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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豪门当妈宝女怎么啦?! (白桃九)


备忘录上的东西基本上都能在超市里买到,还可以顺道买点吃的,当作路上的零食。
为了尽快找齐需要的东西,宁芋萱和宁时越分头行动,约在收银台附近的熟食区碰面。
宁芋萱推着购物车在超市里转了几个弯,突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宁小姐?”
宁芋萱转过身,看到一张陌生的年轻男性面孔。
她确信自己不认识这个人,于是在心里琢磨:难道是被节目的观众认出来了?
对方看起来不超过三十岁,身材挺拔,五官俊秀。
宁芋萱承认自己有点以貌取人,不过对方长得不错,让她本能地觉得这人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她客气道:“你好,你是?”
男人微笑着伸出手:“你好宁小姐,我叫梁逸晖,是梁济怀老师的儿子。”
宁芋萱的眉心动了动,将手握上对方的:“你好,我是宁芋萱。”
梁逸晖笑起来:“我知道,宁小姐你很有名。抱歉啊,就这么过来和你打招呼,是不是有点唐突了?”
宁芋萱:“没关系。”
梁逸晖:“那就好。”
宁芋萱微微颔首,不动声色地思考:梁济怀的儿子主动过来和她攀谈,那肯定是也知道了母亲和梁济怀的事情了吧?
不然没道理特意来找他说话。
梁逸晖面上带笑:“宁小姐,是这样的,今天正巧遇到你,再加上我父亲和你的母亲……我想着大家今后可能还会再见面,于是就过来了。你在买东西的话,我们边走边聊?”
宁芋萱:“可以。”
梁逸晖只是来买瓶水,没推购物车,于是主动道:“我来帮忙推车吧。”
说着他接过宁芋萱手里的购物车,边走边道:“宁小姐,我先简单做个自我介绍。我父亲他只有过一段婚姻,就是和我的母亲。我今年二十七岁,可能比你略微年长些。”
宁芋萱点点头。
梁逸晖:“我母亲已经再婚几年了,我父亲和我母亲是常年分居加上性格不合导致的离婚,算是和平分手。近几年除了因为我的事情,他们几乎没有互相联系过。离婚后我父亲他一直是独身一个人,没再找过女朋友。”
宁芋萱听出男人的弦外之音,停下脚步看他:“梁先生,你来找我聊天,是想在我这里帮你的父亲说项?”
梁逸晖微怔了一下,随即坦然地笑了:“宁小姐是聪明人,那我就承认了。不过也不算是说情,只是父亲独身了许多年,我很希望他和你的母亲之间能有个好结果。所以这次偶然碰到你,就忍不住想和你聊聊。”
宁芋萱也笑:“其实你没必要和我说这些,我不会干涉我母亲的感情。只要我母亲愿意,我肯定会支持他们。”
梁逸晖沉默了两秒:“我明白了,多谢你,宁小姐。”
两人之间并不熟悉,既然话已经说开,也没什么可再多聊的。
梁逸晖再次道了谢,将购物车交还给宁芋萱。
宁芋萱目送男人离开,默默在心中作出评价:
这位梁先生看起来温文尔雅,而且比较通情达理,是好事。
这样如果母亲真的和梁济怀长期发展,也不容易遇上乱七八糟的事情。
虽说一个人也可以生活得很好,但宁芋萱明白,以母亲的个性,肯定还是更希望能有个伴一起生活。
宁芋萱也从心底里希望,这个世界上可以再多一个人对母亲好。
她这么想着,一个声音从耳后传来。
“人都走半天了,还看呢?”
宁芋萱转过身,讶异道:“东西这么快都买好了?”
答案是没买好,宁时越刚和宁芋萱分开,就看到一个男的来跟她搭话,于是他忍不住远远地观察。
结果看到那个人不仅和宁芋萱有说有笑,竟然还帮她推购物车。
宁时越:“那人谁啊?”
宁芋萱有些好笑,故意逗他:“怎么了?就是一个认识的人。”
宁时越:“……”
他的眼神纠结了一下,随后开口:“追求者?你放心,你和我说他是谁,我保证不告诉执砚哥。”

宁芋萱被宁时越鬼鬼祟祟的语气逗笑。
她故意装作踌躇不定的样子,慢悠悠地开口:“真的?你保证……不和谢执砚说?”
