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亲爱的,你让我死了行不行啊? 完结 (狐言乱羽)
“……这倒是。”
………………
苏默郁闷的跑回卷云台,无聊的把所有的剑法都使了一遍,大汗淋漓之下惊觉自个儿貌似有半个多月没吃点东西了囧——怎么还没饿死?于是一边急着往浴池里跳一边急着挖饭盒子,想了想也不想自个儿的温泉池子里飘出油花儿来,只得乖乖的洗完了拎了双筷子坐在桌边慢慢的吃着。
前一刻还是日式烧烤的饭盒子里一会儿冒出一锅火锅来,肉片丸子在饭盒旁边的格子里整齐的码放着。苏默很有喜感从主神空间里阅换出一本圣经,双手合十,念道:“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你的名被尊为圣,愿你的国来临,愿你的旨意承行於地,如於天。我们的日用粮,求你今天赐给我们;宽免我们的罪债,犹如我们宽免亏负我们的人;不要让我们陷入诱惑,但救我们脱离那邪恶者。荣耀归於父及子及圣灵,从今日到永远,世世无尽。阿们。求主怜悯。求主怜悯。求主怜悯。神圣之父,请祝福:降福食品及饮料:上帝基督,请降福你仆人们的食物及饮料,因为你是神圣的;恒常如是,从今日到永远,世世无尽。阿们。”说罢,拿出一个十字架挥舞了一番,然后提起筷子,开吃。
什么太清重光有礼没礼的,统统给我闪一边!
Chapter 31
整天呆在屋子里吃了睡睡了吃,冥想入定个十天半月那是正常,日夜颠倒,苏默也渐渐习惯了这种只有修行的生活,偶尔醒来的时候练练剑,下下棋,弹弹琴,醉生梦死,或是一身潦草的去剑舞坪指点一下新进的师弟师妹也是不错的选择。
一日,苏默入定醒来,吃了一顿素食后带了一把剑就走向了剑舞坪。看天色,时辰还早,天上还是灰蒙蒙的一片,但是剑舞坪上倒也有了不少人影。大家似乎对这个听说被关在思返谷内反思却一直偷溜出来指点大家的冷淡的大师兄也习以为常了,见苏默来了纷纷问好见礼。
苏默淡淡的点头应了,看了看周围都是一些比较高等的弟子,已有了一定的修为基础,于是也放心的施为。抬手拔剑,一套琼华派的高级剑法被舞的行云流水,不染俗尘。然后一个个剑招被拆分开来,他一招一招慢慢的练习着,旁若无人的说着这些剑招的精妙窍要。一些弟子见了,纷纷停下手上的动作,跟着他一招招的学,或者安静的看着。偌大的空地上只有苏默一人清冷的声音在回荡斑驳,隐隐有破空声相伴。
初晨的曦光从云层中渐渐透出,耀眼却不夺目的阳光悉悉索索的映在苏默的脸上,身上。他耳垂上的黑珍珠耳钉反射出绚烂的毫光,映在他的脸上,却更像是精心描绘的纹样。淡淡的青蓝色灵气围绕在他的周身,散发着凉爽的气息。
一套剑法教完,天已大亮,剑舞坪上的弟子们也渐渐多了起来,苏默收剑,负手而立,淡淡的道:“教予你们的剑法好好练习,总有一天会用得上它的。若有什么不懂便询问各自师尊师兄师姐。”衣袂微动,人已经闪出了十几米开外。
开毛玩笑,人少着就算被重光知道自己溜出来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人一多,众目睽睽的,就算本来不想罚他的都得狠狠的罚下去,否则琼华派执法堂威严何在?
苏默回到卷云台上,看着今天似乎天气不错,也就没有回屋去入定,御剑飞上了思返崖上,设了个结界,端坐于其上,取了一把瑶琴,漫漫的弹着,闭目养神。——俗称晒太阳。
↑这孩子十天半月的才出门一次,又通常在正午之前回去继续练功入定,再不晒晒太阳,估计就得长蘑菇了。
苏默一边懒洋洋的晒着久违的如此温暖的阳光,一边暗叹自个儿越来越像一个道士了,从以前的无肉不欢,到现在白馒头加开水就能过活,从以前满脑子GVBL到现在淡定的连个眼角光都不想甩给那些个东西……唉唉,生活真是没有乐趣啊。
他估摸着自己在这样子下去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可以飞升了。似乎有点雷人啊……
“师兄!玄墨师兄!”苏默咱昏昏欲睡的时候仿佛听到了有人在叫他。低头一看,“玄延师弟,有什么事么?”
那人急急的行了一个礼,喊道:“玄墨师兄,你快下来吧!掌门请您过去呢!”
