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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七零种蘑菇(夜雨微岚)


杨知非心里恨不得把秦鸿再揍一顿,这厮就是个被祖父母和父母宠溺惯坏的孩子,他喜欢李芳草,李芳草就该是他的?他怎么不去问问李芳草中不中意他?
秦鸿眼睛一片通红,“我没说她必须跟我处对象!她跟谁处对象都行,但是不能跟你!你明知道我喜欢她!”
别人好兄弟是两肋插刀,他这个好兄弟是背后捅他一刀。李芳草不知道他喜欢她,跟杨知非处对象没什么好说的,但杨知非可是知道他喜欢李芳草的,明明知道兄弟的心事,还是跟李芳草在一起。
“不可理喻!那时候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她不识好歹,以后你再搭理她你就是狗,要当跟她不认识!”杨知非怒道,“你放弃了她,我还不能跟她处对象,你哪来的权力这么做?”
秦鸿嚷嚷道:“我那会儿正在气头上,说的是气话!”
杨知非闭了闭眼,被秦鸿气到无语,最后沉声说道:“你是成年人,要对自己的话负责。”
他难以想象,如果没有他,秦鸿跟李芳草处了对象,秦鸿这样自大傲慢,一气之下什么伤人的话都能脱口而出,李芳草又是那么细腻敏感的人,肯定会被秦鸿伤透了心。
领导这会儿反而淡定了,坐下来,老神在在的摸着自己的大茶缸,时不时掀开盖子,吹一吹茶叶,吸溜一口。
等两人终于安静了,领导叹口气,看向了秦鸿,“你喜欢知非的对象?”
“那不是他对象,杨知非用不道德的手段!是我先喜欢她的,杨知非他明明知道……”秦鸿激动的叽里呱啦一通输出。
领导问道:“人家姑娘喜欢你吗?”
秦鸿哑火了,迅速找了个理由挽尊,“她又没说不喜欢我。”
女孩子家嘛,脸皮薄,不会直接说喜欢他的。
杨知非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和粮票,放到两人面前的桌子上,嘲讽的说道:“上次你厚着脸皮非要跟着我对象她们进城卖菌子,我对象请你吃了饭,你偷偷在她包里放钱和粮票,我对象托我把钱和粮票还给你。正好,领导您做个见证。”
领导敲了敲桌子,意味深长的说道:“小鸿,以你这模样,这人才,又不是找不到喜欢你的对象,何必这样呢?你跟知非是多年的同事,朋友,兄弟,别钻牛角尖,把路给走死了!”
秦鸿倔强的站在那里,不发一言。
他心底珍贵的人被抢走了,情知无法挽回,酸楚痛苦无奈,没人理解他的难过,所有人都觉得他无理取闹,蛮横过分。
杨知非又说道:“这次打架都是我的错,领导您就处罚我一个人吧,不要牵扯到小鸿。”
秦鸿上次为了救李芳草,刚挨过一个处分,不能再连着受第二个处分了。
领导斟酌了一下,还没开口,秦鸿硬邦邦的说道:“是我先动的手,处罚我就行了,不要你假好心!”
“好心当成驴肝肺!”领导忍不住骂了一句,“杨知非写检查,明天大会上当众检讨,秦鸿滚回去思过!”
俩人临走时,领导警告道:“以后注意点,再闹出事,天皇老子来了都护不住你们俩!”
晚上,杨知非桌前亮着一盏台灯,原本拿手的检查书只写了一行,迟迟落不下笔。
他脑子里反复回响着秦鸿的话,要是秦鸿先跟李芳草表白了,那李芳草会不会选择秦鸿?
那么温柔恬静的姑娘,努力生活,认真学习,与人为善,谁不喜欢这么好的姑娘,不管李芳草跟谁处对象,她都能把日子经营的好好的。
秦鸿质问他,真的觉得李芳草喜欢他吗?
