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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娶的前夫是皇帝(小词姐姐)


虞宁不再说了,专心开始用膳。
在永宁侯府的时候,院中的小丫鬟们都很活泼,虞宁常常和丫鬟们一起用膳,就连霍氏的院子里也是一样,私下里经常会拉着几个心腹婢女同桌用膳,虽有规矩体统吊着,但尊卑并不那么分明,一定要谨遵上下规矩。
从彩练身上,虞宁窥见了宫廷尊卑制度的一角,她心中唏嘘,暗道皇宫果然不是什么好地方,将人都训得没有性子了。
用过晚膳,李尚宫又来了宝慈殿,“霍夫人与林夫人来了,就在宝文阁旁边的游廊里等着呢,三娘子将这身宫女衣裳换上,下官带你去见一面。”
“好。”虞宁眼睛一亮,立马换上了宫女衣裙,跟着李尚宫悄悄出去了。
虞宁尚在软禁中,没有天子旨意是不能随意走出宝慈殿的,但有李尚宫作保,太后娘娘罩着,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去见阿娘一面再说。
两人走到宝文阁旁边的游廊中,霍氏和林氏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娘,都是我不好,让府中担心了。”
“说什么见外的话,娘知道你没错,咱们心善有什么错呢。”霍氏心疼地抚着虞宁的手,“可怜我的宁儿受惊吓了,这几天怎么样,在宫里过得可好?”
“好,太好了。”虞宁笑的没心没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宫里的菜肴和点心都是我没见过的呢,可真的太让人流口水了,我太喜欢住在这了,见世面了呢。”
霍氏松了一口气,看女儿笑的开心,她也露出了些许笑容,“真的呀,娘见到你这样就放心了,你且在这里住上一个月,等大理寺那边松了口了,娘就接你回家去。”
“好好,不急的,宫里住着真的挺好的。”
林氏见状也笑着说:“是呀,嫂子不要太担心了,有太后娘娘在,咱们永宁侯府的女儿可都受不着委屈呢。”
三人说了会话就得分开了,毕竟是私下里见面的,不能耽误太多时间,李尚宫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赶忙过来催了两句,“前面宫宴该歇了,两位夫人,咱们该回去了。”
霍氏和林氏点头,不敢耽误时间,与李尚宫一起走了。
李尚宫走之前,将手里的宫灯交到虞宁手中,“三娘子,下官与两位夫人要回去了,娘子顺着这条游廊原路返回就能回到宝慈殿,宫里人多眼杂的,宫女过路的多,你只微低着头,没有事的,宝慈殿那里下官已经交到好了,后门给你留着。”
“好。”
虞宁目送三人离开,随后就顺着游廊往宝慈殿的方向走,谁知刚走了一小段路,便看见拐角处迎面而来的一群人。
遭了,是随龙卫,不会这么巧,正好撞上了吧。
前面不能走,虞宁只能往后退,她站在游廊岔口犹豫一瞬,然后往左边的宝文阁走去。
宝文阁建有二层,里面一丝光亮没有,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虞宁推开大门进去,靠在门缝往外面瞄着,她跑了两步,发色有些凌乱,神色紧张,双唇都抿了起来。
远处的队伍由远及近,正在往这边来。
走近了,虞宁终于看清了走在中间那人的脸。
不是沈拓还有谁。
最要命的是,他好像正在往宝文阁来,有进来的意思。
虞宁左右看看,才发现这里是储藏书籍的地方,一层的书架高大,能有她两个那么高,上面摆满的书册。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多了起来,虞宁无法,只能顺着楼梯往二层跑。
