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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村都知道她是首辅掌上明珠!(双鲤鱼)


张金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她做梦都想不到,公公婆婆能来张家接她,这以后她还愁在刘家站不稳脚跟吗!
吴贵娘推了她一把,叫她上去搀着她婆婆。
胡氏已知道了内情,这会儿是一点怨气都没了,张口夸了张金金一番。
“真是多亏你了,不然……”胡氏叹气,“你爹已经把他们都打发走了,二郎这个不懂事的,也叫我们狠狠打了一顿,你受委屈了。”
张金金红着眼眶,眼泪已经快下来了,说:“我受些委屈没什么,只要咱们家里平平安安的就行。”
胡氏忙劝她,婆媳二人一时间跟亲母女一般。
张珠珠心说她这大姐也是个厉害人。
张银银震惊:“大姐刚刚还跟咱们一起笑呢。”
这哭得也太快了吧。
张珠珠笑道:“二姐,你要学着大姐才是。”
眼泪有时候也是一种手段,比言语更有效。
张银银撇嘴:“我才不哭,谁敢欺负我,我打得他哭!”
刘家的事情,说来麻烦,但真解决起来,并不很难。

张金金的公公,刘斌的爹,在松阳县开了个粮铺。
这个铺子,是他多年辛苦,白手起家开起来的,他为人是非常精明的。
收留没了丈夫的妹妹和侄子侄女是一回事,但他可没有打算跟妹妹家结亲,他要找门当户对的当亲家。
刘斌给他去了封信,说了他姑姑的打算。
他那姑姑明显是想跟刘家结亲,儿子女儿齐上阵,能成一个算一个。
张金金及时带走了刘豆豆,结果刘家二郎是个不聪明的,已经落到姑姑那女儿手里了。
刘父自是不能容忍的,刘斌只要将事情说出去,剩下的,他爹自然是会处置好的,不用他们夫妻俩出头。
张金金在屋里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
她看上有些累,对张珠珠说道:“唉,嫁了人,说话做事都不由我,得由着人家。”
张珠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张金金并不用她开解,很快自己就想开了,说:“我就盼着赶紧生个孩子,这样旁人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虽然姑姑一家子难缠,但张金金想,到底是自己根基太浅,但凡生个孩子,那谁也不能够挑她的理!
张珠珠劝道:“姐姐,你也别太心急,这事急不得。”
张金金皱眉:“你说的也是,只是我看人家都是嫁过去一两个就有了,偏我好几个月没动静。”
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在担忧了。
这时候吴贵娘在外头喊了一声,张金金便也不说那些话了,省得她娘听见了也要跟着担心。
吴贵娘进了门,帮着一起收拾,说:“你公公婆婆一起来了,可是给足了你脸面,这下子谁也挑不出理了。”
母女俩凑在一起说了好一会,张金金便要走了。
吴贵娘又是满脸担忧,目送张金金跟着刘家人离开,她再次感叹:“唉,我怎么生你们不是儿子。”
她总是在跟自己的女儿分别,下回见面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总是要操心女儿在刘家过得好不好,会不会受委屈。
张大春道:“行了,咱们不说这些。”
说这些话有什么用,女儿就是女儿,张大春回头看看两个女儿,随口说:“想是我们俩上辈子欠了债,当还债就是了。”
吴贵娘闻言应了一声,可不是吗,辛辛苦苦照顾十几年,最后嫁到别人家里去,还怕她在别人家过得好不好,费心费力的。
张珠珠是懒得反驳这样的言论,她听得耳朵起茧子了。
张银银很是不高兴:“我们是债,就小宝不是,我们还起早贪黑地干活呢,家里什么活我们俩不干,我看我们俩才是来还债的,你们是给小宝还债的!”
吴贵娘皱眉:“怎么同你爹说话,没大没小的。”
“谁让爹这么说我的,”张银银道,“我怎么就是来讨债的了!”
凭什么这么说她啊,她干活少了吗?
她拉了张珠珠一下:“三儿,你来评评理,爹是不是说的没道理?”