杨知非突然一股怒气直冲脑门,把写好的检讨书撕下来揉成一团,扔了出去。
李芳草从来没跟他说过喜欢他。
夜里,杨知非躺在床上,手枕在脑后,看着天花板出神。
眼前闪过的都是李芳草的一颦一笑,突然就释怀了,不想再去纠结李芳草对他的喜欢有多少。
他喜欢李芳草,而李芳草对他也是真心诚意的就够了,男人自该宽容大气,何必把感情放在天平上,加加减减的计算自己付出了多少,得到了多少。
至于欺负李芳草的那些人……杨知非打算把这笔账算到肖伯岳和肖仲钦的头上。
杨知非在大会上当众检讨认错的时候,知青点这边朱旺宗带着新婚妻子王金兰过来串门。
两个人甜甜蜜蜜的依偎着进来,王金兰手里还拿着一个布袋,里面放着糖块,请众人吃糖。
看这两人如胶似漆的样子,充满了新婚的甜蜜,一点都看不出来朱旺宗前些日子想尽办法的拖延结婚。
李芳草感慨着爱情的神秘力量。
到张美香跟前时,王金兰特别大声的说道:“美香,旺宗说你是他妹子,以后也还是一样当你是妹子,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就直说,千万别跟我们见外!”
张美香气笑了,直言不讳,“我没什么需要你们帮忙的。”
最好以后见面就当不认识,省得她膈应。
“你这话啥意思?你对旺宗还有念想?”王金兰当即变了脸。

朱旺宗慌忙过来拉走了王金兰,哄道:“不是说好了不跟她吵的吗?”
王金兰撒娇道:“是美香非得跟我吵,我是好好跟她说话的呀!”
“真恶心!”张美香啐道,进屋关上了门。
等王金兰得意洋洋的走了,周三喜把手里的糖塞进了贝贝嘴里,贝贝把糖块咬的嘎吱作响。
“什么人啊!有什么好炫耀的!”周三喜不屑的说道,“结个婚而已,看她那得意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嫁了县长呢!”
钟麓也摇头,朱旺宗好好一个大男人就跟“嫁”到王金兰家似的,婚礼是在王金兰家办的,小夫妻也在王金兰家里住,他自认自己思想不算迂腐落后,但也看不上朱旺宗这种被爱情冲昏头脑的行为。
李芳草轻叹了一口气,新婚夫妻正是感情甜蜜的时候,以前处对象的时候即便有过不快和龃龉,也都统统成了过去,难的是未来。
“别看朱旺宗自封自己是老大哥,特爱照顾人,其实他在家里是老小,家里人都惯着他,让着他,他真是没吃过什么苦头,性子又倔,不撞南墙不回头。”张美香不屑的说道,“我等着看他跟王金兰鸡飞狗跳的时候!”
王金兰嫁给他可不是单纯奔着爱情去的,纵然有爱情的成分,找个人分担她抚养父母弟妹的责任的想法占了大头,要不然怎么顶着一张漂亮的脸蹉跎到二十好几才相中了人高马大有力气的朱旺宗呢?
过了几天,众人下地干活的时候,县里新委派的公社书记来视察,听说了朱旺宗娶了小王庄的姑娘,户口转到了小王庄,愿意扎根农村,还当众表扬了朱旺宗,祝福两个新人圆满长久。
朱旺宗和王金兰并肩站在众人前面,接受着领导的表扬,风光无限,两个人都是笑容满面,幸福甜蜜溢于言表。
新来的公社书记主要是想了解知青点带领乡亲们种植蘑菇的事,顺便表扬了朱旺宗和王金兰之后,就去了知青点,问李芳草养殖技术总结的怎么样了,书写到什么地步了,有没有什么需要他提供帮助的地方。
李芳草把书稿拿了出来,说写的差不多了,过两天就能送到县里去请领导和专家审核一下。
公社书记挺高兴的,说到时候请县里领导派车来接李芳草。
又过了两天,谭锦绣和村里几个女人来上扫盲班的时候,跟李芳草带来了一个消息,朱旺宗和王金兰吵架了,还吵的挺凶,附近的乡亲们都听到了。
“能不吵吗?一大家子挤在一个破院子里头,两个老的躺那不动,等着王金兰饭端到床头,几个小的也不帮点忙,有空就跑出去玩,回来等吃饭。”一个大姐撇嘴说道,“也不知道一大家子咋想的,就这么过下去不是个事儿啊!”
另一个大姐说道:“我要是金兰,我就不管了,跟自己男人出去过日子。”
谭锦绣笑着摇头,“那金兰的爸妈弟妹可怎么办?”
“她爹妈身体没那么差,谁家老人不是干到快咽气?”大姐撇嘴道,“就算不能下地,家里的活总能搭把手吧?你看他家脏的,下不去脚!”