现在只希望沈拓找完了想要的书册就走,别在殿内逗留,不然她这条小命可就不能要了。

第18章 很糟
宝文阁藏书万卷,夜里最忌讳烛火之类会燃烧的物品,故而未得内官允许,夜里是不允许在殿中燃烛的。
外面已是明月当空,繁星点点,但宝文阁中幽暗无比,伸手不见五指。
虞宁在二层艰难摸索着,她夜里的视力不太好,又不能点灯,只好找了一处空地坐下,屏住呼吸不敢说话。
楼下传来大门被推开的声音,然后便是男人步履闲乏的走路声。
暖黄色的烛光映照在高大的书架上,为宝文阁带来几分烟火气息,同样照亮了男人俊美淡漠的眉眼。
沈拓一只手端着八宝烛台,另一只手在一卷卷书册上略过。
宝文阁二层,虞宁已经紧张到不敢呼吸,她不敢想,如果沈拓走上来看见她出现在这里,她的下场会是什么,也许还会连累李尚宫一起受罚。
可是脚步一点点靠近,似乎停在楼梯处,有往二楼走的趋势,这脚步声如夺命的钟鼓声一般扣响在虞宁心头。
虞宁左右张望,借着一丝月光移动到一扇山水屏风后面,靠着屏风后面的墙角坐下,祈祷沈拓前往别往这边走。
烛光随着手腕晃动,须臾,这点光亮还是来到了宝文阁的二层。
沈拓将烛灯放在书案上,他在书案旁坐下,随手拿起前几日抄到一半的书卷,研墨抬笔,继续写了起来。
幼时,在兄长晋王尚未去世之时,沈拓常常随兄长到宝文阁来,静静看着兄长抄写经书。
如今,兄长不在了,只留下沈膺一个血脉在世上,可沈膺却与生父并不相像,性格迥异,差别之大。
书案这边安静,只有细碎的写字声。
屏风后,虞宁坐了半个时辰,从刚开始的战战兢兢到现在的困倦无聊,心神渐渐放松了点,但她依旧不敢发出任何动静。
这人好生无聊,居然一个人坐在这抄书?皇帝应该没有这么闲吧。
虞宁回想着五年前的点点滴滴,只觉得时间过去太久,他们都改变了太多。
她记得沈拓的脾气很不好,常常被她气到暴躁,神情阴鸷无比。但现在,他看起来好沉稳,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当真像一个手握大权生杀予夺的帝王。
虞宁暗暗瘪嘴,在心里碎碎念,骂了沈拓八百句。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这人终于起身下楼,缓缓往外面走去。
虞宁听见脚步声渐渐远去,不一会,还听见了殿门开合的声音。
紧绷着的弦终于松了,虞宁揉了揉发麻的腿,缓缓从地上站起来。
“还好还好。”虞宁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下楼去,往宝文阁殿门走。
天色愈发晚了,明月悄悄躲进云层,宝文阁中一片漆黑,静的可怕。
虞宁走到殿门边,侧耳趴在门上听外面的声音。
静悄悄的,应该是没人了吧,随侍圣驾的宫人应该都离开了。
沈拓果然走了。
怀着庆幸,虞宁拉着一扇殿门,目光往外面看去。
“啪!”
一双大手猛地压在打开的殿门上,瞬间将殿门阖上。
“啊!有鬼!”虞宁吓到,惊呼出声。
她被这力道震了一下,踉跄着撞上了殿门,肩膀微微发痛。
但此刻的她已经顾不上肩膀的疼痛,她双眸瞪大,瞠目结舌地回过身往后看去。
“不对,不是鬼,你是谁,居然在这里装神弄鬼!”虞宁后背紧贴这门扉,努力睁大眼睛往前看,奈何殿中黑暗,她实在看不清对面是谁。
她不怕鬼,从小就胆子大,养父常说她是傻大胆。
但刚刚突如其来的一下实在给吓到了,让她失了神色和理智,挥着手向前打去,本能的自保。
纤细的手腕扬了一半就被一只大手捏住,力道稍重。
潜藏在黑暗中的人冷笑一声,带有不屑的意味。
“虞宁,你敢弑君?”
