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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夜兔青梅竹马(冰糖丝瓜)


怀揣着这种美好的期冀,当阿伏兔说出要把我带去春雨而不是带着神威来见我的时候,我也没有太过纠结,当即便点头同意了。
于是三个小时以后,我出现在了宇宙最大海盗集团「春雨」的飞船上。
阿伏兔左看右看,像是有些不放心,十分老妈子的把我领到了一处没什么人聚集的角落里,这才丢下一句“在这里等着,不要乱跑,我去把团长带过来”,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徒留我傻乎乎的拿着伞站在原地。
这其实是我第一次离开烙阳。
与此同时,也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宇宙飞船的内部构造。
与其说是飞船,倒不如说是战舰更为合适一点。
毕竟飞船只是交通工具,这世界上没有哪个国家会在自家的飞船上装一排近防炮。
大厅里装饰的很华丽。灯火辉煌下人来人往,不停歇的有各种种族的家伙成群聚在一起进进出出。
作为势力相当庞大的跨星球犯罪集团,春雨麾下共有十二个师团,先不说实力如何,光是在人数上就已经令不少同行望而却步了。
这可能也是春雨如今越
做越大的原因之一
我找了个地方坐下,十分呆得住的等待着接下来的一场相见。
说起来,我好像从来就没有过神威会拒绝见我的想法。
毕竟我还是很了解他的。凭他那种做什么事情都认真又刻板的性格来说,在听到我找来的消息后估计会边皱眉边决定来看一眼吧。
或许还会冷着一张脸再赶我走。
就像是演男主深有苦衷的言情剧那样
正这么想着时,我耳朵突然一动,敏锐的捕捉到了不远处响起的窃窃私语的声音。
抬头看去,是几个央国星的家伙,个个头上都长着一只章鱼似的触角。
软趴趴的有点恶心。
这几个家伙都穿着制服,显然也是春雨的成员。
他们原本还在压低声音讲话,见被我发现后倒是突然大方起来了,仿佛故意放开了声音般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就是那个吗阿伏兔带回来的人。”
“还是个小丫头啊,这家伙换口味了高级餐吃不到开始换清汤小菜了吗哈哈哈”
“你懂什么,虽然看上去确实长得不如孔雀姬,但那种○女的滋味才是重点啊”
最开始说话的白触角提醒道“不是给他自己准备的吧,那家伙刚才可是往神威的房间去了。”
“哦,那个夜兔小鬼啊。”坐在中间的黄触角恍然大悟,“原来是找来给毛头小子开荤的啊我说嘛”
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边往他们所在的那桌走,边腾出空来忍不住想到
神威这家伙,这些年都是和这些家伙一起长大的吗
一会儿我不会等来一个杀马特爆炸头打着耳钉的朋克机车不良机车少年吧
很快,我停在了他们的桌前。
为首的黄触角连皮肤都是黄色的,看上去就不太聪明的样子,和电视里我见到的央国星王子表情差不多。
但王子只是单纯的一脸白痴,这家伙光是眼神就讨人厌多了。
我“咔嘣”一下推了推自己的手指关节,在对方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迅速出手,一把将人揍飞了出去。
黄触角一声惨叫,明明个子比我高出那么多,却像是完全没有重量的似的,在空中弹起又落下,擦着过道一路向后滑去,直到狠狠地撞上了第一排的桌子腿才停下。
我甩甩手,吹了一下自己的拳头。心中对这个上赶着让我热身的家伙十分满意。
于是很好脾气地看着另外两人说“我对陪练是不会留情的类型啦所以你们两个要一起上吗”
我自觉自己的表现十分礼貌,没有给烙阳星丢人。然而在黄触角哀嚎的背景音之下,面前的两人却露出了一副被挑衅到的样子,当即抽出武器朝我扑了过来。
“可恶的小鬼”
“看我今天就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个该死的夜兔”
我用伞隔开了朝我刺来的刀刃,一矮身偏头避过头顶横斩下来的长刀,足尖一点,跳到了对面的餐桌上。