苏默挑挑眉,手下从容的弹完最后一个音,站起身来,足尖一点,挟着瑶琴从思返崖轻飘飘的往下跳,施施然然的落地后,他抬眼微笑道:“走吧,玄延师弟。”
这些时间似乎让他喜欢上了脚踏实地的感觉,而不是脚不沾地的四处乱飘,御空术不要钱一样的用——虽然的确不要钱。
玄延似乎没有一下子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他,苏默微微一笑,长袍飞扬,率先领了路向前走去。玄延惊醒了过来,快步跟了上去。
苏默从容的一步步向前走去,身后的玄延絮絮叨叨的说着这次掌门召见的原因,苏默含笑听着,倒也不开口说什么。不久,到了琼华宫,玄延拱了拱手告退,苏默点了点头推门进去了。
他自踏进门的刹那,就知道了是所谓何事,那一袭白衣蓝衫负手而站的皎如明月的身姿,纵使自己也只学得三分的含而不露的气势,还会有谁?不就是他可爱的玄霄师弟么?
即使如此,他还是拱手行礼,恭敬问道:“不知师尊召见徒儿有何要事?”
太清抚了抚胡子,神色之间似乎有着犹豫和辛酸,他叹道:“墨儿,自你入门也有九年了吧?”
苏默回答:“是。”
“这是我新收的弟子,赐号玄霄,想必你也有所耳闻。”太清看了看神色冷淡高傲的玄霄,玄墨也侧过脸看了他一眼。
玄霄点点头,太清说:“玄霄,这是你大师兄玄墨,他是你的执教师兄,你要待他如师一般。”然后挥退了玄霄。
苏默微微皱眉,太清老头子似乎有点不太对劲的地方。“师傅,何事让您如此为难?”
“玄墨我想你也有所耳闻,我派自胤真人夜观星象,发觉有一妖界每十九年接近琼华派一次,内有强大灵力,十分适合我派修炼。一来可以斩妖除魔,二来又可以增加我派实力——为了这个目的,我派穷三代之力铸成双剑,欲以双剑之力形成剑柱网缚妖界。”太清微微顿了顿,“离那妖界再次来临却又只有屈指可数的五年了……羲和宿主才刚刚找到,而望舒宿主却还是渺无音讯,可我琼华等了那么多年却已经再也等不下去了,此次网缚妖界行动势在必行……我说不出口,重光你来说吧。”太清挥袖,叹气回到他那张代表了至高权力的椅子上坐下。
从屏风后转出来的重光长老一脸深沉,绝无平时冲动易怒的样子,反而是一种理智到了极点的冷静与……冷情。“既然太清说不出口,那就由我说了。我琼华希望你悉心教导两位宿主,务必让他们发挥出双剑最大的力量……”
“那自然是应该的……”苏默回答道。不明白这种事儿有什么说不出口的,执教的事儿不是一直都是他在做么?
重光拂了拂袖子,稚嫩如少年一般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漠然的神色,他继续说:“到时,我们希望你把你自身灵力注入羲和望舒之中,让两位宿主更好的修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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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默突然觉得自己应该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这算什么?这算是什么!他艰难的抬起眼看向太清,太清别过眼去,不愿看他。他轻轻的问道:“为什么?”
重光看了他一眼,漠然的道:“第二十三代掌门大弟子玄墨,本名苏墨,因犯偷戒、杀戒、肉戒、色戒、品行不端,故罚于思返谷反思半年,不想其屡教不改,私自逃出思返谷数十次,善改门内护山大阵,偷师于执剑堂长老宗炼,下山期间擅自将仙术露于人前,更甚者擅自传授他人本门法术剑法,与道门本训相驳,故逐出师门。因其所犯之戒甚多,故夺其灵力,囚于清风涧由重光、青阳两位长老亲自执法。”
这么一大段话还没说完,甚至苏墨都还没有理解他所说的话的意思的时候,他的脚下冒出了一丝一丝的光辉。
“这是……”苏墨后退了一步,却发觉自己动弹不得,他愕然的看向他的师父。太清依旧不愿看他,只听他说:“这是我琼华护山大阵,一旦发动没有人能够挣脱的。玄墨,不要白费力气,以后若有机会,我会放你下山的。”
他睁大眼睛,灵力不受控制的在体内乱窜暴动,他知道这是他情绪波动过大所引起的,只要他冷静便没事了……冷静,否则连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操!你让他怎么冷静?!
他的师父和师伯合起来要害他,他视作了八年的亲人要害他!哈!要不是眼前不容辩驳的现实,这就TMD跟那个什么神和主神搞BL一样是个天大的玩笑!
漫漫的血渍从苏默的口中,眼中,身上浸出,伴随着血液流失的还有伴随了自己二十五年所练就的灵力!一身蓝袍被渐渐透出的殷红浸染,开出了一朵朵细小的红花,无歌剑和清澜剑清鸣不止,在剑匣里嗡嗡作响,可惜没有人去理会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