“对,是没有道理,”张珠珠看了张大春一眼,“爹,快认个错吧。”
吴贵娘还想说什么,张大春主动退了一步,道:“老二啊,别生气,爹说错了。”
张银银闻言,这才罢休,还是气冲冲地走了。
吴贵娘不满:“你们俩就这样向着她,以后嫁出去,有她吃苦的!”
张珠珠:“现在不向着,以后也要吃苦,都一样。”
还不如让她在家里过得好些,等嫁人以后真在娘家吃了苦头,她也不会闷头全部忍受了。
张大春则说:“我就说一句我不对,这不是省了家里一通吵架,万一她生气,不肯做饭,那谁去做。”
最近轮到张银银在家做饭了,她要是不高兴不肯做,张珠珠可不是个能顶替上去干活的。
吴贵娘倒是会做,但张大春心里还是惦记她的,不想她太辛苦。
送走张金金,家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只是张珠珠近来除了干活,还要写字。
不是在地上写,是在纸上。
要知道,在她那个年头,用毛笔写字,写得好叫书法,是一门艺术,大家平时都是用硬笔写字的。
张珠珠那字练了几天,还是写的跟鸡爪子爬过一样。
在李弗看来,就是不堪入目,惨不忍睹。
今日张珠珠又得空,又在练字了。
李弗在旁边磨墨,一边指导她。
一开始李弗还比较平静,指导起来态度也温和:“手腕,手腕用力……”
渐渐的,李三郎就受不了。
“不是这么用力,笔都分叉了,手抬起来些……”
“坐直了,不要往桌子上趴,离远些……”
“昨天不是都写得好了点吗,怎么今天又不会了!”
李弗已经几近崩溃了,他现在可以理解为什么父兄坐在那里教学生,都这么累了。
张珠珠抬头看他:“你喊这么大声干什么,我又不是聋子,我听得见!”
李弗:“你听得见你为什么不按我说的做,写几个字,能有多难。”
张珠珠:“怎么不难,我觉得就是很难!”
她写硬笔字写了二十几年,早就习惯了,现在学毛笔字才几天,当然不太适应。
李弗抿着嘴不说话。
张珠珠拿起自己写的字:“而且我写的也还好啊,一个是一个的,都能够认出来,我没觉得不好。”
李弗喝了口菊花茶,这茶是从他爹那里拿过来的,清热去火。
他真的不知道张珠珠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她还理直气壮的,简直就是大言不惭。
他三四岁上就不会这样了,老师要是见了他把字写成这样,少不了一顿打。
李弗道:“别的不提,横平竖直总是要的。”
他要求真的很低了。
张珠珠的字:横不平,竖更不直,不像字,李弗看着倒像是画。
张珠珠自己并不觉得:“哪里有啊,能认出来就够了。”
她指着纸上“李弗”两个字:“这不就是你的名字吗,李弗,你不认识?”
认识自然是认识的,李弗看见这两个字,脾气倒是消了些。
这是他的私心,他没教张珠珠写她的名字,而是先写了自己的名字。
李弗道:“认识,再多写几次,写得好看些。”
张珠珠并不能够理解他的心情:“不了,我要写别的,那两个字我写的我都快不认识了。”
有些字看得久了,就觉得别扭,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李弗劝她:“我这两个字,也不是平白无故叫你写的。”
张珠珠看她,李弗说:“你看我名字的这两个字,有横有竖,有撇有捺,这是基础,就跟你做饭一样,要先备好食材和调料,才不会手忙脚乱,你先写好这两个字,等这两个字写好了,你再写别的,都是手到擒来,做事不能着急,是不是。”
他好言相劝,张珠珠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她盯着“李弗”二字看了一会儿。
“也是,你这名字取得巧,不知是什么意思。”张珠珠随口问道。
李弗笑道:“不如三姑娘猜猜?”

在李弗看来是这样的。
张珠珠瞥了李弗一眼,随后收回眼神,然后提笔在纸上写下两个一点不美观的墨字。
“矫正”。
笑话,张珠珠她可是上过十几年语文课的,怎么会不知道“弗”是什么意思?
