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佩妮重生后/HP之命运偏差(黑白灰e)

“哟，斯内普先生今天舍得出现了？我以为你要在斯莱特林寝室里养老呢！”食指敲打着桌面吸引斯内普的注意力，佩妮皮笑肉不笑地勾起嘴角对他说道。
斯内普额角青筋跳动，他实在是不想回想那天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被佩妮抱在怀里穿过大半个校园去到医疗翼的。
特别是佩妮一脚踹开门之后医疗翼里波特四人组张大嘴巴、满脸惊愕的表情让他羞耻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闭嘴！”斯内普再次红了耳朵色厉内荏地低声反驳。
撇着嘴角佩妮去拉莉莉的手，斜眼看了他一眼哼声道：“哼，莉莉，你看这就是男生！”
因为缺课了一段时间的佩妮不得不花些时间去复习二年级的笔记，好在拉文克劳不差爱学习的小巫师，伊迪丝的笔记也做的很全。
很快又到了七年级毕业的时刻。
在这之前卢修斯特意来找了佩妮一次，斯莱特林的金光闪闪的校草在拉文克劳休息室楼下等人的场景很吸睛，等佩妮出现卢修斯迎上前去，那温和的语气、俊美的笑颜让越来越多的小巫师在休息室楼下聚集，路过的小獾们更是双眼放光地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你在搞什么？”拉着金光闪闪的孔雀男到无人处佩妮皱着眉头质问道。
他们之前合作的很不错，至少双方都对赚取的金加隆感到满意，卢修斯对他们之间的距离把控的也很合理，她不明白他今天特意跑到拉文克劳楼下等她是什么意思。
“道歉。”卢修斯近乎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让人挑不出毛病的贵族式笑容，“我为一年级那几个蠢货对你和斯内普先生的冒犯感到抱歉。”
听了他的话佩妮诧异地挑起眉毛，她认知中的卢修斯可不是斯莱特林的老妈子，这样的情况下举着酒杯对那几个冒犯者露出嘲讽的笑都比他的道歉来的合理。
于是她说道：“不信。”
“好吧，我需要几瓶‘返老还童’药剂，邓布利多喝下的那种。”卢修斯保持着完美无瑕的笑容提出了自己的需求，灰蓝色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佩妮语气里带着一股子财大气粗，“价钱好商量。”
“可以，五千金加隆，我给你匀两瓶出来。”
“一万，三瓶。”
没有人可以拒绝金加隆，佩妮眼里闪烁着金加隆的光芒，“成交！”
反正她那一锅魔药一半材料在禁林找的，总共成本三千金加隆不到，她血赚不亏。
金加隆入手不重，卢修斯直接递给她一个古灵阁出产的收纳袋里面空间很大，放了堆成小山似的金加隆之外还有不少空闲地方。
“真有钱啊，卢修斯学长！”佩妮感慨道，一时间卢修斯在她心中形象伟岸了不少，人像上镀了层金加隆的光。
卢修斯显然很愿意听别人对他富有的称赞，脸上的笑容都真挚了不少，到底才十七岁还有些少年气。
又聊了几句，卢修斯表情变得严肃，他认真地看着佩妮发出邀请：“伊万斯，你是个聪明的女巫，你值得更好的未来，黑魔王很看好你，他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对于卢修斯的邀请佩妮感到惊讶，她没想到骄傲如马尔福家族也会低下高傲的头颅追随一个人，斯莱特林黑巫师培养基地的名声名不虚传啊。
但是邓布利多一点也不阻止黑魔王糟蹋他的学校吗？心这么大？
她问卢修斯，“黑魔王是个怎么样的人？”
“主人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后裔，身体的血脉保持着纯粹，他代表着纯血的荣光！他极具个人魅力，在黑魔法领域的研究无人能及，他的实力强大当世只有邓布利多可以比肩，可是邓布利多已经老了，再过几年世界注定属于我伟大的主人——世间最强大的黑巫师，伟大的黑魔王大人！”
卢修斯狂热地吹嘘着他的主人伏地魔，佩妮歪头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他现在不像个贵族了，像个闭上眼睛、抛却大脑的疯子。
