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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妖怪,就我人类(非刀)


执殿道士用望气术仔细朝俩人看了看,俩人气息之中有些许晦暗,身体是有些许问题,不过他不擅长医术。
“好,你们来偏殿这边等着,我去找观长来。”
于是没多久,才刚换了衣服的问渊道长就到了偏殿。
老人是道观的忠实信众,每年都来好几次,几乎每次都是来请符的,因此问渊道长对老人挺熟。
他和老人打了声招呼:“居士好久不见。”
“道长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今天见不到你了,这一年每次来你都不在,说起来上次见面还是去年差不多这时候呢。”
“没办法,实在是太忙了,一直不在观内。听说你们不舒服,是怎么了?”
老人拉着孙子坐下:“说来也是怪,我们这段时间都睡不太好,夜间总是被噩梦惊醒,我年纪大了,夜里睡不好就算了,这大小伙子了,正是能吃能睡的时候,也天天睡不好,他自己看了医生,说是有些神经衰弱,给开了安眠的药,不是都说是药三分毒,我觉得总吃药也不好啊。就带他上山了,你看这里有没有符可以治神经衰弱的?”
问渊道长让两人伸出手给他们把了把脉。
其实他不擅长给人看病,老人说的他二十年前救了对方也是有些巧合。那时候他刚下山历练,师兄们给了他一些符,里面有些医治类的符,老人当时误食了农药,已经口吐白沫眼看着就要不行了。他刚好有张误食砒霜符,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就给人喝下了,没想到人还真好了。
老人好了后多方打听知道他是青阳山的道士,就年年来山上。
他给两人看了脉象后沉思了一会,老人身体还算健朗,年轻人倒是有不少小毛病,但大问题是没有的。
“这样吧,我给你们两张安神符吧,睡觉时放在枕头下,应该会好些。”
“那真是太谢谢道长了。”
这种安神符不需要问渊道长自己画,观内常备的就有。
将符给出后他有仔细看了两人头顶,这俩人的气息都有些晦涩,最近运势似乎不太好的样子,可能会出点小磕碰小意外。
“待会你们先留一会,来殿内听个经再走。”
老人连连应是,年轻人捏着安神符偷偷拆开来看了眼,发现就是张普通黄纸画出的符,这样的东西能有什么用。
问渊道长很忙,和两人聊完后便起身了,老人也忙拉着身边的人要去听经。
两人出来的时候,青瑶正和青梨青莱出来看上香的信众,她知道不要打扰问渊道长和人谈话,就趴在殿外的门边朝里望。
俩人走出后,青瑶轻快地迈过门槛凑到道长身边。
“爷爷,那是什么?”
问渊道长不明所以:“什么是什么?”
“那两个人的头上啊,有只好漂亮的动物在睡觉觉,那是什么都东西?”
问渊道长:“??”
他怎么没看见?

问渊道长是真的没有看出这俩人脑袋上有什么东西。
但他很相信青瑶的眼睛,这孩子的眼睛极为特殊,能看出旁人看不见的东西。
因此他当即出声喊住两人。
“李居士,等一下。”
老人停住脚步回头:“观主,你喊我?”
“对,你们等一下。”
他将两人重新请回殿内,这次他将灵气凝聚于眼睛,仔仔细细重新看了眼两人的头顶,他依旧看不见青瑶说的动物,却比刚刚更清楚看到两人气息中的晦涩,像是原本一片洁白的云霞落满了灰尘,看上去颇为不详。
“李居士,你们最近是有遇到什么古怪的事情么?”
老人茫然地摇头:“没有啊,我能遇到啥事,就每天起床买菜做饭,去广场跳跳舞找人聊聊天。也就我家季辉回来了,我都没什么时间去广场找人聊天了。”
她旁边叫季辉的年轻人也摇了下头:“我回来后和朋友出去聚了几次,去商场吃了顿饭看了电影,其他时间一直在家里没出门。”
“那你们夜里做噩梦惊醒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老人想了一会:“大概,就是从季辉回来这几天开始的吧。其实我以前也做梦,但是以前没怎么做过噩梦,醒来我也记不得都梦到什么了。”
季辉不知道道长为什么要问这个,有些不安地挪动了一下:“我也是回来后才开始的吧,我睡眠真的很好,打雷都吵不醒我,每天都得睡够十个小时。”
“你有没有带回来什么特殊的东西?老物件之类的。”
“没有啊,我先前一直在学校里上学,回来就带了衣服电脑,没有别的。”
这么问问不出什么东西,问渊道长觉得还是得去他们家里看一看。
现在这种时候出现一个不认识又看不见的精怪是件令人担忧的事,何况俩人就住在山下的城市,他既然看见了不能不管,总得弄个清楚明白,看看那东西有没有危险。
老人被他问的有些不安:“观主,怎么了,是不是季辉有什么不妥?”