虞宁只是听了这笑声便神情一怔,随即额头上就冒了冷汗,心跳鼓动到了极点。
她曾想过真正与沈拓面对面是什么场景,预设过很多次,但从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像个小偷一样,被他抓住,识破。
她短暂的失去了语言功能,张了张唇,却说不出话来,脸上精彩纷呈,幸而被夜色掩盖住。
此刻,她恨不得立刻挖个洞钻进去消失在沈拓眼前,也好过让她面对这般尴尬的境地。
曾经被她强压着做夫君,强迫圆房,甚至百般欺负的人,转眼成了天底下最尊贵的人,高坐庙堂,轻轻一句话就能决定她的生死。
两级反转,这种感觉真的很糟。
“我、我……我错了。”虞宁憋了半晌,只憋出这几个字。
她用了力气想要收回手,但桎梏她手腕的大手力若千钧,如何都反抗不得。
“呵,难道认了错,就不用承担罪责吗。”
沈拓松开了她的手,走到烛台边,重新点燃了烛灯。
烛光映照着他的侧脸,在阴影衬托下,更显阴沉冷傲。
虞宁很难对曾经欺负过的人枕边人生出太剧烈的胆寒之心,她不怕沈拓这个人,但怕天子这个身份,怕皇权赫赫不可冒犯,怕永宁侯府被她连累。
她靠在殿门上,整个人僵住了,不敢挪动一步,直直地盯着沈拓。
“我……臣女冒犯,请陛下恕罪。”虞宁尝试解释,慌张又小声地说:“我不是故意来这里找你的,就是凑巧遇上了,怕你误会,一时慌乱就在楼上躲了会,绝无攀附陛下的意思。”
沈拓背对着烛灯,缓缓往前走了一步,意味不明地笑了声,“虞宁,你好大的胆子,违抗御令外出不止,见君也不行礼么。”
行礼?对,她忘记行礼了。
对对对,她跪一跪,实在不行哭两声求饶吧,也许沈拓看她这样狼狈,觉得出了当年的恶气,从而放她一马。
虞宁没什么犹豫,屈膝就要往下跪。
这时,沈拓又往前走一步,站到了她面前。
他的手径直朝着她的脖子伸来,虞宁吓了一跳,行到一半的礼顿住,立马往后退了一步。
“别,有话好说。”虞宁惊恐地看着那只手,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沈拓的手停在了半路,抬眼凝着虞宁惜命的神情,眯了眯眼,“怕死还出来晃?”
“难道你就不怕,朕哪天来了兴致,将你抓起来折磨,大刑伺候,然后碎尸万段……”
沈拓话还没说完,就被虞宁打断。
“景拓……”
虞宁深吸一口气,一双眼睛清澈且明亮,鼓起勇气道:“俗话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虽然当年……但终归,我与陛下做过夫妻的,我们拜过天地的不是吗?这些年,我一个人生下小宝,颠沛流离,我已经为当年的错误付出了代价,尝到了苦果,我知道我错了,陛下大人有大量,身份尊贵与我云泥之别,所以……”
沈拓收回了手,眼神动了动,深深凝着她,“所以什么。”
虞宁咽了咽口水,脸皮颇厚地继续说:“所以,陛下就不要和我计较以前的事了吧,当年我还救了你呢,咱们就当功过相抵了,我现在已有婚约,定不会缠着陛下索要什么不该要的,小宝我会一直带着,不让她打搅陛下,我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就当……”
就当从未相识过。
在沈拓越发阴鸷冰冷的眼神中,虞宁早就背熟了的话中途消了音,没敢再继续说下去。
坏了,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她真的有种沈拓下一秒要掐死她的感觉。
“虞宁!你想怎么死,我让你自己选个……”
沈拓刚一张口,只见虞宁慌不择路地推开了殿门,就在他话还没说完,没有允许她退下的情况下,当着他的面,一溜烟跑了出去。
是的,就这样顶着沈拓要杀人的目光,虞宁不管不顾地跑了,提着裙子飞快地往游廊里跑,仿佛后面有人追杀她一样。
身后,沈拓望着那个慌张逃走的背影,轻嗤一声,“也就这点胆量了。”
若论没骨气,虞宁数第二,没人数第一了。
“大清早的,三娘子写什么呢?”
第二日清晨,彩练端着水盆走进寝殿,她意外于谢三娘子今日竟然早早的起了,好奇于谢三娘子坐在桌前奋笔疾书在写什么东西?