宁时越听得有点懵。
他一开始想的是,刚才那估计就是追求宁芋萱失败后,还贼心不死过来搭话的一个男的。
这种人宁时越过去见多了:他们总是那么自信,觉得宁芋萱拒绝他们只是出于矜持或是一时没想通,再坚持坚持就能打动她。
实际上拒绝就是拒绝,没有第二种可能。
但看宁芋萱这个反应……
难道那个男的不是一厢情愿?
宁时越的眼珠子转了好几个来回,纠结之意溢于言表。
终于,他捏了捏拳头,仿佛下定决心般开口:“我保证!不说!”
谁让宁芋萱是他姐呢!
别说只是一起推个购物车了,就算看到她和其他男的抱上了,那肯定也是有原因的,不会是宁芋萱的错!
就冲他们二十多年的交情,他也不能出卖她。
宁芋萱眨了眨眼睛。
片刻,她笑起来:“哈哈哈哈宁时越,谢谢,我很感动。”
宁时越意识到,自己可能被耍了。
他瞪着宁芋萱:“喂,你还说不说,那人到底谁啊?不说我走了!”
宁芋萱:“说说说,那个人叫梁逸晖,是梁济怀的儿子。”
宁时越怔住:“梁……梁老师的儿子?”
宁芋萱点头:“嗯,他知道他的父亲和咱们妈妈在恋爱,所以就和我聊了几句。”
宁时越立刻追问:“有什么可聊的?那家伙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宁芋萱扬眉:“我记得你上回说,你不反对妈谈恋爱?”
宁时越:“我是不反对,但我总得知道我以后的……呃,继兄,是人是鬼吧?”
宁芋萱扑哧笑出声:“你认亲戚还认得挺快。”
宁时越:“你别打岔,他到底说了什么?”
宁芋萱大概把梁逸晖的话和宁时越复述了一遍。
宁时越拧着眉毛听完,作出评价:“还行,这梁老师的儿子听起来勉强像是个正常人。”
宁芋萱抬了抬眉梢:“我是不是可以把这当作你的认可?”
宁时越果断否认:“不能,我只是不反对他爸和妈交往而已。”
宁芋萱知道这话从宁时越嘴里说出来,已经是很高的评价了。
“行啦。”她挥挥手,“让你买的东西呢?就知道跟踪我。”
宁时越:“我现在就去!而且谁跟踪你了?我这是关心你,谁知道那个男的是不是心怀不轨……”
在超市买完需要的东西,两人在商场吃了顿简单的午饭。
回到家休息了一会儿,下午继续整理行李。
昨天白天,宁菲已经把生活用品和她自己的衣物都整理好。
宁芋萱拒绝了宁菲的继续帮忙:“妈,昨天你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你就别插手了,我和宁时越来就行。”
宁时越也附和:“我们俩可以搞定,你回楼上歇着吧。”
宁菲欣慰地笑笑:“好,那就都交给你们了。”
女儿和儿子都长大了,知道心疼她。
宁芋萱从卧室和衣帽间各抱了一把衣服和帽子,放在沙发上。
宁时越盯着她抱来的那一堆衣服,愣道:“就几天时间,你不会要把这些全带上吧?”
宁芋萱暼他一眼:“不是。”
宁时越舒了口气:“那就好,我还以为不止我房间的衣柜已经沦陷,现在连行李都要沦陷了。”
他没什么好带的,护肤品就拿了个洗面奶,外衣除了明天身上穿着的那套,就只带了三件短袖和三条短裤。
另外还有一套睡衣和换洗的内裤袜子,除此之外就没什么了。
夏天的衣服都薄,一个行李箱就足够装了,还剩下挺多空位。
闻言,宁芋萱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宁时越的行李箱。
宁时越立即警觉道:“你想干嘛?”
宁芋萱扯了扯嘴角:“你提醒我了。”
宁时越:“……?”
他迅速展开双臂,捂住自己的摊开在地上的行李箱。
宁时越:“绝对不行!”
宁芋萱:“什么不行?”
宁时越:“你的那些裙子绝对不能放进我的箱子里!”
