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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核系统让我当大佬(醉鱼仔)


“什么主意?”孟秋好奇,没过多久,她就知道是什么主意了。
驻地在山里,条件艰苦,只有小学,没有初高中,孩子上学很不方便,首长一直想在驻地搞个初高中,苦于没有老师。
能教初高中的,至少要是高中毕业的,这年头,高中毕业还真不是大白菜,一抓一大把。
城里的人不愿意来,驻地这个条件,到这儿来,跟下乡差不多了。一来二去,首长的想法一直没能实现。
高父就是一个高中老师,还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教师,高母也能教教语文。
这两人与其在城里扫厕所,不如到驻地来发挥余热。
季屿让一连长去找领导,提议把初高中办起来,以缺老师为由,把两人调过来。不经过当地革委会的手,这边调令一下,那边就把人接过来。
一连长傻乎乎地问:“那要是人家不放人咋办?”
季屿白了他一眼:“白天接不走,晚上不会?”
“啊?营长你的意思是……偷?”
“调令一下,那就是我们驻地的人,怎么接人还用跟外人报告?”
“哦——明白了。”
一连长深刻领会营长的意思,贯彻执行得很到位,很快就把人给“接”了过来。
当然,名义上,高父高母还属于问题人员,他们到驻地来,属于劳动改造,没工资。但对两人来说,眼下能有一个安宁的地方,就是求之不得的事了。
两人得到了一个避难的地方,驻地得到了两个高中老师,可以说是双赢。至于远在省城的某些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出气筒不见了,是什么感觉,就不知道了。
头发花白的老夫妻来到驻地,互相搀扶着从车上下来。
一连长一手一个,提着行李,高玉兰扶着自家爸妈。走到自家门口,一连长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说:“爸,妈,咱们到家了。”
高父高母顿时老泪纵横。
这一个多月,他们简直度日如年。
高父被带去批斗,高母的日子也不好过,既担心老伴,又要瞒着女儿。街坊邻居知道他们得罪了革委会主任的儿子,避他们如蛇蝎。还有一些孩子,时不时冲到家里来,说要搜查看看他们家还有没有藏着什么反动的东西。
后来更是房子也不让他们住了,两人不得不搬到公共厕所旁边的小房子里。
老两口甚至都考虑过投水,清清白白地走,好过继续被侮辱。
高玉兰看在爸妈如此,眼泪也控制不住,一家三口哭成一团。
一连长哄了这个哄那个,说:“爸,妈,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
好在都过去了。
遭遇如此大难,好在这个女婿没找错。
他们被打成了黑五类,虽然人是被部队要过来了,但身上的标签却没办法改。在这个讲究成分的年代,和黑五类沾亲带故都会受到影响,更别说女婿把他们接过来了。
高父高母本来商量好了,到了驻地之后,他们不和女儿女婿住,也不和他们来往,尽可能地减轻对女婿的影响。
女婿却死活不愿意,说就跟他们一起住:“我要是连爸妈都不认,我成什么人了?”
高父高母十分感动,自此便在驻地生活起来。他们对驻地能在这种时候收留他们,很感激,更加用心地教导学生。
而驻地里这些孩子,想跟城里那些红袖箍一样作妖?当爹的首先就要抽皮带,给你吊起来抽!
高父高母慢慢地也安心下来,不在像刚来的时候,经常睡到半夜惊醒。
父母的情况,高玉兰看在眼里,又是心疼,又是后怕。
这次的事多亏了季营长和小孟!
