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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核系统让我当大佬(醉鱼仔)


什么情况?
干什么了?怎么对不起了?
展开说说!快,展开说说!
当事人的身份实在是很耐人寻味。
陈副厂长的千金,陈安琪,厂里的高级人才,家世好,长得好,性格骄傲,看人都是用鼻孔看。
陈副厂长的夫人,温柔贤惠,以夫为天,厂里的大老爷们没少说陈副厂长有福气,娶了个好老婆。
周干事,这也是个名人,谁不知道他不抛弃糟糠之妻,不忘恩负义?厂里的领导们可没少夸他。
而夸他最多的一个人就是陈副厂长,陈副厂长很看重周干事,多次在公开场合表扬周干事的品行。
以前不觉得有什么,周干事能对瘫痪的老婆不离不弃,确实让人佩服,但现在回头再看,这事就……嘿嘿。
自古以来,八卦的传播速度就快,掺杂着颜色的八卦传播就更快了。不到半天功夫,周干事和陈副厂长妻女的二三事就传遍了全厂。
陈副厂长脾气不好,平时动不动就骂人,工人们都有些怕他。今天这些平时躲着他走的工人们不仅没躲,还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看他的眼神也很奇怪,好像夹杂着一丝同情。
同情?陈副厂长暗暗嗤笑,他一个副厂长,还用得着这些工人同情?
有人犹豫着,还是悄悄把事情告诉了他。
陈副厂长当即脸就绿了。
陈副厂长的动作很快,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反正对外宣称是误会,都是误会。
说他女儿和周学文两人产生好感,他妻子听说,不愿意让女儿嫁给一个二婚男,遂私下里找到周学文,棒打鸳鸯。
之所以关着门说话,是因为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女儿和周学文有来往。他女儿当时情绪激动也是因为怕母亲拆散他们。
哦,原来是这样啊。
大家明面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私下里——
你猜我信不信呗?
事情到这里,本来就告一段落,反正没堵被窝里,陈家嘴硬,他们最多私下里议论议论,顺带着,周干事的名声烂了个稀碎,就完了。
谁知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傍晚,穿着制服的公安同志在保卫科同事的带领下,找到周家,带走了周学文。
大家惊讶,不是,这怎么回事啊?公安同志怎么还上门了?
机械厂保卫科的人吃了一嘴瓜,正憋得难受,给大家解惑:“周学文前妻的娘家人告周学文谋害他们家女儿!”
谁?谁谋害谁?
“周学文,谋害,他前妻!”
围观群众哗然,看笑话归看笑话,涉及到人命官司就不一样了,这可不是小事!
说句让人害怕的,周学文连枕边人都害,他们这些同事邻居,谁知道哪天得罪了他,他会不会对他们下手?
大家一阵后怕。
有人抱着侥幸的心理:“那可是杀人,周学文胆子应该没那么大吧?”
就有人道:“公安都把人抓走了,肯定有证据!”
