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警:是,可是……
安室透:白色马自达是波本的爱车,关我降谷零什么事,你看我的证件,谁能证明在铁轨上开车的违法分子是我?
交警败退,交警告辞,交警脱下警服投身速度与激情片场:妈的,看你们不顺眼很久了,再在高速上漂移把你们统统创死。
酒厂千不好万不好,经费给的还是很爽快的,之前被我撞碎撞成蜘蛛网的玻璃焕然一新。
美则美矣,缺少一点艺术感。
换我开车多好,我将让这辆纯白美丽的跑车充满艺术——行为艺术。
可能是看出了我的蠢蠢欲动,安室透一脚油门,踩在超速边缘到达了目的地。
一栋独栋别墅。
“目前里面没有人。”安室透拿出手机看了看监控,“从进门的那一刻就要小心。”
我回忆了一边委托文件中的内容,认真答应下来。
别墅的门呈黑棕色,横状的下压式门把手被擦拭得干干净净,却仍能隐约闻到淡淡的铁锈味。
“看好。”安室透先把门把手向上抬了15度,再向下压平,最后加大力气向下压过90度,松开手,门缝敞开。
“必须是这套流程。”他说,“单是进门就死了两个人。”
门缝敞开后,铁锈味渐渐变得浓郁刺鼻。
我越过安室透向内看,木制地板有明显被洗拖的痕迹,可渗透进地缝的血冲洗不掉,粗粗一扫几乎遍地都有血液残留的痕迹。
“已知的机关全部写在文件中了。”安室透说,他踏出的每一步都十分谨慎,“饶是如此,我们对别墅的探索度仍不足30%。”
别墅共三层加半层阁楼,负一层是地下室,别墅内几乎到处都是房间,数不清的房间挤占了大量面积,走廊仅供两个人并排行走。
公安给我的资料上说,这栋别墅属于一位机关师。
他本身是机关世家的传人,非常痴迷机关术,曾经帮黑衣组织制造过不少有用的陷阱。
到了晚年,由于身体老迈,他制作机关的能力有所退步,被用完就丢拔O无情的酒厂判定为无用人员,待遇大幅度缩水。
年老体弱被减薪,还迎来裁员处决风险,机关师当时就怒了。
他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惹到他,你们算惹到棉花啦.jpg生活将他反复捶打,让他更加Q弹入味,酒厂群酒欺他老无力,机关师觉得这样不行,都这么大年纪了,不敢拼一把吗!
他说干就干,盗窃了组织一份机密文件,将之藏在他一生心血凝结而成的机关屋密室中。
不等机关师对组织放出狠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老头子今天和你们鱼死网破,你们怕不怕——啊!
琴酒不耐烦地扣动扳机,收枪走人。
惨,机关师,惨。
琴酒杀完人,无事一身轻地走了,朗姆打电话来问:文件呢?
真男人从不回头看尸体,摸尸的活儿怎么能让大哥亲自干?伏特加屁颠屁颠地上了。
“没有耶。”全酒厂最傻白甜的胖子挠挠头,“他之前回了趟家,可能藏在家里。”
大哥与大哥的御用司机不干找文件的活儿,朗姆另外派了人去。
第一个倒霉蛋,开门时就无了。
他试图暴力踢门,被猫眼后射出的小箭贯穿眉心。
第二个倒霉蛋,找物业拿到了钥匙,他不知道门把手必须先上抬再下压,门口的地毯忽然下陷,露出一人大小的空洞。
空洞中密密麻麻的锯齿彰显他的结局。
连折两个手下,朗姆终于重视起来,波本得到了新任务。
“神户泉奈奈比我早一步到达。”安室透指了指门口地板上深色的痕迹,“她用人命试出了安全的开门方法。”
人在组织眼中是一种消耗品,如果拿命填能填出结果,朗姆可不会吝啬。
神户泉奈奈拿着枪,逼人一个个去试,安室透到的时候,炸开的血斑触目惊心。
那些人是组织基层中的基层,平时负责干脏活,比如处理尸体、混迹在帮派中、走私、充当打手等等,手上都沾过人命,人均五年起步。
谁都知道机关屋越先试水的人越危险,这群人用拳头决出顺序,逼同伴更先送死,神户泉奈奈全然不管,只要有人上就行。
好好一个机关屋,愣是没有人愿意用脑子。