李弗还敢叫她猜,小看她?
“伯伯为你们兄弟三人起名,还能看到他那几年的心境如何,”张珠珠说道,“到你这里,我猜伯父当时正好升官,心存澄清天下之志。”
李朴和李竹这两个名字都更直白,张珠珠道:“你两个哥哥的名字,估计是伯伯为提醒他自己,不要被一时的荣华富贵迷了眼,要牢记初心,要正直,不能跟旁人同流合污。”
李弗的名字稍微绕了一点,“弗”的本意是矫正,但一般用的都是“不”这个意思,表示拒绝。
李弗听了,并没有如张珠珠所愿露出目瞪口呆的样子,反而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张珠珠道:“我说错了?”
这是什么眼神。
李弗:“没有,你说的很对,我出生那年,父亲修完国史,荣升四品,在吏部做事,有了实职,入阁有望。”
本朝没有丞相,但有内阁,入内阁才能真正接触到朝廷的权力中心。
李启当时年轻气盛,意气风发,在林文婴生下他的第三个儿子之后,便为儿子起名“李弗”,表达了自己的志向。
张珠珠猜不到很正常,因为李弗教她认字的时候也不会仔细解释很多,他打算教张珠珠一些文章,字在文中,意思更好体现,比死记硬背要好。
但是张珠珠说的一点都不错,这就很让李弗怀疑了。
张珠珠也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
张珠珠喝了口水,很快镇定下来,说:“啊,想是我比较聪明,一猜就准。”
李弗看她连敷衍自己都不肯了,无语道:“这是你聪明就能解释清楚的事情吗。”
人能够平白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知道的事情吗?
这见鬼得很啊。
张珠珠眼看着是说不清楚了,索性摆烂,直接道:“不是同你说过,我,张珠珠,生而知之。”
李弗是不相信怪力乱神的,但他现在很想相信张珠珠说的话了。
“那三姑娘跟我说说,你为何能够生而知之?”李弗拉了把椅子坐下。
张珠珠把笔放下,一本正经地说:“是这样的,我投胎的时候,可能没喝孟婆汤,以至于我记得前世的事情,所以我知道很多事情。”
李弗沉吟片刻,又看了看那鸡爪子爬过一样的字:“三姑娘识文断字,想来前世是读过书的,为何这字……”
这字,这样的不堪入目,李弗没看一眼,都要堵心一次。
张珠珠没忍住,朝李弗翻了个白眼。
她道:“你懂什么,佛教说三千世界,我们那个世界,并不用毛笔写字,我这才不会用毛笔的。”
李弗想知道她还要怎么瞎编:“那你说说,你那个世界是用什么写字的,文字相通,写字的笔不相通,这很不对。”
他没被吓着,还有理有据的。
张珠珠四下看看,却没有工具,便倒了点水在桌子上,用手指代替笔,端端正正写下“李弗”两个字。
这两个字,是真的能够看出些功底的。
李弗看过:“你说的是真的?”
张珠珠起身,叹了口气:“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反正我只能是张家村的张珠珠了,非要论真的假的,有什么意思。”
张珠珠真的很惆怅。
她除了接受现在的命运,还能有什么别的选择吗?