问渊道长摇了下头:“我也不确定,但没啥大事。你们今天先去观内听个经,明日我想去你家里看看。”
老人紧张地点点头:“好好,这太麻烦观主了。季辉,快谢谢观主。”
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的季辉一脸懵地被按着脑袋谢了道长,随后被姨婆拎着去给观内添了不少香油钱。
他觉得这里的道士可真会骗钱,随便说两句就骗的人掏了腰包,偏偏他又说不得,毕竟说出来除了挨训就没其他作用了。
俩人走远后,问渊道长招手让站在神像后的青瑶过来,“你能跟我描述一下那动物长什么样子么?”
青瑶立即抬起手比划起来:“像大老虎,头上长了两个角,尾巴像鳄鱼尾巴,上面有好多尖刺。它睡觉和姐姐好像,团在一起,还打呼,啊呼啊呼这样,嘴边的胡子都被吹得翘起来了。”
问渊道长听得一愣一愣,这是什么动物,他怎么没有听说过。
看来还是自己的学识不太够,他打算去翻翻典籍看看有没有记载。
他摸了摸青瑶的脑袋:“乖瑶瑶,你和青梨青莱去玩吧,就在道观里,别往外面跑。爷爷现在有事要忙,不能陪你了。”
青瑶乖巧地点点头:“好哦,爷爷注意身体,我出去玩啦。”
说完她就跑了出去。
问渊道长一晚上都扎在典籍里四处翻找起来,晚饭都是人送过去的。
隔天一早,在青瑶和副观长练习五禽戏的时候,他去找了狼霄和胡元绯。
“我想找你们借青瑶一天,这里遇到点事,她的眼睛能看到,想让她帮下忙。”
俩人都有些惊奇,“什么事?”
问渊道长便将昨天的事说了说,狼霄和胡元绯对此也非常感兴趣。
“我们和你一起去看看吧!”
被两双亮晶晶的眼神盯着,问渊道长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他们实力不差,要是遇到什么事了有他们帮忙也不错,于是问渊道长便点了头。
于是等三小只手牵着手回来的时候,就听说他们今天要下山的事。
“下山?!”青瑶兴奋地蹦了起来,“好耶。”
为了能早一点赶过去,上午时分一行六人就朝山下赶去。
走之前青瑶还找到蓝璋好好地叮嘱了一番:“你等我回来陪你一起玩,别太想我哦。”
蓝璋开始还不清楚怎么回事,知道他们要下山后,他一直跟到了大门前,看着他们消失不见这才扁了扁嘴,有点想哭的样子。
照顾他的道士怕他跑出去摔了,将他抱起来安抚:“他们很快就回来了,我带你去大殿玩。”
蓝璋被他带着朝里走,视线却一直看向门外。
等被带到大殿后,蓝璋没有如往常一样安静地听经,而是趴在垫子上很快睡着了。
照看的道士惊讶了一下,很快将他抱到一边找毯子盖好免得着凉。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淡淡的身影从殿内出来,他左右看了看,又低头看了眼自己,似是对这一幕习以为常了,抬起头飞快朝大门外飘去,并一路顺着山道向下。
山道上,道观重新开放后,今日上山的人多了许多,几人下山途中不时遇到人和问渊道长打招呼,他一一点头还礼,虽然只是几秒的时间,但人太多,赶路进度依旧被耽误了。
狼霄和胡元绯有点不耐烦这么一阶一阶地往下走,视线不住朝旁边的山林看去。
青瑶牵着狼霄的手往下跳,开始还神采奕奕,跳了一个小时后她也有一点累了,速度都慢了许多。
“妈妈,还没有到么?”她忍不住问道。
怎么下山会这么累呀。
狼霄将她抱起来:“是不是累了,我抱着你走。”
“妈妈能像上山时一样嗖地跑下去么?”青瑶用手比划着问道。
狼霄看了问渊道长一眼:“可是爷爷跑不快,我们下去了,爷爷怎么办?”
