里,沈桑榆感觉自己能够看见闻倾川一样,吞了吞口水,迟疑了一下:“要不你还是上床睡吧……你睡行军床也太憋屈了。”
她个头矮,睡行军床对她来说有些不舒服,但至少勉强能够翻身,但模糊中她却能看见闻倾川直挺挺的躺在那里。
睡一天两天还好,但要是没记错的话,闻倾川可是睡了整整几个月。
无论如何他好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沈桑榆看着都难受,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让闻倾川上床来。
“我睡里面,我睡觉不占位置。”
沈桑榆自顾自往后挪了挪,闻倾川缓缓坐起身,行军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好像在对男人的行为发出抗议。
闻倾川的夜视力十分厉害,黑夜中沈桑榆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但闻倾川却能看到沈桑榆在床上的动作和表情。
喉结微微滑动,闻倾川心里十分惊讶,他突然道:“之前你让我离你五米远。”
沈桑榆身体一僵,不知道该怎么跟闻倾川说。
“你还不让我上桌吃饭。”
沈桑榆:“……”
这都是原主造的孽啊!
沈桑榆冷汗直流,刚准备说话又听闻倾川缓缓开口:“桑榆,以后咱们好好的,好吗?”
沈桑榆听后呼吸有些急促。
闻倾川不会说什么情话,也没有那么浪漫,他和沈桑榆结婚有报恩的成分在里面,但也不仅仅是报恩。
他既然结了婚,就想将婚姻经营好。
他尊重沈桑榆,只要沈桑榆不提离婚,那么他会和沈桑榆一辈子。
黑夜中,闻倾川的眼睛发着光,他静静地看着沈桑榆的眼睛,沈桑榆看不见,却能够感觉到面前传来炽热的目光。
沈桑榆抿着嘴,感觉自己的心脏跳的更快了。
“闻倾川……我还没想好。”
沈桑榆睫毛微颤,手紧紧的捏着被子,有些话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她对闻倾川……应该是喜欢的,毕竟这几个月闻倾川对她十分照顾,哪怕她在家里基本不做家务,可闻倾川从来不会说什么,而且也是他第一个发现她失踪的人,也是在危急之下救了他的男人。
说没有好感是不可能的。
可穿越的事情她不知道怎么开口,而且如果哪一天她回到原来的世界,那和生离死别有什么区别?
沈桑榆咬着唇,有些烦恼。
闻倾川能够看见沈桑榆的模样,心里非但没有失望还有些高兴,他起身上床:“那你慢慢想。”
过了一会儿,闻倾川又道:“明天我就去给你看手表。”
结果过了半天没人回应。
闻倾川偏头,发现沈桑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闻倾川给沈桑榆盖好被子,自己也躺了下来,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常年抿直的唇角向上扬了扬。
第二天,闻倾川果然给她带了一块小巧的女士手表回来。
手表没有太多装饰,只是一块标准版的普通银色手表,但沈桑榆拿到手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兴。
“你真给我买啦!”
沈桑榆立即将手表带上,原主和前世的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纤细的手腕上带着银色的指针手表,一点点装饰都让沈桑榆与之前大有不同。
闻倾川见沈桑榆迫不及待地带上后心情大好:“你带着好看。”
这年头手表也不太好买,而且价格贵,他的钱都是沈桑榆在保管,所以钱都是向战友借的。
以前他不明白家属院的男人为什么这么喜欢给妻子带东西回家,现在看沈桑榆乐滋滋的展示自己的手表时,他终于明白了,因为媳妇儿值得。
闻倾川冷峻的面容融洽了不少,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昨晚忘记跟你说了。”
“什么?”
“昨天周星画父亲找到我,说周星画被判了十年。”
沈桑榆挑眉:“所以她爸是来找你,想要网开一面?”
闻倾川点点头:“嗯,但是我没答应,我说是他女儿活该。”
扑哧——
沈桑榆听到这么一本正经的回复,脑海里立马想到了那情景。
估计周星画父亲听后脸都气绿了。
“随便他怎么说,反正法律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要是换成上辈子,谁要是敢这么对她,坟头的草都不知道有多高了。
年一过,闻倾川就要回训练场训练了。
这期间周星画的判决也正式下来,周星画被判了十年,另外几个混混也判了八年。
周父也因为在工作中犯错以及临近退休,上级最终还是看在周父为部队奉献大半辈子的份上,对外表示让他提前退休。
杨均之事后还来了家里一次,告诉沈桑榆以后周家人绝对不会找她的麻烦了。
而周家人也的确没有找过自己,沈桑榆猜测肯定是上面施压的原因。
冬去春来,年虽然过了,但大院里家家都贴有春联,小孩儿的口袋里时不时有块肉干或者几颗糖。
三周的时间转瞬即逝,这天闻倾川请假带着沈桑榆来医院拆支架。
支架拆的很快,但被支架包裹了快一个月的小腿因为每天躺在床上导致肌肉萎缩。
沈桑榆走在路上就好像踩到棉花上一样,小腿还传来丝丝凉凉的感觉,十分掏人心窝子。
沈桑榆说自己受不了,医生解释道:“你这情况很正常,毕竟这段时间这条腿一直没使劲儿,回家后用热水泡一泡,慢慢会恢复的。“
道理她都懂,但这怪异的感觉是在自己身上,能懂和能不能接受那是两码事。
只有闻倾川认真询问医生其他的注意事项,心里默默记下后才出病房。
从骨科出来后,他又带着沈桑榆来到了脑科,现在医院设备不多,等沈桑榆复查完后,医生看了一眼片子,说了句恢复的不错。
闻倾川似乎有话要问,但又不能当着沈桑榆的面开口。
想了想就对沈桑榆说:“桑榆,你要不先去医院吃早餐?”