又过了几天,县里来人接李芳草去县城送书稿,杨知非陪着李芳草一起去了,周三喜在知青点,正在养菌房里收拾的时候,听见有人在外面喊道:“李知青在吗?”
周三喜出来,看是王金兰,问道:“芳草有事出去了,你要找她的话,等明天吧。”
王金兰拦住了扭头要走的周三喜,有些局促的说道:“李知青不在,我找你也行。这些事你们知青点的人都知道,找谁说都一样。”
听到李芳草不在知青点,王金兰反而松了口气,别看李芳草为人温柔和善,周三喜风风火火,她宁可跟脾气暴躁的周三喜说话,都不太敢面对李芳草。潜意识里,王金兰有些怵李芳草,她心里清楚,李芳草是个聪明人,不好糊弄。
周三喜便说道:“那你说吧。”
王金兰犹犹豫豫的开口了,“这种蘑菇吧,是你们知青点捣鼓出来的,大家都知道的事,是不是?”
“没错。”周三喜爽快的说道。
王金兰又说道:“现在你们知青点的人一个个都靠着种蘑菇挣到了钱,就我们家旺宗什么都没有。”
周三喜瞪大了眼睛,“不是,你什么意思?我们自己种菌子挣到了钱,朱旺宗他没有参与这个事,没有出过力,我们还得给他分钱?”
“话不是这么说的。”王金兰说道,“我可是听旺宗说过,你们一开始搞木耳,袋子是旺宗一起去城里买回来的,装袋的木料也是旺宗之前从山上砍下来的树劈出来的……”
周三喜气笑了,“朱宗旺陪我们去县城买个麻袋,砍一棵树就能来分钱了?你可真是好大的脸啊!”
“她脸大,咱们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了!跟她说这些干什么?想要钱,让朱旺宗过来自己说,看他有没有那个脸要我们给他分钱!”张美香从屋里出来,冷冷的说道。
王金兰恼了,“你讲不讲理?我好声好气的跟你们商量,你们上来就骂人!我们家旺宗给你们出过力,种蘑菇的钱合该有我们一份,你们凭什么不给钱?”
周三喜怒道:“朱旺宗跟你说该给他钱?行,我这就去问问朱旺宗!”
什么人啊,空手套白狼都不带这么狠的。
“哎,你别走啊!我就找你说说这事,你去我家干什么?”王金兰急了,上前想阻拦周三喜,被周三喜推开了,直奔王金兰家。
王金兰家的院子里不是粪便就是泥,满是尿骚味,连个下脚的地都没有,周三喜嫌恶不已,没踏进院子,直接在门口喊道:“朱旺宗!朱旺宗!”
朱旺宗闻言出来,疑惑的看着周三喜,“周同志,你找我?”
王金兰追过来,扯着周三喜让她走,嘴里说道:“周知青,你到我家来干什么?你回去吧!”
周三喜甩开她,朝朱旺宗叫道:“朱旺宗,你婆娘说当初你陪我们去县城买了麻袋,我们才种起来木耳,我们挣了钱,也得分你一份!”
朱旺宗脸一下子涨的通红,恼怒的瞪着王金兰,“你怎么能跑去知青点胡说八道!”

第146章 一地鸡毛
王金兰的弟弟该上学了,要凑钱交学费,加上周围种蘑菇的人家日子都好过了,王金兰就眼红动起了歪脑筋,几次跟朱旺宗说当初李芳草种蘑菇,他也出了力,该给他分点钱。
朱旺宗解释说当初几个知青一起进城逛街,顺便陪李芳草他们买了点麻袋和肥料,李芳草种木耳的腐木块也是很早以前他从山上砍了木头拖下来的,一直都没用过,堆在墙角,都发霉糟烂了,根本就不算他出过力。
结果谁知道王金兰居然跑去知青点堂而皇之的要钱,朱旺宗只觉得老脸要被王金兰给丢尽了。
周三喜抱着胳膊,冷眼看着朱旺宗,“可你婆娘说你想要钱。”
朱旺宗涨红了脸说道:“没有!她误会我的意思了,蘑菇是你们种的,我没出过力,哪能要你们的钱?”
“你听到了吗?朱旺宗说他没出过力,不要钱。”周三喜瞪着王金兰,“别没事找事!我们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围观过来的乡亲们冲着王金兰和朱旺宗指指点点。
朱旺宗忍受不了别人鄙夷的目光,冲王金兰呵斥道:“赶紧回家吧,别丢人现眼了!”