第一机械厂内部议论纷纷,如果厂内部有网,“周学文杀妻”的新闻一定会霸占头条一个月。
而详细情况更叫人吃惊。
据说周学文当年去上大学时,和他前妻确实还没结婚,但两人私下里已经成过事。
后来,周学文在学校里和一个城里姑娘打得火热,被他前妻知道,找到学校,威胁他,不结婚就举报他。
周学文当时表面服软,作出一副悔过的样子,心里却记恨上了他前妻。结婚后,故意设计让他前妻发生意外,后又换了她的药,致使其下肢瘫痪。
再之后,他们回到了江州市。
周学文的大学其实没有上完,且因为他父亲的身份,他受到了一些影响。而他妻子家却根正苗红。
或许是为了保护自己,他留下了瘫痪的妻子。熟料竟意外获得了一个“对瘫痪妻子不离不弃”的名声,甚至还在领导那儿挂了号。
尝到了用妻子刷名声的好处,他便越发不能抛弃妻子,伪装成了一个绝世好男人。
厂里的不少女同志被他的表现所欺骗,有人还觉得他被他妻子拖累了。
陈安琪就是这样被吸引的,至于她妈,她一开始确实是不赞成女儿和周学文来往。后来,一个是脾气暴躁,动不动就对她动手的丈夫,另一个是嘘寒问暖,时时刻刻关心她的年轻男人,渐渐被引诱。
周学文不知道是抱着什么心思,一直保持着和陈家母女俩的来往。他这人谨慎,从没在其他人面前露出马脚,却忽视了卧床多年的妻子。
周学文怕事情暴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人害死了。连死都没放过,好好刷了一波情深义重的名声。
他妻子去世,平衡被打破,陈安琪想跟他结婚,但有陈母在,周学文不能跟她结婚。
于是他就打算再找一个,最好是家庭简单,性格单纯,能占据他妻子的位置,但又容易被他哄骗,不影响他其他关系的人。
“周学文杀妻”一案可以说是第一机械厂这么多年最大的案子了,除了杀妻,还掺杂着乱搞男女关系等等,影响很坏。
厂里领导都气坏了,江州市最大的厂子就是他们第一机械厂,以前他们厂里人走出去,昂首挺胸。现在倒好,别人一听说机械厂,第一反应就是“哦杀老婆的那个厂子”。
机械厂里的未婚男同志这段时间的行情都不好了。
厂领导们特地开了个会,将这件事的处理结果通报全厂,并开展一系列活动,加强工人的思想道德教育。
一直关注着第一机械厂的孟夏震惊了。
作为一手策划让周学文和陈家母女事情暴露的人,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发展。
孟母和孟秋从她那儿知道后续,孟母直呼好家伙:“还好三妹跟他没成,这家伙分明就是条毒蛇啊!”
孟秋也惊呆了,她以为周学文只是道德有问题,原来人家还是法外狂徒。
相亲这件事,还要人命啊!
瑟瑟发抖。
孟秋又想到季同志,不知道他那边解决的怎么样了。

这天,孟父下班回来,带回来一位客人。
他人还没进家门呢,就招呼孟母:“快,再加两个菜!”
又叫小儿子去供销社买酒:“别打散酒,买瓶装的!”
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要知道平时他自个儿散酒都舍不得喝,今儿竟然直接让买瓶装酒。
孟家人正疑惑这客人是谁,就听孟父对孟母介绍:“上回那个,送三妹去医院的,军人同志!”
“哦——”孟母忙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伸手握住客人的手,“原来是你啊,真是太感谢了!来来来,快请进!”
孟秋听说是送她去医院的人,早就好奇了,等人进屋,定睛一看,惊喜道:“季同志,是你?!”
来人正是季屿,他将网兜放桌上,笑道:“是我。孟秋同志,又见面了。”
这天晚上,孟家的饭菜异常的丰盛。
荤菜就有俩,一个土豆烧肉,一个红烧肉罐头。罐头还是孟父有次出差跟人换的,孟冬早馋了,孟母一直不让吃,说要留到过节吃。
孟冬天天盼啊盼啊,没想到今天竟然舍得把它开了。
孟母把红烧肉放到季屿面前,让他别客气。
孟父对季屿赞不绝口。
“今天要不是季屿,我说不定还要挨两下。那小毛贼胆子也太大了,偷东西被发现不跑就算了,竟然还明抢!”
又说:“还有上回三妹的事,医生都说了,要不是送去及时,三妹就危险了,真是太感谢你了!”
季屿谦虚地表示,为人民服务,应该的。
孟父端起酒杯:“季同志啊,今天我必须敬你一杯!”
季屿道:“您是长辈,要敬也该我敬您。我先干为敬。”
“好!”孟父看他干脆的样子,一拍大腿,也干了。
孟父酒量不好,两杯酒下肚,与季屿越聊越亲热,说着说着,忽然道:“季同志,我托大,叫你一声季老弟……”
季屿嘴角的笑容一僵,下一秒又恢复如常,他看了看孟春,说:“孟大哥在这里,我和孟大哥年纪相仿,您就叫我季屿吧。”
坐在对面的孟春被亲爹一个“季老弟”吓得嘴里的菜差点喷出来,见季屿婉拒,且喊他“孟大哥”,心里舒坦,心说不愧是军人同志,就是会说话。
孟母在桌子下面不满地拍拍孟父的大腿,眼神不善:“喝两杯表示一下心意就差不多了……”
转头面向季屿,一秒露出笑容:“这老头子喝点酒,话也不知道有多少。别理他,来,吃菜,多吃点。”
又打听起情况:“季同志是哪里人啊?也是我们江州市的吗?”
