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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敦肃皇贵妃(青丝叹)


长安给福宜做玩伴的提议被四爷驳回,乌拉那拉氏并不意外。
若非乌拉那拉老夫人提起,乌拉那拉氏压根儿就没有这个心思。
不为别的,只说若长安真做了福宜的玩伴,他日日跟在福宜身边,四爷见长安的次数定然不少。
长安的长相又有三分肖似怀恪,四爷每次见到他时,难免不会想起怀恪。
而怀恪的事情好不容易随着时间淡化,乌拉那拉氏也不愿意因长安再起波折。
所以乌拉那拉氏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就给年淳雅脸色看,倒是叫年淳雅放心不少。
康熙五十九年九月,各府上折子请封世子。
十月,皇三子胤祉之子弘晟被封为世子,皇五子胤祺之子弘昇为世子。
亲王之中,唯有雍亲王府不曾定下世子名分。
弘时在董鄂氏房中发脾气:“三伯和五叔的长子都被立为世子,我也是阿玛的长子,为什么阿玛却不肯上折子立我为世子?”
倘若弘昇也是嫡长子,弘时便不会心有不平。
可弘昇和他一样,都是侧福晋所出长子,凭什么弘昇就能成为世子,而他不能?
董鄂氏没有办法安慰弘时,因为她找不出任何理由,就只能干巴巴道:“阿玛他自有考量,您别生气……”
世子之位何等重要,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诱惑,弘时自然也不例外。
他听不进去董鄂氏的话,一个劲儿道:“难不成阿玛不打算立我这个长子,还想等六弟长大不成?”
兄弟四人中,弘时就没见过阿玛对谁这么宠爱的,即便是当年的嫡长子弘晖,也不曾被阿玛亲自抱过。
弘时越想越觉得不是没这个可能,他心烦意乱的紧,再加上董鄂氏又不停的在他耳边劝说。
烦躁之下,弘时推了董鄂氏一把。
谁知这一推,就推出了事儿。
董鄂氏怀孕了,却因弘时这一推而动了胎气。
好在情况并不严重,府医施针后,孩子保住了,就是前三个月得卧床静养。
董鄂氏捂着小腹,庆幸不已。
弘时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对董鄂氏多了份歉疚:“是我不好,差点害了咱们的孩子。”
董鄂氏微笑着摇头:“孩子没事,您别太自责。”
弘时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面对董鄂氏温婉柔和的笑意,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们小夫妻间发生的事,想要瞒是瞒不住的。
至少瞒不过四爷,甚至连董鄂氏动胎气的原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可四爷对此不置一词,全然当做不知道。
他不在意自己的儿子对世子之位有野心,但相应的,有野心的同时也得有能耐,认得清自己几斤几两。
倘若他真的把世子之位交给弘时,弘时有那个能耐在他百年之后撑得起雍亲王府吗?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况且,他的野心,也不止一个雍亲王府。是所以这世子之位,更加不能轻立。
相比起弘时的满心怨愤,已经十岁的弘历喜闻乐见。
弘时不是世子,意味着他在阿玛的心里已经出局了。
钮祜禄氏兴奋道:“额娘就说,弘时平庸愚钝,生母只是汉军旗,哪样都比不过你。”
小小的少年情绪更加内敛,再不似当年嫌弃钮祜禄氏发胖时情绪外放。
“话虽如此,可阿玛也不曾立儿子为世子。”
弘历神色平静,但细看之下,还能看出眼底的失落。
钮祜禄氏忙安慰道:“那是你年纪还小,不曾大婚。等再过几年,你大婚后,世子之位自是手到擒来。”
弘历捂着手炉,没钮祜禄氏那么乐观,感慨道:“等儿子大婚,福宜该长成了……”
才十月中旬,弘历就已经捂上了手炉,可见身体虚寒。
说起福宜,钮祜禄氏面色有些扭曲。
当年要不是郭氏那个贱人先对弘昼下手,让四爷提高了警惕,她或许早就找机会除掉了福宜,哪里会让福宜还活蹦乱跳的碍眼?
钮祜禄氏的恶毒心思,年淳雅倒是不知。
因为她也怀孕了。
与董鄂氏不同的是,董鄂氏是因为动了胎气才被查出有孕,而年淳雅则是有过怀孕生子的经验,身体状况一旦有异,就让人把了脉。
结果就是身孕刚刚一月有余,比起董鄂氏两个月的身孕还要略晚一点。
只是……
四爷坐在床边,嗓音低沉:“怎么不高兴?”