青瑶转头,对啊,他们走了就剩爷爷一个人了。
问渊道长抽了抽嘴角:“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不用担心我。”
有他这句话几人也就放心了,于是走到某段没有游客的地方时,狼霄带着青瑶就直接钻进了旁边的林中。
胡元绯和青梨青莱迅速跟上。
两天过去,林间的雪也化了许多,在其间行走其实比上山时要麻烦一些,因为化掉的雪都变成了水滴在身上,地面湿滑泥泞,踩下去就是一爪子泥。
狼霄和胡元绯只能尽量避开泥泞部分,要么踩着落叶要么踩着灌木行走。
青梨和青莱有了一次上山经验,这次下山也熟练了一些,勉强能跟上两人的脚步。
一家五口很快到了山脚,出来后胡元绯就在路边找了个山泉水潭疯狂洗爪子。
青梨和青莱更是把自己的毛都舔了一遍才变回人形。
等他们都收拾干净,本以为还要再等问渊道长一阵,没想到转头就看到他的身形出现在身后,甚至比他们到的还早,似乎在那里等了好一会。
胡元绯疑惑地瞧着他:“你比我们先下来的?怎么做到的?”
问渊道长摸着自己的胡子但笑不语。
狼霄感觉到了淡淡的阴气:“你走了阴路?”
问渊道长笑道:“一点小把戏罢了,走吧,朝前走有公交站,我们坐公交过去。”
一行人坐了半个多小时公交到了一处看上去挺热闹的小区附近,这里大部分都是老小区,房高只有六层,但周围配套设施很齐全。问渊道长似乎对这里挺熟,直接带他们进了小区。
问渊道长牵着青瑶的手,刚下山的时候他就和青瑶商量过了,今天要请她帮自己看两人头上的东西。
昨晚上他查了许久的古籍也没查出来那究竟是什么东西,自己又看不见,今天也只能靠青瑶了。
知道自己要肩负这样的重任,青瑶相当高兴,拍着胸脯表示一定会好好帮忙。
昨日上山的两人收到消息后已经在家里等着了。刚开门见到人,李奶奶就赶紧拉着他们进屋坐下。
“哎呀道长,还劳驾你亲自过来了,快来坐。季辉,快给道长倒茶。”
这屋子是个小三室,只有七十多平,朝北并排着两间小卧室,大门正对着两间东向房间是厨房和卫生间,唯一朝南的房间是主卧,外面有个还算宽敞的阳台,能看到房子前栽种的一颗杨树。
问渊道长简单介绍了一下跟来的一家子便问向李奶奶,“昨天睡得怎么样?”
李奶奶将昨天他送出的符拿出来并展开,只见原本用朱砂画好的符就像褪色了一样,鲜艳的红色变成了浅红色。其间的灵蕴也完全消散了。
“昨天我睡得还好,只惊醒了一次,先前都要惊醒好几次的。您这符真管用,就是早上我打开看了下,发现它褪色了,这,这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季辉的符也是,你看,都变成了这样。”
两张符放在一起,看上去都如同放置了很多年一样。
季辉脸色有些疲惫地道:“我昨天醒了两次,和平日差不多。”甚至感觉比平日还要更累,完全没有休息好,今天都开始头疼了。他揉了揉脑袋,并不觉得那符起了什么作用,只觉得这道士一开始给他们的符就是这样老旧不管用的废符。
问渊道长的脸色极其凝重,安神符是比较常用的符菉,有些微安抚魂魄的作用,能令人不惊不悸,自然也不会做噩梦。
可这两人依旧会做噩梦,显然这里存在一个能惊扰魂魄的东西。
问渊道长让两人伸出手,轻轻在他们手腕处点了一下。季辉只觉得手腕微凉,原本因为没睡好而头疼心悸的感觉瞬间消失了,他只觉得神清气爽,甚至能出去跑上几圈。
这感觉太奇异了,就连觉得道士是骗子的季辉都在刹那间动摇了。
难道他真的会什么法术不成?!