季屿道:“阿姨您叫我季屿或者小季就行。我是京城人,不是本地的。”
“京城人?”
桌上的人都好奇起来:“那你怎么会到江州来?”
“我一个长辈在这边,正好休假,过来看看他,顺便帮战友捎点东西。”
“哦——”
孟家还没有人去过京城,不止孟家,整个家属院估计也没几个人去过。这个年代,首都对大家还是比较有吸引力的,连带着大家看季屿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季屿道:“其实我也不常回京城,常年在部队上,一般都在山里。”
“哦——”
孟母又问:“多大了?结婚了吗?”
季屿回道:“二十五,还没结婚。”
他一边说,一边将盘子里最后一块苹果拿给了孟秋,动作特自然。如果不是孟母一直看着他,都会忽视他的动作。
孟母看着捧起苹果一点儿也不客气的自家女儿,眼神在两人身上打转,突然一拍大腿。
孟父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疑惑地看向她,孟母摆摆手,不耐烦地说:“你吃你的……”没你事!
她眼冒精光,看看季屿,看看自家女儿,看看自家女儿,又看看季屿,笑得像偷了鸡的黄鼠狼。
二十五,没结婚,和他们家三妹,这不是正配吗?
别说差七岁,小季这相貌、这人品,还是解放军同志,差七岁算什么?年龄大的,会疼人!
她越发热情了,打探起季屿家里的情况。季屿仿佛没发现她的异常,一一回答。
态度很端正,看似都说了,可孟母乃至桌上的人没发现,要是问他们,他家里的人具体在哪个单位上班,都是干什么的,家住哪个巷子……他们就得疑惑了,哎,哪个单位来着?
孟母自觉已经了解了小季的家庭情况,她很满意。
上面一个哥哥,已经结婚了。父母虽然年纪大了,但是父亲有工作,不拖累他们。哥哥一家和父母住在一块儿,和她家差不多,但哥哥嫂子都有工作。
这就很好了。
况且小季说了,他要是结婚了,家属会随军。山洼洼里日子可能是苦了点,但自在啊。公婆都不在身边,就小两口,多省心啊。
大不了以后生了娃,她过去帮忙照顾几天。
孟母想得有点远,脸上的笑都抑制不住了。她打的什么主意,饭桌上的人几乎都看出来了,季屿却仿佛什么都没察觉。
饭后,孟母让孟秋送季屿。
“小季上次救了你,这次又帮了你爸,你俩之前还认识,这叫什么?这叫缘分!三妹你送送小季。时间还早,不急着回来,在外面消消食再回来。”
孟秋正好有话想和季屿说,欣然答应。
筒子楼没有秘密,谁家出现个新面孔,都要被来回打量几遍。
孟秋带着季屿下楼时,楼上楼下的邻居们就纷纷看过来,眼神好奇。孟秋感受着那些目光,默默加快了步伐。
季屿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下了楼,走到偏僻处,孟秋总算松了口气。
季屿以手抵唇,轻笑了一声。
孟秋感叹:“没办法,大爷大妈们威力堪比八卦小报首席记者。”
两人边走边聊,孟秋问他:“你的那个相亲对象解决了吗?给你介绍的长辈相信你了吗?”