“你什么时候加入食死徒的？”她继续问道。
“还没有，主人很仁慈，他只接受成年巫师的效忠，毕业之后我就会得到主人亲手刻下的黑魔标记！”
“只有得到他认可的手下才有这个荣幸！”
说话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甚至还能看出几分骄傲与得意。
这时候佩妮的眉头已经皱成一团了，她张开嘴巴欲言又止，在普通人的世界只有养在农场里的牲口才会被打上主人的印记。
“或许你应该再想想……”佩妮沉默了一会才对眼神依旧狂热的卢修斯说道。
“你不用担心血统问题，主人很欣赏你的才华，你很有天赋和那些愚蠢的麻瓜种是不一样的！”看出了佩妮的欲言又止卢修斯反而做出一脸“别担心”的宽慰样子安慰她。
而佩妮打断了他的话。
“卢修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甘愿屈居人下，如果是因为他实力强大为什么你不提升自己的实力呢？”
“而且听上去他并不是个好的领导者。”
至少佩妮听完只觉得这人有病，谁家脑袋正常的领导人动不动给员工纹身，还让叫他主人的，再疯狂点就该叫人亲他脚丫子了。
离大谱的是这些平时拽的二五八万、恨不得用鼻孔看人的纯血竟然觉得这是荣幸！
真是有病，她开始担心斯内普会不会被这些有病的玩意儿传染了！
听完她的话卢修斯有那么一瞬间无语，要是努力有用世界上强大的巫师就不会那么少了，他没邓布利多强是他不想吗？
巫师的强大与否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的血脉和天赋，天赋不可控，他们能掌控的只有血脉，这也是巫师世界纯血巫师自诩高人一等、几乎把持着巫师世界绝大部分资源的原因。
而近年来混血巫师、麻瓜种巫师数量持续增加，而纯血巫师日渐稀少，两者的对资源的抢夺才是他们对立的根本。
混血巫师以邓布利多为首的势力逐渐强盛，纯血巫师需要一位强有力的领导者为他们争取权益，刚好伏地魔站了出来。
他流淌着纯正的斯莱特林血脉，天赋出众，且极具个人魅力，最主要的是他有野心，可以给纯血巫师带来更多的利益，这才是关键。
为了更高的利益，利益至上的马尔福只站在更高利益那边。
“伊万斯，虚无缥缈的正义不重要，过程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伟大的利益。”卢修斯面容严肃地给出劝告，从他的语气里不难看出他有多看重所谓的利益。
这时候佩妮才意识到他们的观念的分歧，卢修斯最看重的是利益，而她追求的是自由与实力，在这个问题上他俩谈不到一块儿。
于是佩妮坚定地摇头拒绝卢修斯。
“看来你聪明的脑袋没有让你做出最好的选择。”
留下一句话卢修斯顶着金灿灿的头发大步流星地离去了，从他的步伐不难看出他在为佩妮的“不识好歹”而恼火。
佩妮摇了摇头，只有双方实力对等的时候才会有博弈，就算一开始是纯血家族选择了伏地魔又怎么样，伏地魔已经成了黑魔王，纯血家族也沦为他的附庸，关系已经不对等了，他们伟大的利益还能维持多久？
说真的，她开始为了马尔福家金库里的金加隆们担心了。

随着卢修斯的离开，霍格沃茨一则消息以惊人的速度在小巫师间传播开来。
“斯莱特林七年级级长卢修斯·马尔福在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下激情告白拉文克劳二年级佩妮·伊万斯，之后两人牵手离开！”
听到这个消息后，莉莉吓得把墨水泼到了羊皮纸上，她的跟屁虫波特和他的朋友们嘴巴张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斯内普的脸色比莉莉羊皮纸上的墨水还黑。
“等等，马尔福不是纳西莎的未婚夫吗？怎么和伊万斯扯到一起去了？”西里斯皱着眉头不解道。
“假的吧？那天医疗翼佩妮不还抱着那谁？”詹姆瞟了一眼黑着脸的斯内普小声嘀咕着。
“或许是有什么误会。”卢平温和地朝着两人笑笑，看斯内普的目光中却带了些玩味。
他身边的彼得注意到看了一眼斯内普的脸色瑟缩了下，连忙低下头去。
“什么抱着谁？”莉莉抓住了重点，扭头看向詹姆询问道。
