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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七零种蘑菇(夜雨微岚)


“你跟我去那边,我有话跟你说。”肖姝雪说道。
钟麓抬手拦住了要跟过去的李芳草,“我陪你一起去。”
肖姝雪尽管不乐意,还是忍了下来。
确保张美香和周三喜都听不到了,肖姝雪说道:“你以后不要回江城了。”
李芳草冷笑道:“凭什么?江城是你家的?”
“凭我看你不顺眼!”肖姝雪恶狠狠的说道,“我想收拾你,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只要我在江城看见你,你就等着去死吧!”
只要李芳草不出现在江城,永远留在甘省小王庄种地,她就能保守自己的秘密,永远的作为肖家的女儿生活下去。
肖姝雪觉得自己很仁慈了,这是她能做出的巨大让步了,都没想着再找人去杀李芳草了呢!
“不可能。”李芳草拒绝,江婆子还在江城,她还打算以后考上大学,工作安顿下来后,去把江婆子从江城接出来一起生活,怎么可能再也不去江城了。
再说了,肖姝雪算什么玩意儿,凭什么让她履行这么无理的要求?

第158章 损坏的小提琴
肖姝雪咬牙切齿的瞪着李芳草,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她都给过李芳草活命的机会了,李芳草自己不珍惜。
“江城那么大,就算芳草回了江城,也未必碰的上你,你何必在这里咄咄逼人?”钟麓厌恶的看着肖姝雪。
肖姝雪当然不能说怕李芳草回到江城,和熟悉的人聊起出生时的事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进而怀疑自己的身世,蛮横的说道:“我就是不想让李芳草出现在江城,我就是有这个本事收拾你们!”
“你讲不讲理?芳草的父母还在江城,她怎么可能再也不回去了!”钟麓皱眉说道。
肖姝雪心里一紧,她只顾着想自己不能失去肖兴国和杜文雨,却忘了李芳草是在李家长大的,在李芳草看来,李德福和赵小凤就是李芳草的亲生父母。
“你去江城看望你父母可以。”肖姝雪清了清嗓子,叉腰恐吓道,“但看完必须就走,不得停留,别让我在江城看到你,听说你,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
李芳草忍无可忍,“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与其来威胁我,不如自求多福!”
肖姝雪瞪大了眼睛,伸手抓住李芳草的肩膀,状若疯癫的叫道:“你听到没有!我不是在吓唬你!只要你让我看到你在江城,我就弄死你!”
钟麓没想到肖姝雪还敢上手,一把推开肖姝雪,喝道:“住手!”
张美香和周三喜在一旁早等急了,听到吵架的动静赶紧往这边跑。
而已经被心中的秘密折磨到疯魔的肖姝雪被钟麓推开后大怒,当即朝钟麓狠狠的撞了过去,钟麓被她撞到了地上,手里的小提琴飞了出去,落入了河里。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钟麓手脚都在颤抖,立刻跳进了河里,想把琴捞上来。然而钟麓是北方人,旱鸭子一个,几个浪打过来,他就沉进了河里。
李芳草立刻纵身跃入了水中,周三喜也慌忙跳进了河里,两个人合力把沉到水下的钟麓拉了上来。
“你先带钟麓上岸。”李芳草抹了把脸上的水迹,深吸了一口气,又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她在江城长大,夏天经常到江边游泳摸鱼,水性很好。
然而村口这条河泥沙很大,能见度低,她几次下水,都没能在河底看到钟麓的小提琴。
周三喜拉着钟麓上了岸,钟麓这会儿上早就回过了神,喊着芳草的名字,让她赶紧上来,他不要小提琴了。
李芳草在水中朝他招了招手,又换了一个地方,凫水下去,她知道这把小提琴对钟麓的意义,是陪伴他长大的,也是他的精神支柱。
“你快上来,我不要琴了!”钟麓浑身湿透,焦急的在岸上大喊道。
周三喜把钟麓拽上来,体力早就耗尽了,瘫在河岸上大口喘着气,张美香旱鸭子一个,帮不上忙,跑回村里喊人去了。
连着几次,钟麓都只能看到李芳草从水里冒出头,换口气又接着下去了,看的人心惊胆战。
钟麓捂着脸哭了起来,喃喃道:“你上来吧,我不要琴了!”