“你们央国星的人都这么暴躁的吗”
我不解地眨眨眼睛,说“明明千岁大人什么都还没有做呢。”
好不禁打。
“什么明明是你先走上来动手的吧知不知道这里可是春雨,像你这种被送来给人暖床的小家伙凭什么”
什么东西插入了皮肉之中的声音。
眼前正张牙舞爪说话的家伙蓦然间戛然而止。
我一愣,微微睁大了眼睛。
一切就像是慢放过的场景,顶着白色触角的央国星人缓缓地低下头,无神的双眼在最后一刻看清了捅穿自己胸口的伞尖。
“神威你这个该死的”
他没说完这句话,伞尖唰的被人从后面抽出,失去了支撑的身体骤然无力的向前倒下。
伴随着扑通一声闷响,我抬起眼睛,看清了站在这人身后的家伙。
时隔近十年没见,他看起来变化蛮大的,橘红色的头发编成麻花辫束在脑后,五官也比小时候长开了。
如果说小时候的他长相可以用精致可爱来形容的话,那么现在的他则完完全全是少年人的模样,俊秀的脸上一派清隽爽朗的微笑。
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我疑惑的看着眼前疑似放大版神威的家伙,有些困扰地皱了皱眉。
不过还没等我观察出他身上多出来的那股违和感在哪儿,面前穿着一袭黑色唐装的家伙便率先开口道。
“一个冷知识。”
这个有着和记忆里的神威几乎一模一样的脸的家伙笑眯眯地伸出了一根食指。
他并没有看我。而是侧着头,像是在跟三人组里剩下的那个触角星人说话。
“你知道吗”
众目睽睽之下,他伸出的那根食指收了回去,恢复成了拳头的样子。
“在春雨里,如果想要保住自己的小命的话、”
他弯着眼睛,脸上笑容的弧度丝毫未变。颊边还溅上了几滴刚才杀人时所沾到的鲜血。
然后狠狠一拳挥了出去,将仅剩的这个抖如筛糠的家伙给打飞了。
眼看着对方惨叫着一路倒滑,直到撞到最开始的黄触角旁边时彻底晕了过去以后,他才慢悠悠地补上了后半句话。
“那还是不要随便对别人的东西动手动脚比较好哟”
做完这一切,他浑身轻松地拍了拍手,终于转头看向了我。
我往后瞟了一眼,看见阿伏兔站在他身后几步远的位置上,死鱼眼里满是“啊、又来了、要不还是毁灭吧”的沧桑。
“千岁。”
手里垂落的伞尖还在滴滴答答往地上滴着血,神威随手勾起食指,抹掉了脸颊上的血迹,保持着这副笑眯眯地姿态,语气自然又熟稔地和我寒暄道“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弱啊。”
我从桌子上跳了下来,跨过了地上的尸体和一滩新鲜血迹,径直往他面前走去。
余光中,阿伏兔似乎张了张嘴,看上去像是想阻止我的样子。
不过我没在意。
我走到神威的面前,他乖乖地站在原地没有动,任由我上上下下将他仔细打量了一番。
我摩挲着下巴,看着眼前比我高出了大概有那么五六厘米的少年,不太确认地叫了声“神恩君”
神威歪歪头,“嗯”了一声,头顶的呆毛无风自摇。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没认错人。
确认了这一点后,我情不自禁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既感动又欣慰。
神威面色不变,看着我脸上的笑,呼吸轻轻地划过我的额头。
我欣慰地捏起了拳头。
下一秒,就像是当年他对我的那样。
我猝不及防的出手,伴着呼呼猎风一拳狠狠砸中了他笑容满面的脸
一声闷哼后,神威猛地弯下腰来,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我站在他身前,终于大仇得报,嚣张地叉腰大笑起来。
“你这个敢在当年打了千岁大人就一走了之的家伙,今天可算是被我逮到了吧”

十分钟前。
阿伏兔说自己从飞船上带回来了一个人的时候, 神威正背对着他,一心一意的注视着窗外常年不变的景色。
说是景色都有点抬举了。更多的时候,阿伏兔更愿意将它当成一道从来不会有人来撤换的背景板。
毕竟宇宙这种东西, 第一次见是稀罕,可当你日复一日的航行在其中的时候,要不了多久就会对它一成不变的样子生出厌烦的情绪。
这是人之常情,所以阿伏兔并不觉得什么。
直到遇见了神威。