“就是那天在医疗翼，我们看到佩妮抱着鼻……斯内普进门的，他看起来狼狈极了。”詹姆摊开双手把那天看见的事情说了出来。
莉莉转头看向斯内普不满地用眼神抱怨着，他们为什么不告诉她这件事？她换了哀怨的语气，“西弗？”
她语气里的亲昵让詹姆瞬间变了颜色，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莉莉又猛地看向斯内普，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似的惊恐。
“西弗~”西里斯也掐着嗓子学到，学完还怪笑着碰了碰詹姆的手臂。
詹姆被这声叫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他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在西里斯肩上狠狠一拍，“闭嘴吧，西里斯，我快吐了！”
说完还狠狠瞪了一眼斯内普，都是这个家伙惹出来的事！
斯内普脸更黑了，他沉着脸坐在位置上，手里的羽毛笔险些被他捏碎，他没有回答莉莉的问题，只觉得波特他们四个讨厌鬼碍眼极了。
“告诉我嘛，西弗！”莉莉还在询问，她真的很好奇斯内普和佩妮的发展诶！
虽然他们三个是同时认识的，但是西弗勒斯显然更喜欢佩妮一些，进入霍格沃茨之后表现的就更明显了，比如他会在图书馆偷偷看着佩妮的侧脸发呆，比如他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跟随着佩妮，比如佩妮一笑他就跟着勾起嘴角。
他们要是真的在一起就好了，一天天的，磕死她了！
“告诉我嘛，西弗~”不长记性的西里斯摇头晃脑地继续学着莉莉的话，这次连卢平都忍不下去了，他和詹姆一起把西里斯按在桌子上锤了好几下才罢休。
“啧，男孩们。”莉莉撇着嘴角翻了个白眼，毫不掩饰她的嫌弃之意。
“砰！”
几人打闹之际废弃教室的门被人狠狠踹开，教室里的人都被吓了一跳僵在原地，只有斯内普抬起头起身迎了上去。
“西弗勒斯？”
刚踹开门的佩妮来不及说话就被一堵人墙挡住了，闻到那人身上熟悉的带着些许苦涩的魔药香气她才停下掏魔杖的动作，发出疑惑的声音。
“嘶！”
教室里其他人哪见斯内普如此热切的模样，四人组倒吸一口凉气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莉莉捂着嘴巴，眼睛笑的弯成一轮月牙。
西里斯很快回过神，在詹姆耳边小声逼逼道，“你看看人家！”
再看看你，跟着人屁股后面跑了快一年了，手都没牵到过！
被人抱住的佩妮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人很不高兴的样子让她莫名对他多了几分怜惜，于是她伸手轻拍他的后背，过了好一会儿斯内普才把她放开。
“怎么了？”
出去的时候脑袋一热，之后头脑风暴疯狂找借口的斯内普犹豫了一会儿后才在佩妮实质性的目光下说道：“我听说马尔福去找你了，你没事吧？”
佩妮当场就被问的一愣，眨了眨眼睛然后一脸古怪地看着斯内普回答道，“面对他，我很难有事吧？”
不是她吹，面对卢修斯这样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她一次可以打十个不带喘的！
斯内普眉头舒展开，嘴角显露出清浅的笑意，“知道你很厉害。”
“那是！”佩妮骄傲地昂着头。
“咕噜。”口水吞咽的声音从詹姆喉管发出，他转头艰难地看向西里斯，“我看见了什么？那个面瘫死人脸好像在笑？”
西里斯同样震惊，他嘴巴张成一个小口，眼睛差点被斯内普的笑晃瞎，他已经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了。
倒是卢平很快地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怜悯地看向詹姆摇摇头，“可怜的詹姆。”
詹姆懵懂地回过头疑惑地和卢平对视，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想想你今年对斯内普做了什么。”
给斯内普取了“鼻涕精”的外号，遇见了不怼人两句走不动道虽然经常吃亏的是他自己，还和人打架差点把人打进了医疗翼，还有私底下的针对和恼人的恶作剧。
