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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敦肃皇贵妃(青丝叹)


就算才进府时偶有争宠,那也不是截了旁人的宠。
这还是头一次被人指责她抢了东西的,真是新鲜。
“呵呵......”郭氏笑了两声,扭头看着耿氏,充满憎恨的眼睛里遍布红血丝,她咬牙道:“若不是你奸猾狡诈,拿五阿哥讨好侧福晋,侧福晋怎么可能把你看在眼里?”
“你取代了我在侧福晋面前的地位,享受着侧福晋给你们母子带来的好处和庇护,你心里是不是很得意?”
众人惊讶的挑眉,显然没想到,郭氏对五阿哥下药,竟是这么个原因。
郭氏唇角带着讥诮的笑意:“若不是我得不到毒药,下给五阿哥的药,就不止是让他病上几日了。”
耿氏气的胸口剧烈起伏不定,伸手指着她:“你简直是疯了。”
“我就是疯了。”郭氏欣然承认:“我失去的,也不容许旁人得到。”
从幼时起,在她的记忆里,从来没有人像年侧福晋这般对她不求回报的好过。她不甘心原本属于她的东西成了别人的。
她贪恋这样的温情,可这样的温情却被她的贪心给一手弄丢。
无数次吃完药膳入睡的夜晚,她不是不后悔的。
她后悔,做下这样恶毒的事情,更心虚,所以从她进来到现在,她都不敢抬眼看年侧福晋,生怕从她的眼睛里看到对她的厌恶。
乌拉那拉氏目光复杂的看了年淳雅一眼,后请示四爷:“爷看该如何处置?”
四爷捻着手持,眼神锐利冰冷:“看在郭氏为爷怀过一个孩子的份儿上,让她病逝吧。”
既是病逝,就说明至少在明面上,郭氏不曾有谋害子嗣的罪名,家人也不会受到牵连。
郭氏知道,这已经是她最好的下场了。
年淳雅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要说这件事从头到尾和她都没有关系,却是因她而起。
虽说她问心无愧,发生这样的事并非出自她本意,但难免会有些许负罪感。
年淳雅沉默着出了牡丹台,李氏跟在她身旁,无知无觉的笑着:“本侧福晋还只听说过为了争爷的宠爱而不择手段的,还从未听过为了争侧福晋的青眼下狠手的。”
也算是一桩稀奇事儿了。
年淳雅扯了扯唇角,没心思应付她。正要找个借口先走,就见苏培盛过来见了礼,捧着笑道:“年侧福晋,主子爷请您过去。”
左侧道路尽头的树荫下,四爷正背对着她们负手而立,碧色的手持挂在手掌心,黑色的流苏在半空中微荡。
李氏笑意微敛,侧身让开了路:“年妹妹去吧。”
年淳雅走至四爷身后,四爷听到脚步声转身,定定的看了她一眼,抬手理了理她耳边的碎发,低声关切:“不高兴?”
年淳雅点了点头,四爷拉着年淳雅的手往前走:“别想太多,是郭氏心思不纯,与你无关。”
心头的郁气因四爷的安慰而散去不少,她看着前面的路,好奇道:“爷要带妾身去哪儿?”
“游湖。”
七月的天儿,曲院风荷里的荷花都开了。
年淳雅站在岸边,望着满湖的荷花,还有四爷站在小舟上朝她伸过来的手,有些犹豫。
四爷挑眉:“怎么了?”
“待会儿福宜就该醒了,若是他醒来看不到妾身,会哭的。”
除了晚上是奶娘带着,白天只要年淳雅有空,她都是亲自把福宜带在身边亲自照顾的,母子感情培养的足足的,自然而然的,福宜难免会产生一些依赖。
四爷闻言,语气里透着不满:“有奶娘和那么多奴才照看,不会有事的。”
他伸出的手一直不曾收回去,仿佛年淳雅不上来,他就会一直伸着一样。
只要是四爷决定了的事,年淳雅很少能拗得过。
顺了四爷的意上了小舟,四爷随意用桨划了几下,任由小舟自个儿往荷花深处游走。
年淳雅和四爷坐在小舟中间,枕着四爷的肩头,绣着满湖荷花的清香,心中很是宁静。
四爷搂着她的腰,替她挡去一些想要蹭到她身上的荷叶,似感叹般说道:“雅儿已经许久没有像今日这般陪着爷了。”
福宜出生后,她的大多心思都放在福宜身上,只有在晚上福宜睡着后,她的目光才会落在他的身上。
年淳雅错愕的抬头望着四爷:“您这是吃福宜的醋?”