安室透掩饰中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厌恶,拿走了神户泉奈奈的指挥权。
朗姆的命令是搜查整个机关屋,拿回机密文件,安室透和神户泉奈奈互相监视。
在新上司的指导下——主要是安室透在动脑子,其他人负责用愚蠢的目光等他思考——进度比之前乐观不少。
“机关屋中除房间之外的区域,比如走廊、餐厅等基本清理干净了。”
“最麻烦的是这些房间。”
安室透:“据目前试出来的结果,每个房间的机关都不相同。”
“有的房间会在进人后突然关闭锁死,直到里面的人找到开门机关;有的房间藏有其他房间的钥匙,被设计成谜题;有的房间地板下是致命的陷阱;有的房间单是开门便会致死……”
神户泉奈奈便死于其中一个房间,当时第一批实验品全军覆没,她走进一个被人命排除掉陷阱的房间,想给朗姆打电话。
谁知她只是走到窗边,下意识撩起窗帘想看一眼外面,就被从天花板落下的斧头砍成了两半。
安室透听见动静赶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死透了。
金发的公安叹了一口气:“组织可以不介意用人命去填,但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
何况有些陷阱不是人命能填出来的,涉及到解谜的关卡所有人都指望他一个人,来之前没说卧底是全组织的智商担当啊。
你们家卧底真难做。(指指点点.jpg)
“所以,我被请过来了?”我摊开手。
“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安室透站在一扇未打开的房间门前,伸手虚虚触碰门把手。
我眨了下眼睛。
“可以进。”我说,“很小的血光之灾——里面有陷阱,但你小心点可以应付。”
安室透毫不犹豫地推门进入,十分钟过后,他拿着一把钥匙出来,脸上沾了点儿灰,没有受伤。
“记得报销眼药水的费用。”我按了按眼角,扫了眼几乎望不到尽头的房间,“还有眼部按摩椅、蒸汽眼罩、眼睛保健贴……”
麦艾斯!
公安的钱真难挣。
机密文件组织想要,公安也想要,我的委托中点明了这一点:我要帮助公安抢在黑衣组织之前找到资料,以神户泉奈奈的身份将之带出。
等朗姆问起,安室透就可以说:
神户泉奈奈是警方卧底,她抢走了资料。这可不能怪我,是你非要派她来监视我,谁能想到她才是隐藏的卧底呢?
我:好一个血口喷人之技,你是真正的倒打一耙大师。(拇指.jpg)
我的未来不仅是用眼过度,还要用全身的细胞演戏。
哪天侦探退役,我去混个影帝当当。
朗姆派来的第二批人到了。
我和安室透的距离拉开,他紫灰色的眼眸透露着讥诮、冷淡和不耐,漫不经心地扫过零零散散的人头。
“怎么就这点人?”安室透侧头质问我,“不是让你和朗姆打报告,多要些实验品过来吗?”
壮汉与壮汉对视一眼:听说波本和神户泉关系很差,看来是真的。
“能者多劳。”金发少女卷起一缕发丝,蔚蓝的眼眸闪过恰到好处的嫉妒,“我以为凭你的智慧,不需要那么多炮灰呢,节约是一种美德。”
波本:“你倒是会给我找事干。”
壮汉们:打起来!打起来!
“我希望你们中有一些聪明人。”波本慢条斯理地说,“最起码,让自己的死有点儿价值。”
人群中一个高瘦的男人握紧了拳头,掌心汗津津的。
他有一些消息渠道,被选来之前知道是让他们来送死。
没有人敢反抗,可也没有人想死。
波本的话点醒了他。
聪明人,没错,只有聪明人才能在危机四伏的机关屋中活下来,他们是不行的。
组织只要能找到文件就好,管他是谁找出来的,朗姆老大只要结果。
没有说不可以请外援吧?
“那个,我可以说句话吗?”高瘦男人举起手。
我和安室透都怔了怔,没想到组织派来的工具人会突然来这么一句。
高瘦男人把我们的沉默当成了默认,这让他信心大增,朗声说:“我认为这里根本没有聪明人!”