年淳雅有些窘迫:“妾身不是不高兴,只是有些不自在。”
四爷静静地看着她,等着下文。
她难以启齿道:“三福晋与妾身先后查出有孕,妾身总觉得别扭……”
虽然弘时不是她生的,她的年纪也没比弘时大多少,可她辈分高啊。
想她一个按理来说是祖母辈分的人,竟然跟四爷的儿媳妇一起有了身孕,这……
四爷觉得好笑,他屈指弹了下年淳雅光洁的额头:“胡思乱想什么?皇家讲究一个子嗣昌盛,偏你想的多。”
这种情况在皇家时常发生。
不说他,就说皇上,孙子都能生曾孙了,儿子不还在不间断的生么。
四爷没用多少力气,但年淳雅矫情的痛呼出声,都没看到额头上的情况,就捂着额头道:“您就不知道轻点么,肯定都红了。”
瞧着她一点都不走心的表演,四爷无奈的笑了:“爷给你揉揉。”
福宜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进来,正好听到四爷这句话。
他挤到床边,鹦鹉学舌一般举着小手:“额娘,爷给你揉揉。”
话音未落,年淳雅捧腹大笑。
四爷笑的含蓄,揉了把福宜的小脑袋,教他:“这话你不能说。”
福宜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为什么?”
有时候他学着阿玛威严的样子,在金风姑姑他们面前这么说,阿玛和额娘也没说不可以啊。
“因为身份不同。”
“在阿玛和额娘面前,你是儿子,在奴才面前,你是主子。”
福宜听罢,很快反应过来:“福宜知道了。”
然后他再次把手举起来,兴冲冲道:“额娘,福宜给你揉揉。”
四爷欣慰的点头,孺子可教。
年侧福晋与三福晋前后有孕,待遇却大不相同。
最起码年侧福晋这里迎来送往,热闹非凡,董鄂氏那里,除了各院按照规矩送去的贺礼之外,没有一人亲自去道贺。
董鄂氏百般不解:“我这肚子里怀的是王爷的嫡长孙,雍王府的下一辈,就算她们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要看在孩子的面儿上,亲自来一趟吧……”
她这里怎么也不该如此惨淡凄凉才是。
董鄂氏的奶嬷嬷到底是人老,经历的多,许多事情看的也够透彻。
她琢磨后,将原委娓娓道来:“立世子的风波才过去,三阿哥没有成为世子,福晋受些冷遇也在情理之中。”
“可阿玛给我的赏赐很是丰厚……”
奶嬷嬷道:“再丰厚的赏赐,也比不得世子之位。”
倘若此次三阿哥成了世子,即便王爷不曾赏赐,后院的那些格格,甚至乃至于同样怀了身孕的年侧福晋,都会亲自来贺。
因为她们心中清楚,待王爷百年之后,董鄂氏才是府中当家做主的那个人,她们日后都要在董鄂氏手底下讨生活。
可现在……
董鄂氏黯然的垂下眸子,喃喃道:“若是我再早些查出有孕就好了……”
也不必像现在这样,风头都被年侧福晋抢了去。

时间很快来到了康熙六十年。
康熙六十年是特殊的一年,这一年,康熙登基御极一甲子,成为历史上在位时间最长的皇帝。
故康熙以此为由,遣皇四子胤禛、皇十二子胤祹、世子弘晟祭永陵、福陵、昭陵。
四爷出京办差月余,待回到府中时,已经是三月初了。
彼时年淳雅的身孕已有六个月。
接风宴后,四爷在乌拉那拉氏的贤良劝说下,去看了怀孕辛苦的年侧福晋。
年淳雅这一胎怀的不大安稳,明明已经孕中期,都过了容易孕吐的头三个月,谁知却毫无征兆的,突然就开始吐了。
食物药膳没几样是能吃的下的,只能靠一些瓜果撑着。
可这个时节的瓜果珍贵就不说了,关键是稀少,能让年淳雅吃的进去的就更少。
四爷离京的这一个多月里,雅园上下个个儿都面带愁绪。
四爷办差的时候,乌拉那拉氏递给四爷的一封家书里说了年淳雅的情况,所以四爷回来时,搜罗了不少瓜果。
见年淳雅能吃下去,四爷才放下心来,疼惜道:“雅儿受苦了。”
年淳雅把一个果子吃完,在奴才端来的水盆里洗了手,用盆沿搭着的干巾帛擦了擦手。
做完这一切,她才一手捧着肚子靠在四爷肩头抱怨:“福宜比这孩子要乖多了。”
不说旁的什么腿抽筋浮肿,只说怀着福宜的时候没孕吐,就让她少受了不少的罪。
四爷不能替年淳雅受罪,说再多的辛苦安慰也于事无补。
他想了想,便道:“雅儿可有什么想要的?”