再死一次的话,回不去也是白白死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起码在张家能吃饱不是,要求不能太高了。
“我累了,我回去歇一会儿。”她没有再跟李弗多说。
李弗也看出她不太高兴,便也没说什么,只是想着张珠珠刚才说的“三千世界”。
他送张珠珠出去,说:“我不会跟旁人说的,你放心。”
张珠珠笑了一声:“你跟人说,人也得信啊,没有人会相信的,人家只怕要找个和尚道士来给你驱邪了。”
李弗道:“你同我说,我不会给你找的。”
张珠珠:“我现在不想说了,等以后吧。”
她出了门,回家去了。
今日阳光明媚,天气极好,张珠珠独自前行的身影落在李弗眼里,却有着无法言说的孤独和落寞。
李弗的心情也不太好了。
张珠珠接连两日都没露面,说是不舒服,在家里躺着。
知道这日,她高高兴兴地提着个小篮子跑来找李弗。
李弗见了她,忙要问她怎么样了,张珠珠先道:“上回不是说要我做了什么吃的头一个给你,做好了。”
李弗接过篮子,见小篮子里放着五个掌心大小的、约莫半寸厚的,烤成金黄色的圆饼。
张珠珠道:“过几日就是八月十五了,中秋节,才出炉的月饼,尝尝吧。”
张珠珠在家闷了两天,总躺着也不是个事儿,今天早早起来做了月饼。
只是没有提前准备馅料,这五个月饼,两个是咸蛋黄的,三个是鲜肉馅的,都不是甜的。
李弗看她已经是缓和了过来,便也不再提那天的事情,吃起月饼来。
咸蛋黄的倒还好些,李弗之前还吃了蛋黄酥。
但这鲜肉的月饼,李弗道:“这怎么能叫月饼,这不就是肉馅饼吗。”
只是这皮比馅饼的皮更酥了些。
张珠珠:“我做的,我说它叫什么,它就叫什么,你只管吃,知道吗。”
李弗不敢再说,老老实实道:“知道。”
张珠珠说过,不做饭的人是没有资格挑剔的。
李弗可不敢挑剔她。
张珠珠:“我要再去买些别的东西做馅儿,回头给我大姐,给姚姑娘都送些过去。”
要忙一点,不然整天胡思乱想的,这样不好。
不等她再说什么,李弗道:“我去劈柴,这两天多劈些。”
张珠珠满意地点头,工具人不用说就肯干活,自然是令人满意的。
李弗则拿出了纸笔,道:“两日没写了,想是又要从头写起,来吧。”
张珠珠都不想写了,但做事做一半就放弃,不是她的性格。
她坐下,李弗站着给她磨墨。
张珠珠心想,就当是红袖添香了。
过了一会儿,“红袖”就受不了,捏着手里的墨锭,努力控制声音放轻:“落笔轻些,手腕用力,不是笔尖用力,你看字都糊成什么样了。”
“好的,好的。”
“不要取这么多墨,你又忘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不要喊。”
“横平竖直,手,手不要发抖!”
“没有发抖啊,哪里发抖了。”
“怎么没抖,那一横高高低低的,跟个小山一样!”

张珠珠接连两天都躲着李弗走。
她认为自己的练字大业已经完成了,她的字是能够认出来的,如此足矣。
但李弗并不这样认为,他要求高。
这日张珠珠在厨房被逮住了,扭头就要走,李弗道:“你上哪儿去。”
张珠珠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啊,我哪儿都不去,我做饭。”
李弗把她堵在厨房,看着她和若无其事的样子,有些无奈:“三姑娘,你该练字了。”
张珠珠:“我已经练好了。”
李弗想想她写的那些字,痛心疾首道:“三姑娘,你不能如此。”
他像个抓住逃跑学生的老师,苦口婆心道:“三姑娘天资聪颖,练字于你来说,只不过很简单的小事而已,何必中途放弃。”
张珠珠那一手字,李弗真的看不下去,他不能忍。
张珠珠:“谢谢你夸我。”
李弗的眼睛亮了亮,张珠珠:“但是……”
李弗:“没有但是,三姑娘,你都练了这么多天了,现在放弃,也太可惜了。”
李弗在心中劝慰自己,他日后要做的艰难事情还有很多,若是连劝服张珠珠都不能,那日后还能成什么大事。
张珠珠看他这样,忍不住笑了起来,说:“你这又是何苦,我不练字,也不是什么大事。”
李弗:“于我来说,就是大事。”
他很想亲自教张珠珠些东西,张珠珠总是像天上的风筝一般,而李弗手里没有能够牵住她的线。
张珠珠往后退了一步:“可是你太凶了。”
张珠珠确实不太想天天练了。
这天底下,但凡牵扯上“学习、赚钱”这两个词的东西,就没有不辛苦的。
张珠珠是条只想躺平的咸鱼。
李弗一愣,说:“我凶吗。”
他没有吧。
张珠珠道:“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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