我:嗯?(发出威胁的声音.jpg)
安室透:再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
高瘦男人飞快补充:“两位除外,两位除外。”
“我的意思是,我们这些人又笨又不聪明,连死都不能死的有价值。”高瘦男人在同伴们不满的视线中飞快说。
“所以!两位大人,你们该找些真正聪明的人来。”
“只要能解开机关,事后灭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高瘦男人搓搓手,“无本万利的好事啊。”
安室透开口就要拒绝。
他不可能让无辜的人卷进来。
我心知肚明安室透肯定拒绝,琢磨着怎么用神户泉奈奈的人设和他打配合,一唱一和把这群人忽悠瘸。
“不必担心,两位大人。”高瘦男人殷切又狗腿地说,“我提前打了电话,人马上过来。”
我&安室透:!!!
你打了什么电话?谁让你打电话的?你打电话叫了什么人来?
“你,”我心中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你叫了谁?”
高瘦男人挺起胸膛,自得地说:
“全东京最聪明的男人——毛利小五郎!”
安室透在我旁边,捂脸的姿势与我一模一样。
大型伤心纪录片《金发姐妹,心如死灰》火热开播中,是什么让心狠手辣波本酒欲语泪先流,是什么让人美心善大侦探满口荒唐言?
一切尽在走进酒厂栏目组,让我们拭目以待。
“你觉得我们还有挽回的机会吗?”安室透问我。
“不可能了。”我决绝地说,“这段感情,你还是趁早放弃吧。”
安室透:“可我放不下。”
我:“何苦呢?情之一字多生事端,早解脱早超生。”
我用力握住他的手,无可奈何又悲痛地说:“放弃吧——你与毛利先生这段师徒情真的没救了!”
认命吧,等待你的是被逐出师门的命运。
安室透:自闭.jpg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据酒厂高层波本的情报,被送来的工具人们来自酒厂的秘密基地,统一管教,集体生活,不被允许拥有私人物品。
他们被放出来干活时由组织统一配置手机,通讯录里万万不可能有侦探的联系方式。
要怪只能怪,毛利小五郎实在是太火了。
真正的东京顶流,含金量无需多言,二十年金牌保证,多少孩子是听着沉睡小五郎破案故事长大的啊。
毛利侦探事务所的联系方式是一串神奇的数字,只要踏入东京地域,你将在各个角落窥见它神奇的身姿。
它在电线杆的小广告上,在私立学校的校服背后,在电车的广告灯箱外壳,在打折鸡蛋的包装盒上,在你推收谷的捆物中——无处不在!
高瘦男人在偏僻的基地坐上车,车窗被黑色的布牢牢挡住,隔绝一切外界信息,直到中途途径一个公厕,开车的人下车抽烟放水,他趁机打申请上厕所。
在厕所门背后,他看见了生的希望。
【这位如厕的朋友,请允许我占据你的一点时间,为你介绍我们的救主、米花町唯一的希望、智慧的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先生。】
【男人中的男人,侦探中的侦探,智慧的统治者,犯罪的终结者,王,皇帝,上帝,卡密,救世主,巅峰!】
【没有什么是毛利小五郎做不到的,如果有,就把他打晕。】
【如厕的朋友,如果你想进一步感受主的光辉,可以前往米花町毛利侦探事务所沐浴主的光辉,也可在一楼波洛咖啡厅品尝主赞不绝口的火腿三明治圣餐(波洛咖啡厅广告,五元一条,发前删除)。】
【我的朋友,当你遇到困难、遇到麻烦的时候,我衷心希望你能记住有这样一位主永远为你敞开他宽容的怀抱,请记下这串神秘数字:XXXXXXX】
高瘦男人如同被闪电劈中,雷到外焦里嫩的同时他仿佛获得了新生。
连裤子拉链都来不及拉,他掏出手机,噼里啪啦拨通电话:“喂,请问是男人中的男人毛利小五郎先生吗?请拯救我,我愿意皈依您的教派,一起抵达巅峰!”