说起来, 他和神威的相识竟然一眨眼都攒满了十年了,那个当初带着妹妹、在烙阳艰难的环境下吞着苦果努力生活的小鬼,如今也变成了一个和过去完全相反的任性妄为的家伙,总是让人忍不住去想他这些年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经历了什么呢
真要说的话, 其实阿伏兔自己也说不上来。
不过有一点倒是没变过的。
那个当年刚刚来到春雨的小鬼, 身上还带着不知道被谁打出来的伤,就这么随手被凤仙丢给了他。
而他唉声叹气的接下了这份不得不接的照顾小鬼的工作,却发现需要被他照顾的对象正站在落地窗边,看过来的蓝眼睛里沉满了深不见底的寒冰。
“我不需要你来帮忙, 滚出去。”
这是神威上船以来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听上去就很欠揍对不对
阿伏兔当年的养气功夫还没大成,因此这种听到这句话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揪着这小子的后脖颈把他的兔头往玻璃上撞,顺便还能撞出来一点里面的水。
而在这之后的十年里,他时常后悔自己当年为什么没有真的这么做。不然说不定还真能减少一点神威随着年龄增长而越变越多的脑积水。这样他也就不至于跟在他屁股后面忙前忙后,最后活生生把自己一个优质单身青年夜兔彻底忙成了给这家伙收拾残局的御用男保姆。
阿伏兔仔细想了想, 觉得都是当年自己一时心软犯下的错。
毕竟那小鬼当时头上还缠着绷带, 瘦小的身体孤零零的站在窗前, 因失血过多而失去了颜色的嘴唇映衬着那张苍白的小脸, 像是随时随地可能会晕过去。
虽然事实证明这小兔子的生命力顽强的要死,但当时自诩为成年兔子的阿伏兔秉承着爱护幼崽的心情,最终还是没能下得去手。
所以说, 结果都是自己找的。
那天,小小的神威倚靠在宽大的窗边,望着窗外的宇宙银河静静地站了一夜。
当第二天太阳应该升起的时候,正抱臂靠在一旁打瞌睡的阿伏兔在睡眼惺忪中看到他抬起了手,轻轻地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绷带。
阿伏兔的困意褪去了一点。就在他以为对方终于想清楚了不再自虐似的去实验夜兔自身的恢复能力,而是肯让他帮忙处理伤口了的时候,就见到神威朝他瞥来了一眼。
那是一种无法用一两句话来形容准确的眼神。沉静、淡漠、像是夜色之下染色的天空,又或者是冰川下的深海,让人一眼望不见底。
就在阿伏兔下意识琢磨起“现在的小鬼心思难道都这么深了吗”的这等无意义问题时,就见神威收回了视线,手臂绕到脑后,一圈圈的将缠的好好的绷带解了下来。
给阿伏兔看的一愣。
“喂喂你是在故意给我增加工作量吗”
本来他可
以少包扎一块地方的。现在却又被这小子突如其来的举动给补回来了。
“既然是已经没用了的东西,就可以丢掉了吧。”
神威淡淡的说出了这句在阿伏兔听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就转身攥着绷带进房间里。
等阿伏兔跟进去的时候,绷带已经不在他手上了。
似乎是如他所说的那样被丢掉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扔了用过的绷带还是站在窗户边上冷静了一晚的原因,神威的情绪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变得平静了许多。
于是最终,阿伏兔成功的按着这个小鬼给他上了药,在包扎过伤口确定没问题了之后,终于功成身退的去找凤仙复命去了。
当时的他心中满是解脱,年纪轻轻脸上就盛满了沧桑,只暗中祈祷自家的团长大人能开开眼,他再也不要和这个让人心累的小鬼相处下去了。
只可惜这个目标没有实现。并且还在之后的时间里越发朝着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如同一场生动的黑色幽默。
如今十年过去,一手创立了第七师团的团长夜王凤仙早已隐退,新换上来的团长顶着一张笑意盈盈的娃娃脸,随手一指就让他从无名小卒变身为师团的副团长,从此名正言顺的开始了替新团长擦屁股的伟大工程。
当年那个冷冰冰的小鬼长成了笑面虎,怎么想都是春雨的错。