年淳雅摇了摇头。
她吃喝不愁,地位宠爱不缺,除了眼下受了些罪,别的真想不出来了。
四爷道:“这次回来,当地镶白旗旗下的奴才给爷送了一些新颖的玩意儿,等你好些了,爷带你去前院库房挑一些把玩。”
年淳雅依旧兴致缺缺,可有可无的嗯了一声。
见她提不起兴致,四爷抿了抿唇,沉默了片刻,又道:“再有几月,你二哥的任期就到了,爷估摸着皇上会召你二哥回京述职,届时爷让你见你二哥一面,可好?”
其实这件事并没有准确的消息传出,只是四爷根据皇上的心思猜测出来的,但即便是这样,四爷心里也有七分把握。
原本按照四爷的习惯,一件事若是没有十成的把握,四爷是不会说出来的,因为难保不会有变故。
可眼下实在没办法,四爷才提早说了这件事。
一说起能见年羹尧,年淳雅瞬间来了精神。
这几年她心里一直记挂着想改变年羹尧的必死的下场,但她见不到人,有些话又不能写在信里,就只能一个人在心里干着急。
如今五六年过去,她终于要见得年羹尧的庐山真面目了。
不过……
年淳雅皱眉:“那爷可知二哥何时回京?”
若是年羹尧回京的时间正好碰上她生产坐月子,再不巧一点,等她坐完月子年羹尧恰好离京,那还见什么见?
岂不是白高兴一场?
四爷:……
具体时间,四爷也不知道。
但他是不会说出来的,只是保证道:“你放心,爷答应你的事,哪一样没做到?”
那倒也是,年淳雅不再担忧。
也不知是不是日子有了盼头,心情变好了,四爷回来没几日,折磨了年淳雅近一个月的孕吐终于结束,雅园上下都松了口气,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
四月初三,是福宜三周岁的生辰。
年淳雅和四爷商议了一下,没有大办,只是四爷和他们母子一起在雅园吃顿饭便罢了。
不过福宜三周岁的生辰礼物,年淳雅早早就准备了,是一套黄花梨木做成的江南园林风格的积木。
这次的图,年淳雅没让四爷画,而是自己亲自画的,然后交给金风,让金风拿去找了京城中手艺精湛的一个木匠老师傅做的。
“福宜喜欢吗?”
年淳雅让金风把礼物拿上来,拼图的图纸递给福宜,第一张是整套积木拼成的效果图。
福宜一眼看到就喜欢上了,连连点头:“喜欢,多谢额娘。”
四爷余光瞟到图纸,随口问了句积木是谁做的。
得知答案后,四爷好奇道:“怎么不交给造办处去做?”
天下手工精湛的手艺人,大多都在工部和造办处。一个平民百姓,要是手艺不好,这上好的黄花梨木可就浪费了。
而造办处是专门为皇家子弟服务的。
年淳雅道:“若是交给造办处,岂不是没有惊喜了?”