“想想莉莉有多听她姐姐的话，要是斯内普真的和她在一起了……”卢平最后的话声音压的很低，但这并不妨碍詹姆脸色迅速苍白下去。
“没想到吧，你以为他是情敌，没想到他将会是你的连襟～”西里斯回过神来精准补刀道，“但是不得不说佩妮·伊万斯的眼光真不咋地。”
没人关注他们的状况，佩妮进门后找了个离门近的地方坐下，斯内普坐在她旁边，莉莉小跑着奔向佩妮，她可太想知道卢修斯为什么找佩妮了，那些小道消息传的像他俩在一起了似的。
“他来找我买‘返老还童’药剂，他开了个天价，我无法拒绝。”佩妮没有把卢修斯为伏地魔招揽她的事说出来，以格兰芬多对伏地魔的敏感度说不定她还没把事说清楚詹姆他们几个就先炸了。
莉莉失望了，她以为会有什么新奇的八卦可以呢。
倒是斯内普注意到了佩妮的心不在焉，每次她心里盘算什么的时候就会有食指轻扣桌面的习惯，现在也是一样，桌面被她敲的“咚咚”作响，她眼神有些飘忽，看了看莉莉，最后落到了他身上。
马上就是暑假了，佩妮又开始担心起了家人的安全问题，她上次坏了伏地魔的好事，这次拒绝了他的拉拢，“黑魔王”、“伏地魔”听名字这家伙也不是个心胸宽广的人，她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打不过逃掉还是可以的，可是她的父母和妹妹需要保护。
特别是莉莉，她是个巫师，会在巫师界活动这让她更容易被食死徒盯上。
对了，还有斯内普，他还在斯莱特林，那里的小巫师对伏地魔有着狂热的信仰还搞血统歧视，他也需要保护。
至于那边的波特四人组，啧，算了吧，不用担心他们被斯莱特林欺负，他们不去欺负别人就好了。
“莉莉，还有西弗勒斯，看来你们跟着我学习的事要提上日程了。”佩妮单手撑着下巴宣布了这个消息。
“真的吗？太好了！”莉莉欢呼出声，看起来很高兴。
一向稳重的斯内普眼睛里也有亮晶晶的期待，他很小的时候就想学习佩妮的魔法了。
然后他们约好了周五晚上城堡八楼的有求必应屋见面。
当然是背着四人组说的，耳朵都竖起来的詹姆什么也没听见，斯内普在佩妮说起可以跟她学魔法的时候就在四周施了防止人偷听的咒语。
他挑衅地詹姆露出个假笑，往常轻易被激怒的詹姆这次却没莽撞地冲上来，反而对他挤出了个僵硬的笑脸来，他身边的西里斯也不知道为什么笑的东倒西歪。
“有病！”暗骂一声，不知道他们在玩什么花样的斯内普嫌弃地回头决定不再理会那几个没眼力见的家伙。
下午格兰芬多有麦格教授的课，莉莉很快带着她的小跟班们离开，教室里只剩下斯内普和佩妮在。
废弃教室一下安静了下来，佩妮望着斯内普胸前银绿色的条纹领带有些出神，她不敢想象要是卢修斯说起黑魔王时脸上的狂热出现在斯内普身上她会做些什么。
为了杜绝这样的事发生，她决定提前给斯内普打预防针。
“西弗勒斯，你觉得黑魔王是个什么样的人？”佩妮注视着那双黑色的眼睛问道。
斯内普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对黑魔王有兴趣了，想起斯莱特林的那些家伙对他的推崇备至，他摸不清佩妮的态度有些犹豫地开口，“我听他们说他很强大，是当今世上黑魔法造诣最高的人，被追随者称为黑魔王。”
“你觉得呢？如果他招揽你你会答应吗？”佩妮继续追问。
“我不知道……事实上，我只是个混血，没什么背景，他应该不会看上我的……”他的语气有些低落，在斯莱特林只有天赋最好的纯血才有资格加入黑魔王的麾下成为食死徒。
在佩妮温柔的注视下斯内普有种被看穿的窘迫，那双湛蓝的眼睛像是大海又像是天空能包容他一切的不安、躁郁，他只是个平凡的巫师，或许在魔药上有那么几分天赋，但远比不上她那么耀眼。
佩妮是和他一起长大，她了解他的性格，看得出他冷硬外表下的自卑、敏感和不自信，她笑着安慰他，“西弗，你不必过分谦虚，你聪明、努力、有天赋，比大多数人强得多。”
“而且我希望你永远不要被黑魔王盯上，我认为他不是个好的效忠对象。”她说话的时候像个小苦瓜一样整张脸都皱着，可见她的苦恼。
然后她把卢修斯招揽她的事说给他听，她用不理解的语气抱怨着黑魔王对手下的态度，“他让他的手下叫他主人，还会给他们刻下专属印记！说不定他还有什么跪拜、亲吻他脚丫的规矩……他把他们当成什么？农场主饲养的猪羊吗？”