彩练没得到回答,将水盆放下后往书案走,探究地看着正在写字的人,然后竟发现虞宁眼睛红红的,正在哭着。
“呦,三娘子这是怎么了,哪里不适快和奴婢说,彩练这就去请太医。”
“没事,彩练你不用管我了。”
反正她也要死了。
虞宁一边写着信,一边伤心。
本来不是爱哭的人,但此情此景难忍伤感,纵使舍不得家人,也得做个了断了。
她想了一晚上,看沈拓的样子应该是不准备饶过她了,算她命不好,有此一劫,既然如此,她也不连累家人了。
一夜未睡,写了两封绝笔信,一个给霍氏,一个给小宝,还有一张请罪书,准备给沈拓,然后自我了断算了。
她就舍了这条命,让沈拓彻底出气,她做了错事,理应自己承担后果,绝不连累其他人。
写完这几封信,虞宁清洗一番,描眉上妆后,带着壮士断腕的决心,趁彩练不注意,从宝慈殿后门偷偷溜了出去。

祥云宫外的假山旁。
李尚宫经过这里,见虞宁从一条僻静小道里钻出来,一身宫女衣裙,她以为虞宁是出了什么急事,连忙关心地问:“呦,三娘子怎么了?可是有什么急事找下官,怎么跑的这么快,慢些慢些,没事的。”
“李尚宫,麻烦您在空闲的时候将这两封信送回侯府,这一封是给我娘的,一封是给小宝的。”虞宁从宝慈殿偷偷跑出来,第一时间来了祥云宫外面,然后将她连夜写的绝笔信交了出去。
“好好好,明日祥云宫的宫女出宫采办时,我让人将这信送过去。”李尚宫见虞宁准备从小道上回去,她便拉着虞宁往宫道上走,笑道:“三娘子穿着宫女衣裙就不必紧张了,直接从正道上回去便可,宫里没有什么主子,只要不让陛下看见,其他都一切好说。”
“多谢李姑姑,我给您和姑母添麻烦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三娘子不必介怀。”
后宫的宫女太监人数并不多,因为天子无后宫的缘故,前些年放出去好些宫人,闲杂人等遣散了大半,只留下了维持内侍省运行的基本人手。
从宽敞的宫道上走过,只零星看见几个端着托盘的宫女路过。
虞宁事前跟彩练打听过去往紫宸殿的路,从祥云宫离开后就直接往紫宸殿去了。
紫宸宫外守卫森严,不允寻常宫人靠近,虞宁想再见沈拓一面,将过往的恩怨说清楚,但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总不能硬闯或者直接道明身份,只好先回宝慈殿。
宝慈殿的后院很是安静,连个人影都没有,宫人都在前院扫叶子,不往后院来。
虞宁悄悄从后门回到寝殿,彩练见了她,笑呵呵走上前,“膳房送了糕点和酸梅汤过来,许是李尚宫吩咐的,三娘子快来尝尝。”
彩练神情温和,语气也正常,似乎根本没发现虞宁偷跑出去过,但她谨守在宝慈殿,是不可能不知道虞宁动向的。
“好。”虞宁坐在桌前,汤匙在酸梅汤里轻轻搅拌。
青瓷碗与白汤匙相互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彩练,你可知陛下早宫里的行程,能打听到吗?”虞宁问。
“这个……娘子想见陛下?”
“嗯,想见,所以有什么办法能打听到陛下的动向吗。”
虞宁知道天子行踪是不能随意打听的事情,但彩练是李尚宫送过来的人,应是绝对可信的。
彩练垂眸,掩下眼中的疑惑,迟疑着说:“那奴婢去帮娘子打听打听吧,若是打听到了,便立马告知娘子。”
她虽有疑惑,但谨言慎行是时刻记在心里的规矩,只要虞宁不说,她便不问虞宁为何想见陛下,她需要做的,就是将宝慈殿里发生的事情如实传出去就好。
不该她问的,都不能问。
“彩练,真的谢谢你了。”虞宁真诚对彩练道谢。
不多时,彩练端着托盘走出宝慈殿,她拐进一处阴暗的角落里,与一个年纪很轻的内侍耳语几句,随后又面色如常地走了出去。
紫宸殿内。
御前大监梁德弓着身子,微低着头走进正殿,一路经过几位正在向天子汇报朝政的大臣,在天子御案旁停下,俯首低语几句。
闻言,沈拓眸色一顿,轻轻挥了挥手,示意梁德退下。
殿中,大理寺卿崔淮正在汇报前段时间宫中潜伏进敌族刺客的案子,待他说完,抬头望向君王,郑重进言。
“陛下,刺客虽已落网,与之有联系的宫人也已经抓获,但仍不排除宫中还有敌族之人,为圣体安康,臣以为,可在明面上结案,然后暗中继续调查,以防有漏网之鱼。”
“可,暗中调查之事就交由你主理,人手若是不够就去问武缨要人,他自会安排。”
崔淮应是,又道:“不过,谢家三小姐之事,还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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