“是又如何?”四爷干脆利落的承认,捏着年淳雅的下颌,稍加用力的抬起,哼道:“欲要如何补偿?”
如何补偿?
年淳雅眉梢微挑,蕴含一汪秋水的眸子轻转,凑近四爷耳侧,声音里带着挑逗的笑意:“自然是...肉偿。”
幕天席地的生命大和谐,两人都是头一回体验,新鲜又刺激。
身下的小舟摇摇晃晃的,见证了他们的胡闹。
天色渐晚,小舟才慢悠悠的漂到了岸边。
苏培盛一直在岸边候着,见两人回来,低着头禀报:“一个时辰前,六阿哥哭闹,金风姑娘来寻过侧福晋。”
但他谨记四爷的吩咐,除非皇上传召,否则天塌下来也不许打扰。
年淳雅正扯着身上的衣裳,想把他们胡闹时弄出来的褶皱给抚平,谁知听到苏培盛的话,顿时急了,连招呼也不打,把四爷给丢在身后,匆匆回去。
四爷被丢下,原本还算愉悦的心情就又沉了下去。
苏培盛隐匿在暗处,悄无声息的摸了摸鼻子没敢出声,要是出声,准保被四爷当做出气筒。
年淳雅回去的时候,福宜早就被奶娘给哄睡了。
她坐在摇篮旁,瞧着福宜略有发红的眼睛,听着奶娘说小阿哥什么时候醒,哭了多久,嗓子哭哑不说,连饭量都小了。
年淳雅别提多心疼了。
四爷不知何时走到年淳雅身后,双手搭在她的肩上:“该用晚膳了。”
她扭了下身子,情绪不高:“都怪爷。”
这句怨怪,四爷没有反驳,坦然接受,但口中却振振有词:“男孩子不能娇惯,也不能太依赖你了,不然等以后启蒙读书,你岂不是更舍不得?”
年淳雅气的发笑:“爷这话说的是不是太早了些,福宜现在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奶娃娃呢。”
四爷轻嗤:“慈母多败儿。”
年淳雅心头一梗,把四爷推了出去:“您这个严父自个儿用膳去吧。”
四爷孤零零一个人坐在满桌的佳肴前,却提不起一丝胃口,只匆匆吃了两口就撂了筷子。
小孩子恢复的快,弘昼没几日就活蹦乱跳的。
经过了这次的事,四爷对几个儿子入口的膳食把控的就更加严格,从厨子到送膳的人,每一个人的家底儿都被四爷查了个底朝天。
郭氏的生命在身体一日日的虚弱中流逝。
中秋过后,她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郭氏病逝,并未激起什么浪花,大家也不约而同的不再提起郭氏这个人,就好像从未有这个人出现过。
十月,因青海动乱,康熙特封十四爷为抚远大将军,进军青海。
四爷气压低沉的来到雅园,年淳雅察觉到不对劲,忙把福宜交给奶娘抱下去,挥退屋里的奴才,亲自上前给四爷褪去大氅,柔声道:“这是怎么了?”
四爷一言不发的躺在榻上枕着年淳雅的腿。
他不说,年淳雅也不问,只是静静的陪着。
好半晌,四爷沙哑着嗓音道:“皇上给了老十四兵权。”
再早些年,兵权在老大手里他都不会如此失控,但偏偏是现在。
仁宪太后薨逝,皇上大病一场,即便调养了这么久,也还是成效甚微。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皇上依旧给了老十四兵权,给他立功的机会。
对于一个重权势的帝王,四爷知道能令他给出兵权的人,一定是他信任的人,这是不是代表了皇上心中太子人选是偏向老十四的?
年淳雅轻抚着四爷额头,就像平时抚摸福宜一样:“爷太焦躁了,您先休息一会儿,等您休息好了,神思清明了,说不准会想明白许多事。”
四爷知道人在不平静的情况下是容易出错的,所以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在年淳雅轻柔的抚摸下,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但四爷心中到底存了事儿,还不到两刻钟,就清醒过来了。
他难得的同年淳雅说起朝堂上的事情,也是头一次隐晦的在年淳雅面前表露出来自己的野心:“爷谋划兵权许久未曾如愿,老十四倒是趁青海叛乱捡了个漏。”
其实他明白,皇上此举是有制衡他的意思,但就怕老十四才是皇上心中中意的继承人选。
年淳雅状似无意的问:“妾身还从未去过青海,那里离京城远吗?”