平常她把裙子放到他房间的衣柜,把他的衣服都染上香水味就算了,反正那些衣服他也不经常穿,大不了穿之前洗一下。
这回可是去录节目,一群人都要一起行动。
到时候他从里到外的衣服全都是女士香水味,他的面子往哪搁?
宁时越再次强调:“反正就是不行,我是不会同意的!”
宁芋萱嗤笑了一声:“谁说我要把衣服放你箱子里了?你愿意,我还嫌弃我的裙子和你那堆丑衣服放一起掉价呢。”
宁时越炸毛:“你说谁的衣服丑?那些不是公司的衣服,是我自己买的!”
宁芋萱面不改色:“就是你自己买的才丑。”
宁时越:“……”
“不和你扯这些。”宁时越说,“你刚才说不放你的衣服?那你要干嘛?”
宁芋萱指了指旁边新买的那堆防晒霜:“这些都放你那里。”
海边的紫外线强烈,到时候录制节目的时候估计会长时间待在户外。
她买了好几瓶防晒霜,还有用来补喷的防晒喷雾,芦荟胶也买了一大罐以防万一,全都加起来还挺占空间的。
宁时越:“……我又不用这个什么喷雾,干嘛也放我这。”
话是这么说着,但听说宁芋萱没打算把她的裙子放自己箱子里,宁时越松了口气,任由她把那一堆防晒用品都扔进了他的行李箱。
宁芋萱把防晒霜码放好,发现箱子侧面还有一点点空位。
“你的东西已经全部放进来了?”她问。
宁时越警惕地盯着宁芋萱:“是又怎样?”
“不怎么样。”宁芋萱说着,把新买的两双人字拖也塞到了宁时越的行李箱侧面。
宁时越:“……”
“我没看错的话,”宁时越指出事实,“那双粉红色的人字拖应该是你的吧,为什么也放我这?”
宁芋萱头也不抬地回:“帮你充分利用一下空间,不用谢。”
很快,宁时越本来空荡荡的箱子被塞得满满当当。
拉上拉链,宁时越用一只手试着拎了一下,差点没提起来。
倒不是箱子有多重,而是和他的预期相差太远。
从前他每次一个人出远门,箱子都轻得很,一只手轻轻松松拎起来,还能旋转跳跃。
现在装满了防晒用品和宁芋萱塞进来的一堆杂物,分量至少多了一倍。
而宁芋萱也终于从沙发上那一堆衣服里,选出了接下来几天的搭配,再加上江凝安送她的那套兔子睡衣和两条她自己的睡裙。
宁时越对此表示匪夷所思:“裙子多带几条就算了,帽子多带几顶我也能勉强理解吧,为什么睡觉穿的衣服都要带这么多?”
宁芋萱振振有词:“万一不小心弄脏了怎么办?再说睡裙这么薄,又不占地方。”
宁时越无语了两秒,精准吐槽:“是不占地方,占地方的东西都在我箱子里。”
说着他看了一眼宁芋萱那边的东西:行李箱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茶几上还放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证件,墨镜,耳机,充电宝,还有……
宁时越指着一个灰扑扑的东西:“那个丑东西是什么?”
宁芋萱笑出声:“我要告诉你的执砚哥,你说他送的U型枕是丑东西。”
在她昨晚拒绝了谢执砚一起收拾的建议之后,谢执砚今天一天似乎都在公司工作。
不过刚才中午的时候,谢执砚的助理送来了这个小东西。
一开始宁芋萱也和宁时越一样嫌弃它丑,但是试用了一下之后,发现居然出乎意料的好用。
比家里那些五颜六色,各种形状的颈枕都要舒服多了。
于是宁芋萱决定克服一下对它外观的嫌弃,把它也带上。
听说是谢执砚送来的,宁时越哼了一声:“你还嫌弃我的审美不行,说我的衣服难看,这玩意儿又好到哪去?果然是重色轻……重色轻我。”
宁芋萱忍笑道:“我承认这玩意儿是挺丑的,但是它好用,你要不也试试?”
“不就是个枕脖子的,我又不是没用过,能好用到哪去?”宁时越嘴上说着,手上还是诚实地把茶几上的U型枕拿起来套在脖子上。
戴好之后,宁时越左右活动了一下脖子,然后不说话了。
宁芋萱:“怎么样?是不是还不错?”