帮两人安稳魂魄后,问渊道长又用望气术看了他们一下,两人身上的气息比昨天还要晦涩了。
除了这他就看不出别的了,他起身在屋内检查起来,狼霄和胡元绯早早就将这屋子看了个遍。
李奶奶老伴死的早,她一直独居,家里只有季辉偶尔放假回来住,因此朝南的那间屋子被她改成了客厅,简单地放了沙发和电视。她自己住在朝北的房间。屋内装修虽老旧却收拾的非常干净。
老太太这几十年信道教,因此进门的餐桌上方供了三清像,这还是从青阳观请回来的。
这一点最让问渊道长疑惑,这神像是道观内开过光的,李奶奶又很虔诚,寻常小妖小鬼肯定进不了门。这三清像上还残留着一丝道蕴,并没有对发生在两人身上的事情有任何反应。
他想不通,只能看向青瑶。
李奶奶喜欢孩子,给青瑶拿了水果和花生,她这会乖巧地坐在凳子上,手指抠着一颗没剥壳的花生,视线时不时朝两人头顶上看去。
昨天见到的时候那只动物是熟睡的状态,现在看到那只动物还在睡,并且还换了个姿势,从缩成一团变成了四仰八叉,敞开的肚皮因为呼吸而一起一伏,嘴边的胡须因为呼吸也在抖动,还吹起了一个七彩泡泡。
只是今天这只动物看着比昨天要稍稍淡了一点点,瞧着挺疲惫的样子。
青瑶觉得它像狐狸爸爸,他有时候睡觉也会这样四仰八叉,连肚皮都要露出来,他的肚皮趴起来可舒服了,青瑶每次看到都要扑上去。
因此这会看到那只睡熟的动物,就忍不住想要摸一摸。
于是她朝李奶奶露出个笑容来,“李奶奶,坐。”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这是老式长条凳,旁边还有空位。
李奶奶哎了一声,笑容满面地坐在了她身边,摸了摸她的脑袋。
“这孩子真乖巧啊,长的真好。”
青瑶眨着眼,身高差在这,她够不着那只动物,于是她飞快撑着凳子站了起来,假装要拿什么东西地靠近李奶奶。
她手一伸就摸到了动物摊开的腿,触感很奇特,那动物身形本来就虚幻一团,她摸上去像抓住了一团果冻,并不是毛茸茸的触感。
而被这一抓,正在熟睡中的动物猛地惊醒,一跃跳了起来,瞪圆眼睛看向抓住自己的人。
四目相对,那动物没想到自己会被看到还被触碰到,龇了龇牙,猛地朝她脑袋上冲了过来。
下一秒,动物被一圈浅浅的光芒荡开,并没有如愿跳到青瑶身上。
青瑶感觉自己听到了一声嚎叫,随即动物消失在了李奶□□顶。
消失了,她摸着自己的脑袋有些失望地抿起了唇。
怎么就消失了呢?

其他人看不到头顶的动物,只能看到青瑶的动作,知道她是做了什么。
见她一脸失落地坐下了,一直观察她的问渊道长赶忙将她抱起来低声问:“怎么了?”
青瑶失落地道:“消失了。”
“你做了什么?”
青瑶一脸无辜:“我就是想摸摸它。”
此话一出,一屋子人的脸都黑了,还不确定的东西能随便乱摸么!
狼霄轻轻拍了下她的手:“不要乱摸!危险。”
“哦。”
屋里只有李奶奶和季辉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李奶奶摸了下自己头顶,是在说她的头顶上有东西?她往上看了看,只看到了房顶,她悄悄松了口气,还好没东西。
问渊道长问:“往哪消失的?”
青瑶指了下李奶□□顶:“消失在身上了。”
这下子几人全都将视线对准了李奶奶。
问渊道长觉得自己可能是了解的不够详细,也许事情关键在这位老人身上。
“李居士,能问问你平日生活和过往经历么?你一直和孙子住一起?”
突然被人关心,一直独居没人讲话的李奶奶顿时高兴地和几人讲起了自己的生平来。
李奶奶不是本地人,而是乡下村庄里的,年少时家里就很贫苦,一直吃不饱穿不暖,五六岁就开始帮着家里干活,十几岁结了婚,丈夫有本事认得几个字,改开以后还做了村里的书记,但他死的早,四十就癌症去世了,她一个人拉扯五个孩子,但家里实在没粮,只靠种地并不能维持温饱,有一年还发了洪水,家里本就不多的家当被冲跑了大半,甚至一个孩子也被冲跑了。她没办法,只能把两个最小的孩子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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