王金兰深觉面上无光,大声嚷嚷道:“你就是个没用的窝囊废!你出力了,为什么不敢跟他们要钱?好处都是别人的,跟着你,屁都捞不到一个!”
“你够了没有?嫌我没用,你找别人去吧!”朱旺宗愤怒的叫道。
王金兰哇的一声委屈的哭了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了起来,“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摊上这么没用的男人!家里日子都要过不下去了,他还护着那个相好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因为张美香才不去要钱的吗?不就是想把钱留给张美香吗!”
正在看笑话的张美香冷不防王金兰把她给卷进去了,当即暴跳如雷,大骂道:“放你娘的狗屁,老娘要是拿过朱旺宗一分钱,叫老娘全家不得好死!再造谣老娘扇你的脸!”
“别闹了!”朱旺宗恼怒的叫道,“你还嫌不够丢人啊?想钱想疯了吧你!”
王金兰哭叫道:“还不是你没本事,挣不来钱,家里日子都要过不下去了。”
朱旺宗看着脏臭的院子,漏风漏雨的土坯房,满心凄凉。
他下乡插队之前,也是城里孩子,是被家里的父母兄姐们照顾着长大的,可以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到了王金兰家,白天下地挣工分,晚上回来跟王金兰一起做饭收拾家里,伺候王金兰躺在床上的爹妈,还要照顾王金兰的弟弟妹妹们。
他自己的爹妈兄姐他都没有这么照顾过。
要不是因为跟王金兰甜蜜过,真的爱过,他怎么能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朱旺宗举起了自己的手,粗粝的手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伤口,难过的眼睛都红了,王金兰家只有爹妈和最小的弟弟吃细粮,他和王金兰是劳动力,却顿顿只能吃窝头咸菜。
周三喜看不下去了,反驳道:“王金兰,朱旺宗跟你结婚之前,你家日子什么样你自己心里没数啊?你还赖朱旺宗没本事,你怎么不赖你爹妈没本事啊?天天跟个瘫子一样瘫床上不下来,还能生一大串!”
朱旺宗跟王金兰结婚之前,难道她家过的就不苦了吗?说的好像朱旺宗来了,她家才开始走下坡路了一样。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可不是么,王金兰的爹妈天天嚷嚷着身体不行,干不了活,孩子倒是一个接一个的往外蹦,除了王金兰,还有五个孩子,最小的才四岁。
王金兰脸涨成了猪肝色,大叫着扑过去要撕打周三喜,“你敢骂我爸妈,我打死你!”
朱旺宗过来拦住了王金兰,怒喝道:“你再闹,日子就别过了!”
王金兰捂住脸哭,又开始骂朱旺宗没本事,窝囊废,看着别人欺负他婆娘一家不敢吭声。
张美香把周三喜拉走了。
晚上李芳草回来,听说了这件事,摇头道:“他们夫妻两个怎么把日子过成这样?”
周三喜嘟着嘴说道:“你是不知道王金兰有多讨人嫌,哪有她这么空手套白狼的?嘴皮子一碰,咱们就得给她钱。”
“算了,以后她应该不会再来了。”李芳草说道。
朱旺宗还是要脸的。
周三喜拉着李芳草说道:“不说那两个扫兴的人了,你今天去县城送稿子,领导怎么说的?”
尽管李芳草在外面跑了一天,说起自己的养菌事业,依旧神采奕奕,“陈县长从省里找来了专家,专家看了一下午,说可以一字不改的出版!”
“真的?!”周三喜和张美香都激动不已,“芳草,你可太给咱们知青点长脸了!”
李芳草腼腆的笑了起来,“等印刷厂把书印出来,陈县长说要请省里的领导和专家过来,参观一下咱们养的菌子。”
她没说的是,今天她在县委招待所看到肖姝雪了,听招待所的服务员私下里八卦,猜测肖姝雪是哪里有钱人家的姑娘,都在招待所住了好几天了,天天下馆子。
众人叽叽喳喳说笑着,畅想着美好的明天,这会儿上知青点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了,众人寻声望去,一个黑影出现在夜色中,步履蹒跚的朝他们走过来。
“谁啊?”钟麓捡了根木棒,警惕的问道。
“我。”一个低沉的女声响了起来,越走越近,众人逐渐看清楚了她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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