一把小提琴而已,没有李芳草的命重要。
李芳草已经体力不支了,凭着一股劲,最后一次下水时,在水底摸到了钟麓的小提琴,心中一喜,脚下一蹬,浮了上来,朝岸边游去。
钟麓看到李芳草离岸边越来越近,一颗紧绷的心才渐渐松了下来,跑进浅水的地方,把李芳草拉了上来。
李芳草浑身湿透,冻的脸色发白,手脚都在哆嗦,却仍然紧攥着小提琴不放。
看着不忘朝他笑的李芳草,钟麓突然泪流满面。
这会儿上,张美香带着一群来救援的人跑了过来,谭锦绣举着大被单,把李芳草整个包了起来,心疼的说道:“冻坏了吧!”
张美香递给了钟麓一张床单,又用床单包住周三喜,扶了周三喜起来。
李芳草抓住张美香的胳膊,问道:“肖姝雪呢?”
“嗐,跑了!那垃圾玩意儿看见自己闯祸了就跑了!”张美香说道,“我怕你们有个闪失,就赶紧回去喊人了,没顾上她!”
李芳草立刻说道:“去村口,看能不能堵住她!”
肖姝雪闯了祸,别想就这么一走了之!
王连山闻言,立刻带人冲去了村口。
李芳草歉疚的看着还在往下滴水的小提琴,她深知这把小提琴对钟麓来说意义重大,但乐器都是很娇贵的东西,都在水里泡成这样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不多时,王连山带着人回来了,对李芳草说他们到村口去抓肖姝雪的时候,已经没人了。听路过的村民说,看到一辆小汽车过来,带着肖姝雪兄妹三人走了。
“还是报公安吧!”王连山出主意,“钟知青这琴看上去有些年头了,肯定不便宜吧?”
钟麓迟疑了一下,“是我祖父留给我父亲的,我父亲又给了我,我也不知道来历。”
听肖姝雪的口气,她家住在领导大院,公安怕是奈何不了她。
李芳草经过最初的愤怒之后,已经渐渐冷静了下来,说道:“钟麓,要不是因为我,你的小提琴不会毁成这样,我们找行内人看看你的琴价值多少,我赔给你……”
钟麓立刻拒绝,“我不要你的钱!这跟你没关系,是肖姝雪推的我,也是我自己不小心。”
“你听我说完,我先赔钱给你,再去找肖姝雪要钱。”李芳草说道。
“我陪你去!她敢不赔钱,我大嘴巴子伺候!”周三喜愤怒的说道。
钟麓坚持道:“我们一起去江城找她要赔偿,我不要你的钱。”
他想清楚了,如果能让肖姝雪赔钱最好,如果不能,他就认了,绝不让李芳草赔他的琴。
开往江城的火车上,肖姝雪心情甚好的躺在卧铺上,还哼起了歌。
肖仲钦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他记得肖姝雪从村里跑出来的时候,脸色惨白,好像身后有鬼追着一样,上了汽车去火车站,一路上也不时的往后张望,像是生怕会有人追上来似的。
“你取回来的日记本呢?”肖仲钦突然问道。

肖姝雪神色闪过一丝慌张,说道:“日记本我放包里了。”
“哦?真的吗?”肖仲钦冷冷的盯着她,“你打开包,让我看看。”
肖姝雪慌了,把包放到身后,嘴硬道:“我的日记本凭什么让你看?你好意思吗?”
“我不看你的内容,我就看看那个本子长什么样。”肖仲钦说道。
肖姝雪撇嘴说道:“就不给你看,我的日记本是我私人的东西,谁也不许看!”
肖仲钦冷着脸站了起来,一把将肖姝雪藏在背后的包拽了过来,肖姝雪尖叫了一声,想扑过来抢,被肖仲钦一把推了回去,摔在了卧铺上,眼睁睁的看着肖仲钦把她包倒过来,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掉落到了卧铺上。
有擦脸霜,有胭脂,有发卡,有头花,有零嘴,散散碎碎不少东西,就是没有本子,连一支写字的笔都没有。
“你的日记本呢?没找到吗?”肖仲钦讥讽道。
肖姝雪上学的时候就是个混子,学渣。她说日记忘宿舍的时候,肖仲钦就起了疑心,觉得肖姝雪一个连老师布置的作业都懒得写,看书就犯困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勤奋到写日记?