福宜赞同的点头:“对,没有惊喜了,福宜喜欢惊喜。”
小小年纪的他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喜欢惊喜,直到长大后,他才懂得,惊喜的背后,是重视。
说着,福宜就指挥着金风把积木给拿到偏厅的空地上,一手拉着四爷,一手拉着年淳雅:“阿玛,额娘,你们跟福宜一起拼。”
年淳雅没有拒绝,看在今天是福宜生辰,而四爷的生辰礼物并没有太得福宜欢心的情况下,四爷也丢下了严父的包袱,默不作声的配合。
积木算起来有几千块,一个时辰,即便是三个人一起拼,也才拼了冰山一角,何况大多数时候都是福宜自己拼,只有在他找不到位置拼错的时候,四爷才指点一下。
天色不知何时暗了下来,在烛火的照映下,小孩儿疑惑的声音响起,低沉的声音时不时的予以回应,坐在一旁,身怀六甲的女子笑意温暖,脉脉温情在三人之间流转。
这样在平凡百姓家很是寻常的场景,在皇家王府中很是难得。
一直守在偏厅外的金风由衷的笑了。
福宜生辰后的第三日,董鄂氏发动。
与钟氏不同,董鄂氏怀着的,是四爷承认的,且正儿八经的他第一个嫡长孙,消息传到四爷耳中,虽说不至于让四爷亲自去一趟,但四爷还是让苏培盛代表他去盯着。
董鄂氏这一胎养的好,除了一开始动了胎气,后续养胎没出任何毛病。可董鄂氏年纪小,十七八岁的年纪生孩子,风险还是大,宫口开着难,到了最后,还动了剪刀才顺利的把孩子生下来。
是一个男孩儿,七斤八两。
弘时喜不自胜,扶着李氏的胳膊都激动的在颤抖:“额娘,我有儿子了,我有儿子了。”
还是嫡长子。
李氏笑的眼尾的皱纹都出来了:“知道知道。”
在这母子俩兴奋的间隙,乌拉那拉氏早已看过孩子了:“既然董鄂氏已经平安生产,那本福晋就先回去了。”
余下的事情,有李氏在,她也懒得管。
乌拉那拉氏走后,苏培盛也看了眼孩子,又接了李氏命蝉衣给的打赏,笑着告退,回去复命去了。
“……母子平安,小公子足足七斤八两重,李侧福晋和三阿哥很是高兴。”
四爷嗯了一声,交代道:“给董鄂氏的赏赐按照规矩再加厚三成。”
嫡长孙的意义到底是不同的。
苏培盛躬身:“奴才明白。”
他正要告退,就听四爷又吩咐道:“明日叫弘时来趟书房。”
“嗻。”
在来见四爷之前,弘时翻来覆去一夜都没睡好,一直在想四爷为什么要见他,是好事还是坏事。
等人站在四爷的面前,弘时却再也没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他对着四爷那张冷惯了的脸,只求四爷别责骂他就好。
四爷了解弘时的脾性,许多时候,除了刻意教训弘时,轻易不会故作冷脸给他太大压力。
他神色略缓,“有了孩子,你如今也做阿玛了。”
弘时抑制住内心的喜 悦,拱手低头:“是,儿子做了阿玛,才能理解体会了阿玛对儿子的用心,从前都是儿子不懂事……”
眼见弘时想要长篇大论的恭维,四爷打断了他煽情的话:“行了。”
弘时忙停了下来,恭候指示般立在下首。
四爷捏了捏眉心:“你读书读了这么多年,本该在你成婚后,就让你领些差事历练的,只是你行事不够稳妥,爷才多压了你两年,好磨砺你的心性。”
“如今你嫡子都有了,时机也算成熟,爷给你在礼部谋了个差事,从明日起,你就去礼部办差吧。”
“礼部?”
弘时惊讶的抬头,四爷平静道:“怎么?”
弘时摇头:“没什么,儿子知道了,阿玛若无其他吩咐,那儿子就先告退了。”
书房的门重新被关上,四爷的眸子变得幽深晦暗起来。
他岂会不知弘时在想什么,无非是觉得礼部没什么实权。
可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让弘时去礼部。
一则礼部有席尔达在,会照看好弘时,二则,在这紧要关头,他也不能把弘时送去有实权的其他五部,三则,弘时的脑子不够灵活,不能给他帮助便罢了,至少不能拖他的后腿。
弘时得了差事,哪怕不是自己心仪的户部,也迫不及待的去告知了董鄂氏。
董鄂氏才生产完两日,下身还疼的厉害,刚喝完安神止疼的药,弘时便来了。
看过孩子,弘时把这消息告知了董鄂氏。
董鄂氏一听是礼部,高兴道:“妾身阿玛是礼部尚书,爷去了礼部,有阿玛的关照,一定会如鱼得水的。”
尽管知道董鄂氏说的是实情,但不知为何,弘时心里却有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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