季屿回道:“解决了。姓周的事情闹大,牵连出那位女同志,我的那位长辈很懊恼没有打听清楚。”
孟秋说:“总厂的事,你也听说了?很意外对不对?真没想到,周学文看起来人模狗样的,竟然是这样的人……”
“是啊,真让人意外。”季屿看着墙上的树影,淡淡道。
孟秋和他分享了一波从二姐处听来的瓜:“……听说事情都传到外面去了,都影响到总厂的名声了。以前总厂的未婚男同志可受欢迎了,现在人家一听是总厂的人,都要犹豫犹豫。”
“还传出来一句话,叫‘嫁人不嫁周学文’。他算是钉在耻辱柱上了,总厂的男同志们肯定忘不了他。”
季屿安静地听着,时不时回应两句“后来呢?”、“是吗?”,孟秋的分享欲可算满足了。
吃到瓜却没有人分享的感觉,真是太难受了。
走到家属院门口的时候,季屿站住了,没有让她再送。
他说:“上次不小心看到了你的书,你是在找高中相关书籍吗?我有一套《数理化丛书》,以前别人送的,可惜我不是读书那块料。书放在我那儿,浪费了。前几天我叫人给我寄了过来,你要是需要,明天我给你送过来?”
“太好了!”孟秋欢呼。
一整套的《数理化丛书》欸,她之前跑了三家废品站,才找到三册,全套一共有十几册,她就算跑三十家废品站,也不一定能凑齐。
季同志竟然有,真是太好了!
孟秋先是一喜,然后又忍不住叹气。
她找这套书,本来是为下乡做准备,现在计划还没开始,就夭折了。
季屿问:“怎么了?”
孟秋踢了踢地上的石子,惆怅道:“说来话长……我之前不是去相亲吗?其实我的动机一点儿都不纯粹。”
“上次进医院,就是你送我的那次,医生检查出来我有心脏病,说我不能劳累,不能剧烈运动,总结起来,差不多有‘八不能’,一句话说就是吃好喝好最好啥也别干。”
“我一想这还下什么乡啊?人家老乡也不能白养着我。”
“我去相亲,其实就是图对方有正式工作,好不用下乡。结果我不真诚,周学文也不真诚。唉,真是一点儿都不意外啊。”
“我去相亲的动机也不纯粹。”季屿忽然道。
“啊?”孟秋看向他,季屿说,“我对婚姻没什么兴趣,也不想和一个陌生人组成家庭。相较之下,我更想把所有精力放在事业上。”
“可惜,我年纪大了,父母着急,领导也很关心。在部队里,到了一定的职位,组织上更希望你有一个稳定的后方。一些特殊的任务,也会优先考虑一些没有后顾之忧的士兵。”
“哦——”孟秋点点头,表示明白。
“所以,我才答应了这次相亲。然而很可惜……”
很可惜遇到了一个这样的相亲对象,孟秋在心里补足了他未尽的话。
“我的休假快结束了,过几天大概就要回部队了。回去之后,领导大概不会放过我。”
季屿脸上露出一丝苦恼,他摇摇头,“这次的事让我印象深刻,回去之后只怕要违抗领导的命令了。”
啊,不会是对相亲产生ptsd了吧?
真惨,第一次就遇到这样的事。
孟秋投以同情的目光,安慰道:“其实这只是例外,不是所有的人都像那位女同志,就像不是所有的人都像周学文。”
“季屿同志,咱们不能因噎废食啊!要相信,世上还是有好同志的!”
对此,季屿报以怀疑的眼神,孟秋强调:“真的!”
季屿看着她,忽然仿佛想到什么,他点点头,“你说得对,其实眼前就有。”
“你需要一位有正式工作的丈夫,我需要一位能为我稳定后方的妻子。”
他指指双方,笑了起来。
“孟秋同志,不如,咱们合作吧。”

深夜,万籁俱寂,整个家属院都进入梦乡。
此起彼伏的鼾声在屋子里回荡,孟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将双手枕在脑后,看着上铺的床板,想起季同志说的话。
“我需要一位‘妻子’,你可以把它当成一份工作。”
“我们签订书面协议,暂定五年为限。在此期间,我每月支付你十块钱作为报酬,相应的,在我需要的时候,你尽可能地配合我……”
“当然,我保证,所有的配合都在不违背你个人意愿的前提下。”
“中途如果有一方遇到喜欢的人,协议可以随时作废,不过需要双方同意。”
“你不必有压力,对我来说,找到合适的、配合的、能解决我的后顾之忧的‘妻子’角色的人,所花费的时间精力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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