要不是小孟在省城看到她爸被批斗,告诉季营长,要不是季营长给她男人出主意,她爸妈可能还在省城受罪,而她或许会一直被瞒在鼓里,直到她爸妈出事。
高玉兰只要想想那种可能,心里对两人便越发感激。
这天她拎了一篮子米糕送来,说:“这是我妈做的,是她老家的吃食,你尝尝。”
孟秋不肯要,她道:“收下,一定要收下!这是我妈的一片心意。”
说着把篮子放下,怕孟秋追她,摆摆手就走了。
孟秋对着一篮子米糕,不知道怎么办。她尝了一块,有点像年糕,口感没那么黏,甜丝丝的。
这么一篮子可不少,估计高嫂子家存的白米都用完了,甚至连几个月的白糖也不剩。
季屿回来,孟秋跟他说这件事。
“咱们收下,是不是不太好啊?”大家的日子都不宽裕。
季屿看了看,说:“没事,等会儿把咱家的鱼送一半过去。鱼汤补身体,她父母这次受了大罪,正好可以补一补。”
孟秋想到那天看到他们的样子,唏嘘道:“我上次看到高老师的时候,他的头发还只是花白,几天时间,都已经全白了。”
季屿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以后就好了。”
三营最近的气氛喜气洋洋的。
营里的战士们最近干啥都积极,最积极的就是每天的休息时间,吃完饭就急急忙忙跑回宿舍。有时候边跑还要边给战友捣乱,好让自己抢先。
“哎呀别挤别挤,我先到的……”
先到的人搬了张桌子放在宿舍中间,然后拖着小板凳,找了个有利的位置坐下。后来的人就依次找位置坐下。再后来的人没坐的地方了,一屁股坐在战友腿上,再不然就只能站着了。
一个本来只睡三十人的大通铺宿舍硬是挤了上百人。
瞅瞅到点了,人也来得差不多了,大家纷纷呼叫连长。
“连长,连长,人到齐了,快拿出来吧!”大家很激动。
连长道行,专门开柜子,捧出一样东西,宝贝似的抱过来,边上人立马拍了拍桌子上不存在的灰,连长这才把手里东西放在桌子上。
连长小心翼翼地抽出天线,拧开开关,“刺啦”一声,宝贝发出声音。
原来大家等待的不是别的,正是一台收音机。
别觉得收音机常见,实际上,这个年代的绝大部分人,别说没听过收音机,就是见都没见过。
就像三营的一些战士,从农村来,在他们老家,至今青黄不接的时候,队里人还要出去讨饭。不是一个人两个人,也不是一家两家,而是整个生产队,一个生产队,一个生产队地出去讨饭。
饭都吃不饱,对他们来说,收音机就是奢侈品。
部队也穷,光是想办法让战士们肚子填饱点,就已经费老劲了,一个连一个收音机?哪个部队提的?勤务部能去部队找人单挑。
很多战士最多只在喇叭里听过收音机的声音,而现在,那个传说中的收音机就在他们面前。
大家看着面前的小匣子,一个一个自觉地闭上了嘴,整个宿舍,上百人,只有收音机里传出的声音。
三营现在真正做到了一个连一个收音机,每天到点,各个连就组织收听节目。
有时候是新闻,大家听到收音机里说领袖在某某会议上作了什么讲话,激动不已,听到我们国家攻克了什么什么难题,欢呼叫好;
有时候是音乐节目,动听的歌声在宿舍中飘扬,唱到红歌时,大家会跟着一起唱。有一次唱的是少数民族的歌曲,一个来自那个民族的战友还站出来,给大家跳了一段,大家乐得哈哈大笑;
还有的时候是评书,大家竖起耳朵,听得十分认真,听到关键地方,收音机里传出一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大家伙异口同声地“哎呦”一声,恨不得钻进收音机里,把后面的故事听完。
今天收音机里播放的不是新闻,不是音乐节目,也不是评书,却是一档扫盲节目。
三营的很多战士文化水平不高,平时让他们多读书、多识字,跟要他们上刑一样。
今天这档节目,他们却听得津津有味。节目的主持人并不是枯燥的念字,而是以讲故事念打油诗的方式教学,且说的打油诗既接地气,读起来又朗朗上口。不知不觉中,战士们就把打油诗给记住了。
等今天的收听结束,战士们去洗漱,不知道谁先开始的,嘴里嘀嘀咕咕念了两句,旁边人下意识接了下去,连磕巴都没打一个。大家一看,接话的竟然是营里最不爱学习的那个,水房里的人不由哈哈大笑。
三营战士的业余生活越发精彩,训练的时候,一个个也精气神十足,还时不时喊一声只有他们知道的号子。
同在一个驻地,三营战士的异常,一营、二营自然发现了。
三营那帮货,神神秘秘的干嘛呢?