四爷把玩着腰间玉佩的动作顿住,忽然间想明白了什么似的,笑着回答:“自然不近,即便是快马加鞭,不眠不休,也要两三日的功夫。”
越是这种时候,坐镇京城才稳妥,远离京城,就是有兵权,可若是京城发生些什么,那也是鞭长莫及。
想明白后,四爷的心情瞬间回温。
年淳雅掩藏笑意,深藏功与名:“妾身饿了,让人传膳吧。”
“好。”
用完晚膳,四爷迫不及待的回了书房,和邬思道在书房讨论当前局势,一夜未眠。
而后没过几日,年羹尧升官,从四川巡抚晋升四川总督,职权范围在民政之外又增加了军政。
也就是说,年羹尧手中有了兵权。
四爷大喜过望,书房的门又一日未曾打开。
随着皇上年岁渐长,身体状况每逢愈下,京中局势越发紧张,四爷每走一步路就万分艰难。
平日什么都不做都会引来皇上的猜忌,若是稍有动作,一旦不如皇上的意,就是一通训斥。
有四爷在前面遮风挡雨,年淳雅的小日子过的再悠闲不过了。
平日养养孩子,在屋里弹弹琵琶,做些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日子过得很快。
每当这个时候,年淳雅就会感叹古代后宅的女子为什么非得要一个孩子了,因为孩子能缓解寂寞,打发这漫长又无趣的岁月。
康熙五十七年腊月,出了仁宪太后的一年孝期,皇上册封了几位后妃,三阿哥弘时的婚事也提上了日程。
近几年皇上不曾选秀,一些早就适龄的女子在禀报所属旗主后自行婚嫁,只有一些地位比较重要的,关系着皇上用来平衡势力的女子,才是皇上亲自赐婚。
弘时虽是皇上的孙子,但皇上的孙子有多少,自己都记不住,除了废太子的长子弘皙,余下的孙子中能入皇上眼的寥寥无几。
所以在弘时的婚事上,四爷的话语权还是比较大的。
前提是四爷选的人选不会让皇上觉得四爷有结党营私的念头。
斟酌了大半个月,四爷拟定了一份名册,分别给正院,雅园和蘅芜馆都送了一份。
给正院和蘅芜馆是应该的,一个嫡母一个生母,都有参考选择的权利,但给了雅园,众人就不大理解了。
年淳雅拿着册子,也不理解:“三阿哥的福晋人选,妾身不适合插手吧?”
四爷逗弄着福宜,声音里含着笑意:“无妨,你也是弘时的庶母,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
福宜快满八个月了,早已长了两颗小米牙,拿着什么都想咬。
四爷用布老虎逗他,他趴上去就把布老虎咬的满是口水。
四爷看的洁癖犯了,夺过布老虎扔到一旁,给福宜擦着口水的同时还不忘认真教导:“布老虎脏,不能咬。”
福宜瞪着圆溜的眼睛,啊呀了一声,张口就咬上了四爷的食指,两颗小米牙还在上面磨了磨。
四爷浑身僵硬,想把手指头拿出来,却怕一个不小心动作大了伤着福宜,于是一动不敢动的向年淳雅投去求救般的视线。
年淳雅把名册丢在一旁,也不帮忙,就看四爷的笑话:“福宜正在长牙,看见什么都想咬,您不许他咬布老虎,就只能咬您了。”
最近几个月,四爷的心思都在朝政上,每每来雅园都是入了夜,那时候福宜已经睡了,父子俩见面的次数少的可怜,更别提相处了。
好不容易有次能培养父子感情的机会,年淳雅当然不会轻易插手。
年淳雅不帮四爷,四爷就只能自己哄着福宜松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根磨牙棒太合格,福宜不太给四爷这位老父亲的面子。
最后还是年淳雅出马,用一碗蛋羹把四爷手中从福宜的口中换了出来。
福宜胖乎乎的,胃口也好,一小碗蛋羹,吃了一大半然后被年淳雅哄睡。
“福宜还小,就能吃蛋羹了?”