宁时越看她一眼:“不错有什么用?反正执砚哥只给了你一个,我又没有用的机会。”
宁芋萱漫不经心地回:“是两个,还有一个我给妈妈了。”
宁时越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啊?那我的呢?”
宁芋萱弯了弯唇角:“可能因为你是临时回来的,谢执砚不知道,所以没提前准备你那份吧。”
宁时越:“……”
好歹他小时候和谢执砚的关系还不错,上次执砚哥和宁芋萱表白,他还帮忙出谋划策了半天。
这夫妻俩,果然是一个重色轻弟弟,一个重色轻友!
收拾好行李之后,宁芋萱小小地加了会儿班。
接下来的几天她和母亲都不在北城,虽然节目组应该不会全程收走她们的手机,但直播的时候联系外界肯定没有那么方便。
于是宁芋萱把华愿的相关事宜都再确认了一遍,确保她和母亲不在的这几天不会出乱子。
晚上睡觉之前,宁芋萱和谢执砚打了个语音。
是宁芋萱决定只打语音,不去见他的。
反正星期一就回来了,他们以前也不是没有这么久不见面过。
昨天宁芋萱很明显地感受到,自从她和谢执砚有了第一次,男人对她的渴望就愈发强烈和不加掩饰。
似乎最简单的身体触碰,都能勾起他的欲望。
大约“食髓知味”这个词就是这么来的。
更可怕的是,宁芋萱发现身体的吸引是相互的,她自己也没办法那么坚定地拒绝谢执砚。
她怕自己和谢执砚见面,最后会经不住诱惑。
昨天睡了一觉,好不容易身上不痛也不酸了,她不想功亏一篑,让自己的海边放松之旅变成负重前行。
和谢执砚互道了晚安,宁芋萱沉沉入睡。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宁芋萱就打着呵欠从床上爬了起来。
虽然他们是中午十二点半的飞机,但节目直播和正常赶飞机相比,还要预留出更多的时间。
早上八点,直播间开启。
【呜呜呜这就是最后一期了!好舍不得啊!】
【本来暑假打算睡个懒觉的,想起来今天是《妈妈》最后一期的直播,定闹钟也要把自己叫起来!】
【听说今天宁时越也会来!好几期没在节目里看到宁时越了,期待期待!】
【我的姐弟斗嘴日常,又要开始了吗!】
随着导演的画外音结束,镜头里出现了宁家一家人的画面。
宁菲身着一条白色长裙,搭配一件浅灰色风衣站在中间,知性优雅。
旁边是穿着姜黄色连衣裙和小开衫的宁芋萱,以及穿着一件米色条纹短袖的宁时越。
这个画面一出现,立刻惊艳了直播间的众人。
【啊啊啊啊妈妈姐姐和弟弟终于又合体了,果然这一家人在一起就是最棒的!】
【这个画面太养眼了吧,什么叫稳定遗传的美貌基因!】
【一家人的衣着风格也很搭哎!姐姐和弟弟的衣服都是黄色系的,宁菲老师也是浅色的穿搭】
【宁芋萱的裙子和宁时越的短袖有没有同款?我想给我和男朋友也买一套,当情侣装穿!】
工作人员介绍了今天的大概行程:几个人从家里出发去机场,和另外一组嘉宾汇合。
接着通过安检后,嘉宾们会在贵宾休息室进行一个小小的环节。
然后就是四个小时的飞机,其间直播间会暂时关闭。
等飞机降落,嘉宾们从机场出来到达目的地,直播才会再次开始。
讲解完之后,大家就准备出发了。
地上一共三个行李箱,分别是他们三个人的,沙发上还有一个双肩包。
虽然加上来回总共要四天,但实际上他们在鹿城真正待满的时间也就周末两天。
宁芋萱本来觉得自己一个箱子可能不够放,不过把能放进宁时越箱子里的东西全都塞过去之后,她自己的一个行李箱刚好够用。
随身需要带的东西,例如小风扇、充电宝、雨伞什么的,就都扔进了双肩包里。
双肩包由谁负责背这个问题,自然不必多说。
听说准备出发了,宁时越默默地拎起沙发上的那个黑色双肩包,甩到了自己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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