一营、二营的战士见三营的人回宿舍,忙偷偷摸摸跟上,一路上还上演了一出侦察与反侦察,最后因为三营战士的心飞到了收音机上,让一营、二营的人成功摸到了“阵地”。
一营、二营的几个战士踮着脚,偷偷摸摸地靠近,耳朵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正认真听呢,里面突然爆发出一阵叫好,耳朵都差点被震聋了。
小战士龇牙咧嘴,掏掏耳朵,边上人示意他让个位置,让他们来听。小战士表示,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我吧,我可以完成。
他再一次将耳朵贴在门上,这次他听清了。
收音机的声音?他们竟然在里面听收音机!
“好啊你们,竟然吃独食!”
门被撞开,一屋子人齐刷刷看过来,一营、二营的人突然意识到不对,他们这是潜入“敌营”查探情报,怎么就这么冲动地暴露了呢?
三营一众人捏拳头:“兄弟们,抓活的!”
“嗷嗷嗷跑——”
一番苦斗,一营、二营的几人终于成功地带回来情报,大家一听——
什么?他们竟然一个连一台收音机?不行,我们也要听收音机!
一营、二营的人闹到营长那里,强烈地要求,他们也要收音机。
一营长、二营长先是一愣,确认情报无误后——
“团长,政委,你们不能偏心呀,我们也要!”
“就是就是,大家都是三团的,三营是亲的,我们也不是后娘养的……”
团长和政委二脸懵逼。
团长:“啥?”
政委:“啊?”
一营长和二营长又一唱一和说了一通,两人终于听明白了。
团长:“收音机?还一连一个?你们看看我长得像收音机不?”
一营长委屈:“三营都听上了,又是新闻,又是唱歌,又是评书,业余生活那叫一个精彩!哪像我们一营和二营啊……”
二营长附和:“是啊,团长,政委,我们下面的战士,一个个都馋坏了,都想去趴三营的门缝了!”
团长和政委对视一眼:“走,去三营看看。”
几人去三营溜了一圈,悄悄滴进村,打木仓滴不要。
三营果然又到了收听节目的时间,团长和政委在外面听了一会儿,别说,那声音还挺亮的,隔着道墙都能听见。
两人没叫打扰里面的人,带着一营长、二营长又回了办公室。
团长摩挲着自己毛刺刺的脑袋:“奇了怪了,季屿那小子哪来这么多收音机?总不能是他自己贴钱买的吧?就算他当了这么多年兵,攒了不少钱,这小子都结婚了,拿这么多钱出来,他媳妇不挠他?”
钱是一部分,买收音机还要工业券。四台收音机,得多少工业券?难不成是老首长补贴的?
政委说:“把人叫过来一问不就知道了?”
于是,季屿被叫了过来,三堂会审,团长政委一左一右坐在凳子上,边上还站着俩黑脸门神。
季屿很淡定:“收音机?我自己的。”
团长就问:“你小子哪来这么多收音机?这么多年攒的钱全花进去了?”
季屿道:“哦,没花多少钱,收音机是我媳妇做的,听说我们营一台收音机都没有,友情赞助,支持我的工作。”
他的话吧,字都能听懂,合起来咋就听不懂了?
懵逼的变成了四个人。
“你媳妇,做的?这个‘做’是我理解的那意思吗?”政委不确定地问。
季屿说:“如果您理解的是那意思,那就应该没错。”
“什么这意思,那意思?到底什么意思?”团长暴躁。
季屿就道:“我媳妇嫌供销社卖的收音机体积太大,重量太重,不方便携带,就研究了一款新的便捷版的,从省城买了些零件回来,自己动手,就做了几个收音机出来。哦,都给了我们营。”
什么叫嫌弃收音机太大太重,就自己研究了一个新的?
什么叫买零件回来,就做了几个收音机?
还都给了你们营?