闻倾川的借口找的实在不怎么样,她早就知道闻倾川对自己性格变化耿耿于怀,知道闻倾川要问什么,只是说了一句:“我在走廊等你。”
说完就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她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正对着脑科的问诊室。
闻倾川忽然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可还是坐下将沈桑榆的事说了出来。
医生听后也有些不可思议:“这么久了,怎么不早点来医院?”
闻倾川解释说:“之前是我没有发现异常,后来是她自己说的,而且也不是所有事情都不记得了,她记的事情很模糊,但如果人或事物出现在她面前,她就能立马记起来。”
医生闻言,又仔细看了一眼沈桑榆照的片子。
闻倾川紧张的等待着,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沈桑榆。
“你妻子颅内没有任何问题,也没有淤血,至于你说的情况……”医生想了想,才解释道:“人的大脑很神奇,大脑里的神经元成千上万,它是一个动态系统,所以我猜测你妻子当时是因为遇到危险,大脑自动进行保护,所以很多事情只能记住一个模糊的概念。”
医生说完,忍不住看了一眼闻倾川,小心翼翼的询问:“这样你能听懂吗?”
闻倾川老实摇头:“听懂了一半。”
医生:“……”
闻倾川:“总之您的意思是说她记忆虽然模糊,但生活上没有受到影响,大脑也没有受到损伤,所以不碍事对吧?”
医生点了点头。
得到这个答案后,闻倾川不知怎的突然松了口气。
等走出病房,看着弯着腰给自己按摩腿的沈桑榆,弯了弯唇角。
“你出来啦?”沈桑榆眼前一黑,抬起头就看见闻倾川站在自己面前将办公室的灯光遮住。
走廊里的灯光昏暗,闻倾川背对着光,沈桑榆只能看到一个高挺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
等走近了,沈桑榆才看清楚闻倾川的面容以及他的笑容。
“咱们去吃饭吧。”闻倾川道。
沈桑榆当然不会拒绝,而且她感觉今天的闻倾川似乎很高兴。
“医生怎么说?”沈桑榆拉着闻倾川的衣袖站了起来。
闻倾川下意识用手拉了拉沈桑榆的手,让她站的更稳当一些:“医生说你变化这么大是因为大脑进行了保护机制,只要不妨碍生活就行。”
沈桑榆心想多亏伤的是脑袋,毕竟人脑这玩意估计人类一辈子也研究不明白。
相比于她启动保护机制和穿越,估计前者更让人信服。
吃过饭,闻倾川就带着沈桑榆回去了。
他的假本来不多,之前之所以能请到假也是因为这十年他从来没回过家,现在沈桑榆身体好的差不多了,他也不能频繁请假了。
生活好像又回到了从前,时间转眼就来到了三月。
如今沈桑榆翻译速度逐渐加快,并且每一本书的质量都是实打实的,毛杰给的奖励金越来越多,沈桑榆每个月领了钱就全部存在了闻倾川的存折里。
四月中旬,沈桑榆时隔半个月再次去出版社交稿,一进翻译社就看见翻译社里还有几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
单看气质沈桑榆就能感觉这群人不简单。
“桑榆,你来得正好!”
原本焦头烂额的毛杰在看到沈桑榆立马绽放出笑容:“你来的可太及时了!”
毛杰蹭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起来,热情到沈桑榆见了都得连连后退几步。
沈桑榆靠着墙根儿,吞了吞口水看着热情到反常的毛杰:“怎,怎么了?“
毛杰立马反应过来,赶紧低声开口:“上面需要一个会德文的翻译,就找来了,你也知道都是英文,没人会德文,不过我记得你会说德文,正打算找你呢!”
沈桑榆眉头一挑,瞥了一眼坐在办公室的几个男人。
这些人和自己想的差不多,身份的确不同凡响。
见此,沈桑榆走了过去,目光锁定在了一个穿着蓝色中山装的中年男人身上。
“你好,我叫沈桑榆,我会翻译德文。”
此话一出,面前的几个男人瞬间神色一动,连忙问:“精通吗?”
沈桑榆谦虚道:“大部分没有问题。”
对面的一群人脸色更加激动了。
为首的男人激动的站起身,郑重地问:“军工方面的专业性德语会翻译吗?”
沈桑榆眸子一动,心里暗暗有些惊讶。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群人恐怕来头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不简单啊!
只不过……
沈桑榆抬眸,语气郑重了许多:“我会,如果需要,我可以无条件帮忙当翻译。”
对面的中年男人听完这话先是一喜,随后又松了口气。
“我叫秦段山,是华国科研所总部的部长。”
沈桑榆惊了一下,猛的看向眼前的中年男人。
秦段山见沈桑榆一副认识自己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你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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