“你凭什么搜我的东西!”肖姝雪哭了起来,尖叫道,“肖仲钦,我恨死你了!你凭什么搜我的东西!我要跟爸爸妈妈说!肖仲钦,你就是个无耻的贱人,你吃里扒外,帮着外人来欺负我!”
肖仲钦恼怒指着肖姝雪,暴喝道:“你再骂一句试试!”
这会儿上,肖伯岳提着热水瓶进了卧铺包厢,看到的就是肖姝雪尖利的哭泣,肖仲钦一副要揍人的架势。
“你们俩闹够了没有!”肖伯岳怒道,“老二,你是哥哥,你像个哥哥的样子吗?你能不能别总是欺负妹妹!”
肖姝雪哭的满脸是泪,“大哥,他搜我的包,他非要看我日记!我不活了,大哥,他要逼死我啊!我去死好了!”
说着,肖姝雪就推开火车的车窗,一副要跳下去的架势。
肖伯岳吓了个半死,慌忙把肖姝雪从车窗上扯了下来,肖姝雪还在挣扎着往车窗那边爬,哭叫道:“我去死好了!二哥看我不顺眼,我去死了二哥就满意了!”
“够了!”肖伯岳用力的关上了窗户,挡在窗户前面,怒瞪着肖仲钦,“你到底想干什么?非得这么欺负亲妹妹吗?你把她逼到绝路上,你就高兴了,开心了?”
三个人闹腾的动静太大,引得别的包厢里的人纷纷过来看热闹,还有人叫了列车员和乘警过来,说是发生了犯罪事件。
肖伯岳哭笑不得的解释说就是兄妹打闹,亲兄妹,又出示了他和肖仲钦的工作证,这才把列车员和乘警打发走。
身心俱疲的肖伯岳回头,刚准备再骂肖仲钦几句,就见肖仲钦拎起自己的包,把工作证揣进了皮夹克里头,面无表情的要走。
“你去哪?”肖伯岳叫道。
肖仲钦冷漠厌恶的看了眼肖姝雪,“我不跟贱人一个车厢。”
说罢,推开挡着门的肖伯岳,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你!”肖伯岳气到无语。
肖仲钦从软卧一路往硬座那边走,听了一路的八卦。
“软卧那边有男的欺负女人!”
“听说那女的喊的可大声了,把公安都喊过去了!”
“哎呦,那男的忒不是东西了!火车上都敢犯事儿!”
“那女的还要自杀呢!哎哟哟,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听说那男的还是公安呢!”
肖仲钦火冒三丈,恨不得回去把肖姝雪揍一顿,然而刚转身,又觉得无聊,肖姝雪不就这样的人吗,哭几声,颠倒是非黑白,把自己塑造成受害者,再装模作样的哭着喊着要自杀,让所有人都同情她,帮着她指责她想收拾的人。
他怎么有这么一个恶毒低劣的妹妹!
肖仲钦在硬座车厢随便找了个去江城的人,把卧铺票换给了这个人,抱着包坐到了座位上。
远离肖姝雪之后,真是空气都新鲜了不少。
入夜之后,火车疾驰在西北广袤的原野上,肖仲钦听着对面的男人侃大山吹牛,顶不住困意,趴在小桌子上迷迷糊糊睡了一觉。
让他奇怪的是,他竟然梦到了去世多年的外婆,外婆穿着利落的运动服,头发已经花白,朝他笑,看着他打乒乓球,给他加油鼓劲。
肖仲钦醒来后,摸了摸眼角,发现一片湿意。正当他喟然叹气的时候,突然惊的坐直了身体。
他想到为什么觉得李芳草看着亲切了,李芳草的眉眼和外婆很像!
而李芳草……他的母亲杜文雨亲口说过,当年她生肖姝雪的时候和李芳草的母亲一个病房!