你顶着这么一张脸,说这么欠揍的话,知不知道有多违和?
政委一脸便秘的表情,想吐槽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团长就不客气了:“你嘚瑟什么?你一个在家洗衣做饭的主,你在家有啥地位你?”
季屿一本正经道:“报告首长,我认为方大姐说得对,家务不一定是女同志的。”
团长一噎,他能说不对吗?
政委把头转到另一边,别看我,我媳妇说的,我还能反驳?方翠英同志知道,还不得挠我一脸花?
一营长、二营长怒目而视,新仇旧恨加一块儿了。
你一个大男人,在家干家务就算了,还说得这么光明正大?
知不知道因为你,我们的日子都不好过了,动不动就使唤我们干活,还嫌弃活干得不行,“你看看人家季营长……”,叛徒!
季屿毫不避让地回视,家务活都干不好,人废就不要找借口。
一营长、二营长:可恶,拳头硬了。
三个营长在领导办公室里,用目光厮杀,火光四溅,噼里啪啦,异常激烈。
团长看热闹不嫌事大,甚至还想让他们来个实战演练,带兵嘛,就是要这样,不能怂。
政委提议:“咱们去小季家看看他那个会做收音机的小媳妇?”
说是看看,其实还是想问问情况。
几人一到地方,首先就被堂屋那个大大的收音机吸引了注意力。
“这也是收音机?怎么这么大个?”团长问。
孟秋介绍道:“这是收录机。”
政委道:“就是又能当收音机,又能当录音机的那个?”
“嗯,是的。”
“这也是你做出来的?”
孟秋矜持地点头,心里却骄傲道“是我是我就是我”。
众人惊讶,在拨动按钮,试用了一遍后,心里的惊讶更盛。
团长和一营长、二营长是没见过收录机,从来都不知道收音机和录音机竟然还能放在一个机子上。
而政委知道的多一点,他以前见过收录机,外国货,据说是当时最先进的,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时间太久,他竟然觉得那台收录机的声音听起来还没有这台清晰。
他再看看面前这乖乖巧巧的小媳妇,很不敢置信。
那边团长对这台收录机爱不释手,也不嫌弃它大了,反而说:“这才叫气派!”
他和季屿说没收,季屿不愿意,团长抱着收录机:“我又不白拿你的!这机子声音这么响亮,正适合搬到咱们食堂去,开大会搞活动用。”
又嘀嘀咕咕:“要是有小的就好了,带录音功能的收音机多方便啊。带去师里开会,首长话再多,也不怕漏听,不愁不能领会精神。”
政委吐槽:“开会的时候你少打瞌睡,就不会漏听了。”
团长道:“这个老何,别拆穿我啊……”
孟秋捂着嘴笑,团长指指她,说:“你看,让我在小辈面前丢脸了吧!”
孟秋不好意思,脸色微红,说:“要是想纪录开会内容,用收录机太麻烦,录音笔才方便呢。”
“录音笔?”
“嗯,一种录音的机器,外形就像一只钢笔。”
“乖乖,还能把录音机做成一支笔?”
“暂时不能,以后就可以了。”孟秋说。
团长哈哈笑:“那我可等着了。”
他提出请求,问孟秋那个便捷版的收音机,能不能帮他们再做几台。
“可以啊,要几台?”
团长指了指一营长、二营长:“八台。能做得过来吧?”
季屿不乐意道:“团长,小蝉只有一个人。”
“小蝉?”政委疑问,孟秋举手解释,“我的小名。”
团长说季屿:“起开起开,没征求你的意见。”
转头面对孟秋,笑得和蔼可亲:“小蝉同志啊,你看三营都有四台收音机里,一营、二营一台都没有,下面战士可怜啊,有的从来都没听过收音机……”
团长一阵卖惨,孟秋于心不忍:“也不是不行……”
团长笑了:“哎呀小蝉同志,感谢,感谢!”又招呼一营长、二营长,“还不谢谢小蝉同志?”
一营长、二营长两人都三十多岁了,要是再长几岁,孩子都能有孟秋这么大了,却一点儿没觉得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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