毛利小五郎的委托费并不便宜,但高瘦男人是什么人?他是酒厂员工,他接受的是酒厂教育。
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白嫖的,最多花上一颗子弹的钱,是时候让世界感受痛苦了,神罗天征——
“我许诺了高昂的委托费,毛利侦探立刻心动了,表示他即刻就来。”
高瘦男人搓着手,狗腿地说:“没事,咱不出钱,事后咔擦一刀。”他比了个往下剁的手势。
安室透麻木地看着他。
风水轮流转,他挪用了组织那么多经费修车,终于轮到组织挪动公安的经费付人委托费了。
可恶,公安经费有多紧张你小汁知道吗!
高瘦男人在厕所里打的电话,算算时间,毛利小五郎马上就要到了。
事情已经没有了挽回的余地,我们唯一能做的,是大扫除。
“一人一个拖把一块抹布一个桶。”我在走廊上指挥工具人干活,“角角落落的血都要擦干净,断肢收集起来装进黑袋子扎好,藏到外面的杂物间里。”
“大人。”其中一个工具人疑惑地问,“我们为什么要在侦探面前演戏?等他来了,直接把人绑架,用枪逼他破解机关不就好了吗?”
我上下打量他一眼:刑期三年起步是吧?难怪会这么问。
“你是东京人吗?”我抬抬下颌,做出神户泉奈奈经典的傲慢姿态,“毛利小五郎从不单干,他出门至少携带两个家属。”
三年起步:“不能三个都绑起来吗?”
好问题,把柯南绑起来用枪指着他逼迫毛利小五郎破解机关的行为和绑架布鲁斯韦恩要蝙蝠侠来救人有什么区别?你根本不懂蒙面义警!
“没有脑子可以不必强行思考的。”我用枪托敲了敲三年起步的脑袋,温声细语地说,“再顶嘴一句试试?”
三年起步迅速闭嘴,抄起拖把疯狂擦地。
“剧本是这样的。”我对高瘦男人说,“你,委托人,是这座机关屋主人表哥的三大爷的舅舅的外孙,在屋主人意外去世后,你继承了这座机关屋。”
“因为屋里全是机关根本没法住人,房租中介压价压得厉害。为了尽快把房子转手出去,拿钱去国外花天酒地,你不惜花大钱委托毛利侦探探索机关屋。”
高瘦男人举手,虚心提问:“我外公的三侄子的表弟出了什么意外死的?”
我:“被琴酒一枪爆头……咳咳,被没素质的人高空抛物砸破头,抢救失败逝世。”
“屋里这些人是你同个工厂的工友,工厂放假,他们自告奋勇,不惧牺牲,将生命奉献给机关屋。”
我让高瘦男人机灵一点,“如果毛利侦探问起,知道该怎么说吗?”
高瘦男人:“懂懂懂,我们是一家知名跨国酒厂的员工,平时住集体宿舍,工友间感情良好,高素质,听指挥。”
能做出擅自拨打电话呼叫外援创死所有人之壮举的人可不是一点点机灵,他非常机灵,举一反三,抢在我之前编好了所有人括弧包括我和安室透反括弧的人设剧本。
“波本大人是我们的工头,所以我们都听他的话。”高瘦男人先捧了一句在场职位最高的安室透,再奉承地对我说:
“神户泉大人,您如此优秀,迟早能拿到代号,我认为您不该屈居人下,只当个副工头。”
我:抬举了,她不能,她卷不过那帮干卧底的。
不过真正的神户泉奈奈听见这番话应该是高兴的,所以我没有打断他。
——我真的该打断他。
——后悔,现在就是非常后悔。
“因此,神户泉大人,您的身份应该既超脱于酒厂,又名正言顺出现在这里,我有了个绝妙的好主意。”
高瘦男人兴奋地说:“你和波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如何?”
我&安室透:不不不这个绝对不行!
要出大事的!
我用眼神控诉安室透:来之前没说帮你们公安办事要把自己的清誉搭进去啊!我对感情可是很专一的,休想把我拽进酒厂大染缸。
“不行。”我一口否决,“我和波本不可能是情侣。”
高瘦男人:“大人,这只是权宜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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