李芳草喜欢读书,擅长打乒乓球,他外婆也是。
至于肖姝雪,美则美矣,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像肖家人的地方。
肖仲钦手抖的不成样子,呼吸急促,有没有一种可能……万一……
他不敢想下去了,也许一切都是自己的胡思乱想,外婆意外去世那么多年,他其实都已经忘了外婆到底长什么模样。
也许是因为这两天和李芳草接触多了,李芳草又恰好喜欢读书和打乒乓球,跟外婆的爱好相同,所以他才起了移情的作用,在梦中把李芳草的眉眼代入到了外婆身上。
肖仲钦想清楚这一切后,深吸了一口气,又恢复了不动声色的样子。事关重大,如果真是抱错了孩子,对两家来说都是悲剧,他必须有可靠的证据才能行事。
李芳草这边,在冷水里泡的时间太长,李芳草当天夜里就发烧了。
杨知非守着她,握着她的手,看着李芳草满脸通红的难受样子,恨不得替她去生病。等李芳草吃过退烧药睡着了,杨知非轻轻关上门,出来了。
“怎么样了?”周三喜问道。
钟麓也紧张的看着杨知非。
“烧退了不少,睡着了。”杨知非小声说道。
娄玉娥被几个人围在中间,胆战心惊的说道:“我跟肖姝雪不熟,真不熟!我怎么知道她要干什么?”
“你拿了肖姝雪不少好处吧?我看到肖姝雪给你钱了!”张美香说道,“她让你干什么?说!”

娄玉娥垂死挣扎,“也没多少钱,她可怜我生活困难才给我的。”
杨知非说道:“肖姝雪是这么好心的人?她到底让你干什么?你坦白的话,这钱就是你的,我们分文不取。”
娄玉娥见瞒不下去了,“她,她就说让我看着李芳草,要是李芳草离开小王庄去别的地方,得跟她打电话告诉她。”
“还有别的吧?”杨知非决定诈一诈她,“张同志听到的可不止这些。”
娄玉娥只得说道:“我也不清楚她到底什么意思,她说什么要是我能让李芳草再也不能蹦跶了,我想要什么她就给我什么,这,这什么意思?总不至于让我去杀人吧?我哪有那胆子……不不,杀人是犯法的,要吃枪子的,我怎么能干那样的事呢?我跟李芳草关系是一般,但真没到杀人的份上啊!”
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同时看向了杨知非。
肖姝雪对杨知非有多大的爱意,才能嫉妒到想要杀掉李芳草啊!
杨知非脸色阴沉,肖姝雪竟然是真的想对李芳草下杀手,但他坚信绝不是因为爱他爱到无法自拔。
他又不是傻子,肖姝雪看他的眼神里面哪有多少爱意,和李芳草看他时那亮晶晶的眼神比起来差远了。
“她都让你杀人了,没送你把刀什么的?”张美香抱着胳膊说道。
娄玉娥吓了一跳,争辩道:“别胡说八道,那都是肖姝雪随口说着玩的,怎么可能让我去杀人?她就给了我那么点钱,外加一盒进口的奶糖,我总不能为了那点东西把自己的命都搭上!再说了,奶糖还是她吃不了才给我的,她说她牛奶过敏,根本吃不了一点带奶的东西,回家就收拾他们家保姆什么的,她都不是诚心给我礼物的。”
杨知非猛然抬起头,他总算想起来了,很多年前,他刚跟肖仲钦认识的时候,肖仲钦跟他说过,肖家那个娇滴滴的女儿吃不了任何牛奶制品,否则就会发生严重的过敏反应。
也是奇怪,肖家除了肖姝雪,都没有人对牛奶过敏。
而去年,他跟李芳草回江城时,李芳草妈妈也是对牛奶过敏,差点死掉,可李芳草喝起奶来一点事都没有。
杨知非回忆起匆匆一面瞥见的赵小凤,只记得这女人面容枯槁,瘸着一条腿,邋遢憔悴,像五六十岁的老婆子,和李芳草真的一点都不像。
王连山挥手让娄玉娥回去,安慰众人道:“幸好肖姝雪回江城去了,以后再也回不来了,想害人也没机会了。”
杨知非不可置否,把疑惑压到了心底。
他坐到李芳草床前,守到天亮,直到李芳草退烧之后,他才回了自己单位,拨了个电话出去,请电话那边的人帮忙调查一下,主要是想知道有什么隐情,让肖姝雪如此的为什么很怕李芳草离开小王庄回江城,又痛恨李芳草到了非得让李芳草去死的地步。
李芳草醒来后,已经是中午了。
张美香给她端来了一碗鸡汤面,她正吃着面,秦鸿过来了,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有罐头,有奶粉麦乳精鸡蛋糕。
“听说你病了,我过来看看你。”秦鸿看到李芳草坐起来吃饭,稍微放心,问道,“你好些了吗?”
李芳草笑着点头,客气的说道:“已经好了,还麻烦秦同志跑一趟。”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秦鸿笑着说道,坐到了李芳草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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