如今,就连阿伏兔也只能偶尔在他眺望窗外的时候找到一两分这人小时候的影子。那个刚来到春雨,浑身上下似乎长满了刺的小小少年,似乎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就这样消失在了岁月的长河里。
无处再寻。
与今日内心似乎有些多愁善感的阿伏兔不同的是,神威在听到对方口中那个人的名字时,并没有如自家副团长所想的那样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所以呢你想让我去见见她吗。”
神威歪了歪头,在阿伏兔逐渐变得有些纳闷的表情里,弯着眼睛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笑了起来“把这种找上门来的麻烦主动带回来什么的,这可不像是阿伏兔做事的风格啊。”
阿伏兔“…”
这副表现,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对待少时恋慕之人的态度。
阿伏兔不禁疑惑,难道是他想错了
然而人已经被带回来了,就这么丢在那里不管也不是个事儿。
阿伏兔向来对同族的幼崽有着超乎其他族人的关照之心,所以她在遇到他之后主动哭求的话,也不是不可能让阿伏兔心软。
神威这么想着,头顶的呆毛轻轻地摇晃了两下,面色却不动如山。
他屈起食指抵在下巴上,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心情颇为愉悦的看着对面如今已经开始关心起他感情问题的老妈子副团长脸上那数次欲言又止的表情,就像是这种戏弄给予了他好心情一样,呆毛晃的频率更高了一点。
“嗯到底要不要见她呢”
他拖长了声音,不知是在征求意见还只是单纯的自言自语。
在大多数情况下,盲选第二种就对了。毕竟春雨新上任的第七师团团长向来是个喜欢自说自话的家伙。无视其他人的说法只遵从自己的想法是他一直以来都在做着的事。
而这一次,他显然也没有例外。
或许是乍然听到了这个早已被他埋葬在过去、并不打算在重新拾起的名字,神威的记忆就像是被人拿针戳了个口子,从里面
细细的流出了一点关于过往的回忆。
「千岁」
虽然时隔久远,但不知为何对这个人的印象始终深刻。就像是记忆里在记录她的时候,特意选用了不会褪色的画笔,连同某个阴雨天里她回头看他时带着笑的表情都仿佛还在眼前。
在阿伏兔看不见的地方,神威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心里渐渐升起了一点点莫名的情绪。
这一点点情绪迫切地向前推攘着他,像是无形中生出的一只手,对着他的心底挠起了痒痒,成功的让他多年来都平静的心绪泛起了一点涟漪。
他把这种情绪归咎为一种杀意。又或者是某种隐晦的不快。
思来想去之下,还是因为对方不听话主动跑上门来找他的举动所造成的。
当年明明已经跟她说的很清楚了,不是吗
他早已经告诉过她,不要再来找他了。
可为什么十年过去了,她却突然就不听话了呢
她来见他,是要做什么
她想要和他说什么呢
心底的那缕“杀意”随着越发古怪的想法而逐渐攀升,神威并不是一个会纠结太久的人,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便选择顺从着自己的心意站起了身。
“那我就去见见她好了。”
他轻快的语气和阿伏兔越发死鱼眼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这么顶着一张笑容比往日里莫名灿烂了一些的脸,步履轻盈地朝着门口走去,慢悠悠的说道
“毕竟看在阿伏兔的面子上,也不能让她白跑一趟嘛。”
之后的事情,就朝着意料之外的方向发展而去了。
最起码阿伏兔是这么觉得的。
我猖狂的笑声回荡在春雨的母舰上。
四周来来往往的人挺多,早在刚才神威出手的时候就不约而同的往我们这边聚拢了过来,看热闹似的把我们围在中间,形成了一个似模似样的半圆形。
在神威猝不及防被我打中脸部之后,四周顿时一片哗然,其中还很不和谐的夹杂着几声幸灾乐祸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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