四爷不懂养孩子,在这上面从未上过心,但他也知道弘时几个在福宜这么大的时候,还是只喝奶,不吃辅食的。
年淳雅轻拍着福宜,小声道:“妾身问过太医了,太医说适当的添些好克化的辅食对身体好。”
四爷瞧着福宜白胖健康的样子,不再过问,而是从袖中抽出一封信递到年淳雅面前:“亮工给你写的家书。”
私底下年羹尧和四爷常通密信,但年羹尧心思粗,只记得给年淳雅搜罗些好东西送来,家书却是不常写的,一年最多一封,内容也只是普通的问好。
年淳雅拆开扫了两眼,倏地叹气:“妾身与二哥许多年未见了,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和年希尧仅见的一面,还是因为年希尧调任回京述职。
年羹尧却一直在外任职,此次升职总督,因为没有变更任职地点,也就没有让他回京述职的旨意。
四爷安抚道:“至多三年。”
年羹尧已经在四川待的够久了,若是一直待在四川,想来皇上也不会放心的。

第102章
弘时的福晋人选,李氏很是纠结,即便名册上的人选不足十人,她也足足纠结了一个年下。
翻过年正月,李氏才犹犹豫豫指出册子上家中官位最高的那个:“就董鄂氏吧。”
既然李氏看中了董鄂氏,四爷自无 不可:“你若是对董鄂氏满意,爷回头就入宫请旨。”
四爷这一问,李氏又迟疑了。
都说董鄂氏出美人,端看诚亲王福晋董鄂氏和九福晋董鄂氏就可窥见一二。
而名册上董鄂氏的阿玛是尚书席尔达,家世尚可,可若是容貌不俗,到时候勾的弘时荒废了学业可怎么好?
李氏蹂躏着手炉外的套子,纠结不已。
其实不管李氏选哪个,四爷都无所谓,因为人选他都框定过了。
乌拉那拉氏笑道:“妾身也觉得董鄂氏不错。”
册子送来,她只是略看了几眼人选,就没怎么费心,反正该选谁,四爷心中有数。
李氏纠结了半晌,最终还是选了董鄂氏。
四爷私下里隐晦的和席尔达通过气,入宫请旨时,皇上略一思考,就写了赐婚圣旨,择吉日完婚。
去年刚出孝期,今年要成婚的宗室子弟不少,一个月里总有一两家办婚宴。
内务府是忙的脚不沾地,生怕哪家的有个什么纰漏,被这些得罪不起的阿哥爷们找上门来。
弘时作为雍亲王府真正意义上的长子,他成亲的牌面不能寒酸,这关系到四爷的脸面。
整个王府上上下下对弘时要成亲的事情分外重视。
然而就在为弘时走三书六礼时,四爷也没有忘记去年对年淳雅的承诺,为福宜大办了周岁宴。
周岁宴的一应规格,比当年嫡长子弘晖的周岁宴规格还要大。
年淳雅穿着亲王侧福晋的吉服,跟在乌拉那拉氏身后应酬,脸都要笑僵了。
等轮到给八福晋敬酒,八福晋背挺的笔直的坐在那里,连酒杯也不端起来,皮笑肉不笑道:“四哥可真是疼爱娇妾幼子,四嫂,弟妹要是没记错的话,当年弘晖的周岁宴也没这般规制吧?”
八福晋一点也没遮掩,挑拨离间明晃晃的摆在明面上。
乌拉那拉氏听罢,笑意不变:“这是我府上的家事,来者是客,不好叫八弟妹为我府上的事费心。”
要说她见了这场面,心中一点不满没有,那定然是假的。
可乌拉那拉氏也清楚,六阿哥的周岁宴,完完全全是按照规矩办的。当年弘晖周岁,四爷还只是贝勒,贝勒嫡长子的周岁宴规格,自然不能与亲王之子的规格相比。
这一点,不能怪四爷偏心。
八福晋讨了个没趣,若搁以前,她绝不会忍气吞声,可现在,八爷远远比不得四爷,夫荣妻贵,八福晋也不敢太过放肆。
年淳雅没把这小插曲放在心上,因为吉时到了,福宜该抓周了。
宴会中间摆了一长桌,上面放了抓周的一应物品。
四爷命奶娘把福宜放在桌上,柔声同福宜道:“喜欢什么就去拿什么。”
福宜像是听懂了一般,啊呀的回应了一声,手脚并用的在长桌上爬来爬去,硕大澄澈的黑眼珠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在一块儿羊脂玉的印章前坐下,把印章抓在了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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